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农夫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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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觉得你们跟着丢了人。而且我也不觉得丢人,我就是喜欢男人,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在你们不要我把我赶出家的时候,是遥哥收留我,我感激他也喜欢他。你们既然不要我了,把我赶出家门,就别再管我了。”
小辉他奶气的气喘吁吁的,瞪着小辉。包小茹也是眼泪横流。
小辉后退几步,对着他奶和他妈跪下,磕了三个头:“我继续留在家里,你们大家都不自在,我也不自在。你们不自在了冲我非打即骂,我也忍了。你们养了我,养育之恩我永生不忘,只是那个家,我不愿意再回去了。”
包小茹哭倒在地。小辉起身,走过去扶起包小茹,给她擦眼泪:“妈,你们回去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妈。”
“造孽啊!”小辉他奶忽然嚎了一声,又起身捡起扫帚抽包小茹:“都是你个不要脸的,让你偷人,我让你偷人!”
小辉也不说话,只是挡在包小茹身前,他奶的扫帚基本都落在他的背上。他奶抡扫帚抡累了,又扔了扫帚,上手去抓,小辉脸上被抓了几道,包小茹也被抓破了脸。
包小茹一直没有躲,这下被抓伤了脸,她也怒了,推开小辉,就冲他奶喊:“我偷人怎么了?你儿子要是个好的,我用得着去偷人吗!?”
“妈,够了!”小辉听了包小茹的话,怒喝一声,他闭了闭眼睛,把眼底的水汽逼回去,冷冷地看了一眼包小茹:“你们回去吧,以后别来这儿找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小辉他奶狠狠地说:“走,我们回家。今天开始小辉跟我们家再没有关系,你就当没生过他!”小辉他奶拉着包小茹往出走,又低声说:“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掐死。”
小辉跟了出去,开了门,路边站着几个人,大概是跟着来看热闹的。小辉扫了那些人一眼,然后把门关好,回到院子,把桌子上打翻的食物收拾好,又把地上的碎渣扫干净,想着刚才凌遥没吃多少东西,他去烤了一大盘肉和菜,端上了搂。
他上了二楼,南鸣宇刚好出门,难得的开口劝他:“想开些吧。”
小辉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想不开的。我没事了,你们想去继续吃吧,我先看看霄霄。”
南鸣宇点头。
小辉进了房子,看见凌遥坐在床上,儿子在他身边睡着,小声打着呼噜。
他坐在凌遥身边,把盘子递到他面前,“再吃点吧,刚才都没吃多少。”
凌遥看着小辉刚才挨巴掌的左脸,轻微地肿了,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上面被指甲划出的三道长长的血痕;瞪了小辉一眼:“怎么不躲开?本来就长的黑乎乎的,要是脸上留下疤,不是更难看了。”
小辉抓着凌遥的手腕,笑着说:“丑不丑的,反正是你的人了。这下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了。”
凌遥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先坐着,我找找酒精给你消消毒,人的指甲里细菌很多的。”
小辉恩了一声,低头看着睡的香甜的儿子,儿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他轻声问:“儿子是不是吓坏了?”
“没事,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了。”凌遥说着,坐在小辉身边,用棉签蘸着酒精,把小辉脸上的抓痕擦了两遍。
两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小辉搂着凌遥的腰,两人把一盘烤肉吃完,凌遥想了想问:“本来我觉得你奶他们也就是嫌我名声不好,不让你在我家里,不过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了?”
“嗯。”小辉点了点头,轻笑着说:“等儿子醒来,就教他叫我爸爸,每次看着他管别人叫爸爸,我嫉妒死了。”
“好。”凌遥说着,起身亲了亲小辉的额头。
小辉开学去学校的时候,脸上的抓痕才结了疤,很明显。不过小凌霄已经开始叫他爸爸了,小辉看样子心情完全没有被家里的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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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遥不知道小辉跟他妈妈还有他奶那天到底怎么说的,只是从那天之后,包小茹家里的大棚菜不再卖给南鸣宇了。
好几次,凌遥在地里锄草,都看见包小茹和她婆婆蹬着三轮车拉了一车白菜去县里卖。
凌遥很无语,给小辉打电话提了提,小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用管。
凌遥才不想管呢,他就是不想小辉心里不好受。王家人愿意费大力气花时间去县里自己批发,那是他们自己找虐,虽说是现在他们算是姻亲了,不过他还是不大愿意来往,反正他们对小辉也不好。小辉好几次来他家里,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小辉每次都骗他说跟人打架了,他也信了,后来才从村里人的闲谈中知道了真相。说是王选看着接受了小辉,其实在家里常打小辉撒气,说是男人哪,那个戴了绿帽子能真不计较的呢。
最近小辉把周末的兼职都辞了,每个周五下午就回来了,偶尔带几个同学回来,给凌遥在地里当苦力。
那片坡地,凌遥和林峰几个商量了很久,决定种拐枣树。拐枣又名万寿果,含有丰富的有机酸、苹果酸钾等无机盐类,含有多种维生素和十八中人体必需的氨基酸,还含有许多微量元素和一些生物碱,具有非常高的营养价值。
而且适应性和抗病性都强,种起来很省事儿。
春天的时候,凌遥和林峰、南鸣宇忙了整整大半个月,挖坑、栽树,个个手心都磨了一圈血泡,惨不忍睹。最后在村子请了五六个人,才把树苗埋好了。然后又在地中间打了口井,方便灌溉。
等拐枣树苗种完了,凌遥又给地四周种上了一圈花椒树、洋槐树封园子,又间隔着种了些香椿树。花椒树一身的刺,可以防止一般的偷盗,而且秋天收了花椒,还可以自己磨花椒面吃,摊煎饼的时候,放些花椒叶碎末,更是美味可口。四五月份的时候,洋槐花还可以吃,香椿芽凌遥挺喜欢吃。
南鸣宇开的蔬菜超市生意很红火,他很快又开了一家分店,凌遥看着眼馋不已,不过南鸣宇请他入股,他拒绝了。南鸣宇还是想开餐厅,因为资本不够,才先开了蔬菜超市,他就不去分羹了,等他的餐厅开起来了,他就可以去混吃混喝了,以前那家餐厅的东西,非常美味,凌遥一直念念不忘。
等第二家蔬菜超市正式开张了,小辉也大学毕业了。大四第二学期他就开始实习了,公司很不错,待遇也好,不过竞争很厉害,现在托人找关系的毕业生大把大把的,而且职场如战场,凌遥总觉得小辉脑子太直,怕他混不开。他愁的晚上睡不着,抱着越来越圆乎的小凌霄去找南鸣宇要建议,想问问安溪市各大知名企业待遇福利时,小辉却背着铺盖回来了。
凌遥听见外面的声响,抱着肉墩儿子出去看,就见小辉背上背着大大的蛇皮袋子,他很疑惑地问:“你背的是什么?”
“爸爸,爸爸,”小凌霄早就开始叫小辉爸爸了,他看见小辉也很高兴,张着小胳膊冲小辉欢快地喊着。凌遥拍了几下他的背哄了一声,他又乖乖趴在凌遥怀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小辉。
蛇皮袋子又大又沉,小辉把袋子扔在脚边,笑呵呵地看着凌遥说:“被子褥子,扔了怪可惜的,我就带回来了,还有一些衣服和书本。”
凌遥皱着眉看他,很不解地问:“你把这些带回来干什么?”
小辉笑着朝凌遥走过来。
凌遥越想越不对劲。工作后,被褥也要用,根本没必要拿回来。他记得小辉好像说过,他毕业后想回村里,难道不是说说而已?
凌遥的眉头越皱越紧,狠狠地瞪着小辉。儿子现在三岁多,胃口极好,而且小孩用品死贵死贵的,还有儿子也快要送幼儿园了,处处都要花钱。这段时间他又是买树苗化肥的,他的存款早花光了,还欠了南鸣宇一屁股债。
他都快愁死了,现在就指望小辉的工资养家糊口呢。哪知道这混蛋竟然一声不吭地卷铺盖回来了。
小辉看着凌遥眼神不善,恨不得用怀里抱着的儿子扔过来砸他的表情,也有些发怵。一个多月没见了,为什么不是惊喜若狂的表情?他扭头看了看隔壁林峰从门里探出脑袋瞅瞅他算是打招呼,又被南鸣宇揪着衣领拽了回去,然后关了门。
小辉心里生气一股很不好的感觉,赶紧小跑过去,把凌遥推进自己屋里。他们夫夫闹矛盾,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吧。
凌遥瞪着眼进了门,把儿子放床上,拍了拍他肉墩墩的屁屁,说:“自己先玩会儿。”
小凌霄撅着肥屁股爬起来坐好,冲着小辉奶声奶气地叫:“爸爸,爸爸。”
小辉听着心都软了。这里才是他的家啊。有他爱的人,有和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回到这里,他才觉得自己的心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暖暖的。
他伸手搂住了眼看就要发飙的凌遥说,“我好想你。”
凌遥推开他,沉声问:“工作找得怎么样?是不是又打架惹事了?”
小辉紧搂着凌遥不松手,亲了亲他的嘴角,无奈地说:“阿遥,我早都长大了,怎么可能还打架啊。”
“那你背着铺盖回来是什么意思?工作呢?”凌遥拧着小辉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再不工作挣钱,你儿子都就要饿瘦了。”
小辉扭头看了眼坐在床头,胖的快跟个球一样的儿子,失笑地说:“我每次回来见他,他都会胖一点点,已经胖过头了,该减减肥了。”
凌遥看着圆滚滚的儿子也发愁。儿子胃口好,又胖的很匀称,脸上虽然肉呼呼的跟个发面馒头一样,但是五官还是非常清晰,一双眼睛还是又大乌亮,跟黑葡萄似的,每次儿子用那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要吃的时候,他都狠不下心拒绝。
他伸手揉了揉儿子肉呼呼的脸感叹:“是该减减了。”
小辉拉着凌遥坐在床头,把儿子抱在腿上,右手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凌遥:“阿遥,这是我和刘灿做游戏卖的钱,都在里头了,这个比上一个卖得好。”
凌遥接过卡,翻着看了看,又塞给儿子:“宝贝儿拿着,这是你爸爸交给家里的第一笔钱,留着给你当上幼儿园的学费。”小凌霄笑呵呵地捏着卡翻来覆去地看,看着不能吃,又扔一边去了。
“阿遥,我不在外面找工作了,我好不容易毕业了,我想天天陪着你和儿子。而且你现在一个人包了这么多地,肯定忙不过来,我回来帮你。你放心,我不会饿着你和儿子的。”
凌遥戳了戳小辉的额头,“人家都是上了大学,挤破了头地想留在大城市里,你倒好,一毕业就拎着铺盖回农村了,出息!”
小辉嘿嘿笑着,抓着凌遥戳他额头的手指,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地舔了舔:“那还有名牌大学毕业后回家里养猪的呢,还有摆摊买肉夹馍的、卖猪肉的,我就家种地也不丢人。”
凌遥其实对于小辉回来,心里也挺喜欢的,毕竟要是留在安溪市工作了,一周见一次,挺磨人的。不过小辉年轻刚毕业,他还是希望他在外面多见识见识的,他心里也挺矛盾,不想束缚小辉,又不想离的太远。距离产生美,不过长时间的两地分隔,只会产生隔阂。
“不过那些果树还要两三年后才会结果子,这几年不忙,你可以先去外面混几年去。你不是喜欢做游戏嘛,去游戏公司应聘试试。”
小辉摇头,无赖地说:“我跟着你混就成。”说完一家三口倒在床上笑了半天。
好一会儿,凌遥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刚才跟小辉蹭了蹭,蹭起来的*。一个多月没见小辉了,憋的有点久了。
小辉也是,扭头看着凌遥,心有灵犀地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抱起坐在自己肚子上玩耍的儿子,出去敲开南鸣宇的房门,把儿子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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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一大清早,凌遥正睡得香甜,小凌霄屁颠屁颠地爬到床前,扯他盖在身上的床单。
凌遥勉强睁开眼看着儿子,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乖儿子,自己玩儿去,爸爸再睡会儿。”
“爸爸羞羞,太阳晒屁屁了。”小凌霄嘟着嘴,双手叉腰,朝着凌遥做鬼脸。
凌遥捏了捏儿子的脸,然后挥挥手,扯了扯床单捂着头,继续呼呼大睡。昨晚做的有些过了,他现在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现在实在没有精力陪儿子玩。
小凌霄见爸爸不理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然后扭着屁股爬上床,掀开床单去挠凌遥的脚心。
“儿子,快下来,爸爸带你去下面玩。”小辉洗完脸出来,看见儿子坐在床头挠凌遥的脚心,凌遥腿一踹,差点把他踹下了床。小辉吓的赶紧把儿子抱起来。
小凌霄看了眼床上睡死过去的凌遥,然后钻进小辉怀里蹭了蹭,扁着嘴说:“我们去骑大鹅,不跟爸爸玩了。”
小辉笑着亲了下儿子的脸蛋,走过去拉上窗帘,又来到床头,弯腰把床单往下扒了扒,让凌遥的头露出来。
做完这些,小辉抱着儿子轻轻地除了房子,小心地带上房门。
凌遥听着门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响,掀起眼皮看了眼,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房间的温度调的很舒适,没有儿子在一旁骚扰,也没有了小辉动手动脚,凌遥美美地睡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彻底醒了。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凌遥快速地洗漱完,去厨房找吃的。
“哥哥,哥哥,醒了没?”凌遥才进了厨房,进听见小宝在楼下叫他。他拿了一个馒头,边啃边下了搂,问小宝:“发生什么事了?”
小宝跑得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凌遥给他拍了拍背,顺了口气,他才说:“峰哥哥说,树苗叫人偷了,让我回来告诉哥哥。”
“啊?”凌遥咬了口馒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偷了?”
小宝伸手指了指屋子后面:“树苗叫人偷了。”
小宝还没说完,凌遥就已经明白了。肯定是春天栽的拐枣树被偷了。他皱了皱眉,想着大概是得罪了人吧。不然这个季节,树苗偷回去也很难种活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