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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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豪杰
丁丁拦着马博上一边儿去了,王子正木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坐下来。马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还在跟丁丁义愤填膺的叙说王子正怎么怎么不地道。王子正只当没听见,歪了、翻了的桌椅也不管弄。同学都自己摆好,上课铃响了,丁丁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了学,丁丁就跟马博一块儿出去了。
第二天,丁丁看马博出去了,就跟王子正说:“你是怎么招着马博了?”王子正说:“那种人无风三尺浪,还用招?”丁丁笑道:“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你搅了他的好事,昨儿晚上跟他出去了,那小子还装真事儿似的,跟我掖着不肯说,我一看他那架势就是装,后来方克去了,我一试探,根本没那个八宗事儿。这瞎话来的,现编热乎的,还挺圆。那种混蛋赖皮狗,还是躲他远点儿,沾上招恶心。”王子正点点头。
田轩晨进了门,溜了一眼王子正,后面跟进了马博。丁丁对王子正小声说:“看,肉包子打着狗了。不对,狗叼着肉包子了。自以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实际上是王八和绿豆。”王子正说:“真要对了眼儿也行,就怕是对了钱眼儿了。”丁丁说:“马博一直觉得有钱就高贵,有钱就漂亮,有钱就是牛,有钱才配得上他那一身马肉。”王子正看似不经意的看着自己的书,说:“马博盯着咱们呢。”丁丁也缩回头看着自己的书,说:“星期天我去看电影,你去吗?”王子正说:“不去。”
上午体育课的时候,做健美操,做着做着,田轩晨身子一软,萎靡在地上,马博过来就要背,老师过来说:“别动,我打120。”老师把田轩晨平放到地上,马博跪在地上,握着田轩晨的手,如丧考妣。田轩晨睁开眼睛,看着马博哀伤的脸,说:“我怎么了?”马博说:“你晕倒了。”田轩晨哇的就哭起来,一边伸出胳膊抱住马博的脖子,马博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跟着抹眼泪。
老师说:“没事了吗?”田轩晨也不理,马博说:“哪里不舒服?以前有过吗?”田轩晨只是哭,也不答话。丁丁对王子正小声说:“120来了还有什么用?这人哭的这么欢蹦乱跳的,底气十足。”王子正说:“不是低血糖吧?”丁丁说:“开玩笑,她上节课间的时候才吃的牛奶三明治。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低血糖了,她也是剩下那百分之一。她这绝对是什么东西补多了,什么多了也不好。”120来了,马博跟着上了车,老师说:“马博,你好好照顾田轩晨,我就不去了。”马博说:“行,您别管了。”
下午的时候,马博就拉上了田轩晨的手,出双入对了,态度甚是狎昵。丁丁对王子正说:“看,上手了,这就。唉,我也想晕倒一次,看哪个女生会出手,我一辈子都对她死心塌地。”王子正说:“你要晕倒,说不定让体育老师跺一脚就好了,轮不到女生。”丁丁说:“我那么差吗?就没有人惜我这样的真英雄?”王子正说:“高沛玲呢?”丁丁说:“还是让老师跺一脚吧。”
放学的时候,王子正和丁丁刚到校门口,一辆红色赛纳停下来,车窗摇下,正是方克。这位仁兄二十四岁,高二从附中辍学,在塔岗养珍珠鸡,发了,后来又办了个炼铁厂,也红红火火,成为这一带有名的传奇。传奇还觉得自己挣的钱不够花,一边在商海里奋勇搏击,一边睁着雪亮的双眼结交八方豪杰,寻找新的机会。王子正的爸爸是法院的法官,丁丁的爸爸是国税局的一个科长,传奇觉得十分可交,时不常的就以学长的身份请王子正和丁丁出去Happy。
王子正和丁丁心知肚明,传奇感兴趣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爸爸。王子正怕惹事,不怎么接茬;丁丁本着吃孙喝孙不谢孙的原则,该吃就吃,该花就花,该不办事就不办事。这两个人越是不好摆弄,传奇越是觉得有嚼头儿,就算不办事,有这样硬实有头脑的朋友也是好的。因钱势聚集起来的碎催必不可少,但是与自己同等级或高等级的朋友却是更难得,越是拿钱夯不动的,越是有个人魅力,越是值得结交,越是能提高自己的身价。
王子正冲方克点一下头,骑上车走了。丁丁说:“方哥,来接方瑜姐吗?”方克说:“怎么样?跟哥哥嫂子出去吃吧?”丁丁说:“不去了,最近出去的频繁了些,我妈又开始唠里唠叨了。”方克说:“跟阿姨说是跟我出去的,她有什么不放心?”丁丁说:“我老不回家,我妈想我。”
方克说:“阿姨也真是的,你都多大了,还不撒手。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一个人独立到塔岗养我的珍珠鸡去了,就住在一个小窝棚里。冬天夜里冻的得得的,白天还得送货跑业务喂鸡。你这老偎在你妈翅膀底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饲料肉鸡,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话糙理不糙,兄弟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是好意,你要不听我的,一辈子都没大出息。男人嘛,就得有主意,能闯敢干。我现在手底下都是大学生,本科的,大专的我都不要。我什么毕业?高二辍学,学历代表不了水平,水平就是谋生和驾驭能力。大学毕业或者博士毕业,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毕业之后都得在实践中重头再学。社会大学才是真大学,我现在手不释卷,真大学生能照我这样儿的有几个?咳,不多说,上车吧。”
后面一辆别克车上下来一个粗壮的马仔,把丁丁的车搬上了别克的后备箱,丁丁就过去拉别克的车门儿,方克把赛纳的门儿打开,说:“坐我身边儿。”丁丁说:“还是给嫂子坐吧。”丁丁坐进别客,扭头一看,方瑜出来了。身材高挑,姿容俏丽,校服依然难掩玲珑。虽然按照学校要求是短发,但是短跟短不一样,她这个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有款有型,过来拉开车门儿就进去了。
两辆车开离了学校,直奔大世界餐饮□□。到了地方,进了包间儿,要了一桌子美容主题套餐。方克说:“子正最近在忙什么?”丁丁说:“他有什么可忙的?除了航模就是航模。”方克说:“听说他不止是玩儿玩儿,还在网上卖这个东西?”丁丁说:“去年开张,卖出去十来架,纯利两千块钱。在憨石头玩具厂定制的,后来那儿的老总石敢当要批量生产,还有野心打入国际市场。买他的设计和技术,一次性支付五万块,还聘他当技术顾问,年薪一万,卖的好还长,新技术和新设计出来另算。”方克说:“成啊他,有这好买卖他怎么不来找我?我大把的钱没地方花,正红着眼睛找项目呢。”丁丁说:“你干的是养殖和炼铁,跟他那个也不沾边儿呀。”方克说:“什么沾边儿不沾边儿的,挣钱我就干。”
丁丁说:“石敢当那边儿还是挺有实力的,子正好像一开始的时候就找他谈过,不知道怎么谈的,我问的太细了,就好像我多嫉妒似的,也没多问,子正也没多说,他那个人凡事都是说一半儿留一半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的非常清楚。现在技术入股挺流行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技术入股。”方克说:“现在有钱的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技术入股不可能吧?航模能有多少技术含量?不就是小孩儿的玩具吗?”丁丁说:“哥,您老回去上网查查就知道了。据说:九成产品出口国外,一架航模利润超几十台电脑,珠海占据全球一半儿市场。那是玩儿的?现在国内也已经大兴了,只要能做出真正的好东西,市场不用愁。航模还是一种运动,有国际比赛。”方克说:“我还真没拿这个当回事,也不了解。不过,既然能挣大钱,我就有兴趣。”
丁丁说:“可以从小成本的玩具做起,咱们山寨最灵、最有的赚了,你资本不是问题,关键是技术。你也可以养一帮博士、硕士、学士,可是如果还不如一个高中生……。”方克点点头说:“我上次在市里的青年企业家座谈会上见过一回石敢当,又愣又硬又横,好像秦始皇兵马俑。”丁丁说:“看来不好对付呀。”方克说:“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做玩具的,哄哄小孩子还行。”丁丁说:“就是,子正都能把他搞定,你更不在话下了。”
方克说:“你没跟子正说过,我在找项目投资吗?”丁丁说:“说过,他没吭声,可能当时觉得你可能不会对他那个感兴趣。我也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感兴趣,如果你说要养珍珠兔、珍珠猪,我都可以理解,对养殖这行你熟;如果你说要用炼铁副产品高炉渣什么的做建材,我也可以理解,对炼铁这行你也熟。这个航模实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买卖,我们都想你干的都是实在产业,未必看得上这种看起来像玩物丧志的肤浅东西。”
第八章 中间人
方克说:“你觉得养殖和炼铁有什么关系呀?”方克说:“倒是也没太大关系,可以说根本没关系。”方克说:“我不是都干的好好的?而且我爸也不是养鸡的,也不是炼铁的,我不也是一个人拼上来的吗?养殖、炼铁,我现在都是专家。只要我想干,就没有干不成的。能挣钱就是我的风向标,跟子正说说,哪天约出来谈谈。”丁丁说:“好吧。”
第二天课间,丁丁对王子正说:“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方克交往吗?”王子正说:“大家都很忙,生活又没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可交往的?”丁丁说:“就是交朋友嘛,说起来三教九流都有朋友,也是蛮风光的,足见你这个人开明、趟的开。”王子正说:“咱们的观念不同,我崇尚的是为人峻整、不交非类。”丁丁说:“那都是哪辈子的观念了,现在这个社会就应该朋友遍天下才吃的开,明知道是相互利用,这种朋友也得交。生存越严酷越利用,越利用越发展,这就是社会,你想做伯夷叔齐那样儿的,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吗?不交非类?就是非类才能互补,只交同类更不可能。我跟你也不一类,你不拿我当朋友吗?”
王子正说:“一心学习的人,会跟混混交往吗?有意义吗?一心干事业的人,会跟游手好闲的人交往吗?有意义吗?一心修行的人,会跟骄奢淫逸的人交往吗?有意义吗?等等。”丁丁说:“方克也是传奇青年企业家,自己白手起家,流过汗、吃过苦、拼过命,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虽然不上学了,可是谁能说他不优秀?跟他交往怎么就能辱没了你?”王子正说:“他是传奇,我也不想给传奇当炮灰。”丁丁说:“你跟着石敢当就不是炮灰了?”王子正说:“他们俩不同。我如果跟了方克,他对我好或者不好,都只是控制和驯服的手段。而石敢当是真的对我好,因为他给我的是信任和自由。”
丁丁说:“你凭什么这么说?”王子正说:“人性。”丁丁说:“据我所知,你跟他们接触都不多。你是通过什么对他们窥查的这么深刻?又怎么知道石敢当给你的方克不能给?”王子正说:“也没什么,就是各方面的感觉。”丁丁说:“你又不是女人,那么感性?拿感觉当借口?咱们是男人,理性高于一切。”王子正说:“有时候承认感觉的正确就是理性。”
丁丁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说:“方克对你的航模有兴趣,让我帮他约你谈谈。”王子正说:“你知道我跟石敢当已经签了协议了。”丁丁说:“我不知道。”王子正说:“现在知道了。”丁丁说:“你去跟方克当面说。”王子正说:“他不当面跟我说,我凭什么当面跟他说?”丁丁说:“我跟他说他会死心吗?”王子正说:“那就谁都别说。”丁丁说:“他干到现在这种程度,会没有手段吗?到时候他耍上你,你可不要怨我。”王子正说:“他要耍难道你我能阻止吗?”丁丁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跟他闹的那么僵?就算不能多个朋友多条路,也不好多个冤家多堵墙。”王子正说:“如果拒绝他就是冤家,那就随便他吧。”
丁丁说:“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谈谈?”王子正说:“现在有你在中间隔着,我跟他以后见面还能说话;如果面对面谈崩了,以后连见面都尴尬了。”丁丁说:“也是,你们两个都太有主见,又都太强硬了。可怜我了,夹在中间。不过,我可提醒你,他是那种想了就要做的人,闹不好也弄个玩具厂,也做航模,跟你和石敢当扛上。”王子正说:“本来这个市场竞争就很激烈,没他也有别人,谁在乎他扛不扛?”丁丁说:“那行,我就不想那么多了,直接回了。”
过了一个星期,方克也没有找丁丁,丁丁等的有点儿发毛,上午课间的时候对王子正说:“方克那边也没消息了,他说的时候可是迫不及待要开干的架势,难道他只是说说?”王子正说:“一定去调查市场,收集资料了。”丁丁说:“各方神明保佑:他只是说说就算了。他不当真,我也不当真,这事就这么过去好了。”王子正说:“往往你期待不发生的事正在发生。”丁丁说:“乌鸦嘴。”
上午刚说了这个事,下午放学,王子正和丁丁一出校门,就看到方克西装革履,打着领结,倚在红色赛纳车门儿上。王子正一点头,骑着车走了。丁丁硬着头皮走过去,装作什么都忘了,对方克说:“方哥,来接方瑜姐?”方克说:“走吧,哥请客。”后面车上的马仔照例把丁丁的车放到别客的后备箱里,丁丁又上了后面的别客车,一行人到了大世界,要了一桌子保养主题套餐。
方克说:“子正跟我一直是没话说,我让你约他,你约了没有?”丁丁说:“被拒绝了。”方克说:“你没跟他说?我对航模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预计投资一百万,开个航模厂。我一次性可以给他十万?买他的设计和技术,年薪三万?再有新设计和技术再加?不管石敢当给他什么条件,我都给他双份儿?”丁丁说:“我再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