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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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华说:“也许是叶吟怀孕的时候,天天想的是子正吧。”王子正说:“别胡说,她想得着我吗,又不是我的基因,那孩子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高行远说:“我知道了,方克故意在那孩子面前扮演子正,小孩子的模仿能力都强,他超越了他父亲。”郑安华说:“有可能,潜移默化,方克是个好演员,一定把你刻画的惟妙惟肖。”王子正咬着牙说:“卑鄙下作、无耻之尤。”
郑安华说:“他大概想把他的后代推到咱们这边儿,放弃和咱们的恩怨。”高行远说:“咱们都太让他放心了。”王子正说:“真叫我反胃。”郑安华说:“这招儿挺有效,咱们的下一代对方克一家一点儿恶意都没有,一派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合乐景象,这里边最舒心的就是丁丁了。”
高行远说:“咱们要是拦着反而成了恶人。”王子正说:“至少应该明确的表明态度。”高行远说:“我已经表明了。”王子正说:“我也表明了,但是好像没什么用。”郑安华说:“方克要金盆洗手了,他的后代应该是无害的,完全跟咱们是一个路数,方克想通过联姻跟咱们完全融合。”
高行远说:“把罪恶彻底掩盖,全身而退?”郑安华说:“你别忘了,他那些罪恶咱们没有任何证据,虽然是明显的事实,但是也不能起诉他。”王子正说:“虽然我不想说,但是他真的是太狡猾了,咱们这些年来,也没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高行远说:“最可气的是,他还故意露给咱们看了。”
王子正说:“他这辈子玩儿的都非常漂亮,转身也转的干净利落。”高行远说:“让咱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子正说:“他想好就好,他想不好就不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太便宜他了,咱们几个就玩儿不过他?”郑安华说:“还是承认这点比较好,咱们能保全到现在,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高行远说:“咱们都懒得走法律的擦边球,也懒得算计,也懒得有坏心眼儿,也懒得精明,甚至也懒得报仇,懒得置人于死地。”郑安华说:“要走正途,是没办法报复的,咱们都没有找到方法,方克没给咱们留下任何正常途径可以攻破的破绽。当然,非正常途径他也没有破绽。”
第二四一章 坦诚
高行远说:“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要收手,咱们是不是也放手?”王子正说:“放手就放手吧。”郑安华说:“放不了,方克这个人还是非常危险的。”王子正说:“那你悠着吧,我们都散了。”郑安华说:“我悠着,你们散得了吗?”王子正说:“我早就做到了圣人教诲的一句话:有人打了你的左脸,就把右脸也凑过去。”
高行远说:“我也行。”郑安华说:“这就是你们自寻死路了,我可不能跟着你们去死。”王子正说:“能不能把小囡给了方林振?”高行远说:“不能,我害怕。”王子正说:“丁豆娶了方林素据说现在挺幸福。”高行远说:“我可没有丁丁那么大的心,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操心呢,放心的很。”
王子正说:“方克本来就对丁丁没有过恶意,从一开始就是真心的照顾他。咱们都觉得方克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唯有丁丁觉得他是正常人,事实上他是正常的恶人。”郑安华说:“丁丁事实上是方克对道德的原点和基点,这个点他肯定是不会动的。而且,他对丁丁是诚恳的。”
高行远说:“所以丁丁也对他诚恳,不论他的功过,舍命相陪。”郑安华说:“丁丁是真正精明的人,而且精明的恰到好处。他在跟方克的交往中是不会吃亏的,而且也不会有危险。”高行远说:“不知道方林振追求我们家小囡是不是丁丁的主意。”郑安华说:“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高行远说:“没门儿。”王子正说:“方林振还是很能得女孩子芳心的,只怕小囡已经上钩儿了。”高行远说:“我已经跟小囡说过了:不行。”郑安华说:“方林振只有一点不行:他是方克的儿子,其余没问题,小囡跟了他一定会幸福的。”高行远说:“只那一点不行就够了。”郑安华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儿子完全没必要替老子背黑锅。如果他们俩相爱,你就成全了他们吧。”
高行远说:“小囡要方林振就别要我这个爹,要我这个爹就别要方林振。我不是威胁他,也不是埋怨她,我是真的不能接受,眼不见心不乱,对大家都好。”王子正说:“小囡要回家就一个人回家,总之不要让你见到方林振就好。”高行远说:“我就是这个意思。”郑安华说:“这样可以,跟小囡说清楚。”高行远说:“既然你们都不反对,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方林振拿着一叠文件放到方克的桌子上,让方克签字,方克翻看了一下,签了字,说:“你跟高行远家的那个小囡,大名叫高芰香怎么样了?”方林振说:“您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她适合我?”方克说:“怎么你觉得她不适合你吗?”
方林振说:“非常适合,但是她似乎不这么想,虽然对我蛮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发展到爱情或者感情。我讨厌日久生情,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爱情。我觉得她应该像我一样,一开始就觉得:哎,还不错,有兴趣发展下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方克说:“遭遇爱情也是要有悟性的,有人机敏一点儿,还有人比较迟钝,你得给她时间,让她透气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快,一点即透。”方林振说:“在我想象里,她应该不由自主的受到巨大的冲击,象电光石火一样,劈开天灵盖儿。”
方克说:“日久生情才是拨云见日的真感情,所谓大浪淘沙,留下的是真金。”方林振说:“那不过是习惯和依赖,一见钟情才是真爱。”方克说:“一见钟情很容易因为了解而分手。”方林振说:“说明那不是真正的一见钟情,而是荷尔蒙扫射。”方克说:“我跟你妈妈就是日久生情,一开始的时候都觉得对方不是爱,但是忽然有一天,经别人提点,恍然大悟,原来爱的是彼此,后来就果断在一起了。”方林振说:“你们是后一见钟情时代,情是早就存在,只不过觉悟的晚。”方克说:“也许高芰香对你也是一样的,毕竟她年纪还小。”方林振说:“我也希望是。”
方克说:“不要太心急,慢慢的来,给她来个水滴石穿。”方林振说:“温姨怀孕了?”方克说:“是啊。”方林振说:“你打算把加拿大的产业留给她和她的孩子?”方克说:“是有这个打算,怎么?”方林振说:“我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但是我想提前确认一下。”方克说:“新乡的产业我都给了你妹妹,生态城我都给了你,加拿大给未出生的老三留下,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方林振说:“这样分配我已经是拿了大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方克说:“如果我有第四个孩子,就只能从你们的股份里抽出来给了,第五个、第六个也是一样。”方林振说:“要生那么多吗?”方克说:“骗你的,这第三个就是最后一个。”方林振说:“吓我一跳。”
方克说:“你这么坦诚倒让我放心。”方林振说:“我这是丑话说在前面,退一万步讲,您的财产我一分未得,我也能独立生活,我是个农学家,有技术在手,不怕没活路,感谢您对我的培养,这是您留给我的最大财富。”方克说:“你一定会对老三好的。”方林振说:“当然了,我对吉良都那么好,何况是温姨和您的孩子,跟我血浓于水。”方克说:“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哥哥。”方林振说:“是。”
高芰香坐在教堂的前面,默默的祈祷了一番,一睁眼的时候,看到身边多了一个方林振,也正在默默的祈祷。高芰香站起来走出了教堂,方林振跟了出来。高芰香说:“我爸不同意我跟你交往,你就放弃吧。”方林振说:“我也愿意按照你爸的意思离开你,但是我不能,因为真正的爱情是身不由己的。”
高芰香说:“你也信奉基督吗?”方林振说:“不信。”高芰香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诚的心意是对基督的亵渎。”方林振说:“我信你,你就是我的基督。”高芰香说:“不要这样说,我会因为承受不起而倒霉的。”方林振说:“基督是爱你的,他不会因为我的缘故降罪于无辜的你,而我不怕他的降罪。”
高芰香说:“你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类型。”方林振说:“虽然我不信基督,但是我会因为你对他怀有深深的敬意。”高芰香说:“有一个叫吴佳来的女人找过我了,她说是你的前女友。”方林振说:“不管她。”高芰香说:“我的家世跟你差别太大了,恐怕有很多习惯和想法会不同,而且我有我的工作要做,也不可能为了你舍弃一切,我信奉一句话:女人绝不能为了男人放弃事业。”方林振说:“我没让你放弃,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我不会让你为了我改变任何习性,因为如果你改变了,你就不是我爱的你了。”
高芰香说:“我还是觉得门当户对是最合理的姻缘。”方林振说:“对,我也同意。但是,时至今日,门当户对的内容应该不是指的个人资产和权势地位,而应该像三毛所说的那样:两人的年龄,经济,国籍,学识都不是择偶的条件,最重要的还是彼此的品格和心灵,这才是我们所要讲求的门当户对的东西。”高芰香说:“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吸引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永远爱我。”方林振说:“你做你自己就好,我认为你本身跟我是契合的,我满心希望你也是这么以为。”
高芰香说:“你让我觉得你是树尖上的果子,我摘不到。”方林振说:“只要你想吃,总会有办法。而且我也不是树尖上的果子,我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高芰香说:“我爸怎么办?”方林振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有真正的幸福,他是不会反对的。”高芰香说:“他跟我说,如果我跟了你,要保证永远不让他见到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你,让你也不要试图接近他,相安无事就好。”方林振捏着下巴,说:“这是为什么呢?何以对我有这么深的偏见?”高芰香说:“不是你的原因,是你父亲。”方林振说:“可是我父亲是非常支持咱们在一起的,莫非我爸得罪了你爸?”
高芰香说:“不管啦,我爸之前是坚决反对,但是最近松了话口,也不是那么反对了,可能是听了王叔和郑叔的话。”方林振说:“我妹妹嫁给了丁叔的儿子,你是知道的,现在他们很幸福。”高芰香说:“我爸可能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方林振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按照你爸说的,永远不让他见我就是了,我宁愿做个隐身的女婿。”高芰香说:“我问你:你对我是真心吗?”方林振说:“是。”高芰香说:“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方林振说:“是。”高芰香说:“那好吧。”
第二四二章 又失去
方林振到了高克的办公室,说:“爸,我跟高芰香成了。”方克说:“她爸同意吗?”方林振说:“同意,但是表示一辈子不接触咱们家的人,他是不是跟咱们家有仇啊?”方克说:“无非就是生意场上那些事,那也叫仇?”方林振说:“听说他们那边的王子正和郑安华都很支持我们在一起,她爸就是听了那两个人的话才同意我们在一起。”方克说:“不管我们老一辈有什么不愉快,都被你的优秀压下去了,祝你幸福。”方林振说:“谢谢爸,能让您以我为荣,我非常高兴。”
晚上,方克回到家里,温耀已经做好了晚饭,看到方克那么高兴,温耀说:“什么事?脸都笑开了花了。”方克说:“林振追到了高行远家的小囡。”温耀说:“那孩子才多大啊。”方克说:“你那时候喜欢王子正才多大?”温耀说:“那怎么能一样呢?”方克说:“没什么不一样。”
温耀说:“但是我们终于还是没走到头。”方克说:“这就是区别了,他不够爱你,但是林振很爱小囡。”温耀说:“小孩子时候的感情都是不作数的。”方克说:“有任其有,无任其无,将来的事谁都不好说,现在是什么就是什么,别的不要多想。”温耀说:“又是你鼓吹的:活在当下,放眼未来?”方克说:“作为咱们人的宿命,不得不这样,不是吗?”温耀说:“也是。”
方克说:“林振前几天跟我谈到咱们的孩子。”温耀说:“又多一个人跟他分家产,他说什么?”方克说:“他可是落在你的意料之外了,他觉得我留给他最大的财富就是让他成为一个农学家,让他即使一无所有,也能靠自己丰衣足食,其它的他并不在乎。而且他想当然的以为加拿大的农场会归你和你的孩子所有,一点儿争夺的意思也没有。”温耀说:“他当然会那么说。”
方克说:“这孩子你了解,为人十分坦荡,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温耀说:“是啊,要不然也不会真心去追求小囡。”方克说:“我还没跟你说,现在正好跟你表白一下,加拿大的农场将来就是咱们的孩子的,那里也是咱们的埋骨之地。”温耀说:“知道了,你们父子这样我很安心,谢谢你们。”方克说:“这都是应该的。”
温耀说:“这些年我过的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方克说:“我也是,我越是跟你过的长久,就越是觉得你是我的理想。”温耀说:“祝咱们长命百岁,白头到老。看着咱们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也过着安康的生活。”方克说:“是啊,日子就应该这样过。”窗外淅沥淅沥的下起雨来,温耀说:“又下雨了,我想念咱们河西走廊的晴天,想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方克说:“再过两个月,你就要生了,走长途不好吧?”温耀说:“没关系,不是坐飞机就是坐车累不着。”方克说:“好吧。”
晴朗的河西走廊,温耀和方克吃过了晚饭,坐在秋日里繁星满天的风里,喝着普洱茶,吃着瓜果。方克说:“转眼我都五十多岁了,回首看来人生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但是过往无论我做了什么,怎么做,我都不后悔,因为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是认真考虑和选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