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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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膏。
这种无缘无故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给予,叶宿当然没要。
没过几天,谭真又说他头发有点毛糙,然后买了自己一直在用的护发素给他。之后一次体育课,谭真又跟找茬似的嫌弃不会打扮自己,硬是要邀请他一起去逛街。
叶宿不懂和不熟的人相处的方式,谭真十分突兀的接近只让他感到了怪异。叶宿很直白的问过谭真是不是同性恋,得到了后者“你放屁”“自恋鬼”的回答。
想不出谭真为什么要冲他“献殷勤”,叶宿当然不会要他的东西。而接二连三的拒绝也让谭真恼火了,从此之后没再对他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只是路上看见他都要冷哼一声再高傲地走掉。
后来叶宿才捉摸出了点意思,大概这小少爷就是闲得慌,没事做,看不惯他不保养自己的行为,什么都想管一管。而自己拒绝的行为,显然被他看成了不识相。
谭真踱步过来,冲他抬了下下巴,“你离婚了?”
叶宿常常会怀疑谭真是情商低还是因为身后资本而无所畏惧,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嗯了一声,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
谭真的婚事大概是他最大的痛点,明明家世背景好,长得也好,却在情路上屡屡受阻。偏巧他又不愿意将就,拖着拖着,连叶宿离婚了也还没着落。
谭真讽刺他被甩,他就回敬一下。不过是以牙还牙。
谭真的性格骂不出脏话,他这脾气又忍不了,得硬生生气坏。
仅仅看着叶宿优哉游哉的表情,谭真就气得不行:“你为什么不来同学会!”
“什么时候的事?”
“少装傻,叫你多少回了都不来!”
叶宿发现了点不对,同学会大多是谭真办的。谭真又没必要早这种事上说谎,“我没收到通知。”
“虚伪,你不就是觉得嫁给傅星沉自己牛逼哄哄了,现在还不是被甩了!”
他结婚时傅星沉对外说,两人在校园里一见钟情,可当时叶宿和身边人都说自己是单身的。因为这一点,新闻出来的时候有不少同学以为他是攀上高枝了,只是故意藏着瞒着,瞧不起他们罢了。
叶宿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左肩忽然搭上一只手,对方手心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傅星沉垂眸瞧着他:“可以吃饭了。”
谭真一脸惊疑:“傅、傅星沉?!”
他刚才还在讽刺叶宿被傅星沉甩了,转眼傅星沉就出来和他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吃饭这两个字是会出现在傅星沉这种冷酷男人字典里的吗?为什么他能说的这么自然啊?!
傅星沉单手插兜,剪裁合身的正装让他的气势利落冷峻,“有事?”
谭真呆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迷惑之极,这两个人不是离婚了,怎么还在一起?
玩情趣?
走到谭真看不见的地方,傅星沉就主动放开了他:“叶老师,不用谢。”
刚才谭真明显气上头了,有和他一辩高下的势头,在私人空间倒无所谓,但这是在公共场合。他又不擅长这种一进入自我世界就无法打断的人,傅星沉的出现的确帮他化解了一时半会的尴尬。
叶宿像没听到他的话,冷淡地道谢:“谢谢。”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宿冷冷瞧了他一眼,往轰趴馆内走去。
傅星沉寸步不落地跟在他后面,“叶老师,你可真难伺候。哎,叶老师,你刚刚说的理想型是真的?除了那样别的都不重要?”
“你想说什么?”
“那我是不是也算你的理想型?”
叶宿被他气笑了,“你哪点符合了?”
“我觉得我都挺符合的,”傅星沉说,“而且我还挺喜欢你的。”
“是吗?”叶宿笑肉不笑,纯当他又在故意恶心自己,“要是选修课老师不投诉你出席率不够,我也会喜欢你的。”
吃完饭之后,一帮学生提议去二楼娱乐室玩。
叶宿之前没上去二楼,上来才发现这里的娱乐设施比想象得还多,投篮机、麻将桌、台球桌、抓娃娃机,还有适合玩卡牌游戏的大圆桌。
“程铭旭呢?他不是很会玩台球,让他过来露一手。”
“不知道,吃完饭就没看到他了。”
“我刚看见他和甄游一起出去了,好像往楼下走了。”
“嗯嗯嗯?他们不会在谈恋爱吧?这两个人都是单身对吧?”
“是啊,不过他们要是在一起还蛮出人意料的,甄游太乖了,程铭旭有点那啥。”
“我觉得还好吧,其实程铭旭人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叶宿坐在一边沙发上看他们玩,二楼有一面落地窗,正对着沙发,一眼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万家灯火汇聚成一个个光点,耀眼的光流和漆黑浓重的夜色融合,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构成了霞市的秋夜。
叶宿放空地坐了一会,把手机屏幕调暗,打开了和明优的聊天页面,这个点是和澜澜聊天的时间。虽然现在不方便开视频,但聊聊天是没关系的。
然而他的消息发过去之后确宛如石沉大海一样,往常总是在这个点秒回的明优毫无音讯,恰巧这时学生们在那边喊他,叶宿只好收起手机,等会再问。
“老师要不要来和我们玩狼人杀?”
“老师搓不搓麻将,虽然你上课很厉害,但麻将不一定搓得过我!”
这些还算是礼貌的口头邀请,像徐洋就直接拉他到了台球桌前:“老师这么优雅的人,肯定要和我们一起打台球!”
叶宿:。。。。。。刚才把我拉去真心话大冒险的人也是你吧。
叶宿从前出于兴趣玩过台球,只不过很久没碰了,手握着台球杆的感觉十分陌生。
左腿稍稍弯曲,叶宿在台球桌上缓慢俯身,手掌张开在台面上拢起,四指抓住台面,拇指紧贴食指形成一个稳固的v型通道。他目光专注虔诚,这是和上课教学时完全不同的姿态。
上课时他同样明亮自信,但那时是内敛的,而现在他像终于脱下一层蒙尘的纱衣,带着微微的攻击性,气场强得有点凶。
球桌上几个球凌乱散落着,叶宿随意瞄准了一个球,手臂带动球杆水平向后拉,出杆!
“咚”的一声,球落进球袋里。
大概是受叶宿气势影响,球桌边一时无人说话。
叶宿嘴角带笑直起身,视线穿过人群,和对面沙发上靠坐着的傅星沉遥遥对上。
那双墨蓝的眼眸在夜色衬托下显得深沉而不可捉摸,海面平静温和,其下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小傅:我的内心为你掀起狂风巨浪!
叶宿(冷漠脸):晚安。
第42章
那腰身纤细; 仿佛一只手就能捞到怀里。
傅星沉陷在软云里,如同被沼泽束缚; 那软云握着他的要害攫住了他; 要他沉溺在此; 交出自己。
他手撑在云朵下坚实的平地上,汗水从额角一滴一滴往下掉; 掉在富有弹性的云上发出轻轻的触碰声。他俯身,竭力伸手; 终于碰到那一截腰身。
绵绸的云团碰到皮肤就会化成温凉的水,凉意给滚烫失控的五感半刻的缓解; 但很快如望梅止渴被暴躁的火山吞没。他挥去遮人眼目的云块; 任由水珠湿漉漉吊在指尖。
厚重朦胧的雾逐渐变得稀薄。
水汽氤氲了五官,傅星沉瞧不真切,只觉得对方眉间痣妖冶之极。他弓起; 复又下沉; 把人紧紧按在怀里; 反复亲吻那一小片裸露清晰的肩颈皮肤,触感真实又熟悉; 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狂乱地触碰过。
他钳制着对方,像要去征服惊涛骇浪一样,用力到令人精疲力尽。
明明该是疲惫的; 可他只尝到快乐、尽兴与刺激感。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场景又模糊地变幻,日光倾倒; 夜色骤降,漫天星子倾盆似的滚落至他们身边。
傅星沉如愿以偿,低头含吻,与人紧密相贴。时间无尽漫长,风和流水都静止了。他选择征服和占有,然后在软绵绵的云团里翻滚、投降、重振旗鼓。
万籁俱寂,傅星沉猛地睁开了眼,纷乱的场景还在脑海杂陈着。
发红的眼角,水光泛滥。
潮湿的呼吸,求饶似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喘息。
“操!”
是深夜里一个滚烫的梦。
昨天晚上玩得迟了,今天大家就都起晚了,都快逼近午饭的点才集合齐所有人。
叶宿也不例外,罕见地错过闹钟半个小时才醒,因为没吃早饭,他脸色像浸在水里一样发白,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叶原因为瘸腿的原因反而是这群人里睡得最早的一个,早上早早醒了,此刻担心地看着他:“哥,你没事吧?我给你去找点吃的?”
叶宿就是脸色看起来苍白,身体上没大碍,瞟了叶原一眼,“用你这腿?”
“我这腿怎么了,我可能蹦跶了!”
班长王思琪在那边安排人员返程,兄弟俩就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虽然大部分无聊话题都是由叶原强硬尬进行下去的。
“我送你们回去。”
傅星沉打量了一下叶原的腿,对叶宿说:“他这样坐大巴不方便吧。”
不等叶宿说什么,叶原抢着答应了,“行啊行啊,这样也方便。还有傅哥,等我脚好了能不能把你那辆车借我开开?”
“行啊,等你脚好了。来,我背你出去。”
叶宿:“。。。。。。”
男生爱玩游戏爱玩车他能理解,但是叶原什么时候和傅星沉这么熟了?他们才见面多久,傅哥叫的这么亲热,到底谁才是他亲大哥?
叶宿跟在他们后面下楼,傅星沉把带着大件物品的叶原安排在后座后,给叶宿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十分体贴地说:“你别坐后面挤着他了,坐前面吧。”
叶宿:?
傅星沉这说法,怎么感觉他好像很多余一样。
这种想法本身也很怪异,就算能思考出个结果也是没用的答案,叶宿很快把疑惑压了下去。
他以为傅星沉开车风格应该和他这个人性格一样疯,但没想到一反固有风格他开得很稳,连车载音乐也是舒缓悦耳的抒情歌。叶宿撑着脸看窗外向后掠去的风景,有些昏昏欲睡。
他正要闭上眼,就被叶原惊醒了。这小子靠着年轻就不知道累,断腿缺觉看起来精神也比他好,和傅星沉地聊天聊得十分热烈。
叶宿不奇怪这点,他们年龄相近,喜欢玩的东西都差不多,聊得来是正常的事。
叶原说得兴奋,突然扒拉着前座两个靠垫,把脸伸到傅星沉那边,惊道:“你真的把《丰都》全打通关了,完全没靠代码?”
傅星沉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把自己手机往后递给他,“不信你看,用代码还算什么打游戏?”
“你太厉害了,最后那几关我还是和叶小宿一起打才通过的,我们俩还打了好久。单人模式怎么过关啊?有什么诀窍没有?你不会是做游戏的时候特地设置地狱级难度的触发机关,故意为难广大网友吧?”
叶小宿,这名字可真可爱。和他本人风格一点都不合。
傅星沉通过后视镜看了下叶宿的表情,才说:“当然不会,触发机关也是我偶然发现的。。。。。。”
叶宿听着他们聊天,脸朝向窗外勾了下嘴角。
其实很难想象傅星沉和叶原相处的场景,他们两个在叶宿认知里都还是小朋友,稍微有点意见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那种。
他这个弟弟有多烦人,叶宿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才会惊讶于傅星沉的耐心。
过了这么一年,傅星沉变了不少,至少稳重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一点就炸了。他身上叶宿从前称之为亮点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被渐渐放大,同他一样在成长。
他喜欢观察别人,更乐于看见别人成长的过程
他知道傅星沉的十八岁,也知道傅星沉的三十岁。
就好像见证一个极点在缓慢走向另一个极点一样,见证一个人从少年到青年,站在上帝视角看这个人按照命运的轨迹线前进,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人是何其奇妙的生物,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也有对时间无所畏惧的勇气。
叶宿慢吞吞地想,二十出头可真是个好年纪。精力旺盛,有最富创造力的头脑,每一天都在成长。
到他们小区楼下之后,叶原盛情邀请傅星沉上楼。傅星沉原没想上楼,但机会送到嘴边不要是傻逼,他看向叶宿。
叶原也看向叶宿。
反正只要这两人混在一起,叶宿就很少有机会能拒绝,而且傅星沉前前后后为叶原忙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赶他走还挺冷酷的。
叶宿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叶原拄着个拐杖蹦跶得比平时都高:“走走走!我们一起打游戏去!”
傅星沉知道叶宿和他离婚之后没搬回家里住,一直在外面住着,傅氏别墅是齐叔在打理,如今他心境不同以往,是完全第一次走进专属于叶宿的私人空间。
第一眼印象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一尘不染。不同于傅氏别墅大到阴冷,这里采光很好,整个房间色调偏暖,仿佛可以待着什么都不做享受一个懒洋洋的下午。
其次是非常有条理。所有东西规规整整地放着,就连沙发上的抱枕和小玩偶都很端正地坐着,非常有叶宿的风格,简直是洁癖的强迫症之家。
他住这一定很快乐。
傅星沉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布料是微微粗糙的棉麻,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昨晚梦里的触感。他盯着叶宿走动的背影,突然一笑。
叶老师引狼入室啊。
他的目光太直白,叶宿背对着他看不见,坐他旁边的叶原一下就注意到了。
“我哥好看吧?”他撞了撞傅星沉的手臂,悄悄问:“你是不是想追我哥?”
后者挑眉不语。
“我帮你啊!”
傅星沉舔了舔后槽牙,眼中兴致盎然。
如果说之前的感觉只是朦胧的暗示,那昨晚的梦就是明示,叶宿对他有吸引力,不仅是信息素上的。他对叶宿有欲/望,但也不仅于此。
傅星沉不相信单纯的欲/望就能让他如此深陷梦境,醒来后残余的久久难以散去的快感和欢愉不会骗人。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