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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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潘说:“是这样,警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咱们都是朋友,尤其我是她男朋友,一直在一起,已经不是一次了。”范晓阳说:“对,确实不是一次,这个我也知道。”叶吟说:“范晓阳,你是哪头儿的?”范晓阳说:“我哪头儿的也不是,咱们只是合租,我无权干涉你的生活,好自为之。”
范晓晓大口的吃着菜,对刘潘说:“你的手艺真不错,如果在我们餐厅可以做厨师,我给你推荐?”刘潘说:“我暂时还不想下水,我有我喜欢的事做。”范晓阳说:“什么事?”刘潘说:“我开了个画廊。”范晓阳说:“很不错,你需要人手吗?”刘潘说:“暂时还不需要。”范晓阳说:“需要的时候不要忘了我。”刘潘说:“我会先想着叶吟的,她的气质很符合在那里工作。”叶吟说:“可是我对你没兴趣。”
刘潘说:“你对餐馆儿老板有兴趣吗?”叶吟说:“我是去工作的。”刘潘说:“你也可以到我那里去工作,我还可以给你特别的照顾。”叶吟说:“所以我就是想去,也不敢去。”刘潘说:“你想去吗?”叶吟说:“不想。”范晓阳说:“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叶吟收拾了餐具,刘潘和范晓阳在客厅里喝着果汁,谈他们对社会形势的感悟,接下来就到了洗漱和上床睡觉的时间。范晓阳先撤了,叶吟对刘潘说:“四个小时,应该到夜里两点。”刘潘说:“我会计算时间的,你不用操心。”叶吟说:“如果下次我主动约你,你是不是可以下午跟我在一起?”刘潘说:“看我的时间和心情。
夜里两点的时候,叶吟没有醒过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刘潘已经走了,她又在床上发现了干净的避孕套。自己依然没有感觉,肯定没有流水,似乎也没有失身。叶吟开始怀疑刘潘是不是不正常,生理上一定有缺陷了,再不然其实是个Gay。看他跟范晓阳一唱一和,莫非他的目的其实是范晓阳?夜里为什么要睡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呢?难道是隔空激射?叶吟觉得肚子里一阵发麻,甚至罪恶的希望刘潘干点儿什么,一番挣扎之后,发生点儿什么。可是想起他那雾霾一样的脸,还是算了。
范晓阳就像没事人一样,在喝牛奶,看到叶吟出了房门,说:“昨天夜里幸福吗?你是不是故意不约他,就是想让他夜里来陪你?”叶吟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范晓阳说:“我知道,你是留着处,待价而沽。为了那个王子正?其实刘潘不错的,我建议你跟他动点儿真格的,我敢肯定你会沉迷不拔的。”叶吟说:“你和他是Gay?”范晓阳说:“开玩笑,我就是Gay也看不上他呀。”叶吟说:“连你都看不上,我怎么会看得上?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幌子?”范晓阳说:“去做早饭吧,我饿了。”
经过了两次如和野兽梦交一般的恶梦,叶吟不得不在星期六下午主动约了刘潘。刘潘也没有端架子:非要说没时间,一定要等到夜里。这让叶吟宽慰不少,但是仍是抽时间去了医院,检查是不是处女,答案:是的。叶吟才放了心,但是仍是一直在想刘潘会不会隔空激射这一招,担心会不会怀孕,但是月经这个时候来了,叶吟才终于放了心。
王子正一直也没来电话,叶吟开始琢磨:难道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有一搭无一搭的女性朋友,而不想更进一步跟自己发展为一种亲密关系?叶吟明显的看到,他对自己是尊重和爱戴的,莫非自己感觉错误,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喜欢或者爱自己?他是个十分小心的人,一方面表现着他的爱意,一方面极力维护着他的尊严。一方面企图让自己了解他的观念,一方面显示他的公正严明,想要引领自己附和他。
这是个典型大男子主义且善耍权谋的人,这让叶吟真的不是那么喜欢。这一点方克就做的好多了,他总是无条件的尊重自己的看法,从不强加他的观念试图引领自己,但是他总是以叔叔自居。不过,也许像王子正那样年青有为的领导者就应该是那样的吧?比较霸气,不失时机的推行自己的观念和想法,对工作是那样,对女人也是那样,但是方克就不是那样。范晓阳又不同,他是事不关己,绝不染指。又也许男人都是一样的,一旦想拥有一个女人,就想让她跟着走。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让王子正跟着她来呢?不然也不会劝他出国了。
叶吟捏着电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候一下王子正。但是为什么是自己主动?他就不能主动?这是耐性与尊严的较量,可是一开始就这样较量,往下是得有多累?谁主动谁认真谁耐不住谁更爱多一点谁就是输了,会输一辈子。可是这样不闻不问,还可能发展感情吗?难道由着他走远?或者是自己的身家吓怕了他,毕竟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只不过是傍着人家弄个虚名、挣几个小钱儿。这时候自己放下身段,也许他会感激一辈子。他的前途……,还未可知,商场也是瞬息万变呀。看着像绩优股,可是转眼套牢,就惨的乐乎了。即便自己眼光不是那么老辣,但是家人和方克都说他好,一定是好的。
可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一开始就这样上赶着他,又恐怕他得意,更加的轻视自己。叶吟犹豫不决,打算问问貌似与王子正有那么一点儿相似直倔劲儿的范晓阳。可是心事不就被范晓阳知悉了吗?倒是也没什么,他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但是他会给出明确的意见,不管对错,他代表了他那一类男人的看法,也许跟王子正有相当的交叠。
晚上下了工,两个人回到家,叶吟用冰箱里的红烧牛肉下了两碗牛肉面,范晓阳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叶吟做饭,说:“好香啊。”叶吟说:“你理想的家居生活是不是就这样?”范晓阳说:“有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女人给下班的我下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叶吟说:“我这样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找的。”范晓阳说:“女人总是看起来很好,但是我是不会为了一碗面就激情四射的。你现在给我做,换个男人你一定照做不误,这样一想,我就不缺这碗面了,再说,我自己也会做。”叶吟说:“占便宜卖乖。”范晓阳说:“你不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吗?”叶吟说:“你的存在就是你的价值。”范晓阳说:“你还是有一定悟性的。”
第五十一章 宽容
叶吟说:“我家里介绍的那个男朋友一直也没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范晓阳说:“你可以给他打,问问。”叶吟说:“那不是显得我上赶着他吗?”范晓阳说:“想打就打,不必想那么多。如果不想打,就不要打,也不必想那么多。探一探口风,看情况不对,就扭头。现在的人永远都是生米,做不成熟饭,永远可以换个水从头再来。一切都不能说明男女问题,何况一通电话?不要太胶着,既然想到了。”
叶吟说:“能表示我更爱他吗?算倒追吗?”范晓阳说:“算。”叶吟说:“那算了。”范晓阳说:“也许他觉得你在国外留学,天地更广,不想像个乡巴佬一样缠着你。”叶吟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给他一点儿信心了?”范晓阳说:“你看我这个人,决不会去追女生,但是如果被一个女生追到手,就会全身心的爱她。”叶吟说:“是不是啊?”范晓阳说:“我会很感激那个女生的。”叶吟说:“那我就打一个。”
华盛顿的夜晚正是国内的白天,王子正的附中已经开学了,那里是不让带手机的。如果等到中午就睡的晚了,早上一起来就打应该是最舒适的,他那里正是晚上,他通常都在家据说。叶吟想要跟王子正说什么,怎么说,想了三、四条开场白,就睡过去了。早上醒来依然不知道怎么说,拿着手机走到范晓阳的门前,拧开门,范晓阳正在穿衣服,看到叶吟倚在门上,就说:“人家在穿衣服。”
叶吟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说什么?”范晓阳说:“随便怎么说。”看叶吟莫衷一是、一片迷糊,就又说:“说什么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说了,表达你一个主动的态度、问候,表示你在想他、关心他,你心里有他。”叶吟说:“哦。”范晓阳说:“不要没完没了,也不要一句话反反复复,也不要鸡毛蒜皮,实在没的说,就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让他给你背首唐诗、唱两句歌什么的。我还等着你做饭呢,最后一句是我说给你的。”
叶吟拨通了王子正的家电,一个女人的声音,叶吟猜是王子正的妈妈陈素贞,就说:“阿姨,您好,我叫叶吟,请问子正在吗?”陈素贞说:“在,子正,别走,来,电话。”王子正接了电话,说:“喂。”叶吟说:“你好,我是叶吟。”王子正说:“你好,最近好吗?”叶吟说:“还好,你呢?”王子正说:“我也很好,这个时候应该是美国的白天吧?我这边是晚上了。”叶吟说:“是啊,本来想昨天晚上给你打,又怕你在学校,你们学校不是不让用手机吗?所以就现在打了。”
王子正说:“现在正好,学习紧张吗?”叶吟说:“本来不紧张,但是我现在半工半读了,就紧张一点儿,没有什么空闲了。”王子正说:“早接触一下社会也好,做什么工作的?”叶吟说:“餐馆收银。”王子正说:“还顺手吗?”叶吟说:“还可以。”王子正说:“我总是管不好账,一遇到数钱就头疼,我要是收银就疯了。”叶吟说:“将来我帮你呀。”王子正说:“好啊,就交给你了。”
叶吟说:“你最近忙吗?”王子正说:“还好,快高考了,难免紧张一些。”叶吟说:“一起努力吧。”王子正说:“是。”叶吟说:“我现在要简单的做个早饭,然后上学,下次。”王子正说:“我给你打电话方便吗?”叶吟说:“方便,不如咱们定个时间,你的晚七点。”王子正说:“好吧,下次。”
叶吟放下了电话,长出一口气,范晓阳在一边说:“谈的不是很好吗?”叶吟说:“还好,没有让他背唐诗。”范晓阳说:“他说要给你打电话?”叶吟说:“哎。”范晓阳说:“他竟然对你有意思。”叶吟说:“奇怪吗?”范晓阳说:“不奇怪,但是蛮诡异的。”叶吟说:“想不想吃我做的饭了?”范晓阳说:“祝你幸福。”叶吟说:“以后早上的电话不要接,都是我的。”范晓阳点一下头。
有了王子正的暖慰,叶吟对眼前的人、事、物都宽容起来,甚至不能看的刘潘也不是那么不能看了。星期六中午的时候,叶吟乖乖邀了刘潘,刘潘等叶吟下了班,就和她一起去华盛顿广场。
这里不是纽约的那个华盛顿广场,而是华盛顿市中心区的一大片地儿,但这里并没有华盛顿广场这个名字,刘潘之所以称这里为华盛顿广场,完全是比着天安的门广场叫的。这是一圈建筑围起来的大空地,这个空地很大,东面有国会大厦,国会大厦在华盛顿是除了华盛顿纪念碑外最高的建筑,西面有林肯纪念堂。中部有华盛顿纪念碑,在华盛顿纪念碑的南面是杰佛逊总统纪念堂。
广场的东北向西依次有:国家美术馆,国家艺术雕塑公园,国家历史博物馆等;广场的东南向西依次有:美国国家印第安历史博物馆,史密斯学会,史密斯基金会投资的各个博物馆,最著名的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以及一个下沉式的雕塑公园等。在林肯纪念堂的东北是越南战争纪念碑,东南是朝鲜战争纪念园,有碑和雕塑群。林肯纪念堂正面向东是一个长长的水池,水池的东端是国家二战纪念园。
虽然在华盛顿已经有三年了,但是叶吟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刘潘,她永远也不会在意这个地方,她更青睐于湖光山色。跟着刘潘,一路听他滔滔不绝的解说,还有历史、稗史和传说。叶吟不能不佩服刘潘,当初自己对他莫名的敬畏其实是有根据的,他果然不是个平庸之辈。只不过,学识是学识,他的小毛病太多了,让人不能容忍,比如:喝汤的时候非常粗鲁的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大声;强人所难的喂别人吃各种恶心的东西;不爱洗澡,头发总是油乎乎的;衣着怪异也算了,行为也相当怪异,就比如现在硬要人陪。
三月春光乍泄,湛蓝的天空,刘潘带着叶吟来到广场南边的湖边,两人在微风里对着湖面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叶吟说:“你让我陪你是因为太孤单吗?”刘潘说:“是啊,唉,是啊。”叶吟说:“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刘潘说:“以前交过一些朋友,不过是以朋友为名向我借钱的。后来,就不交了,没意思。”叶吟说:“你这样跟我有意思吗?”刘潘说:“至少我的钱是安全的,而且跟你说话完全可以坦露心声,没必要掩饰。”
叶吟说:“你很有钱吗?”刘潘说:“不多,也就是刚够生活,但是即使这样,别人还是替我嫌钱多,看我能过我想要的生活就来气,要把我的钱白拿走,把我打入底层生活,为一日三餐疲于奔命。但是即使我一穷二白,仍然会有人觉得我还不够凄惨,我还可以更惨。所以我就不大与人交往了,都是些口蜜腹剑的奸佞小人。”叶吟说:“范晓阳呢?”刘潘说:“他有他的世界,永远跟我没有交叠,也不愿意,因为他知道他跟我完全是两个人种。一说话,骨子里就会冒出令彼此讨厌的气味儿。”叶吟说:“我看你们还好。”刘潘说:“那是我们两个人默认了敬而远之。”
叶吟说:“你这样什么时候才会有别的女朋友?”刘潘说:“也许不会有了吧。”叶吟说:“可是你这样对我是个负担。”刘潘说:“你跟我在一起会得到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巨大升值,我学识渊博、为人勤谨、品味高尚,而且你如果不愿意,也不会跟你发生特别的亲密关系,是你最忠诚的朋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我都会给你最中肯的建议。你完全没有必要防范我,我希望咱们的关系能正常和自然一点儿,就像这湖面一样平静悠然。”
叶吟说:“这是你的理想,但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刘潘说:“因为你有范晓阳?”叶吟说:“是的。”刘潘说:“他实现了我对你的理想?”叶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