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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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知道这个故事,应该是个明白孩子,知道取舍,只是心里情爱憋的慌,才跟我倾诉吧。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曹兰黛说:“其实你就是告诉方克或者子正都没关系,我没有什么好隐瞒他们的,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一只还没有变成蝴蝶的虫子,又笨又怂,吃什么、拉什么、蜕皮啦,都是我一个人在挣扎,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只是见惯不怪的看着我,不会从中挑出原因爱我或者不爱我。”叶吟说:“是啊,你口无遮拦的说,是天性,就像清澈见底的泉水,照不出人的影子,只有你自己袒露在人前,真实又无害。反而是我这种闷头读书,蔫不出溜的人,不好掌握,爱起来也会累一些,方克很了解,所以他是不喜欢的。”曹兰黛说:“蔫人出豹子,你一看就不好对付。也许子正需要你这样的跟他匹敌,他也不爱说话。但是如果他爱你,会跟你走的。”叶吟说:“是啊,我跟方克就都只会各走各的,谁也不会迁就。”
曹兰黛说:“这样说来,咱们还都是找对人了。”叶吟说:“月下老人是个智者,不对路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不论在世人看起来多么般配。”曹兰黛说:“我需要方克撑腰,子正需要你撑腰,这就是生活。”叶吟说:“方克需要你一泓清泉洗去征尘,我需要子正一团热火温暖我的梦乡。”曹兰黛说:“跟你谈了这些话,我才对子正没有那么执迷了。方克是适合我的,他给了我生活,我必须对他付出等值的爱。其实不是爱,是心血。”叶吟说:“心血才是真生命,比爱更贵重。”曹兰黛说:“要不我怕他也饶不了我。”叶吟说:“男人对爱很敏感的,你这样说来,他可能不愿意将就,你和他也许未必会成呢。”
曹兰黛说:“必须成,要不我会一无所有的。”叶吟说:“那你就得十二分的小心应付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心里没有,硬要表达,那么越表达越说明你没有,甚至表达出来的就是相反的东西。方克那么聪明,你是瞒不过他的,我怕你到时候会引起他的反感。”曹兰黛说:“可是我不表达,就更没戏了。”叶吟说:“所以说男人是最不好糊弄的,你如果二十岁之前还不爱他,你和他就没戏了。我在美国留学的一个朋友,是个男的,他说话非常糙,但是话糙理不糙。”曹兰黛看叶吟犹豫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就追问:“什么?”叶吟说:“他说:跟一个没有爱的女人做爱,就跟一头猪做没区别。”曹兰黛说:“那我除了跟子正还不能跟别人了?”叶吟说:“可是子正又不爱你,猪的那句话用在咱们女人身上应该也是一样一样的。”
曹兰黛说:“可是我妈说,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为了生活搭伙过日子。这样说来,大家不都是在跟异类做爱吗?”叶吟说:“是这样,但是有的人能忍,有的人不能忍。像方克,我就觉得他现在虽然培养你,但是如果你到了结婚的年岁还不能爱上他,他是不可能忍下去的。”曹兰黛说:“你是说,他不会娶我?”叶吟说:“很可能,但是我虽然很早就跟方克认识,近几年也很熟了,可是他一直说是我叔叔,我对他的内里其实不是很了解,也许我错了呢?要知道我虽然比你大个一两岁,也是未谙世事的小姑娘呢。我给出你这种可能,是提醒你注意。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成的,要不然你要盯上子正,那不是我的麻烦吗?”曹兰黛说:“嗯,我知道你是好意。”
叶吟说:“下楼去吧,可能到了开晚宴的时间了。”两个人下了楼,大厅里已经灯火辉煌,摆了十桌。还没开宴,桌子上有姓名牌,每个客人都有定好的位置。方克和曹兰黛、王子正和叶吟的位置安排在一起。方克左边是曹兰黛,右边是叶吟。王子正左边是叶吟,右边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方克问曹兰黛:“你们去干什么了?”曹兰黛说:“我们去说体己话。”
第六十五章 不齿
方克说:“在谈论我和子正吗?”曹兰黛说:“我想跟她换男朋友,可是她不肯,还说你将来会抛弃我。”方克说:“她说的对,如果你实在不爱我,我就跟你解除婚约了。”曹兰黛说:“爱不爱也不是我说了算。”方克说:“所以即使分手,我也会帮你。”曹兰黛说:“我不爱你,离开了你,你还会爱我?”方克说:“你不爱我,我的爱迟早会走,但是帮你是因为我是好人。”曹兰黛说:“你不爱我,我就不要你帮。”方克说:“你会离不开我的,而且当我爱你时,你不爱我,当我爱别人时,你也许会爱上我。你这个人性就是这样的:爱你会让你看不起。”
曹兰黛说:“不是那样的,你爱我我会报答你的。”方克说:“我不要你报答,那对我毫无意义。”曹兰黛说:“那现在就分手吧。”方克说:“等两年你长大了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别人。过两年,也许你就会爱上我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不来再说。”曹兰黛说:“没了你,再也不会有人愿意承担我这个负担了。”方克说:“有时候需要等的。”曹兰黛说:“也许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方克说:“一定会有别人的,你爱的人,只不过他未必爱你,也许你和他都愿意将就呢?这就叫成熟了,会过日子了。”
曹兰黛说:“咱们呢?”方克说:“咱们没有相爱,就不会在一起,叶吟很了解我,她是对的。”曹兰黛说:“你如果也没有相爱的人呢?”方克说:“我会跟别人将就过日子。”曹兰黛说:“为什么不是我?”方克说:“因为我对你的爱是绝对的,所以对你特别严格要求,不愿意勉强你,也不愿意勉强我,但是跟别人怎样都无所谓。”曹兰黛说:“看来我要孤独终老了。”
方克说:“你的人生刚起头儿,谁也不敢保证将来,但是你跟我有了这么一段,我可以保你平安到老,我给你保底。”曹兰黛说:“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爱别人了?”方克说:“大胆走你。”曹兰黛说:“可是别人都没有你保险。”方克说:“但是这不能成为结婚的理由,我不是那样的人:爱可以以其它为交换条件。”曹兰黛说:“好吧,随便你。”方克说:“老实说,我跟你说话,总是觉得你的底蕴太弱,想跟你击掌却一掌击个空的感觉。”
曹兰黛说:“跟叶吟呢?”方克说:“她是个棉花堆,一掌下去,能把整个人都陷进去,弄个狼狈不堪。”曹兰黛说:“你还是欣赏她?”方克说:“是啊,但是跟他说话总上着劲,也是怪累的。”曹兰黛说:“你可以放松啊,什么都可以说啊,我跟她就是什么都说啊,她也没揪我的小辫子。”方克说:“我尽量。”
从叶家的宴会回来,方克开车送曹兰黛回家,曹兰黛说:“你是不是跟叶吟说话紧张啊?”方克说:“是挺紧张,自然不起来。”曹兰黛说:“那你是爱她了?”方克说:“不是吧,我不觉得爱她,但是她知的多,见的广,说不定哪句就被看到心里去了,很没有安全感。”曹兰黛说:“那说明你不够坦荡。”方克说:“我是个商人,叶邦昌也是商人,我们商人眼里心里就只有商机。我跟叶家既是合作又有竞争,活动的圈子既有交叠又相互独立,未可全剖一片心,说不定哪句就把自己给卖了,那丫头鬼的很,能不小心吗?”
曹兰黛说:“我倒是觉得她蛮真诚的。”方克说:“她是想让你追王子正,越是追的风风火火越是追的地动山摇越好,把你、把她、把我、把王子正甚至更多人都搅和进去,像山洪大爆发一样,淹了所有人,越壮烈越好,吸引了华尔街日报的人都来报道最好,然后在所有人的关注下风风光光以排山倒海之势打败你,取得华丽圆满彻底的胜利、人人称颂、美名远播,打的你满地找牙、从此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在恶毒的唾沫星子里,永不见天日。别说王子正对你不齿,我也对你不齿,所以人都对你不齿,你属于遗忘。”
曹兰黛说:“她亲口说希望你跟我,说如果我追王子正是她的麻烦。”方克说:“她可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她是好大喜功、野心勃勃、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分子,有了事,她才能有所表现,表现出她的临危不惧、运筹帷幄、智慧明德,会办事、会做人,完全可以母仪天下。”曹兰黛说:“哦,她原来不是直爽,也不是了解你,也不是提点我,而是暗中引诱我落入她设立的豪华陷阱。”
方克说:“这种人,我跟她说话能不紧张吗?但是还得装着不紧张。她能看,不如我能装。”曹兰黛说:“王子正会爱她吗?”方克说:“不知道,王子正也能潜很深的水,我看不透他。”曹兰黛说:“既然你知道叶吟是这么个人,你为什么还把她介绍给王子正?”方克说:“各花入各眼,说不定志同道合呢?王子正是个有分辨力的人,你不要小看他,也不需要为他担心。事实上,你是幸灾乐祸吧?”
曹兰黛说:“你看人要不要这么清楚?还说的这么一针见血?这叫尖酸刻薄你知道吗?”方克笑道:“不然怎么保护你?怎么干事业?怎么安身立命?”曹兰黛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人呢?”方克说:“看起来是个大嘴巴,实际上进退有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的异常清楚,跟我有的一拼,虽然表现方式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曹兰黛说:“所以咱们是一对儿。”方克说:“如果你会爱我,一切就都完美了,但是事实总是严酷残缺的,我因此也不想刻意强求。”曹兰黛说:“你对我是爱的感觉吗?”方克说:“我想说是,但是我已经过了凭感性付出的时段,理性的成分更多一些,就是认为合适。”
曹兰黛说:“跟我一样。”方克说:“不一样,我是男人,我必须理性;你是女人,你必须感性。这才是正常的人性,男女各安其道。”曹兰黛说:“你是不是不会娶我?”方克说:“不一定,你也不是非我不嫁,我也不是非你不娶。但是咱们的关系会维持很久,我真正欣赏的人是你。我觉得跟叶吟累,跟你轻松,但是王子正可能觉得正相反,所以我身边是你,他身边是叶吟。女人和钱财都是可遇而不可求,谁能一眼看个准,就是神仙了。而且随着年月变迁和折腾,审美口味都变了,今日的真,转眼便成疑问。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通知下来了,王子正被西北工大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专业录取了,丁丁被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会计专业录取。丁丁拿着通知书欲哭无泪:二本,缺考了一门儿,跟妈妈段小云一个命,真是母一辈,子一辈,这种事还带遗传的。以自己向来的成绩,怎么回家说呢?
丁丁拿着通知书,不愿意回家,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仍然难掩沮丧,只想一个人静静。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人会憋疯吧,所以丁丁选择了闹中取静,最好的地方,又不花钱,那就是大世界了。丁丁先去了印度餐厅,进了一个包间儿,女服务生过来,递上菜单,丁丁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不一会儿端上来,女服务生转身要走,丁丁说:“请等一等。”女服务生转回身,说:“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丁丁说:“能陪我说会儿话吗?”女服务生说:“餐厅有规定不能跟客人闲谈。”丁丁说:“你叫什么?”女服务生说:“小秦。”
丁丁说:“叫你们经理来。”女服务生走了,不一会儿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同字体,一米七四,西装革履,嘴上一抹胡子,假印度人。进来向丁丁一哈腰,说:“您好,我是印度餐厅的经理余大同,您有什么吩咐?”丁丁说:“让小秦来陪我说说话。”余大同说:“本店不提供这项服务。”丁丁说:“那你陪我也行。”经理说:“我也不能。”丁丁说:“你们是怎么招待客人的?”余大同说:“对不起,我们是餐厅,不是夜总会。”
丁丁拿出贵宾卡,往余大同面前一举,说:“知道这是什么吗?”余大同说:“免死金牌。”丁丁说:“对了,见卡如见你们方克方董,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余大同说:“如见即是未见,您永远也成为不了方董,方董从来不提这种无理要求。”丁丁说:“嘿,我还弄不好你了。”余大同一点头,说:“请您慢用。”特别恭敬的转身就出去了。
第六十六章 分手
丁丁长叹一声,找个说闲话的人都这么费劲。按理说这个时候,有女朋友陪是最好的,但是丁丁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失意的样子。怪不得男人除了老婆之外,还要有情人和红颜知己。但是这个事也瞒不住她,她一直都盯着这个事呢。二本,怎么跟她说呢?不说,显然是纸里包不住火。丁丁摸出刚买的手机,拨通了高沛玲的电话。高沛玲接了,说:“拿到通知书了吗?”丁丁说:“二本郑州航院会计。”
高沛玲默了一阵,丁丁说:“分手吧。”高沛玲说:“你先发制人,想让我挽留你吗?”丁丁说:“是啊。”高沛玲说:“等我在大学里看到好的再分手吧。”丁丁说:“你这是榨取我的剩余价值。”高沛玲说:“榨不了别人还榨不了你?”丁丁说:“男人的眼光都是向下的,女人的眼光都是向上的。分手吧,为了我的尊严和你的自由。我没有掂着脚尖,伸着胳膊,非要抓住你尾巴尖尖的兴趣。”
高沛玲说:“你在哪儿呢?”丁丁说:“大世界印度餐厅十号。”高沛玲说:“我这就过去。”丁丁挂了电话,心想不管怎么说,终于有个陪聊的了,还不用花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高沛玲就出现在门口,进来说:“你一个人挺乐呀,好吃好喝的,你这是庆祝新生呢还是在吊唁过往呢?”丁丁说:“坐。”小秦进来说:“请问要不要加副餐具,再点几个菜呢?”高沛玲说:“上个咖喱牛肉饭,一杯拉茶。”丁丁说:“咱们的散伙饭,理应吃的好一点儿。”高沛玲说:“我想给你留下个印象:我并不是个贪吃的女人,也不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食可果腹,衣可蔽体,我就很满足了。而且对精神压力有很好的舒解方式,相比于吃,我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