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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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也不会饶过你,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桃花咯咯娇笑,说道: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赞美吧?我真高兴!其实我也很无辜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对老灭的身心造成了这么严重的摧残……
我想起以前刚认识她没多久,我对她下的那八字考语,就冷冷的脱口而道:颜如桃李,心似蛇蝎,你算哪门子弱女子?
桃花哈哈大笑,花枝乱颤。
我却旧恨新愁,牙齿乱颤。
马儿负着我和桃花在雪地里急驰。半空中的雪花一瓣瓣到处乱窜,有些窜进我的脖子,桃花会替我轻轻将它们吹走。我以为她在故意卖乖,就毫不领情地讥讽她:省点力气吧,对一个快要死的人,你何必这么客气。
桃花幽幽一叹,说道:老灭,咱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现在老天让我们在蒙古相见,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不抱抱我呢?我好冷……
我的鼻子里虽然哼了一声,但双手却下意识地动了动。这时,我惊奇地发现,手上的手铐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揉了揉手腕,我诧异地问桃花: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桃花平静地说:我又不是木头,我当然知道的。
我惊疑不定地说:你现在是警察,我是犯了命案的嫌疑犯,你就不怕我撒腿逃掉?
桃花张开双手搂住我腰,把头伏在我的背上,用丝绸一般柔软的声音说道:傻瓜,你逃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天涯海角,我这辈子算是吃定你了。
这幸福来得如此粗手大脚,突如其来,简直让人猝不及防。我一时愕然。慢慢回过头来,正准备劝她好好考虑清楚,却发现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有泪花在扑腾。我心神激荡,喃喃地说:桃花……
我只说了两个字,嘴巴就被桃花温软的手掌捂住。然后,宛如天空纷扬乱坠的雪花,她的热吻一瓣瓣地飘向我的额头、眼睛、鼻梁、脸颊、下巴、脖子……
也许,真正的爱情是没有等级成分,高低贵贱的。国王可以爱上女奴,警察也可以爱上小偷。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不全是快乐,而是悲喜交加,有甜蜜,但更多是难言的苦涩呢?闭上眼睛,眼泪不争气地滑出我的眼角。
桃花用嘴唇帮我擦去,又有滑出,她又来擦,我轻轻推开她。我说:桃花,把手铐给我重新戴上吧,我不能连累你。这一切,都是命,你能这样做,我已经很知足了。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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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续集(026)
桃花歪着头,重新流露出没心没肺的神态: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命。我得把亲手你送进局子,这样我就可以拿到奖金,没准还能得到提拔。哦,老灭,你不会生气吧?你会对我采取打击报复吗?我很怕的。
我咬咬牙:不会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一将功成万骨朽,你完全可以趴在我的尸骨上匍匐前进。
桃花点点头:你的觉悟一直很高,我很欣慰。
说着,她真的掏出拴在腰间的手铐,过来给我戴上。我拿眼瞪她,她未予理睬,笑眯眯的满面春风,好像玩票多年的彩迷终于中了五百万巨奖。我在心里直冒冷汗,结结巴巴的说:桃花,刚才我只是客气一下,你不会动真格的吧?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手铐已然将我左腕铐住。桃花贼笑嘻嘻:自己人何必客气。我一直喜欢动真格,你不能理解这一点,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两个字,活该。
我失声叫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做出柔情似水的样子?
桃花乐不可支:你个笨蛋,临终关怀你都不知道吗?我逗你玩的。
我的脸色变得铁青,冷冷地说:我只希望,你下次别再玩我。耍猴也得看对象,我不是用来玩的。
桃花听了我的话,目光投向远方,若有所思,慢慢地点了点头:没有下次了,这次要玩就玩个彻底,玩个痛快。
我勉强抑住内心的情绪,问她:你确定吗?
桃花忽然纵声尖叫:我——确——定!
话音还未完全消失,我蓦地伸出手去,回过身紧紧搂住桃花,身子扭动,两个人同时滚鞍落马。桃花嘤咛一声,连声骂我讨厌,但很快就被我兵临城下,封住了嘴唇。我们两个在雪地里翻翻滚滚,疯狂地长吻……
两个月前,在北京石景山区那片白雪覆盖的白桦林里,我和桃花也这般疯狂地长吻。我至今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一幕:
那天桃花偷偷打车赶往白桦林,我在后面跟踪。她进了林子,先是跑着跑着,忽然一个失足,登时摔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我心下疼痛,再也顾不得掩藏,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她的身后。正待伸手去扶,她却慢慢拱起身子,双膝跪在雪地上,掩面痛哭!
几个过客聚拢在三步开外,用诧异的目光和怜悯的表情俯视这个在雪地上失声痛哭的女孩。桃花哭了片刻,蓦地移开罩住脸庞的手掌,冲那几个人嚷道:看什么看!你们可以比我优越地站得更高,但我绝对要比你们跑得更远!
说完这句话,她又挣扎起身,撩开脚步朝前方跌跌撞撞地跑去。许是跑得累了,她一个不支,又摔倒在雪地上。手里拎着的包儿,也甩到一丈开外的地方!她的双手紧紧揪住两团雪块,再次咧开嘴巴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我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抢进圈内,扑倒桃花的身边,紧紧将她搂住,疯狂地热吻她。大家你撕我咬,天人合一,天昏地暗。过了很久,桃花才推开我,绯红的脸色又黯淡下来,幽幽地说道:老灭,我有病,而且又下岗了。
我当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掌,一只手替她把垂在前面的头发往后拨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管!我——只——想——娶——你!
……
往事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在我脑子里电光石火似的掠过。回首前尘往事,我就像一个东征西讨的战士,在落日时分回到沦为废墟的家园。我悲喜交加,不知自己能否重建家园。
我将嘴唇移开,声音颤抖地问桃花:丫头,我还可以娶你吗?
桃花轻轻娇喘,点点头说:老灭,我们离开这里,去南方隐居吧,我喜欢小桥流水人家。对了,我一直没有仔细问起你犯下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没死罪吧?
我就把在斯格巴娜家失手打死杜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桃花。当然,我和斯格巴娜一床*的劣迹,自是没敢在她面前提起。
桃花似乎如释重负:这种事情,最多是过失杀人罪。如果那个斯格巴娜肯为你作证,那就是见义勇为,啥事也没。
我们两个在雪地里倾吐衷曲。桃花被我千里寻亲感动,像只温驯的绵羊,偎依在我的胸膛之前。冷风拂起她的长发,散落在我脸上,痒入骨髓。极目四望,到处白茫茫一片。忽然想起《诗经》里的两句诗: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我不辞万里,从北京深入蒙古腹地,终于找到相思入骨的桃花,老天对我总算不薄。从此以后,我应该倍加珍惜,爱她宠她,照顾她,顺从她,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幸福……
我和桃花相拥而坐,千言万语,一时半刻哪里诉说得完,彼此都是挑些最肉麻的话来耳鬓厮磨。过了半晌,那雪渐渐下得紧了,心里又担心别的警察追踪而至,我和桃花准备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刚要相拥上马,忽见前方一团雪雾迅速朝这边移来。我们都是一惊。那雪雾来得好快,顷刻间卷到眼前,原来是匹白马。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马上的骑者,竟然是巴格斯娜!
斯格巴娜勒停奔马,眼里也露出诧异之色,她大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边上的桃花又是谁。
我坦然地告诉斯格巴娜:她就是桃花,我来草原要找的人。
斯格巴娜瞅了瞅桃花,冷冷地对我说道:现在,你已经找到了!
我缓缓点头。斯格巴娜狠狠地剜我一眼,冷冷地说:你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那就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了。再见!
说完,她拨转马头,扬鞭奋蹄便要离开。我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紧紧抓住马嚼子,我仰起脸,用诚恳的语气对马背上的斯格巴娜说道:求求你,可以为我作证吗?你知道,我误杀杜玛,都是为了帮你……
斯格巴娜扬起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抽打在我的手腕上,痛得我呲牙咧嘴,慌忙松开手中的马嚼子。斯格巴娜恨恨对我说道:你杀死我的丈夫,让我失去靠山,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帮你作证?你去死吧!
说完这话,斯格巴娜一鞭抽在马腹上,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雪原。
我颓然坐倒,心里怨恨斯格巴娜的无情无义。但忽而又想,对斯格巴娜来说,我是不是同样无情无义呢?想到这里,我摇头无语,只是叹息。
桃花牵马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灭狗屎,你跟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慌忙矢口否认。
桃花似笑非笑:看在你巴巴跑来蒙古找我的份上,前面的*账,那就一笔勾销吧。不过,从今天开始,如果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到后面,她居然声色俱厉。我急忙拍拍胸脯,陪着笑脸说:放心吧您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双腿的。
桃花笑着过来挠我,被我横腰抱上马背,两人一马突围在白雪覆盖的呼伦贝尔草原。
(续集第一卷完。欢迎继续关注明天将要更新的第二卷。这几天关注奥运,更新未能正常,今天赠送四百余字给读者朋友免费阅读,以示歉意。)
如狼似虎续集(027)
从蒙古到北京,再从北京到南方我的老家,千里奔波,苦不堪言。我们一个是在逃嫌疑犯,一个是莫名失踪的人民警察,均非普通旅客,不仅要承受舟马劳顿,还要承受无形中的压力。总之,一路上,我们的身心受到双重摧残。人这种动物有时很奇怪,得不到的东西,你会心无旁骛地去追求,得到手后,你就会分心他顾。比如我现在,萦绕心头的不再是桃花,而是往后的命运,这显得更加重要。这么想着,难免愁眉不展,幸好桃花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多少可以给我解解闷儿。
到了北京站,我们不敢耽搁,立即打车赶往西客站,搭上开往南方的列车。眼见火车缓缓驶出北京,桃花怔怔发愣,眼泪无声无息地滑到脸颊。
我默默伸手,替她揩去眼角泪水,自己心里也是风生水起,兵荒马乱。我在北京颇有些年头,虽然没挣下什么钱财,但对局部地方的一草一木,一楼一街,毕竟烂熟于心;如今悄然离去,还真有点自绝于人民的滋味。
桃花更是生于斯,长于斯,这里既有她亲人,也有儿时和青少年的回忆,如蜘蛛般在她心底结满了网。现在,这张网被命运的巨手无情撕破,她就像过河的卒,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坐在卧铺车窗窄窄的靠窗座位上,我忽然感到我们的天地也变得如此狭窄,一下子从海阔天空坠入仅容二人的地窖,黑暗,阴凉,难以转身。头顶是遥不可及的蓝天,我们厕身井底,除了相依相偎,相怜相惜,世界的热闹和繁华和我不再有丝毫关系。
忽然想起以前老梁醉酒时问我对爱情的看法,我想了想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她在你眼前的时候,她就是一切;她不在你眼前的时候,一切都是她。总之,除了她以外,你的心里根本装不下别的女人。
可是我现在想,有了桃花,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自然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然而,一个男人,心里还得装点世界吧。有些男人是通过征服世界去征服一个女人,有些男人是通过征服女人去征服世界。我属于哪一种?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内心深处隐隐地担忧什么东西的到来,更甭提主动去征服外面的世界。我就像一把废弃的弓箭,被解甲归田的将军挂在冰冷墙壁,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破空而出,流星般射向目标,挥洒百步穿杨的豪情……
我埋头闷声抽烟,情绪萎靡不振。桃花伸出手指,在我脑门上轻轻弹了弹,强颜欢笑地说:老灭,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她微微撅嘴,神态有几分委屈。我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擒住她的手掌,紧紧握住,轻声说道:傻瓜,我很开心,因为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了。嗯,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儿还要参见婆婆大人呢。
嘴上提到老妈,心里其实没个准星。两个月前,我无心无肺,在和杨晓隆重的婚礼上逃之夭夭,肯定让老爸老妈丢尽老脸。从那以后,我在呼伦贝尔草原一心搜寻桃花,也不曾往家报过平安。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是啊,楚天仍然那么广阔,可是我周遭暮霭沉沉,仿佛迷失家园的孩子。我向来皮粗肉糙,按照往常的切身之痛,老爸老妈见我之后,最多一顿臭骂——大不了老爸揍得我团团直转,老妈在旁边拉架忙得团团直转——完事后依然雨过天青,谁叫我是他们儿子呢?他们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得做牛做马完清,然后下辈子我再做牛做马还给他们,如此循环往复,没完没了。
可是,他们会如何对待和我私奔归来的桃花?
桃花似乎不知我的心事,只是忽闪一双大眼睛,目光如水,倾泻在我单薄的身上。生理学家说女人远比男人坚韧,这话我信。几千里的旅途劳顿,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满脸憔悴,给人沧海桑田之感;桃花却靓丽如昔,举手投足之间,将气质和韵味不经意地流露,让人横生怜爱。这点让我感到满意,俗话说丑媳妇怕见婆婆,我的桃花这么漂亮,按理讲,老妈不可能和她水火不容。
我一会儿愁,一会儿喜,都被桃花尽收眼底。她剥开一块口香糖,塞进我嘴里,拍拍我的脸颊,像哄小孩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