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在搞事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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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手持三柱香的时候，祭台下的百姓双手合十，姜林跟着装模做样，眼睛挑开眯缝，然后礼官点燃那什么祭神烟。
　　一个红红的圆点冲射上空，直到姜林看不到那个点，又过了一会儿，在姜林以为这就是个唬人的东西时候，一声冲霄震响炸了起来。
　　红色坠莹，一个虚幻、唯美且繁杂的花形图腾在高空组成，那画面让姜林心神极其震撼，霎时间，姜林眼底露出恍惚之色。
　　这个图案……他好想在哪儿见过。
　　一种熟悉到让他鼻头忍不住酸涩的感觉油然而生，姜林喃喃自语：“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系统兀地出声：“你在伤心什么呢？”
　　机械音插｜入让姜林回劲，眨眨眼，他说道：“谁伤心了？”
　　系统说：“你啊，都哭了。”
　　“老是喜欢瞎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渍，姜林说，“我那是眼睛被天上的红色辣到了而已。”
　　系统：“……”，明明就哭了，死撑着有意思吗。
　　祭台上的帝王把香插入香炉，后退一步，在团蒲上跪拜叩首。
　　帝王起身后，高喊：“奉请洛雨之神，佑我齐公，齐公必将一统龙饶大陆，天下再无逐鹿争战！”
　　礼官随喊：“奉请洛雨之神，佑我齐公！”
　　祭台下的人群跟着高声呼喊——
　　“奉请奉请洛雨之神，佑我齐公！”
　　“奉请奉请洛雨之神，佑我齐公！”
　　“奉请奉请洛雨之神，佑我齐公！”
　　……
　　那似鲜血墨画而成的图案，足足在上空滞了两盏茶的功夫。图案消失后，开年的祭神仪式才结束。
　　大家来得时候跟打了鸡血般的眼红，谁要是敢抢自己的位置就跟谁急，现在返程，又是另一幅景象，说说笑笑相伴而回，有的还讨论着一会儿要去哪哪玩，甚至有说还悄悄咬耳朵要不要去那种地方快活快活，简直两个极端的现象。
　　托了原主的福，姜林现在听力杠杠的，那些私语当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听得他嘴角忍不住直抽。
　　离开之前，姜林扫了一眼帝王的队伍，然后一个略眼熟的人影跃入他眼帘，那人好像是那天捡他回府的什么六殿下来着。
　　啧。
　　果然，那昨天离开是正确的。
　　皇家之人的是非麻烦程度可是堪比主角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去之后，姜林他们就开始收拾行李，明天天不亮就要往凤城赶。
　　这次赶路好运的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一个月后他们到来凤城。
　　这期间最辛苦的莫过于香小帕了，所以有时候姜林会从系统那儿弄点去疲乏的药剂啊药水啊之类东西，犒劳犒劳在姜林心里就是个大功臣的香小帕。
　　虽然心疼节操在心龟速下降，但是他更心疼自己。为了不糟罪，他的节操不想掉也难。
　　远远地他们就瞧见凤城那扇承载着历史厚重的大门，一条长长地队伍在等着入城。
　　在原主的记忆里，姜林根本就搜索不到有关凤城消息，凤城虽然是齐公国的国都，但对于齐公国的凤城之外的子民来说，确实十分神秘。
　　凤城的入城规定特别严，外城之人，无任何一人能不通过城门而入，就算是江湖榜上排名首位的也不例外。而且，无帝王之召不得擅自出城进城。
　　姜林突然有点悔前头说那些刺激高大壮的话了，现在他对高大壮说‘其实考不考得上都没关系’这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急。
　　姜林有种莫名的直觉，进了这城之后，他一定会过相当的惨……
　　作威作福结束的日子，貌似越来越近了……
　　姜林默。
　　加入长龙队伍，一直等到天暗下来，眼看就要到他们对号入城，监查官突然合上那本厚厚的册子，一旁的书僮赶忙一收桌面，而监门兵也跟着讯速退入城中，城门无人推关就自动落合上。
　　毫无心理准备就瞧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姜林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挨到香小帕的身上才停下来。
　　他心里问系统，说：“我现在逃跑还来得急吗？”
　　系统说：“你可以去问问高大壮，浪费考试位置资源是什么后果。”
　　听到系统这说，姜林还真就去问高大壮了。
　　在老爷子揶揄，曹三姗好奇的目光之下，他把人拉到一边，姜林问：“浪费科考资源是什么后果？”
　　不明的姜林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是为了让姜林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也为了不吓到对方，高大壮第一次对他家夫君的问话选择模糊化，只一句就把姜林的问题揭了过去。
　　高大壮说：“这个念头最好想也不要想，也决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想法。”
　　听高大壮这么一说，姜林心里贼慌慌的，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慌，然后姜林赶紧找观音妈妈唠嗑唠嗑，保佑他的直觉不要成真。
　　可惜。
　　姜林不知道的是，他的运气时好时坏。


第23章　书生家的采花贼23
　　凤城落了门，排队的人也没有离开，颇有就在原地或站或坐过夜的打算，那些人面上无任何不满怨怼，反而是对里面很……向往的诡异。
　　姜林心道，总觉得这帮人像是被洗脑过了。
　　越想越渗得慌。
　　夜里，姜林不死心的又问系统：“小六儿，你老实告诉我，原本给我的新手世界是什么性质的？”
　　“……古代？”出了任务NPC窜场事件，系统这会儿也不敢肯定了。
　　居然是不确定的语气，姜林皱眉：“别告诉我，连你也不知道。”
　　系统：“……”
　　静了一会儿，在姜林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掉线了的时候，系统给出了一句我去问问任务部门是怎么回事。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样，姜林脑子里出现了隐约地争吵。
　　东拼西凑起来的大意是数据传送出了点小小的误差。
　　在姜林琢磨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时，系统回来了。
　　系统说：“咳咳，那个，任务部门的技术人员在接任务的时候出了点点稍许的差错。”
　　姜林说：“然后？”
　　系统说：“我觉得这个差错吧，说不定可以帮助到您把怕鬼的胆子给磨掉？”
　　姜林说：“说吧，这个世界性质是什么。”
　　转移话题失败的系统：“……”，能不能别提这个，你这是在挖我黑历史知道不。
　　他这会儿必须跟系统确定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姜林心底总有股不能言说的慌张感，他不知道进了这城，接下来还会出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一个人，姜林觉得，再这么下去，离系统坑疯他的那一天也不久了。
　　心急之下，见系统又有了沉默是金的趋势，姜林的口气就有点小冲：“你说话。”
　　“古代……”
　　姜林略略无语，不就是两个字吗，有那么难出口？搞得他不以为是要面临什么不得了的世界呢。
　　心神一懈，姜林说：“那就好，你是知不知道刚才你的吞吐吓到……”我了。
　　然，没等姜林话音落尾，系统下一句话就让姜林一口老血哽到喉咙，憋得他面色涨红。
　　“加一点点的不科学元素”，想了想，为了让姜林信服，系统后面再次强调，“就一点点。”
　　心里的悲伤顿时逆流成河，姜林木愣愣地说：“你找我来做任务，是为了再让我体验死一死的是感觉吗？”妈的，你这语气这口吻，鬼信了绝逼能成仙的节奏！
　　让我这个新手一来就玩这么刺激的，话说，我没有跟你结了什么怨吧，姜林气急。
　　系统试图安抚：“您先别激动别激动，这对心脏不好……”
　　“这个世界没人爱我了，我果然不应该还活着。”姜林一秒抽泣。
　　他两眼生无可恋：“666你还是把我人道毁灭了吧，早死早超生，这么拖着对谁都不好。”
　　破有无计可施了的心塞，系统一字一卡：“说吧，你想要什么。”
　　面条泪宽一收，姜林语句速飙：“我要回家。”
　　系统默了下：“可以，完成数量任务后，绝对能送你回家。”
　　姜林语调生冲：“我说的是现在。”
　　“能量问题，萌动值不够，根本就开启不了通往现实世界的通道，你让我现在怎么送？搞不好没到半途就被宇宙磁场搅得渣都不剩”，估计是怕姜林又要闹得把自己搞崩溃，系统这回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末了又补了一句；“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上头不给升级，我就一直是最初始的艾微1。0。5，数据出现差错，不更能及时更新什么的，总是在所难免的。”
　　这能怎么办呢？系统也是会绝望的好吗！
　　系统有前科，很难不让姜林对那话里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他挑眉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又在诓我了？”
　　“该说的我说了，你爱信不信。”系统大有摞担子不干的意思。
　　算了。
　　再闹下去，对自己也没啥好处的。姜林自认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他说：“行吧，把我节操值填满，这个补偿不成问题的吧。”
　　系统并没有马上应下来，像是在权衡利弊地作挣扎。
　　过了许久，姜林以为对方又要掉线的时候，系统开口了。
　　“……可以。”
　　心绪阴转晴，姜林舒畅了，也就不介意系统漏电的滋啦声，卡得他鸡皮疙瘩齐齐飞舞。
　　节操终于不是负值了，姜林有点兴奋的睡不着，后半夜主动去跟高大壮换位，让对方休息休息，好应付明天接下来的事宜，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作决定的。
　　高大壮憨笑，挠挠头说道：“夫君去睡吧，我还守得住……”
　　懒得听对方的叽叽歪歪，姜林把人提拉出来，自己就坐在自备的折叠凳上。凤城也是大手笔，城门前铺了一条十几里远的石板路，应该有国之威严的原因在里面，这石板路上还挺干净的。不用担心再来一次浩大的洗衣工程了，姜林默默给凤城的清洁工道了声辛苦了。
　　见高大壮还傻愣地站在边上，姜林说：“没关系的，你夫君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内力不多，但守个夜还是可心的，你且去休息吧。”
　　高大壮只是哦了一声，脚下动也不动。
　　不知道高大壮又在闹什么倔脾气，姜林皱眉，说：“听话，明天的住处还要你安排呢。”
　　听到想听的，高大壮这才转身回到用几块布搭成的简陋的帐篷里。
　　天不亮，姜林刚啃完冷硬的皮饼，高大壮没醒，曹三姗倒是先醒了。
　　姜林把他包裹递过去，说：“里面还有些皮饼，要吃吗？”
　　也不嫌弃，曹三姗接了过来，拿了张皮饼出来慢慢嚼着，然后蹲下，脑袋微仰看着姜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哥，我们这儿是要去干什么啊？”
　　哥？妹纸你没叫错吧？还是发烧了？
　　挥开额头上的手，曹三姗说道：“我没发烧，我跟你说哦，你跟我哥挺像。”
　　Wht？？？
　　姜林问号脸，嘴里最后的一口饼在他喉咙里哽了一下，转身掐掐脖子，把东西弄下去，感觉活过来后，他转身，面无表情地说：“我爸外遇你妈了？”
　　曹三姗顿时哭笑不得，她说：“你想什么呢，我意思是说你气质像我哥，颜也是在一个水准的，长得特好看，教训人来一溜一溜的。”
　　刚来那会儿，姜林给她的印象不可不未深刻。
　　心里松了下来，他爸没外遇就好，不然回去了，姜林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家刻薄娘开这个口。
　　曹三姗重提一开始的问题：“哥，你还没告诉说，咱这是要去干什么呢？这个凤城我总得怪怪的。”
　　好巧，我也觉得怪怪的，心里渗得贼慌。
　　“科考。”蹦出两字，也算是姜林应了曹三姗那声哥。
　　“哥真厉害，听说古代科举最是难考了。”，曹三姗立刻拍马屁。
　　可惜，拍错了。
　　姜林瞟了一眼与有荣焉的曹三姗，他淡淡地说道：“是高大壮。”
　　曹三姗的笑脸一僵，这坏气氛的小技能简直跟她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要说姜林和她哥没点关联，打死她都不信。
　　她很自然地转了话题：“哥，你去睡吧，换我来，你看你脸色差成什么样了。”原本只是随便一说的，但是曹三姗注意到姜林脸色白得不正常，心里就难受了起来。
　　呃、忘了说，曹三姗就一兄控。
　　这丫头一看就是胡说的主，跟系统一个德性，什么叫我脸色差成什么样了？我明明健康着呢，不信你拉个老虎过来，保准一脚踹一个倒。
　　眼睛啪嗒一下，姜林又给撑上去，他说：“别闹，回马车里去。”
　　“我没闹……”，刚开了个口，曹三姗就注意到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了，夹裹着淫邪的视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不是光明正大，而是隐晦的那种，导致她现在才发现。
　　曹三姗脸色一怒，刚要发作，就被姜林制止住。
　　他声音冷冷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曹三姗恨恨地咬唇，瞪了一眼姜林，眼神似在诉说，你不是武林高手吗，几个流氓就把你给怂啦？
　　姜林蹙眉，冷气外飙：“怎么？”
　　脖子一缩，曹三姗小小声地说：“没、我这就回马车去。”
　　说完一溜烟小跑，身影隔绝在放下的车帘子里。
　　天色曚昽之际，突然就起雾了，不浓，仗着内力他还是看得清周围的景色的。
　　一颗黑色的脑袋突然从身侧钻到他面前。
　　姜林就定定地看着那多出来的脑袋。
　　然后，那脑袋出声了，说：“我是鬼，你怕不怕？”
　　我怕。
　　我很怕。
　　我超级怕。
　　心里这么回答的同时，姜林也不闲着，他脚尖翘起，踏到那人脚背上，之后用力一碾，爽得对方嗷嗷叫唤。
　　我叫你什么不装，偏偏要装鬼，姜林恨恨地暗道。
　　“喔！喔！喔！疼疼疼！松、松脚！”
　　勾花台痛得直飙眼泪，他抱抬姜林大腿，音调哆哆嗦嗦：“爷，大爷，大爷爷，小的错了错了，请您赶紧高抬贵脚，放小的一马。”
　　姜林冷着脸，声音清洌：“我好怕怕啊，停不下来怎么办？”
　　勾花台作忏悔状，就差跪下来磕头了：“小的真的知错了，脚真要废了废了，万一以后跑不快了，可是要出人命的QAQ”。
　　冷冷一哼，姜林脚下碾转一圈，那狠劲誓要勾花台留下难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