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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堂前燕-第7部分

小说: 堂前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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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便买了一张机票,落地临水市,刚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他感到恶心和腹痛。
  出租车司机看他脸色不对,问:“小哥,你生病了?”
  “没有。”谢堂燕强撑着说,“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我送你去医院吧?”好心的司机师傅问。
  谢堂燕摇头,去医院会被谢英卓发现,他大姐一向是个执着到可怕的人。
  出租车停在路口,谢堂燕下车,扶着车门晃了一下,他摸出钱夹,捻了一张红票子塞给司机:“不用找了。”说完,他摇摇晃晃朝巷口走去,瘦削的身形消失在窄巷子的阴影中。
  走了约二十米,他扶着墙吐出反酸的胃液,困倦和恶心一齐涌上,他蹲下,蜷缩在墙根。
  “先生?”清冽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您没事吧?”
  这是他和方庭珩的初见。
  ——————————
  “谢董。”韦宽的声音打断了谢堂燕的神游,“您看这个方案……”
  谢堂燕猛地回神,眼瞳聚焦荧屏——【环城动力有限公司融资方案】:“啊。”他发出一个单音,“这家公司有待考察,他们的项目还不够吸引我。”
  “好的。”何羽婕点头,“下一个。”
  下一个汇报的员工走上来,将U盘插在笔记本上,播放新的PPT。
  谢堂燕低头看表,说:“十二点了,下午继续,先吃饭。”他又说,“韦总、何总和欧阳经理留下。”
  员工们呼呼啦啦地往外走,韦宽、何羽婕和欧阳晴坐到谢堂燕身边。
  谢堂燕问:“工作室的事怎么样了?”
  “人员基本招齐。”欧阳晴说,“工作室负责人是海阔娱乐跳槽过来的营销总监左文涛。”
  “初步营销计划已经写好,应急公关预案由飞鱼广告跳槽来的韩舒雅负责。”韦宽说。
  “关于影视行业的市场调研已经完成,报告下午交给您。”何羽婕说,“预算到位,工作室可以预启动了。”
  “行。”谢堂燕点头,认可团队的高效和周到,“我不希望看到投入产出不成比例,钱砸进去,必须出效果。方庭珩的演技我来操心,外部资源的事情,你们来沟通,知道吗?”
  “好的,谢董。”何羽婕心中暗忖,就算方庭珩这边出不了效果,投资别的演员出效果也行,拆东墙补西墙,这个任务简单得很。
  谢堂燕拍手:“散会。”他站起身,首先走出会议室,朝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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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没事吧?”
  谢堂燕的手指冰凉,他缩了一下肩膀,像只被戳弄的刺猬,将柔软的腹部藏得紧紧的。
  方庭珩走过来扶他:“前面是我的旅社,您要不要进去坐坐,喝杯水?”
  谢堂燕抬起手,把钱包拍进方庭珩怀里,艰难地回答:“好。”
  方庭珩是个开青年旅社的老板,青旅名字叫“时间魔术”,旅社中十分干净整洁,一共有四个卧室,一个卧室里两张上下铺。方庭珩将他扶到木制下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暖暖胃。”他担忧地问,“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也许。”谢堂燕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胃病。他喝了一口热水,并没有缓解他的难受。
  “我去找点胃药。”方庭珩说,他身形修长,有一双极其清亮的眼睛。
  谢堂燕说:“不,别忙了。”他双手捧着杯子,掏出手机,“我包你的旅社,一个星期。”
  “你是指一个床位还是……”方庭珩愣了愣,停下脚步。
  “一个旅社,所有床位。”谢堂燕说,他需要保证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催促道,“我给你转账。”
  方庭珩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我算算需要多少钱。”
  “别算了。”谢堂燕浑身上下难受得不行,他一把抢过方庭珩的手机,点开支付软件的收款二维码,扫描,转了一万块钱,“够吗?”
  方庭珩接过手机,扫了一眼,惊讶地说:“够了,够了。”
  “你出去吧,我歇一会儿。”谢堂燕随手把杯子放在矮桌上,躺下,肌肉酸软没有力气,他直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他一点儿也不想探究,索性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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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堂燕咬了一口土豆块,感觉身边坐了个人,韦宽笑嘻嘻地说:“谢董。”
  “怎么?”谢堂燕将牛肉扔进嘴里。
  韦宽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写小说的,他的书您应该听说过,《谁偷走了时间》。”
  “嗯。”谢堂燕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本书很有名,是难得有名的悬疑推理小说。
  “最近有人跟他谈影视化,想买版权,但是吧……他不想让人把他的心血改毁了,要求保留选角的权利。”韦宽说,“我觉得这个机会挺好的,咱们工作室掺一脚?”
  “既然他要选角,就得给我们一个实惠的价格。”谢堂燕说,他把汤汁浇到米饭上。
  “这个数,您看合适吗?”韦宽比了个二。
  谢堂燕想了想,说:“可以,谈到这个数,到时候上映的收益分你千分之一。”
  “好嘞,老板真好,多谢老板。”韦宽高兴地拍手。
  “叫何羽婕一起去谈。”谢堂燕说,他端起紫菜蛋花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嗯,放心吧老板。”韦宽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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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醒谢堂燕的不是闹铃,而是口渴和腹痛,他睁开眼睛,勉强坐起来。
  方庭珩推开门,问:“晚上八点了,一起吃饭吗?”
  “渴。”谢堂燕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方庭珩忙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眉头紧皱:“你确定不去医院吗?”
  “不去。”谢堂燕接过水,喝了一口,他扶着床柱站起来,问,“卫生间在哪?”
  “出门左转一直走。”方庭珩说。
  “好。”谢堂燕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在里面蹲了一会儿,站起身,他看着一池子血,沉默着摁下冲水键。
  恶心,呕吐,腹痛,便血,他一个健康的男性,突然出现这些症状,除了中毒,他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突然响起敲门声,方庭珩的声音传来:“你还好吗?”
  “嗯。”谢堂燕打开门,问,“你叫什么?”
  “方庭珩。”方庭珩回答。
  谢堂燕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弯腰洗手:“谢堂燕。”
  “请问您……”方庭珩开口,被谢堂燕打断:“可能是食物中毒。”
  “啊?”方庭珩瞪大眼睛,“我去医务室给你拿了一些治呕吐的药。”
  “不用。”谢堂燕拒绝,“我的情况……不太一样。”他编了个谎话,“我对药物很挑剔,乱吃会过敏。”
  “这样。”方庭珩眨眼,收回了递给谢堂燕药盒的手,“那你吃点东西垫垫吧。”
  谢堂燕精神萎靡,连带着食欲不振,跟在方庭珩身后走进饭厅,餐桌上放着三个盘子两碗米饭。方庭珩笑着说:“尝尝我的手艺,做的不好,不要嘲笑。”
  “挺好的。”谢堂燕说,“谢谢。”
  “不用谢,你太大方,给的钱够多了,这周我管你的饭。”方庭珩说。
  谢堂燕拾起筷子,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味道清淡,看来方庭珩没放多少盐。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谢堂燕试图站起身去厨房刷碗,被方庭珩拦下:“怎么能让病号辛苦呢。”他麻利地端起盘子走进厨房。
  谢堂燕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疲惫地闭上眼睛,就这么一会儿,他又困了。
  他在心里又加上一条,嗜睡。
  方庭珩收拾完厨房出来,看到谢堂燕蜷在餐桌上闭着眼睛睡觉,他惊了一下,走过去拍拍谢堂燕的肩膀:“谢先生?”
  谢堂燕睡得很沉,呼吸微弱,这把方庭珩吓了一跳,他弯腰双臂穿过对方腋下,将谢堂燕架起来,扶到沙发前,让他平躺下。
  谢堂燕眼睛微微睁开,他的体温升高,手心却极冷,握住方庭珩的手腕,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方庭珩翻箱倒柜,在一个抽屉里找到温度计,放到谢堂燕腋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谢堂燕闭上眼睛,嗜睡、高烧、腹痛、便血,这些症状让他想到前阵子看到的一则新闻,美国五角大楼收到蓖麻毒邮件,他当时好奇蓖麻毒是什么,查了好一阵子资料。
  如果真是蓖麻毒蛋白,那正好了了他一桩心愿。
  这么想着,他陷入深眠。


第11章 偷偷藏起来不让你发现
  忙了一周,探影工作室正式开始运营,谢堂燕打算回去睡个好觉,接到了郑中觉打来的电话:“喂,郑导?”
  “燕少,明天纸飞机杀青,想请您吃个饭。”郑中觉说,他想破脑袋也没猜出来谢堂燕的目标是剧组里的谁,干脆把人邀到现场仔细观察。
  谢堂燕笑着说:“拍得够快啊。”
  “十来集的小短剧。”郑中觉说,他试探地问,“新女主,陈辰,燕少认识吗?”
  “不太认识。”谢堂燕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调侃道,“郑导,您怎么不猜猜您自己啊?”
  “哎燕少,别臊我了,我哪够格。”郑中觉听出来谢堂燕调侃中的不耐烦,忙说,“那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谢堂燕挂掉电话,合上书站起身。书是韦宽送来的,《谁偷走了时间》的精装版,他拿来翻阅,想从里面给方庭珩找个角色。
  或许是遇见了方庭珩,总让他想起上辈子的事。
  前世的事情像一张揉皱的泛黄的纸张,有油渍,有折痕,有污迹,颓丧而暗沉,充满恶意与彷徨,结局同样令人唏嘘,唯一的乐趣却是生命的尽头,那个深巷中的青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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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临水市,时间魔术青年旅社。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谢堂燕腹中空空,吐不出东西,只能干呕出一些胃酸。
  方庭珩拿来一个塑料盆,放在床边,说:“你这样不行。”
  “把你的手机给我。”趁着呕吐的间隙,谢堂燕伸出手讨要。
  方庭珩不明所以,摸出手机,解锁递给他:“你要干什么?”
  谢堂燕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他:“这是我身上的流动资金,一共五十万。”他把手机交还给方庭珩,“你听着,我的情况很特殊,不能让别人发现行踪,而且……我可能要死了。”
  “什么?”方庭珩原以为他只是身体弱,犯老毛病,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说的是可能,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可以离开。”谢堂燕捂住腹部,拧起眉毛。
  “去哪?”方庭珩的表情咄咄逼人起来,“死在桥底下?”他拿起温热的毛巾,擦拭谢堂燕的唇角,“你觉得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人?”
  “……”谢堂燕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太难受了,不想跟方庭珩多费口舌。
  “老实住着,死了我给你打棺材。”方庭珩说,“你多大岁数?”
  “三十五。”谢堂燕回答。
  “我三十二。”方庭珩说,端起一碗白粥,“你现在没死,喝点粥。”
  谢堂燕诧异地瞥了一眼说话突然不客气的方庭珩,接过粥,一口一口喝着,没喝一半,低头吐在塑料盆里。
  “……这么难喝吗。”方庭珩嘟哝一句,又端来一碗,“没事,我煮了一锅。”
  这人指定有点毛病,谢堂燕想着,端起粥继续喝。
  “你父母呢?”方庭珩没话找话地闲聊。
  “都死了,你呢?”谢堂燕礼貌性地问。
  “跟死了差不多。”方庭珩说,他抿唇,将自己的经历像个笑话似的讲给谢堂燕听,“我本来想当影帝的,可惜第一次潜规则就捏断了金主的命根子。”
  谢堂燕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尴尬地应了句:“……那你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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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睡了一觉的谢堂燕心情大为晴朗,他给狐朋狗友华东胜打电话:“华子。”
  “哎,燕少。”华东胜许久没见他,抱怨道,“您绝对把我忘了。”
  “我怎么把你忘了?”谢堂燕找出了最为常用的渣男借口,“我这不是忙嘛。”
  “忙着给纸飞机撑腰啊。”华东胜阴阳怪气地说,“燕少面子真大。”
  “比不上华子。”谢堂燕有事求着华东胜,自然没有以往的威风劲儿,“晚上我请你吃饭。”
  “呦呵,纸飞机杀青了?”华东胜一猜就知道谢堂燕找他绝对有事。
  “嘿嘿。”谢堂燕附和着笑了两声。
  “……你究竟看上纸飞机里的谁了?”华东胜问,“哥几个儿开了盘,你给我漏个信儿。”
  “你赌的谁?”谢堂燕问。
  “新进组的那个,陈辰。”华东胜说。
  谢堂燕忽悠他:“看上郑中觉了。”
  “……”华东胜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信他有鬼。
  晚上的时候,华东胜开了一辆兰博基尼野牛,油门轰得震天响。谢堂燕开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8,默默跟在华东胜后面。
  两个人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华东胜嘲笑他:“燕少,你这扮五好男人呢?”
  “没钱,就这一辆,看不顺眼把你的小牛送我。”谢堂燕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怎么跟葛朗台转世似的。”华东胜气得直笑,兰博基尼野牛果真像头横冲直撞的野牛,在马路上大摇大摆,除了谢堂燕的奥迪,没人敢靠近他二十米内。
  华东胜是广告大亨华国豪的儿子,华国豪手下诞生了无数爆款营销案例,纸飞机的宣传,谢堂燕想让华东胜出一份力。
  杀青宴定在城北的聚旺楼,兰博基尼轰隆隆地驶进停车场,奥迪四平八稳地跟在后面,占了两个相邻的VIP车位,谢堂燕下车,华东胜塞给他一个苹果:“我爸最近去了西北扶贫,实地勘察带回来的,溏心苹果,特别甜,你尝尝。”
  谢堂燕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苹果甜的像一整块冰糖:“就给我一个啊,小气。”
  “你孤家寡人一个,又吃不完一箱,坏了浪费。”华东胜说,并肩和谢堂燕走进聚旺楼,“怎么连个接的人都没有?”
  纸飞机剧组里只有方庭珩一个海阔的人,虽不被排挤,却也不受待见。海阔出了名的不好进,剧组中很多人猜测方庭珩有后台,可是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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