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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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吧?”方克说:“不是不堪,是讨厌,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曹兰黛说:“她和你一样善良,爱打抱不平,相信社会正义。”方克说:“对有些人来说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不是了。”
曹兰黛说:“那是什么?”方克说:“爱管闲事是自然生理性能决定的,就是那个要管理、压制、逞强的血质和体质,跟本心的善良和正义关系不大,只是在这上面,容易体现和发泄,并获得社会认可。”曹兰黛说:“你怎么会这么说呢?这好人都没法儿做了。”方克说:“是不好做,不过客观上是好的就是好的,不过,你在这种事上看她是好人,在别的方面她不是,你也没必要意外。”
曹兰黛说:“你就对赫雨这么有看法吗?”方克说:“是啊。”曹兰黛说:“我可以姑且跟她做朋友吗?”方克说:“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提醒你,如果有一天,你着了她的道儿,谁也帮不了你。”曹兰黛说:“那还是算了,只做普通相识吧。”
塔岗水库的水远望去一层一层的蓝,由浅到深,很分明的有几道分界。水库边儿上有六对男女,男人们在钓鱼,女人们在烧烤,水里远处还有两架摩托艇。方克把曹兰黛带到烧烤边儿上,烧烤的女人们就投来艳羡的目光,一个说:“这么漂亮的妹妹是你们家谁呀?”方克说:“明知故问嘛。”另一个女人说:“小情人儿。”方克说:“这是我订了婚的未婚妻曹兰黛。”女人说:“原来是正宫娘娘,好端庄,好有福啊。”方克说:“我和兰黛烧烤,你们都去玩儿吧。”
曹兰黛也不会烤,就站在方克旁边递肉串儿,已经快接近中午,人都回来了,男人们把钓到的鱼收拾切了,做鱼汤,还有很多别的食物,都摆来一大块方巾,一共是十八个人。曹兰黛很受照顾,诚如方克所说,都是平和活泼的人,气氛烘托的和乐融融,相处的很舒服。吃过午饭,将近五月,天气已经有点儿热了,大家就换了游泳衣裤到水库里游泳。方克对曹兰黛说:“你要游吗?”曹兰黛说:“我不会。”方克说:“我带你玩摩托艇吧。”曹兰黛说:“我怕水。”方克说:“有我呢。”曹兰黛说:“不要了。”方克说:“没关系,很刺激的。”
第二十八章 宽大
曹兰黛换上方克带来的衣服,穿上了救生衣,坐上了摩托艇,趴在方克身上,随着方克一声欢快的吼叫,摩托艇冲向了水库深处。曹兰黛吓的闭上了眼睛,水溅在身上,风在耳边呼啸,紧紧的抱住方克,一动也不敢动。方克喊道:“把眼睛睁开。”曹兰黛微睁开眼睛,白色的浪花就在身边,看着蓝洼洼的水面,曹兰黛有一种就要落水葬身鱼腹的感觉,丝毫没有快感。方克喊:“看远处的青山,郁郁葱葱,有花有草,多美啊。不要怕,一切都交给我。”曹兰黛放眼向远处望去,但是胆怯压过了一切美妙的蓝天碧水和激情放纵,曹兰黛只觉得离地狱越来越近,又闭上了眼睛,紧紧趴在方克身上,拼尽全力却软绵绵的恳求方克:“哥,咱们回去吧,我受不了。”
方克什么也听不到,在水库上兜了一大圈儿,感觉背上一松,赶紧回头看,曹兰黛已经落下水去了。方克赶忙停下,跳进水里去救,扎了几个猛子才找到曹兰黛,把她搭到摩托艇上,已经昏过去了。方克把曹兰黛搭到自己腿上,赶紧开回程。到了岸上,抱下曹兰黛,解开衣服,倒拎着先控水,又把曹兰黛平放在地上做心肺复苏,鼓捣了好一会儿,曹兰黛才醒过来。方克把曹兰黛抱在怀里,说:“怎么样?”曹兰黛说:“我兜里有巧克力。”方克赶忙到车里拿来曹兰黛的衣服,从她兜里摸出巧克力,曹兰黛吃了,说:“我没事了。”
方克说:“为什么会昏过去的?吓的?”曹兰黛说:“也可能是低血糖。”方克说:“中午不是吃东西了吗?”曹兰黛说:“也可能是吓的。”方克说:“要不要去医院?”曹兰黛说:“不要了,我没事了。”别人都在水里游泳,也没人注意这两人。曹兰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解开了,只有胸衣和内裤,几乎是裸体躺在方克的怀里,急忙坐起来,用双手交叉护住胸。方克丝毫也不在意,拿来浴巾,给曹兰黛擦了,让她穿上衣服。因为方克很自然,曹兰黛也就自然起来。方克说:“我可吓坏了,以后再也不敢带你来这里了。”
摩托艇被另一对儿男女开走了,方克和曹兰黛相对默坐了一会儿,曹兰黛说:“咱们玩儿不到一块儿。”方克说:“我很少玩儿,本来想让你出来散心,既然你不能玩儿这个,我正好也兴趣不大,以后还免了。”曹兰黛说:“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方克说:“是啊,通常都是他们来玩儿,我提供住宿,我在这里有个农家乐叫集美轩。我的养殖场也离这里不远,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曹兰黛说:“嗯。”
几对男女上岸来,一个男的说:“方克,又要走啊。”方克说:“你们玩儿吧,兰黛第一次来,不适应,我先带她走,在集美轩等你们。”忽然水里跑上一个人,说:“小范儿不见了,快都下水找找,我都找了半天找不到。”几个人一听,一边给救护队,一边都下了水。不多久,救护队的人也来了,二十多个人找了两个钟头,把一个女人从水里捞了上来,已经死定多时了。曹兰黛刚要走过去,方克就迎着她走过来,说:“不要看,到车上去。”曹兰黛乖乖的回到方克的车上,看着那一群人围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尸体被抬上了车。
方克回到车里,曹兰黛说:“那个女人死了吗?”方克说:“是。”曹兰黛说:“太可怕了。”方克说:“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曹兰黛说:“我也险些像她一样。”方克说:“你跟她不一样,她可能是腿抽筋了,我以后再也不带你来了。”曹兰黛说:“我觉得很恐怖,快带我回家吧。”方克抱着曹兰黛吻了一下,说:“我先带你回大世界吃晚饭,压压惊,再带你回家。”曹兰黛说:“好。”曹兰黛发现在方克怀抱里非常舒服安心,不知不觉的一切都愿意听他安排,除了方克的怀抱之外,一切仿佛都在飘摇不定,虚幻无常。
方克带关曹兰黛到了大世界日本餐厅,两个人一进门,曹兰黛就看到舅舅家的表姐夫武建良跟着一个女人勾肩搭背的出门,看到曹兰黛和方克就上来打招呼,眼神里带着一种宽大的体谅,仿佛曹兰黛和方克已经干了那事,令曹兰黛心生厌恶。这个表姐夫大曹兰黛二十多岁,原来是个小建筑公司的副总。据表姐刘巧云所说,他这个副总就是给总经理跑腿儿、开房。他本身也不检点,在外面胡搞,得了性病,也没去正规医院治,经人介绍到个私人门诊找了个野大夫。野大夫就知道坑他的钱,治了三年也没治好,后来武建良急眼了,带着一帮黑社会去砸那个野大夫的场子,把野大夫吓的屁滚尿流,才把他的病治好。后来那个小公司倒闭了,武建良就到曹家的公司来干,也挂了个副总的名号,曹兰黛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让这么个老混混进公司能干什么?
曹兰黛的父亲曹向东还在世的时候,武建良就对曹兰黛图谋不轨,对曹兰黛过分狎昵。一次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醉了酒,到了曹家,正好只有曹兰黛在家,他就躺在沙发上,借口头痒,对曹兰黛说:“哎呀,我的头好痒,你拿梳子帮我梳梳。”曹兰黛也没有多想,但是觉得这动作过分亲昵,有点儿不合适。正在犹豫的时候,妈妈刘芹正进门来,给曹兰黛解了围。事后,曹兰黛对刘芹说了这件事,刘芹说:“武建良不是个好东西,以后离他远点儿。”曹兰黛才明白武建良让她给梳头的用意,对他敬而远之了。
还有一次曹兰黛和刘芹到舅舅刘伯望家吃饭,刘伯望六十多岁,舅妈已经去世了,表姐刘巧云就给做饭吃,武建良给曹兰黛倒酒喝,刘芹说:“她女孩子不喝酒。”武建良说:“我让她喝她就喝。”跟曹兰黛说:“面子事儿,来喝一点儿,没事儿。”曹兰黛不好意思拒绝就喝了,后来才知道他这一劝酒,实不是好意。几桩事情下来,曹兰黛就对这个表姐夫心存顾忌了。尤其是父亲曹向东去世之后,武建良借口照顾曹家母女,对曹兰黛更是动手动脚、态度猥琐,曹兰黛跟妈妈说了,妈妈只说:“别理他。”武建良几番试探之后,看曹家母女没翻脸,就更加毫无顾忌,一次竟然围住曹兰黛,亲了一口。曹兰黛拉下脸来,说:“你干什么!”转身走了。曹兰黛又跟妈妈说了,妈妈说:“你怎么不抽他!”事后也没对武建良翻脸,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曹兰黛想了半天对策,如果跟武建良翻脸,他一定不承认,反诬自己胡说八道,暗地里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自己孤儿寡妇的,怎么能对付他那样的混蛋。曹向东死前对曹兰黛说:“方克是个好人,虽然你现在年纪还不到,但是如果你将来能够嫁给方克,一定会很幸福的。我已经拜托他照顾你们母女,他已经听到心里去了,你有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可以找他商量。”曹兰黛想了半天,跟刘芹商量,家里没有个男人恐怕受人欺负,刘芹也想多方克这么个靠山没亏吃,母女两个一合计,假托曹向东遗命,跟方克订了婚。
武建良到了曹家,还要跟曹兰黛耍贱,曹兰黛正色说:“我现在是方克的未婚妻了,你如果再不老实,我就告诉方克,让他收拾你。”武建良说:“去说呀,你知道方克听了会怎么想吗?他不会想是我不老实,他会想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小小年纪就跟我不清不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早让我干了,他还会要你吗?我也不会承认,你这是污蔑我。就算他相信你,你有我这样的亲戚,这种家庭出身,能好到哪里去?好好想想吧,你这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小傻瓜。”曹兰黛说:“不信就试试,你别逼我弄的鱼死网破,看方克管不管,再不行,我就报警,告你猥亵。你也别想在我们家干了,现在就滚。”
武建良说:“你说了算吗?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你了?小丫头,说话要有证据,不懂吗?你不懂,没关系,姐夫慢慢教你,乖乖的,来。”曹兰黛怒目而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说:“武建良,我看不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又老又丑又没钱,一个老混混,老流氓,一条老狗。滚出去,以后不要再登我的家门,要不然,你就看看,我能不能收拾的了你。”武建良坐在沙发上,说:“你要是真被我干了,以后就会求着我做那事,不用你告诉方克,我去告诉他,看他会不会帮你。”曹兰黛说:“滚出去,否则我就打110。”武建良说:“你这样就不好了,我这是想保护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起来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猪狗
曹兰黛气的六神无主,跟妈妈刘芹说起这事,刘芹说:“那是个欺下媚上,倚强凌弱的癞皮狗,跟那种人对付一点儿都不能服软,就得跟他死嗑。你服一点儿软,他就以为掐到你的软肋了,非把你掐死不可。可是你跟他死嗑,他觉得你拿他当回事了,他更得意,就像王八一样咬住你不松口,所以你一方面跟他来硬的,一方面还要让他知道你死不拿他当回事才行。不过,那样他就会更恨你,你要像防贼防狼一样的防着他,因为他会随时随地,琢磨着置你于死地。这种人,遇到了就是倒霉。”
曹兰黛说:“那为什么还让他进咱们家的公司。”刘芹说:“不是因为你表姐吗?”曹兰黛说:“我表姐怎么跟那种人过的下去?”刘芹说:“谁知道她怎么眼瞎,爱上那种人,你看你表姐伺候他的那个德行,真让我又恨又怜,还有你舅舅,真拿他当根儿葱。”曹兰黛说:“还不如给我表姐钱,让我表姐养着那个废物。”刘芹说:“你不给他个差事干,他更得憋坏事了,那是个不学无术还野心勃勃的险恶小人。”
曹兰黛说:“咱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刘芹说:“毕竟是亲戚,只有一边安抚,一边钳制,一边防范,拿钱养着他,唉,什么也不说了,都冲着你舅舅和你表姐。”曹兰黛说:“反正他再想欺负我,我就让方克治他,再就是报警,绝不会再姑息他了。”刘芹说:“你不爱他,他就想让你恨他。你跟他吵,跟他翻脸,他反而因为触动了你得意,更加变本加厉。你对他不屑置辩,死不理他,死不拿他当回事,还好一点儿,不过,只是一点儿,为了这一点儿安生,你也得费好大的力气,不到一定的修养都做不到。你如果很容易被他的无赖触动,你就是被他左右了。遇到这种东西,很无奈、很无聊、很恶心、很危险。最好的应对就是拿他当陌生人一样,敬而远之。即便他在咱们家的公司,即便他是你表姐夫,即便他侵犯了你,即便无论如何,你都把他当陌生人一样敬而远之。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都尽量不要去想,随便他上蹿下跳,不搭他那个茬儿。”
曹兰黛说:“彻底跟他断绝一切关系,不然迟早咱们会落入他的圈套,他不止绝非善类,而且还另有所图。”刘芹说:“因为你舅舅和表姐,咱们也跟他断不了啊。”曹兰黛说:“我看见他就恶心,以后别让他再到咱们家来。”刘芹说:“他就是个贱货,跟我还贱贱的。以为他自己多有魅力,是个女人都能办到手,就他那个德行,自信全来自你表姐,你表姐还总是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什么都看的明白,什么都懂,实际上就是个蠢蛋啊,找了那么个男人,还当宝贝呢,真是个糊涂虫。我一个当姑姑的,也不能让她离婚,又有个孩子。”
此时,曹兰黛看到武建良走到面前,就装没看到,拉着方克就走。方克之前因为照顾曹向东的时候见过武建良,本想看在曹兰黛的面子寒暄几句,发现曹兰黛冷着脸,拉着自己走,就冲武建良点个头,跟武建良擦肩而过。
方克说:“那不是你表姐夫吗?”曹兰黛说:“什么表姐夫,猪狗不如。”方克说:“怎么回事?”曹兰黛就把之前的所有都说了,方克说:“原来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