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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然而他也是总裁-第41部分

小说: 然而他也是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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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子曾劝他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沈家振唯有叹息,瑞泽在这样的挫折之下,依旧心善。
  分红大会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何崇的视线偶尔扫过沈瑞泽,眼里带着几分痛恨,和淡淡蔑视。
  沈家振只当感受不到,平静的坐在座位上。
  PPT一页一页翻过。
  出于的外孙的信任和放手,在此之前,何崇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细看沈氏各样报表。再次拾起,不免手生,还好有林青从旁辅助。
  在沈家振看来,眼前的情形,很像是一场无声的荒诞剧。
  有谁还记得这是沈氏?
  有谁还记得,这是三十三年前,他从自己父亲手中接过的企业?
  沈家振看了一遍又一遍容南驲手下发来的录像。虽不满对方办事不牢,但至今外界都没有关于那一同车祸的女性身份的消息,沈家振也就放下心,大概对方又是一个李雪。
  他心中终于升起隐秘的快感,仿佛幸灾乐祸。
  下午三点多,天色慢慢暗下。乌云笼罩着江城,落下细细的雨水,溅出一个个水花。
  沈流彦只眼睛不方便。眼前一片黑暗,竟觉得其余感官灵敏了许多。
  于他而言,这些日子之中,夜晚被无限延长,竟是意外的好眠。
  并非不担忧自己的双目,但偶尔,沈流彦也会觉得,这也不过是人生结局之一而已。
  世界本无完满的事,自怨自艾才是最无必要。
  护工不在,房间内就再没有第二个人的声响。
  他靠在床头,侧身向着窗户的方向,出了许久的神。
  凉意透过窗户,飘散在整个房间。
  一片寂静中,沈流彦又有了几分困意。就好像是陷入一场绵长的梦境,黑色的,一如整个世界都仅剩他一人。
  有人拧动病房门的把手,发出细碎的响动。
  沈流彦疏忽惊醒。
  来人一言不发,一路走到沈流彦身侧。沈流彦眉尖轻轻拢起:“小刘?”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
  不是护工。沈流彦心尖一跳,莫名冒出某种奇异的念头。
  舌尖翻卷出两个字,被压制住,未脱口而出。
  如果不是……岂非太尴尬。
  但他很快就肯定了。
  来人在病床坐下,抬手扶上沈流彦侧颊。
  沈流彦拧眉:“容越?”
  他听到了压抑的嗓音,容越大概是发出了声低叹,倾过来,吻住他。
  近半月未见,连亲吻都变得生涩起来。
  容越的心情不太好啊……沈流彦正这样想,就察觉到自己颊侧的那只手在缓缓滑下,一直到腰间,又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在皮肤上抚弄。
  起初容越还注意着力道,渐渐的,就有些失控。
  换气的间隙,容越的唇移到沈流彦耳边,含住他的耳垂重重吸吮。
  “流彦……”
  沈流彦笑了声,柔和的嗓音里带了些哑意:“你在担心什么?”
  容越一顿。
  沈流彦道:“只是有失明的可能,也不知道你查到什么地步……”
  容越的身子向后了些,定定看着沈流彦,突然感到庆幸,这个时候有一层纱布挡在沈流彦眼前。
  不然的话,沈流彦一定会用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波澜不惊的眼神看他。
  也许还夹杂着别的……痛恨,亦或失望?
  那么他一定无法坦然的面对他。
  沈流彦:“你是做了什么,让沈家振这么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55 

  容越并未答话。
  窗外,雨势渐渐加大,很快有了几分倾盆的架势。黄豆大小的雨水四处乱砸,将树梢的最后一片枯叶顺下。
  屋内本就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双方久久无言,沈流彦的思绪便不由飘向窗外辽阔的世界。他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幅此刻江城会有的画面,这是他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城市,又错过了其中近十年的发展。
  他记得自己住处到沈氏办公楼的每一处转弯。
  他记得自办公室落地窗看出去时会有的潮水起伏。
  如果有一天,这些景色真的再也无缘……在思考了许久幕后之人与更深的事以后,沈流彦终于扪心自问,自己会恨容越吗?
  容越也总算开口。他的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艰涩,似乎已经尽力掩饰了,但沈流彦还是听得分明。
  问的是一句:“流彦,那你呢,会恨我吗?”
  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沈流彦有些漫不经心的想。
  事实上,即使对罪魁祸首沈家振,他也仅仅是希望回报过同样一局。
  可偏偏推了一把手的那个人是容越。
  沈流彦能模糊猜出容越的心思,正因此,才更加觉得,整件事都略为可笑。
  唇上还带着方才亲吻的一丝回味,身体总是诚实的。当容越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沈流彦清晰的感到自己皮肤之下的反应。
  好像有细细的电流,自容越抚摸过的地方开始啪啪作响。大概,很快就要通遍全身。
  这样真是不好。
  不如速战速决。
  他微微一笑:“帮我做一件事。”
  容越一怔。
  眼前那个人,面上是他最熟悉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仅仅是一场谈判一场交易,连眼睛受伤这种事都仅仅是筹码。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容越心中再次窜起当日沈流彦离开以后的异样火苗,但看着沈流彦略带苍白的面色,那火苗,又倏忽熄灭了。
  但毕竟心有不甘。
  他还未听到沈流彦的答话。妄想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容越在某个瞬间甚至觉得,如果此刻沈流彦能软下语气说一句不恨,而不是以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也许,会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
  心脏的跳动声加大,咚咚作响,一如从前许多次那样。沈流彦大概在思索如何开口,能依稀看到纱布上方拢起的眉毛。
  唇瓣还带着方才被吸吮的痕迹,透出异样的嫣红。
  容越意识到时,他已抬起手,指尖在沈流彦唇上摩擦。
  全身的热量似乎都汇聚往下腹。
  他们已经有太久未曾见过,甚至不比从前,至少能在通话中消遣。
  沈流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侧开头,容越的手指便落在他耳廓上。他抿了抿唇,语速很快:“沈家振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是明摆着的,容南驲也定然脱不了干系。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既然有容南驲帮他,为什么不换个简单的方式?无论是给刹车做手脚还是直接下药……结果他就是用了最费时费力的。”
  容越“嗯”了声。
  沈流彦道:“你大概不知道。”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被挡住,许多情绪都无法流露,何况他本也不是会将所思所想放在面上的人。
  但容越还是感觉到了,此时此刻,沈流彦透露出的一丝难以忘怀与感伤。
  实在是太过难得。
  沈流彦:“四年前,我回国的一项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妈走了。那时候虽然毕业,但我收到了一家很难得的公司的offer,给出的各样条件都很好,原本是打算……”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妈是车祸,那段时间在江城闹的沸沸扬扬。但有一件事,一直被爷爷那边压住了。”
  “也是酒驾。”
  “也是没有家室的人。”
  “在那之前……同样,有什么人,同对方接触过。”
  言下之意已十分分明。
  容越:“你是怀疑?”
  沈流彦的手指在白色被褥上微微抬起,再落下:“当初的情景,沈氏危机四伏,说真的,暗中虎视眈眈的人太多,就算是你,恐怕那时候也打算分一杯羹吧?再说,能对我妈下手的人究竟是谁,也不好讲。还有一点,四年前的事,远比今天做的干脆利落。说是有人和那司机接触过,连明确证据都找不到。爷爷思前想后,还是把事情压下,先扶我上位。我妈不在,他对沈家振……放不下心。”
  “现在,我都能想到的事,爷爷怎么会想不到?只是毕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沈流彦喉间传出微微的干渴。他原本并未在意,却听到容越起身的声响。
  有哗哗的水流声传来。
  对方再次走进,坐的比先前更近了些。沈流彦一时无言,只抬手,想要接过容越手中的杯子。
  却被拒绝了。
  容越的嗓音低沉,近在耳边:“你不方便,我帮你。”
  沈流彦一顿,复平静道:“还没有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吧。”
  容越停了停,再说话时,就有了些苦笑的意味:“流彦,我……”
  话说了一半,又没有了下文。
  沈流彦原本还在想,容越又要说什么。思绪正翻转,下颚却被对方钳住,与方才带着生涩与疏离的亲吻不同,这一次,容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吻过来。
  有水流被渡入口中,温热的,连带着容越的气息。一口水完了,容越仍是恋恋不舍,舌叶在他口中搅动。
  “……很想你。”
  墙上的挂钟指针缓缓挪动,不知不觉,也已经过了许久。
  容越查过沈流彦这边护工的工作时间,加之知道这天何崇会在沈氏带上整整一下午,才放心的前来。他尚不知道沈流彦会是什么态度,自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现在,沈流彦已明确的告诉他,这又会是一场交易。
  最初的情绪过去,容越甚至略略松一口气。
  那天沈流彦清算两人纠缠开始至今相互做过的事,结果是两不相欠,就此散伙。现在,至少他们重新被绑在一起。
  他是想要补偿沈流彦的,哪怕对对方的语气姿态并不满意,但只要对上沈流彦眼前那片纱布,再多的话,容越都说不出口。
  当初怎么就将那些东西发给沈家振了?
  原本是想要让沈流彦动摇,没想到,最后动摇的,是他自己。
  数口水之后,沈流彦示意可以停了。容越将杯子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手指试探性的搭在沈流彦肩上。
  沈流彦未有什么反应。
  容越一点点靠近,将对方整个人都揽在怀中。他将头埋在沈流彦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自皮肤上散发的,温暖又干净的味道……这个人,还能被他这样拥抱。
  又是一片寂静。沈流彦好像想说什么,容越已先一步制止了他。
  容越的嗓音带着沙哑:“当作利息?”
  沈流彦想了想,再未有动作,似乎默认下来。
  临走之前,容越收拾过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按下门把手,回过头,又看了眼沈流彦。
  是和他来时一般无二的画面。沈流彦的头发许久没有修剪,已经有些长,细碎的搭在额头上。
  他想了许久,终于道:“流彦,明天……”
  是我的生日。
  但到底没有将之后的字句说出。
  他又去了米璐的病房。二者并不在一层楼上,但在米璐这边,容越就不需要担心自己是否会被人看到。
  米璐没了以往见面时的叽叽喳喳,安静下来,倒是让容越有些不适应。他到的时候,恰好护士正在给米璐额头上的伤口换药。容北昭与米睿都不在,这些时候,两人四处奔波,虽还会尽量抽出空隙来陪伴女儿,但很多证据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湮灭,更多时候,在米璐身边的,还是护工。
  两人相对,容越关心过表妹伤势,米璐简单说过几句后,突然找了借口,让护工出去帮忙买东西。
  容北昭很注意对女儿身体的调养,加上米璐虽有心事,却并未到时时刻刻都在纠结的地步。她的面色还算红润,只是行动不便,实在很痛苦。
  很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架势,容越挑了下眉,静待表妹开口。
  米璐想了想,道:“……我妈问我,要不要出国读书。”
  容越并不意外。
  米璐已经想了许久,但这样的心思,并不适合对父母说出。想来,哪怕说了,也不会得到一句确切回答。
  自母亲问出那句话后,她就在等容越来这里。
  一场变故后,在容北昭眼中,米璐蓦地成熟许多。
  可事实上,自很早以前起,米璐便仅仅是在佯装不在乎。
  到这个时候,空气之中的火药味,已太过明显了。
  也许终于到了不能再故作天真的时候。
  米璐问:“是不是要开始了?”
  容越想了想,答:“对。”
  米璐眨了下眼睛,泪水一下子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比心。jpg'

  ☆、56 

  容越一双桃花眼,平日里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让人觉得眼波流转心弦勾动。此刻难得正经,神情肃穆了些,看的米璐心下一片凌冽。
  她只在安静的哭。
  而容越同样没再说话。表妹坐在床上的姿势与沈流彦很像,可那人却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与容北昭的争斗是一方面,但至少在此刻,容越对米璐并无恶感。
  他也赞同,让米璐暂且出国,避避风头。
  唯有容南驲还有心情,轻轻松松过个年。
  城区禁烟火,仅海滩处被允许放烟花。容南驲口中说着自己年纪大了,就不凑趣,当日只象征性看了片刻窗外的一片璀璨。两个儿子各坐他身体一侧,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睦睦。
  容北昭夫妇仍很忙碌,但在这特殊的日子中,也陪在女儿身边,一起跨了年。
  何家二老同样。
  离沈流彦拆纱布还有段时间,两个老人与孙子一起,简单的吃过团圆餐,并不提其余传统的祝贺项目。时至午夜,沈流彦将人劝走,自己枕在床上,姿势久久不变,呼吸声也平稳悠长。
  但他并未入睡。
  与此同时,容越对着夜色下绚丽的景象遥遥举起酒杯。杯中荡漾着醉人的液体,他还记得,两个月前,元旦那日,也就是自己所坐的地方,是如何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
  不由感叹一句,世事果真无常。
  在此之前,容越生日那天,他照例收到沈流彦身边特助以总裁名义送来的礼物。以往这些东西仅仅是被随意收下,很少去看,今年总算有了不同。
  容越心知肚明,在这多事之秋,那特助大概都不会对沈流彦提起这样的小事。他父母早已不在,自己更无操办的心思,若是往年,两人至多是恰好在谈判中上遇见,沈流彦被人提醒后道一句恭喜。
  遑论记住。
  那礼物是一块名表,设计大气美观,用材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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