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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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灵精,只会让别人生病,自己哪里会生什么病呢……
列车已经逸出视野之外,但我还是望着远方,茫然出神。
杨晓走过来,用肩膀轻轻蹭我一下,轻声说道:回报社吧,还要上班呢。
我怔了一怔,十分冷淡地说:杨晓,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费神了。真的,我是为你好。
杨晓眼角似有泪水漫出,却扬起脸笑:为好我?哈哈哈!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含着泪水的笑,最是令人动容。我的心里不禁为之一软,柔声说道:杨晓,别这样,好吗?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很没意思。
杨晓忽地敛笑,恨恨地说:不行,我吃定你了!在你没结婚之前,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要等你离婚!我算过命的,你是我的人……
没等她说完,我拔脚就往地下通道走去。
走到第N级台阶,我无意中回了一下头。杨晓站在月台上,双手捂脸,一动不动。上面有风,吹动她的长发,还有那灰色的风衣……
望着寒风中她那孤伶伶的身子,我心中一动,便要转身回去,让她跟我一块回报社。往回走了两步,月台上的杨晓忽然幻化为桃花。我心中一凛,慌忙再次转身,脚步坚定地离开了火车站。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100)
爸妈返乡之后,房间少了老妈叽叽呱呱的高谈阔论,似乎冷清许多。我感觉这有点不得劲。按理讲,大人离开了,给我们后辈腾出更多的二人空间,气氛应该更加亲密无间才对。可我,为何总感到隐隐的压抑,甚至心底偶尔会掠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呢?
很快,我就发现这压抑和不安的源头来自桃花。她的气色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反复无常。下班回来,老是变本加厉地跟我作对,连饭也懒得做了。有一次我看她提了一大袋胡萝卜进门,心中暗喜,以为她良心发现,要给我冬补一番了。谁知她把胡萝卜往客厅一撂,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把崭新精美的雕刻刀,拿起一根胡萝卜开始东削削,西抠抠。胡萝卜皮肉满地翻飞,我忍住气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桃花两眼一翻:这叫食雕,属于阳春白雪的艺术,你这下里巴人基本不懂。
刚开始,桃花对着胡萝卜东一鎯头西一锤子,纯粹胡作非为;渐渐的,我看出端倪来了,她似乎在雕刻一个人像。可是,人像往往刻到一半,她就乱刀齐下,剁成肉酱。
我瞧得暗暗心惊。在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李寻欢为了表达自己对林诗音的思念和爱慕,便用木头雕刻出她的人像,然后深深地埋到雪地下。
桃花雕刻的胡萝卜人像,尽管远未成形,但从轮廓和线条来看,显然是位男性。我满腹狐疑,这个男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我?这个有点不大可能啊,我每天活在她的眼皮底下,这份思念从何而来?难道是桃花至今不肯原谅的父亲?或者是那个前男友张义?
尽管疑窦丛生,我想盘问一番却始终不得其便。桃花雕刻的时候,满脸的认真,简直比罗丹还要敬业,对我的搭讪完全置如罔闻;等到她将人像乱刀毁去,她就抱起头作痛苦状,或者干脆快步奔回自己的卧室。
那些天,桃花确实已经出现偶尔头痛的症状。不过,她认为这跟上次在饭店呕吐一样,只是饮食不合理引起的,比如喜爱高脂性、偏甜偏咸等食物,并没有联想到其它疾病上去。桃花就是这样,人前从来不喜欢示弱的,明明是笑熬浆糊,偏偏一副笑傲江湖的派头。
直到有一天,我在墙角暖气片上发现一盒大川芎片,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发现适用范围居然是血管性头痛、神经性头痛、丛集性头痛、偏头痛等功能性头痛,以及其他原因引起的头痛。抽出说明书,在第一条的血管性头痛里,列出其症状,包括眩晕、恶心、呕吐、胸闷、心悸、失眠、易怒等等。
我瞿然而惊,难道上次在饭店里,桃花呕吐的原因并非饮食相忌,而是血管性头痛?我对医学一窍不懂,但也隐隐感到此病不可轻忽,桃花光吃中药能行吗?有病治病,讳疾忌医可万万要不得。因此等她一进家门,我就郑重其事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
桃花一边弯下纤腰换鞋,一边满脸不屑地说:切,我身体这么好,能有什么病?这几天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头晕头痛,这可能跟我喜欢吃甜食有关吧,以后少吃就OK。对了,臭狗屎,咱在家能不抽烟吗?我现在闻着烟味就难受,比看到你的人还要恶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活蹦乱跳,桃花故意当着我的面,把呼拉圈套在腰上,在客厅里扭动腰肢转了两百多下,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没事人一般。
见她如此,我心稍安,就没有继续督促她去医院检查。可是,桃花跟往昔还是不大一样,特别是脾气上,更是动物凶猛,一触即发。有时我关起门在自己卧室里过烟瘾,烟雾从门缝里钻出去,弥漫到客厅了,桃花就会破门而入,杀气腾腾地没收我的香烟。
唉,怎么形容呢,如果她先前只是个恃宠而骄、刁钻古怪的公主,那现在就晋升为暴君了,整天就知道鱼肉我老灭。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只有逆来顺受,幸好抗击打能力比较强,总算没有整天以泪洗面。
不一日,又逢周末。早上醒来,窗外雪花飘飘。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令人分外赏心悦目。
裹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我痴痴的看了半天,又溜回床上。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那是相当遥远的往事,如今连这心思都不曾生起。我扯过被子,正准备睡个懒觉,桃花踢踏踢踏的走了进来。她头发蓬松,满身的疏懒倦慵,如果手里再夹柄破烂蒲扇,简直就是济公再世。
我不知她进来干什么,很有点心惊肉跳。只见桃花呼地抓起我的被角,愤愤不平地说:都几点了,你是猪吗?给我起来!
我冷冷地说:管天管地,别管人家吃饭睡觉,好不好?
桃花换上一副神情,向我抛个媚眼,妩媚万端地说:老灭,起来吧。今天下雪了,咱们出去旅游吧。
我闷闷的问桃花想去哪里旅游,是密云还是怀柔,谁知她望着窗外,一脸神往地说:新疆,天山,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吓了一跳,下床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体温正常啊,你说什么胡话呢?
桃花打掉我的手,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你看,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可是马上就融化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天山的雪是终年不化的,肯定特别漂亮。嗯,我还想到天池里去洗澡,四处飘荡着白雾,就像一个仙女——老灭,你说我像仙女吗?
我牙疼似地说:你不是仙女,是魔女。
桃花嘿嘿的笑,得意洋洋地说:不管我是仙道还是魔道,你这妖怪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到底想不想去。从北京坐飞机到新疆,花了不几个小时,再说咱们可以请两天假,偷得浮生半日闲嘛,一个字,值!
我望了望窗外,那雪正下得紧,估计除了狗拉的雪橇,别的交通工具都不好使了。此外,除了少数饱食终日的人,谁会在大冬天出远门旅游观光呢。因此我就摇摇头,否决了桃花这个天真幼稚的提议。
桃花巧言令色软磨硬缠,我自八风不动面无表情。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忽地尖叫一声,在地板上跳了又跳,连声地干嚎,趁机把头发完全弄散,看上去活脱脱一个疯子。
我捂上耳朵,走到阳台上去抽烟。让她尽情哭去吧。
桃花哭了半天,似乎累了,只见她趴在床底东寻西找,且时不时再哭两声儿。我好奇地走过来,问她找什么。桃花抽泣着说:硬币!我刚才掉了一元钱的硬币,找不着了!
我忍住笑,俯下身柔声问她:你已经哭了26分钟了,饿不饿啊?
桃花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对我说道:饿了,你请我吃鸡爪子吧!
我苦笑:明天吃吧,今天我请你去吃重庆火锅。
桃花用手拍床,叫道:等不到明天,就要吃鸡爪子!就要吃鸡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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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101)
我和桃花冲风冒雪,来到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湘菜馆,依旧拣靠窗的位置坐了。几个月前,这家饭店刚营业,记得是八折酬宾,现在人气高涨,食客如云,不仅没有打折,菜价还往上提了不少。我故意逗桃花,说还是你运气好,你请客的时候打八折,我请客的时候却是物价上涨,真郁闷啊。
桃花一甩长发,冷笑着说:郁闷个头,这太正常了。打个比方说吧,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总会低三下四,把自己打折贱卖,优惠酬宾;一旦齐活了,追到手了,就得通货膨胀,再也不肯打折——安能折腰事女人,让我不得开心颜,是这样的吧。
我乐,摸着鼻子说:我觉得男人的定价跟女人本身有着很大关系。金子是需要挖掘的嘛,再优秀出色的男人,如果摊上一个坏女人,他的人生定价自然高不起来;相反,再平庸无奇的男人,如果遇上一个好女人,就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
桃花笑眯眯地点头,且拍着小手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老灭摊上我这样的坏女人,就是一坨臭狗屎;遇到杨晓,那就是一个神奇的传说——哦,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跟杨晓多多套瓷。
我欲待辩解,却发现邻座食客听到狗屎之类的字眼,正在大声的咳嗽,以示抗议,只得作罢。
服务生递上菜单,桃花点完鸡爪子,又装作老练的样子说,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她这些天情绪一直不高,今儿难得雀跃,我笑呵呵的看着她点菜,心里很是高兴。桃花白我一眼,挖苦道:笑什么,苦笑吧?哼,我就是要宰得你吐血。
我压低声音说:大傻,别说是吐血,就算我为你精尽人亡,那也是眉头都不带皱的。
桃花笑骂:流氓!
她这话说得肆无忌惮,可谓声惊四座,众食客纷纷循声望来。我大窘,慌忙抄起筷子,往服务生刚端上来的菜盘里插去,说:我算是怕你了,吃菜吃菜。
那一盘鸡爪子,大约有二十之数,桃花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干掉了,我一个也没吃着。恍然惊觉之际,桃花正在意犹未尽地用嘴舔手指,顺便还打了个饱嗝儿。
我和边上的服务生都目瞪口呆。桃花一抬头,看到服务生正一脸茫然盯着她看,先是下意识地用手捂嘴,继尔松开手,白了服务生一眼,又打了一个饱嗝儿。那小伙子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美女竟然如此凶猛,脸红耳赤地退开了。
那盘鸡爪子被桃花一个人临幸后,余下的菜肴,完全失去一近芳泽的机会,都被我暴殄天物了。
不过,桃花也没闲着。她掏出手机对着窗外拍照,若有胖子过往,她就咧嘴一笑,如获至宝地拍了下来,存在手机里面。我探头看去,只见她分别编辑为狗熊一、狗熊二、狗熊三……
我被她的调皮逗乐了,正要取笑两句,窗外过来一男一女两个胖子,走着走着,似乎按捺不住了,两个人搂在一起亲嘴儿。桃花笑呵呵的拍下这组珍贵的镜头,自言自语地说:嘁,不去减肥,亲什么嘴儿呀。
我邪邪一笑,问她:桃花,咱们,咱们都蛮瘦的,什么时候可以亲嘴啊?
桃花怔了怔,盯我半天,忽地咬着下唇说:现在……就……可以呀。
我吓一跳,左看右看,到处都是人,怎么可以在这里亲嘴啊。可是,这丫头行事往往不能以常理揣度,莫非她看到别人光天化日之下亲嘴,有点眼热了,即所谓的见猎心喜?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我勉强把心间的激动*下去,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来呗,谁怕谁啊。
看来就得硬碰硬,这不,桃花立马就显得娇羞无限了。良久,她才轻轻地说:闭上眼睛,我今儿个就豁出去亲你一下。
我心里打了个突。按照常理,男女亲嘴多半是女方先闭上眼睛,然后才轮到男方,或者双方一起闭上眼睛作陶醉状,哪有男方抢先的理儿。然而转念一想,当务之急是得到桃花的香吻,这才最是实惠,我又何必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呢。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被美女主动调戏,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也谈不上有多可耻吧。
我正在内心作思想斗争,桃花催促我,说她数三下,过期作废。在她刚数到一的时候,我使劲闭上眼睛,满脸幸福地等她凑过来亲个嘴儿。如果人生是一局升级牌戏,我的对家已非桃花莫属,因为她往往不按常理出牌,让你惊喜连连。
上次在西苑和杨晓一夜糊涂后,我一直克己复礼,很久未碰异性了。不过,印象还在,单拿接吻来说,应该是温热甚至烫热的口感,可是桃花给我的怎么拔凉拔凉的呢。难道她是冷血动物吗?
我皱起眉头,内心犹如十五个水桶吊水,七上八下。便在这时,却听桃花咯咯的娇笑起来。我大骇,急睁双眼,桃花手里拿着一根啃剩下的鸡骨头,正对着我的嘴巴蹭来蹭去!
幸好我没戴帽子,否则当场就要顶飞了,怒发冲冠嘛!我真想拍案而起,可是桃花在眼前笑得花枝乱颤,我又哪里下得了手呢。
桃花好不容易忍住笑,见我拉着一张驴脸,就变着法儿哄我,又是为我倒酒又是替我点烟,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我故意晒她一晒,只顾抽烟喝酒,对她来了个不理不睬。
桃花献媚不成,气为之馁,就一杯一杯的喝酒,仿佛在跟我赌气。看她接连喝了几杯,我怕她醉了,就伸手去夺酒杯。她先是十指紧扣,牢牢的抓住杯子跟我对峙,半晌,才轻轻一叹,松开了手指。
两个人沉默片刻,桃花忽然仰脸问我:老灭,你喜欢自己的工作吗?
我点点头,反问她:银行是铁饭碗,难道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