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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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2)
那天中午我没在蒋屯集贸市场吃饭,亲眼目睹桃花承认是周峰的老婆,我很受伤,根本没有胃口。回到报社发完稿子,我打车回了家。我不想再处处省钱了,还是回到原先浪子的轨道上吧,钱多了多花,钱少了少花,没钱了不花,其实也挺好。
回到家打开门,望着寂静的房间,我感到一派死气沉沉的荒凉。在潜意识里,我似乎已经把桃花当成了恋人、家人,是我生命中的“那一半”。现在,面对桃花紧闭的房门,我恍然以为自己是一个得知妻子出轨的丈夫,委屈、悲伤、愤怒的情绪在心湖里掀风作浪,此起彼伏。
把自己摊倒在沙发上呆呆出神,未过多久,可能我刚才用脚踹门时动静太大,小娟噔噔的从楼下上来了。
见我一个人在家,她脸上红红的颇不自在。
我也由于桃花的反复无常而生气,只是闷声抽烟,竟忘了和小娟打招呼。是的,我不仅对桃花生气,甚至迁怒到所有的女性头上。不知哪位伟哥说过,女人不是用来爱的,是用来睡的。以前我还颇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如果只去睡一个女人,就不会受伤;如果去爱一个女人,就完全可能受伤。因为女人只能伤害爱着她的男人。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就把小娟晾在一边。这女孩倒没有什么脾气,过了片刻就主动打破僵局,轻声问我:哥,你脸色有点不对劲,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她这么一问,我就不好再拉着脸了,勉强笑着说:我没事儿。你今天下午不忙啊。
小娟点点头:嗯,双休日那一家子都开车到郊区旅游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不忙。
我大口大口地抽烟,透过氤氲的烟雾,我发现小娟今天穿着特别时尚,咖啡色的线衣配着黑色的紧身女裤,呈现出一种优美的曲线,浑身上下无不流动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朝气。我眯起眼睛,心想,将来不知有多少男孩要拜倒在这女孩的石榴裙下呢。几人欢喜几人愁,这也许是男人在漂亮女子面前的宿命吧。
小娟拘束地扳了一会儿手指,微微扬脸问我:哥,你有换下来要洗的衣服没,我现在闲着呢,很想找点事做。
我卧室的木椅上还真堆着一些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因此就让她抱去卫生间洗了。
我坐在客厅沙发里继续抽烟,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放水声,心想,那里面如果不是小娟,而是桃花,那我的心情恐怕就会大不一样吧。
正在发散一些不切实际遐思,我忽然想起那堆脏衣服里有一条*,是我昨晚刚换下来的。这可不妙,咋能让一个姑娘家的帮我洗*呢。虽说每月会给小娟一百块洗衣费,但我的*从来没让她洗过。
我急忙抢到卫生间,准备捡起那条*,哪天高兴了自己来洗。
让我吃了一惊的是,小娟蹲在红色的塑料盆边,一只手泡在水里,一只手却拿起一件我的白衬衫放在鼻子边,好像在嗅什么东西。
我轻咳一声,小娟吓了一跳,慌忙将那件白衬衫泡到盆里。她没有回头,但我看到她原本白皙的脖子洇起了一团红色,甚至蔓延到她那白玉般的耳垂上。
我移开视线,对小娟说:那堆衣服里有一条*,我拿出来吧,不好意思让你洗呢。
小娟轻轻一笑:哥,这有啥啊,没事的,我让洗吧,反正都泡在一块了。
说着她就开始揉搓盆里的衣服。
随着手部用力,她那浑圆的臀部似乎绷得更紧了。最要命的是,由于身子向前倾去,她上身的线衣也往上提起,露出后腰白皙光滑的皮肤;虽然只有窄窄的一道,但足以显示少女特有的魅力了。
我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邪恶的歹意,我想过去将她提起来,剥掉她的衣服,跟她在卫生间疯狂*,让女孩的呻吟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尸积如山。我想,如果我真这么做的话,她拒绝的可能性不大。第一,我外表虽然比不上发哥,但还算差强人意,不会太令人反胃;第二,从小娟刚才嗅我衬衫的行为来看,她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就是正处于少女思春的阶段,完全可能被我拾级而上。
这么想着,我感到下面已经开始了反应,甚至有点口干舌燥了。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小娟似乎察觉到了空气的异常,突然扭过头看我,微笑着问: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对吧?
她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笑起来是那样的纯洁无邪,丝毫没有桃花微笑时那种勾人魂魄的妩媚。
遇上这样的微笑,我恍然想起少年时代自己所心仪的那个校花,她跟小娟一样扎着麻花辫,一样清纯可爱。高一下半年她坐在我的前桌,每当我在课堂上用钢笔套调皮地轻戳她肩头,她总会回过头来冲我一笑,纯洁无邪,顿时让我羞愧交加,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见我半天没说话,小娟又笑着问了一遍。
我这才惊觉过来,慌忙推说想起了工作上的事,抽身退出了卫生间。
走到客厅,看了一眼明亮的窗外,我心里似乎也清明起来,那股邪念渐渐在消褪。同时我感到脊背一阵冰凉,刚才居然出汗了。想想也真是悬乎,如果小娟笑容里有一丝丝的妩媚,恐怕我就管不住自己了。
现在回想起来,和小娟共处卫生间的那几分钟,我简直就是一个张牙舞爪极想择人而噬的魔鬼。与其说我想侵犯小娟,不如说我想侵犯女人,或者干脆说我想侵犯桃花。是的,我想报复她,通过这种蹩脚而下流的手段。
这其实是一种自虐式的报复,在男人当中应该很常见。我们知道,有些男人在经过苦苦的追求,却始终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回应时,他们不会把气出在女人身上,而是通过各种方式虐待自己。这样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人会24小时不停地喝酒,有的人会主动找人打架。最原始的一种,就是去跟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上床,疯狂地*,把自己掏空。如果是特别优秀的情种,他还会找一个自己很厌恶的女人结婚,折磨自己一辈子。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他们的心已死了,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弄死了。而没有心的人,往往很轻贱自己的身体,觉得那不过是块肉,可以随便摆上哪家砧板。
因此,当小娟幸运地让我的报复计划流产后,杨晓就没有那样幸运了。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3)
那天下午,小娟帮我洗完衣服后,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按小娟的意思,她还想帮我做晚饭,但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午饭吃得晚,现在一点儿也不饿。
小娟见我如此,也不好再坚持,就很有礼貌地跟我告辞,下楼去了。
她下楼没多久,我就接到杨晓的电话,说她正在当代购物,让我过去找她,两个人一起吃顿晚饭,她请客。
如果你正饿着肚子,在一个深秋的黄昏接到一个吃饭的邀请,也许你还会以天气太冷而拒绝;但如果你是个年富力强的男人,而且邀请你的又是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估计你就会欣然前往了,哪怕只穿着一条裤衩。
反正我是欣然前往的。我赶到当代时,正要穿过广场上的车缝走进大门,就看到了满载而归的杨晓。
她见我就抿嘴乐,一边把左手上两个手提袋递到我手上,一边问我去哪里吃饭。
我想了想,说咱们去五道口吧,城铁站附近有家川菜馆味道不错,价钱也不贵。
杨晓在西苑那边住,从当代去五道口那是离她家越来越远。当代附近餐厅林立,我舍近求远当然有点居心叵测,因为路程越远,就越容易的找到送她回家的理由。
杨晓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刚开始我挺担心她会识破我的险恶用心,从而提高革命警惕。不过,她只是拢了拢被晚风吹散了的头发,笑着答应了:随你吧,只要别往贵宾楼扎堆就行。
在五道口吃完饭,我们打车往回返。路经海淀黄庄时,按正常程序,我是应该下车的,但我身子懒洋洋的没有动弹,只是嘴巴动了动,我说:杨晓,我送你回家吧。
杨晓笑吟吟的说:怎么的,想当一回护花使者?到时不会又让我送你回来吧,呵呵。
我打了个哈哈,说这哪能啊,我又不是老鼠胆。
杨晓微笑着把头侧向窗外,没再说话。我心想,如果换成是桃花,她听了我这句话后肯定会说:是啊,你丫是色胆包天呗。
夜已经有点深了,街路上冷冷清清,出租车行驶得又稳又快。车子开到圆明园东路时,昏黄的路灯光芒和道旁的树叶碎影纷纷打进车内,让我感到既有暧昧的气氛,也有零星半点的阴郁。
这种复杂的心理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杨晓居住的小区。
青砖灰瓦,这显然是个老式的住宅楼。听杨晓介绍说,这里原先是老干部楼,后来建了新楼,很多人都搬走了,她的父母也搬到新楼去住了。但她喜欢这里幽静古朴的气氛,因此就留了下来。
我开玩笑说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杨晓指了指西头一个亮着灯的大门口说:别小瞧这几幢楼,保卫工作好着呢,呶,那是个国营招待所,里面往着很多各地来党校进修的学员,嘿,一条通道里往往晃悠着十多名县委书记呢……
我们说着话在楼道里拾级而上。
杨晓住的是二室一厅,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虽然说不上豪华富丽,但自有一种雍容气度。我喝着了一口她沏的茶,问:这么说,你爸妈也属于干部了,你怎么还到处给人打工,不累吗?
杨晓把外套脱了挂到衣架上,拿起一把红色的梳子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梳头:爸妈是爸妈,我是我,我才不听他们呢,当初填志愿让我报考经贸大学,都是他们的馊主意——不想再被他们的阴影所笼罩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没有肃然起敬,却也是若有所思。
杨晓梳完头,把我领到一个敞着门的房间里。她打开了灯,我才发现中央摆着一架钢琴,原来是间琴房。真是*啊,我心里感慨万千。
杨晓一边揭起披在钢琴上的红色绸布,一边解释说:这原来是老爸老妈的卧室,现在他们双宿双飞,就被我改成琴房了。说,想听什么曲子,古典的还是西洋的,今晚就让你一饱耳福吧。
本来是没有心思听这劳什子的,不过我还是低头苦思了一下,仿佛必须从浩如烟海的钢琴名曲中精挑细选似的。想来想去,实在记不起哪首曲子最为经典,就随口说道:就来首《梁祝》吧,这曲子以前毛主席最爱听了。
杨晓低首浅笑,纤长的手指就在琴键上跳跃起来,像精灵那般轻盈灵动。
梁祝这首曲子可谓众所周知,因此杨晓虽然弹得悠扬动听,并没有让我沉醉到乐境中去。我我斜靠在墙上,一口一口的抽烟,脑子里忽然想起嵇康那首四言古诗: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阜,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郢人逝矣,谁与尽言,我反复念叨这两句诗,蓦地想起了桃花。
神思恍惚间,眼前“手挥五弦”的杨晓似乎变成了桃花。
我扔下烟头,用脚踩灭了,径自走到杨晓身边,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琴声蓦地中断,杨晓微微吃惊地抬头看我。在琴声尚未绝响之际,我俯下身子,用嘴捉住了她温热的唇。
杨晓用手推我,却被我借势拉了起来,两个人站在钢琴旁边疯狂长吻。不知过了多久,杨晓猛地推开我,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她说这样的话,让我胆子越发茁壮成长了。我顺手抄起钢琴上那张卷起的红布,用力一抖,铺到地板上,横腰抱起杨晓,将她轻轻放在展开的红绸之上。
杨晓不依,说地板太硬,又说得去洗个澡,但我没有理她,很粗暴地剥下了她的衣服……
后来我们转移到床上,又做了一次。风平浪静后,杨晓把头枕到我的胸上,软绵绵地说:你太野蛮了,有点像北京类人猿。
我哦哦的敷衍了两句,很快就死猪一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杨晓背对着我。用手去扳她,却是扳她不动。我微微一惊,手里加了几分力道,终于将她扳转身子,却发现她下眼睑处蓄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她居然流泪了。
我柔声问她怎么回事,刚开始她咬着嘴唇不肯说,最后被我逼急了,在我脸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你在梦里都喊着那个叫桃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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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4)
叔本华说,人生就是在痛苦和厌倦之间来回晃动的钟摆。
得不到的,我们痛苦,焦虑;一旦得到,就会厌倦。
有人说,这世间只有爱情这件东西,才能让人执手相看两不厌,历尽劫波意犹在。
我不知道这句话的真伪,我只知道那天早上我对杨晓产生了厌倦。在床上,我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我是用充满柔情的双手去抚摸着她光滑肌肤的;下了床,我的柔情荡然无存。
我一边穿衣一边说要回去,杨晓非要让我陪她去植物园玩,被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说回去还有事呢。杨晓说你真要走我也截不住,那就等会儿我熬点粥你喝了再走吧,我还是拒绝了,勉强笑着说我已经很多年不喝粥了。
穿好衣服,我义无返顾地走出了杨晓家,并没有回头,我怕撞上她那复杂的眼神。我们昨晚只是一场游戏,各取所需,简简单单,没有必要抹上复杂的色彩。我不爱她,她应该也不会爱我,双方有的只是好感,仅仅。
一路上,我心情很低落,怏怏不乐。我很少玩这样的游戏。我一向认为,没有感情的男女发生了性关系,基本上跟动物的*差不多。当然,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并不说明我有多么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