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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然而他也是总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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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假。
  他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他心中很快得出结论,这群人无疑是容北昭找来的,口上说的再好听,最后也会要他的命!
  薛岚顿时很想笑。
  笑的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
  仓库另一头,剩下几个绑匪大声喊了句:“瑞子,过来!”
  和薛岚说话的人抬高嗓子应了,又对薛岚道:“你好好考虑考虑,待会儿我还来。”
  “不!”薛岚喘口气,开口时才发觉自己喉咙里已经很干涸:“不用考虑了,你们要多少钱?给我个电话,我让他送过来。”说到最后,薛岚又仿佛是不确定的问了句:“你们真的会放了我吗?”
  被称作瑞子的青年扯扯唇角,点头。
  薛岚终于成了松口气的样子。虽然还是一样狼狈的姿势,但总归有些盼头。
  ……他是不指望容非能来救自己,但好歹,也得报个警吧?
  这样一想,做样子时,薛岚的动作也自然许多。
  十九点半,容非接到第一通绑匪的电话。首先说话的是薛岚,对方简单讲了一句自己被绑架了云云,电话就被夺到绑匪手中。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后,对方开始与容非谈价钱。容非已经没什么家底,此刻心慌意乱之下,不由求助般望向容谈,见对方点头,才开始与绑匪说话。
  绑匪开口就是一个天价。
  容非又看一眼容谈,对方推过来一张小纸片,上面只有一个字,“拖”。
  他顿时打了一剂强心剂,心神定了定,开始与绑匪纠结。
  ……看容谈的意思,是会插手到底了。这样也好,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都改变不了此刻自己并没有钱的事实。
  在这间隙,容谈拨了一个号码。他身份特殊,容家二爷在道上的身份在江城的某些人那里并不是秘密。容谈是他的儿子,哪怕平日里不接触这些,也不能小觑。
  很快就得到消息,警方已成立一个专案小组,负责此事。
  绑匪的意思似乎很明确,就是要钱。警方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最重要的一点,只要对方想拿到钱,薛岚暂时就不会死。
  但现在没有人知道,薛岚到底有没有看到绑他的人的脸?
  有专人开始排查医院附近的监控。锁定了容非大概出门买晚餐的时间,接着一路往下看。
  容非做不到一心多用,便只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小块屏幕,心情莫名。
  薛岚是自己走出医院的。
  他是真的想要离开自己!
  容非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咬紧牙龈。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薛岚还在危险之中,自己不能这样意气用事。
  但他的确很在意,薛岚到底为什么要走!
  然而很快,容非就颓然下来。
  他身边这些警察和昨夜与他一起到公海显然不是一个体系,似乎各个都是很正经的样子,完全没有昨晚警察的痞气。
  一定能将薛岚救出来!
  再然后……容非想,要不然他见到薛岚的时候,直接问出口好了。
  关于两人之间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飘渺未来。
  他这边思绪翻飞,容谈却始终镇定,到了警方的地盘后,更是极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只当一个观众,来看眼前的一切。
  有极近的血缘关系在其中,容且和容非的样貌,从某些角度去看,还是有些相似。
  而容且站在一堆警察之中的画面……
  容谈的眼神闪了闪。

  ☆、第83章

  等待消息期间,容非几次看着容谈欲言又止。乐—文
  他表现的这样明显,容谈不可能察觉的不到。稍一转念,他就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其时已是月上中天。
  有容谈在中干涉,被抽调来这个专案组的警察各个经验丰富。此时此刻,一屋子人里,几个警察分工合作忙而不乱,容非则负责与绑匪通话联络。唯有他,继续待下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容谈借口出门抽根烟,走到院内。他在一颗梧桐树下站定,点起打火机,看着地面上斑斑点点的月光,心中默数。
  果然,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容非的脚步声。
  “洗手间不在院子里。”容谈转过身,看着容非,下巴微微抬起些:“长话短说?”
  容非一滞,他是用了这样的理由没错。
  不过对方的最后四个字到底是提醒了他。容非快速道:“你能直接让警方出这些人,怎么就……”不能叫绑匪放过薛岚?
  二舅在江城某条路上的人眼中是怎样的地位,容非当然知道!
  再有,先前问容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医院时,被岔开话题。事后再想,当时的情况,怎是一个“蹊跷”能概括的!
  说不定,容谈根本就事先知道薛岚会遇见什么,这才会去医院守株待兔。
  容谈看着眼前将所有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堂兄,心中不由暗叹。如果容且也是这样的人,自己该有多轻松。
  可惜,容且不是。
  ……也幸好,容且不是。
  哪怕终日都处在那样的环境中,容且也从未让他看到过不干净的画面。其中自然有父亲授意的因素,但不可否认的是,容且在这方面,的确是很上心。
  在外尚且小心回避,在家中时更不必说。每日走廊相逢,对方定然穿着干净总结的衣服,哪怕是刚刚回来,手上尚带几分硝烟。
  衣冠禽兽,不过如此。
  他知道容且身上总带着枪,睡觉的时候枕下也会压着一把。并不像自己抽屉里那把象牙制成的摆设,而是真真切切的有着血腥肃杀。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相处的场景就成了固定的模式。他笑着打招呼,对方冷淡回应,多数情况下紧接着的就是擦肩而过。偶尔交流,也在父亲书房。
  容且大概不愿多看他,与他相对时总端出一份冷冽的架子,高傲,又不屑一顾。
  这样一个人,才是他的大哥。
  容谈弯了弯唇。
  相应的,他同样从没有将公司账目放在容且眼前。知道容且定会私下去找,他便每月多做一份假账。最初的时候,假账与真实情况不会相差太多,久而久之,却足以拉开差距。
  他也是一个好弟弟。
  “……你怎么觉得,”容谈终于将烟点起,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隔着一层飘渺的烟雾,望着眼前的容非,“能为了几百万就不要命的人,能听大佬定的规矩?”
  本就是夜间,加上这层烟,他几乎看不见容非的表情。
  容谈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我找你的确是有些事要谈。堂哥,你想不想让容北昭垮台?”
  容非全身一震。
  容谈笑了声,眉眼间的柔和一如三月春风,语气里带了些轻轻哑哑的诱哄:“当然想了,对不对?容北昭害你这样惨,也害薛岚那样惨……就算不论这些,她抢你男友十年,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堂哥,你当然是想的,不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几年前耀容也出过动荡,最后何老给耀容注资,容北昭才逃过一劫……若是没有何崇多管闲事,容北昭不是早就倒了?薛岚,大概也早就解开心结,好好和你在一起。”
  这些话灌入容非耳中,一句一句,都挠在他心上。
  薛岚要走,不过是因为先前遇见了那样的事,受到打击是自然的,一时胆小而已,并非真的不想见他。没见之前的两年,他们的关系已经十分缓和吗?
  容非越想,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神情变化被容谈收入眼中,引得容谈又是一番喟叹。在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爷爷要选择小舅做继承人。
  事实上,老爷子拟遗嘱时,小舅容西暠的身体也差不多彻底垮掉。说是将容氏留给幼子,实际上,不如说是给容越。
  大堂哥不堪重用,自己和容且的经历也被老爷子收入眼中。米璐是外孙女,更不用说。
  仔细想来,似乎也就只有容越,能当大任。
  何况容越小时候还被老爷子养了一段时间,单论感情亲疏,也是他占上风。
  想了这样多,实际上,也不过是眨眼工夫。
  “不过,”容非狐疑的望着容谈,“这种事,真能做到,也不该是我出手。”
  容谈又笑了:“你不是要走了吗。这件事完,容北昭是倒霉了,可出手的人也要得罪沈流彦……”
  大致说过一遍,容谈最后总结:“我还想在江城待下去呢。”
  容非张了张口,似是又要在说什么。然而,忽然就有一阵手机铃声,将两人打断。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容非顿时望向自己方才走来的方向,口中道:“又来电话了,先不说这些。等把薛岚救出来,我一定……”咬咬牙,“能让容北昭掉下来,做,为什么不做!”
  他没有丝毫问些更详细内容的意思,就这样作出决定。一面说话,已一面往方才带着的房间走去。
  容谈看着容非的背影,掐灭烟头,眼神幽幽。
  走到这一步,容非的理智几乎要被烧光。在这种时候将事情提出,毫不费力,就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
  容越是否是想到了这些,又不愿意跑腿,才让他来这么一遭?
  毕竟,容谈觉得,自己出现或不出现,接下来的事情,也都不会有什么两样。
  价钱谈好,再下面,绑匪开始和容非说起怎样交钱。
  有警察在一边用仪器听二人对话,时不时写下只言片语的提示,告知容非该如何回答。
  容非谨记警察的叮嘱,时不时就道:“你让薛岚和我说一句话”,确保对方性命无忧。
  一晚匆匆而过。
  天亮的时候,容谈回家补觉。容非眼中布满血丝,等待绑匪的下一个电话。
  从绑匪不经意间透出的消息判断,一行人是在陈旧又空旷的地方。警方很快列出几项可能,首当其冲的就是仓库。

  ☆、第84章

  有一个人,总会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眼前。
  总算回到家中,方才在车上小睡了片刻,原本还不甚清晰的倦意喧嚣之上,让容谈几乎在车停下之后也睡下去。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他揉了揉眉心,下了车,往屋内去。
  结果,就又一次与容且狭路相逢。
  ……虽说是很平常的事,但在今天,容谈看着迎面走来的兄长,步子顿了顿,脑海中骤然浮出这样的句子。
  他很快回神,心知自己平日十分疏于锻炼,体质并不算好,疲惫的样子根本遮掩不住,便干脆坦荡些,不去在乎容且若有所思的眼神,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
  这两日,容且在与交货方的沟通问题上焦头烂额。不可否认,他先前还是太小看了那些人的疑有多么重。
  加之偶尔还要分心去想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的态度在表明何事,他的好弟弟的心究竟大到什么程度……
  根本□□乏术。
  不过当前来讲,相较于容谈,还是前面的事情更加重要。容且想着先攘外再安内,对于这两天弟弟的动向通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盯着容谈的人照旧会将对方一日所做的事报给他,他却全部没看。
  总归最近无论是容氏还是父亲自己的产业都很平静,无甚动荡。不如趁此时机,再理一理自己手下那些事。
  两人各怀心思,在快要擦肩时停下脚步,相互打过招呼。
  不过一句“早上好”,再无其余寒暄。
  容谈是真的没有精力多说,放空大脑的情况下也不担心容且能从自己面上探究出什么。容且则是想太多,又习惯了端着冷漠的架子,见弟弟不多讲些,反倒心下纳罕。
  却也并未主动开口。
  距离从一米变作半米,到十公分,又逐渐拉大。
  直到彻底听不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容且的才一点点沉下。而容谈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扯开领带,将外套随意的仍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上去。
  好像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与容且身上。明明早到而立之年,却始终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
  父亲也好像是忘记这些,从未与他和容且提起。在他所接触的老一辈中,像是唯一一个。
  容谈翻了个身,想到先前当作笑谈来听的沈流彦被何崇逼婚一事,扯扯唇角,很快沉沉睡去。
  已经很久没有被逼婚的沈流彦正在问容越:“薛岚不活,容北昭怎么进监狱?”
  容越沉吟半晌,缓缓道:“……流彦,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心软还是心硬了。”
  前一晚,容越和容谈分开后不久,就接到沈流彦的电话。对方的语气十分自然,问他的问题也再寻常不过:“晚饭吃了吗?”
  听得容越心头开满簇簇鲜花。
  足足两年,他都再没有听过沈流彦再问出这样的话。好似当初,两人是名为情人实似恋人的关系时,时常有的那样。
  ……没错,恋人。
  想到此处,容越一双桃花眼更显深邃,其中情绪晦涩难明,一如海底沉渊。
  随后见面,解决过晚餐,容越主动提出去自己住处。算映照着先前说过的,等容北昭一事毕,两人就和好。
  再怎么心照不宣,形式还是走全为妙。事情尚未结束,作戏不如作完全套。
  何况在此时的境况内,这几乎能被看作某种不太正式的扮演游戏。小心翼翼哄着受委屈的恋人的容总和面上不显实则心怀芥蒂的沈流彦……想到这里,容越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轻轻咳了声,正要说些什么来掩饰方才的失态,就听沈流彦问:“还按从前的规矩?”
  容越想了一下,才记起,对方指的是什么。
  他眸光流转,望着沈流彦,开口时嗓音一如在胸腔翁鸣的提琴:“从前是一人一天,不过是在各自主场……不过最近都去我家,后面这条就姑且放置吧。”
  沈流彦像是满意了,口中应了声,侧头看向窗外。
  等待红绿灯期间,容越也转过头去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恋人。
  想到这个词,他心中霎时间涌起千般情绪。
  这样的场景,就好像从前太多次。分明有数百天的距离在其中,沈流彦的容貌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眼镜之下是柔和的眉眼,再往下看是颜色恰好的唇瓣,一切的一切放在一起,就成了一张俊美的脸。
  还有白皙的皮肤,曲线优美的颈,埋入衣领的锁骨……
  绿灯亮起,容越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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