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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然而他也是总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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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非像是忐忑,没有了昔日天之骄子的神采,一夕之间不知老去多少。明明是最好的年龄,却没有半分张扬,唯有淡淡的苦笑,问他:“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听到的瞬间,薛岚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回敬过去。
  你说呢?
  拜你所赐,家破人亡,流落花街,险些丧命。
  他阖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很好。”
  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过去的伤害早已造成,何况容非并不清楚容东旭做的那些事情……他的一切都很好,唯一的败笔就是有那样一个父亲。
  能被冠以“江城最大经济案”的名号,容非这一生也毁了七七八八。容家其余人会做出什么选择,连薛岚这个外人都能想到。
  薛岚没有叙旧的兴趣,容非见他这样,也只是黯然了眸色,答:“那就好。”
  两人很快分开,仿若从来没有在茫茫人海中多看对方一眼。
  只是在容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薛岚突然很想安慰他,告诉他他从未有错。
  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
  两人的故事很像是三流小说,高中时期青涩的爱恋,偷食禁果后家境贫苦的少年被恋人长辈找上门。可惜这并不是通往幸福结局的一个小小关卡,他人轻言微,又在不敢倔强的时候将人得罪太狠。
  接下来的事,薛岚再也不想回忆。
  病重的父亲得知儿子性向与常人不同,被气的倒在病床上再未醒来。母亲被人诱去赌场,欠下天价债款,跳楼自尽,将一切痛苦留给孩子承担。
  ……他的窘境,容非一无所知。
  甚至不能恨容非太天真,那时候容东旭在容非面前也下了狠手,偏偏透露如果努力奋起的话就给两人的关系一线生机。
  可谁给他一线生机?
  最后,也不过是容非考上名校,远离江城。容东旭在他面前冷笑,说原来你们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也对,容家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有那种嗜好。
  走投无路,来到花街。薛岚这才知道,原来看起来繁花似锦的江城也有那样阴暗的角落。
  阳光下,薛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身边走动的人群、天上悠悠漂浮的白云……他早已从最不堪的时候走出,现在再去回想又是何必?
  这一天,薛岚照例做了两个人的饭。原本只是习惯,他也没想到,包下自己的人真的会来。
  那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女性,在江城也算上流名人,平日里是贵妇,有同样出身不凡的丈夫,还有二八年华可爱俏丽的女儿。
  “还是小岚这里最舒服。”贵妇笑盈盈的,哪怕保养再好,眼角还是有细细的纹路。
  薛岚回以一笑。他在这行干了太久,从最初的身不由己到现在的随波逐流,早已知道该如何讨金主欢心,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
  金主喜欢清秀居家的,他恰好有拿得出手的厨艺。从来都是做两人份的饭,金主偶尔不打招呼就来,看到餐桌,就夸他是好孩子,贴心。
  口上说着讨巧的话,薛岚动作麻利的收拾好碗筷。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出来包年轻小伙,无非就是要体会一下热情洋溢的感觉。
  他运气不错,金主的容貌算是同行中遇见的订好,年轻时也算数得上的美人。
  如果身份变一变,也许,他会更满意现在的生活。
  “出了这里,一个个都不省心。”贵妇吐出烟圈,阖上眼睛:“小璐就算了,米霖居然为了私生女来我这儿说话?容越那狼崽子也够狠,不声不响就把大哥拉下马……”
  薛岚只当自己是聋子是哑巴,总之听不见也不会往外说。
  他的金主也姓容,是他最大仇人的妹妹。
  但所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薛岚苦中作乐。他是没法适应这些豪门大家的亲戚斗争,但看着容东旭因此倒霉,也不错。
  ……就说啊,那么多年不出事儿,怎么偏偏这时候被抓。
  哪怕他恨的人是容东旭,薛岚也希望,容家能再乱一点。
  十一月开始,天气彻底转凉。西风在夜里卷起一片落叶,带到远方。
  上个月,江城GDP贡献最大的两个企业接连出事。哪怕之后被证明是虚惊一场,也足够江城人私下谈论。
  说来说去,还是那两个字,内斗。
  被谈论的两个主人公正坐在一起喝茶。沈流彦提议下棋,容越没有刻意钻研过此道,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沈流彦肤色偏白,手指不止修长好看,连指节都较他更细。这样一双手,不会弹钢琴,实在太过可惜。
  容越这么想,话也就势说出口:“下次到我家,我教你那首……”弯起唇,嗓音低沉磁性,“《梦中的婚礼》?”
  迟疑的片刻,他想的是,该用哪首曲子,来稍调侃一下两人现在这样微妙却稳定的关系。
  “我以为你会说《致伊莉》。”沈流彦捏起一颗棋子,眉尖微微拢起,眼神定格在棋盘上,像是思索,棋子久久不落。
  再开口时,语气很有些漫不经心:“毕竟是自己心血,不是更显诚意?”
  容越摇头,看的却是眼前人的手。白皙的皮肤配上黑色棋子,视觉效果着实不错。
  他心中又有了那种仿若猫尾滑动的感觉,一下一下,说不出的酥‘痒。
  “不过是闲来无事的东西。”容越悠悠道:“流彦,这种时候,你该吃醋。”
  沈流彦抬头看容越,对方似笑非笑,眸中似有深意。
  他叹息:“容总未免太不厚道。”
  容越挑眉,将不满放在面上:“现在可不是办公时间。”
  沈流彦眨了下眼睛,改口:“容哥哥。”
  容越这才满意。
  棋盘上的形势已很明显,哪怕是容越这种不擅长的人都看得出来。白子已被黑子团团围困,沈流彦一子一子都精心计算,很快扼住白子最后的生机。
  容越的心思本就没有放在棋盘上,见到这番局面,更是专注于沈流彦本身。他三言两语解释过当初自己作《致伊莉》的背景,大学时伊莉作为交换生来到班上,他与人打赌去追,然而那姑娘也坚定,表明自己全然没有找异国男友的意思。好在最后,他终究找到对方喜爱某著名钢琴家这点,写下一首曲子送出,终于完成赌约。
  “这种眼神,”容越挑了挑唇,“我像是到手就甩的人?”
  沈流彦并未开口,只专心为棋盘收官。
  容越:“……交换生一年,伊莉回国,我们算是和平分手。”
  沈流彦将最后一子落在盘上,将盘中仅剩的白子收尽,这才道:“难得容哥哥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容越仍是摇头:“那不一样。”
  这下子,轮到沈流彦挑眉看他:“只不过,容哥哥是怎么想到将刻了这首曲子的盘送我?”
  容越一笑:“是我乱了阵脚,只想让流彦知道,追求你的人有多好。”
  沈流彦动作一顿。
  容越未免……居然用了“追求”这个词。
  他看向对方,眼前人同样看着自己。桃花眼中,仿佛有能被看作“认真”的情绪一闪而过,恰似幻觉。
  “容越。”沈流彦的手指在棋盘上敲了敲,将棋子收回棋笼,站起身:“你太过了。”
  容越这才恢复常态,不以为然的笑:“流彦,是你太无趣。”
  沈流彦自上而下的望着他,容越也抬起头。略显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双勾人的眼,眼尾很长,微微上扬。
  再往下,是解开扣子的领口,甚至能看到里面隐秘的风光。
  沈流彦的喉结动了动。
  容越,在勾引他。

  ☆、26 礼尚

  沈流彦只作不知,转过身,将棋盘放上博古架。
  再回到先前两人相对而坐的地方,容越正好整以暇的看他。
  ……如果忽略掉对方□□鼓起的一包,这一幕的确赏心悦目。
  沈流彦拿起茶壶,紫砂的壶嘴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淡色的茶水自壶中倾斜而下,落入杯中,冒出袅袅烟雾。
  “请。”他抬起头微笑,嗓音温柔。
  领子扣到最上方,看上去一本正经。只是袖子被卷起,露出一段白皙光滑的手臂。
  容越眸色沉了沉,自沈流彦手中接过茶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入口的味感混合了醇厚与清香,十分沁人。
  他眼神始终放在沈流彦身上,放在杯子时舔了下唇瓣,舌尖嫣红。
  “流彦,”容越轻轻唤了声,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胸腔缓缓震动,“很好喝。”
  茶叶漂浮在水面上,青色的叶片边缘带出几丝淡淡的红。
  “那就好。”沈流彦弯了弯唇:“比起酒,我还是更喜欢茶。”
  容越就叹:“可惜了你那一柜子收藏。”
  “有什么关系。”沈流彦并不在意,只低下头,吹了吹杯中浮动的叶片,这才继续开口:“不是还有你吗,容哥哥?”
  最后三个字,仿佛打破了什么枷锁。
  “……算起来,真的好久都没有做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转移阵地。容越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他侧过头,半张脸埋在柔软的布料中,唇角溢出细碎的低吟。
  半年以前,如果有人对他说他会心甘情愿做bottom,容越定不会信。
  但仔细想想,那也不过是源于从前的情人大多都只能仰望他,从来没人是站在与他并肩的高度。
  ……如果是沈流彦。
  只因为他是沈流彦。
  沈流彦并未答话,手上动作不停。
  亲吻期间,容越也心有灵犀的解开沈流彦的皮带,单手动作之下略有些麻烦。只是单听悉悉索索的声响,沈流彦就有种全身血液都流向下腹的感觉。
  “你先?”容越问。
  沈流彦终于开口,在亲吻吸吮中回话:“好。”
  又伴随了一阵粘稠的水声。
  从茶几抽屉中取出润滑剂,容越调侃道如果有客人来了看到这种东西放在那里该怎么办,沈流彦沙哑着嗓音回了句什么,容越的呼吸瞬间加重。
  但沈流彦还是那副温柔的笑脸。
  他低下头,舌尖扫过容越动脉处的皮肤,随即一口咬下。
  吸气声自耳边传来,沈流彦低低的笑了声,改作亲吻着方才的咬痕。
  容越不以为意,揽住身上的人,手从沈流彦衣下伸了进去,在他背上摩挲。触感极好,他不由得就将手慢慢下滑,顺便催促:“快点。”
  再想想真刀实枪的感觉……容越又舔了下唇,他倒不后悔把第一次让给沈流彦。Top更消耗精力,而沈流彦到底有多能干,在两人最初在酒店里滚上床时他就知道。
  待会儿沈流彦无甚体力任他摆弄的景象,令人期待。
  沈流彦闻言撑起身,扯了扯唇:“如你所愿。”
  嗓音是与神情全然不同的柔和。
  一场酣畅淋漓,做到最后时,容越望着沈流彦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轮廓,有些分神的想,要不要下次一起去健身房?
  ……或者还是买台跑步机放在家中,不止避免被人看到,还能玩些不一样的姿势。
  自下午开始,结束时天色已晚。体力消耗过大,沈流彦打开冰箱门,一层层扫视过去,最后只拿出一盒速冻披萨。
  “最近太忙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盒子放进微波炉,设定好时间。
  容越擦着头发,并不在意:“有就好。”
  芝士的香味很快飘散出来。两人坐在床上分食完毕,先前的倦意也去了些。看时间还早,沈流彦干脆再次搬出棋盘,又拿了一本棋谱。
  “之前那种胜法其实我是第一次遇见,”沈流彦对着棋谱摆出一盘残局,“居然能只剩下黑子……你也挺厉害的。”
  容越看着棋盘,神情恰似高深莫测。
  沈流彦抬眼看过去,唇角带出一丝笑:“不是说要教我钢琴吗?礼尚往来。”
  对于围棋,容越一直处在只大概了解规则的程度。只是听沈流彦讲解一番,似乎,自己对规则也并不十分明白。
  “我习惯用计子分胜负,唔,国内基本的情况也都是这样……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些。首先,要会区别眼和气。”
  沈流彦依旧执黑子,将棋子落下后指着其中一小块道:“这样就是假眼,虽然有空但也不能落子。”
  卧室里的大灯早已关掉,唯留暖色的床头灯光。容越单手支着额角,与其说学棋,不如说在看沈流彦认真的神色。
  那是与注视自己时全然不同的。
  他心里很快得出结论,不由会想起午间两人缠绵时沈流彦阳光下泛出琥珀色的瞳孔。初看到时,容越甚至觉得,里面酿了一汪酒液,随着上下翻覆的动作,不住晃动。
  “……容越?”沈流彦拧了下眉。
  容越回神,歉然一笑:“对不起。”
  眼神却鲜明的表现出一个意思:“我在看你。”
  这个时候,积压了太久的欲望已被完全抒发。在柔和的灯光下,连容越眼中都透出些温柔的意思。
  莫名的温情浮在空气里,沈流彦鲜明的感受到,却依然拧着眉。
  一盘残局被渐渐补完,顺道也夹杂了对围棋规则的详细解释。容越看出沈流彦大概是真的喜欢这项活动,不免在心下叹了句难得。
  从最初的接触到现在,他从未发觉沈流彦还对什么如此上心。
  再想一想,对方会这样教他,大概也是觉得他的棋艺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容越挑了下唇。用心去听,接下来一局中便少犯许多不该有的错。连带的,沈流彦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其实,我也只是入了个门而已。”沈流彦笑了下:“我祖父喜欢下棋,连带的我妈耳濡目染……虽然感情也不算深,但毕竟,也算个怀念的方式吧。”
  容越的动作一顿。去看沈流彦,对方还是那副平淡的神色,像是方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是吗。”他也笑道:“我倒是觉得,偶尔下上一盘,平心静气,很不错。”
  眼下这气氛,实在太像阔别多年的老友,在灯下谈心。
  然而,他们并没有那样的交情。
  棋盘被重新放好,灯光熄灭。空调始终开在合适的温度上,窗帘没有拉,却也只能看到一片昏沉的夜幕,还有泛起的霓虹灯光。
  天际尽头,是一片紫红色。
  容越的手搭在沈流彦腰间,两人体温融在一处。
  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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