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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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不能说服叶宿。
难道他下半辈子都要用抑制剂和安抚剂来度过发情期吗?
澜澜察觉到两个大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傻乎乎的眼神看得叶宿没法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没办法,只能先放过傅星沉,把这小崽子哄睡了再说。
叶宿晚上回家时已经降温降得很厉害了,完全入夜后,温度掉得更厉害,叶宿在卧室里都能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听着声音就够冷的,网上有些气象专家倒是预测关市今年可能下雪。
关市是南方城市,还潮湿,已经好几年冬天都没下雪了。顶多就是雨夹雪,没几分钟就不见影了。
澜澜在他房间睡下,他正要去找傅星沉,一开门就见要找的人抬手正要敲门。
正好了。
客厅里没开空调,聊天地点在傅星沉房间里进行。
叶宿只穿着一件睡衣,傅星沉怕他着凉拉他坐到床边,用被子把他团了起来。
被团成一个团的叶宿不改严肃的脸色,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你对发情期有点误解。”
傅星沉紧挨着他坐下,“嗯?”
叶宿看他不怎么在意的表情,还认真低头给自己紧了紧被角的样子就有些不快,伸手掰过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说:“发情期不是洪水猛兽。”
“它是Omega的正常生理反应,也是独属于AO间的交流方式。”
包括身体上和心理上的。
这不只是性行为,发情期中的AO会更加敏感,会在情感上更加依赖对方,会更有向对方表达自己感受的倾向。
这应当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过程。
叶宿想要安抚剂不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发情期,只是有时候发情期紊乱,Alpha不一定就在身边,或者不一定就在合适的场合,会造成很多不便。这时候安抚剂就很有用。
但傅星沉仅仅因为发情期有可能怀孕就全然否认它,这是不对的。他不该对发情期有这种偏见。
比起担心叶宿可能因为完全标记而怀孕,傅星沉其实更害怕叶宿再一次承受怀孕的痛苦,他听过,今天看过,就更加不愿意让他冒这个风险。
他明白叶宿的意思,但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比任何人都爱叶宿,下一刻比上一刻更甚,也相信叶宿爱他,他们之间不需要发情期的额外效果。
叶宿气得咬牙。
傅星沉不吭声,就代表还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真是固执。
叶宿冷冷瞧了他一会,不见对方松动的表情,突然偏头吻了上去。傅星沉下意识要搂,被他打开了手。
不让碰。
叶宿在生气呢。
傅星沉心里也有股火,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叶宿的坚持。他可以拒绝发情期,却难以拒绝他的靠近。
他愿意为叶宿放弃欲/望,但从没奢望过他的回应——但他给了,并且认真地告诉他,不需要他的放弃。
他的叶宿怎么这么好?
傅星沉猛地扑倒他,把人按在床褥里用力亲吻。
一吻结束,他手撑在叶宿头边,看他躺在自己身上乖顺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发,微喘着气问:“安抚剂在哪?”
叶宿比傅星沉喘得厉害,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在他眼里碎成了星光。
“我没要。”
作者有话要说:叶宿:傅星沉这么倔,比牛还犟,怎么不去犁田?
第72章
之后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安抚剂的事; 像是在那一晚里才真正地互通心意。
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间,圣诞节就到了。叶宿不过圣诞节; 而且圣诞节和元旦凑得近; 过了这个节又过那个节; 也没什么意思。
节日还是以稀为贵。
不过傅星沉坚持要过,叶宿又不用上班; 闲在家里,就随他折腾了。家里就他们三个人; 热闹一点也好。
傅星沉之前也没自己过过圣诞节,其实很多节日他基本都不过; 毕竟他爸妈常年都在外面跑; 真忙起来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人。
家里只有他和齐叔,两个人有什么好过的。
但今年是特殊的一年。
而且更加特殊的是,叶宿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了。
——总之; 生活应该充满仪式感。
圣诞树是傅星沉在网上订的; 高度和叶宿差不多; 装饰得花花绿绿的树一搬进来就立马吸引了澜澜的注意。
一层层人造树叶呈伞状垂下,挂着彩带和精致可爱的小铃铛; 为了整体呈灰黑白三色的房子增色不少。
小孩儿就喜欢这种五颜六色的东西,圣诞树下铺着一层毛毯,叶宿把澜澜放在上面让她自己玩。
这小朋友最近过得十分滋润; 爸爸不像以前一样,只能在晚上才能看见了,有时候她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正躺在爸爸怀里; 和爸爸一起在大床上睡觉。
不仅如此,爸爸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之后,连傅星沉陪她玩的时间都多了。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还有人哄着,澜澜每天都是朵小太阳花。
澜澜对这个新来家里的大家伙很好奇,又带着小孩儿对新事物的敬畏,愣头愣脑地盯着瞧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
然后就被抖动的树叶吓了一跳。
大家伙还会动呢。
叶宿看了她一眼,没阻止,小孩儿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才是好事。
他把准备好的小饼干用装饰纸包起来挂到树上去。挂完了,低头一看,这小家伙把自己够得到的小饼干全都拽下来了,有几枚还被啃过,沾了亮晶晶的口水。
真是坑爹的好一把手,他又得重新弄一遍。
圣诞节晚餐他们还邀请了明优一家。
在傅星沉的帮助下,明优成功压制一群虎视眈眈的旁系亲戚,办了老爷子的葬礼之后,妥善地接过了公司事务。
不过傅星沉不像是会主动提供帮助的人,上回见面,他们俩还是一脸敌意,叶宿也不知道他们私下做了什么交易。
不过既然能相安无事地坐到一张餐桌前,应该就没事了。
经历家族争权一事,明优看上去稳重了很多,倒是青栀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吸澜澜。
“宝贝,你怎么长这么快呀!”
澜澜还记得青栀,爸爸不在身边的那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妈妈陪自己玩,“麻麻!”
傅星沉皱着眉,在一边嘟囔:“怎么能乱叫人。”
青栀熟练地抱起澜澜,亲昵地蹭她小脸。澜澜给予了空前的热情欢迎,手脚扑腾,小手在她脸上直拍。
小孩儿拍脸也没大力气,不过叶宿注意到,青栀笑得后仰或无意识后退几步时,明优都会在她身后小心而警惕地虚扶一下。
叶宿了然地笑笑,就像傅星沉说的,这的确是个特殊的圣诞节。
这么几人在冬天聚会,吃个火锅最好不过,一边吃一边闲聊。
“听说谭真交了个男朋友。”
“嗯?”
明优笑着,带着点大学时被他折磨的幸灾乐祸:“不过他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年龄差太大。”
“和程家的小孩?”
明优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叶宿笑了笑,没注意到旁边傅星沉拿筷子的手一顿,“程家那小孩是我学生,他问我要过谭真的联系方式。”
如果他们最后真的能有结果,倒也不错。
谭真和他同届,傅星沉和程铭旭同届,他们也相差九岁。这么听起来其实差得还蛮多的,不过叶宿一开始也没把傅星沉完全当成十八岁的孩子,不然对他来说可能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傅星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叶宿在想什么,他一点点动摇都会让Alpha感到不爽。
傅星沉在桌子底下抓了下他的手表示不满,却只换来后者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以为叶宿在变相说自己是小孩,没想到还是他想得太多。
不过这种别扭的情绪在明优离开,来到他们拆礼物的环节才有所好转。
澜澜和青栀闹了一晚上,不用哄就睡了。叶宿被傅星沉拉着来到圣诞树边,树下大大小小的精致盒子堆了一地,全是傅星沉所谓的礼物。
傅星沉随便一拿,拿了个最大的递给他,“从大的开始拆。”
叶宿和他一起坐在地上,一边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么多都是给我的?”
然后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这个最大的盒子里面放着几件简简单单的T恤,叶宿一展开就明白了,这几件衣服他曾经有过。
那时他们刚刚相遇,傅星沉不知道这几件衣服是他的,所以拿去穿了,不过叶宿因为洁癖,后来傅星沉不穿了,他就直接把衣服扔了。
没想到傅星沉到现在还记得。
叶宿似笑非笑:“你要跟我算账?”
傅星沉亲了下他侧脸,示弱道:“你跟我算账。”
他们没在这个礼物上停留很久,叶宿拆开下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着一个游戏手柄。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都看对方不顺眼,打游戏的时候是我们第一次和谐相处。”
叶宿只肯定了一半:“你那个时候是看我挺不顺眼的。”
傅星沉反应很快:“对,你那个时候没把我放在眼里。”
第三个是一个小巧的抹茶蛋糕的挂件。
这件事不用傅星沉说叶宿也想得起来。
没离婚前,傅星沉一直采取烦人政策,他干什么都要来凑一脚,惹人厌极了。
有一次他在吃蛋糕,这人好欠揍地也要来分一口,幼稚极了。
然后是黑西装、药酒、篮球、奶瓶,桩桩件件,都承载着他们的记忆。回忆结束之后,才是真正的礼物,傅星沉把自己能想到的都送了。
领带、手表、袖扣,都价值不菲,叶宿一样一样拆下来,拆到最后是傅氏股权的转让书,上面有傅星沉的签名和叶宿的私章。
傅星沉见他发愣的侧脸,吻了下他的耳垂,“加上你手上那些,以后你就是傅氏的大老板了。”
昂贵的东西不能打动叶宿的心,打动他的是,这是傅星沉的全部,他把他所拥有的都给了自己。
叶宿心中发软,“那你是什么?”
傅星沉吻他,含糊道:“我给你打工,当你的老板娘,行不行?”
又说:“其实还有一件礼物,但我怕你现在还不想要。”
傅星沉已经把所有都送给他了,还有什么能送?
无非是他自己。
无非是那枚埋在各色礼物盒下,藏在厚厚树叶下毫不起眼的戒指。
叶宿搂着他脖子,喉头发酸,却笑着说:“那我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分享着暖烘烘的呼吸,对方的倒影清晰地映在彼此眼眸里。叶宿不说话,认真注视着他,突然抬手摸了摸他脸颊,温凉的手指从下颔游移到耳朵,再到眼下。
他轻声说:“但你得先给我一点信息素。”
傅星沉的气息蓦地乱了。
——Omega会在Alpha的信息素中被动发情。
傅星沉把全部都送他,叶宿就把自己交给他。
傅星沉其实是一个共情感很强的人,别人只看到了他的表面,所以说他冷酷。而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细腻的大男孩。
他有用不完的精力,也有像这座城市的雨水一样丰沛的感情。他的眼里藏着大海,大海是忧郁的颜色。
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他们注定要在那个多雨的季节相遇。
早一岁不行,晚一岁也不行,他们一定要在这样的年纪有一场阴差阳错的浪漫。
可能过程不那么顺利,但在叶宿眼里,那些都将成为他们步入老年时值得反复品味的回忆。
“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我还问别人要安抚剂,”在傅星沉的信息素里,叶宿低声说,嘴唇开合间会碰到他的,每吐一个字身上好像就更烫一点 ,“我的Alpha也太没用了。”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傅星沉,他猝不及防扔掉了和叶宿最后的那点距离,低头又凶又霸道地吻了下来。
空调源源不断地往外送着暖气,狂躁的寒风扑在窗玻璃上,引起窗帘的微微抖动。
他捞着叶宿,抵在床头。像在很久之前那个梦里一样,怀抱一团软云,翻弄、揉化,最后碰得满手都是湿淋淋的月光。
他默不作声,开口时嗓音已经沙哑:“生理书上说Omega会为了保护自己分泌粘液,叶老师,你很害怕吗?”
叶宿眼角漫红,眼中蒙着一层水汽,咬着下唇说不出话,索性撇过头不愿看他。傅星沉得逞了,吻他,咬他,掌控他,把他雪白的脖颈弄成了淡粉色,最后朝他投降。
他们紧紧相贴,用拥抱让彼此融化在自己炽热的体温里。
郊外总是很安静的,市中心这个时候还很热闹,林立街道上,还有稀稀拉拉戴着圣诞帽的人群,欢快悦耳的圣诞歌不知疲倦地响了半夜。
悬挂在城市之西的月亮滑过中天,叶宿变成了碎星,最终落在傅星沉的大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完—
我的完结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不过正文的确到这里就结束啦!
这本设定修修改改了很多次【严重ooc出戏警告!!!】比如说,一开始是没有澜澜的存在的,因为一些原因(没做备孕、喝酒、追求梦想等原因),叶宿最后拿掉了孩子,也因此再心理上有些毛病。大纲上一路虐小傅到结局,我一看,都这样了搞啥he不如be拉倒——然后赶紧改改改。
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在忧郁的雨季的故事,而故事外的故事还在继续,感谢大家陪叶宿和小傅这一程~鞠躬!
关于番外,应该会陆陆续续写,关于老傅的,关于澜澜的分化和一点点长大之后的故事,还有研究所的。。。评论发红包↓
第73章
叶澜小朋友的分化比其他小孩儿的分化时间都要迟; 一般小孩儿三到五岁就分化结束了,如果营养充足的话; 甚至还有提前的可能。
但直到澜澜安安稳稳过了第五个生日; 又过了大半年; 她也没表现出要分化的迹象。
五岁的小朋友是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但因为还有个分化的潜藏炸弹在; 每次澜澜出发去学校前,叶宿都要好好嘱咐她一番。
小姑娘这个年纪就很有自己的想法了; 叶宿原本想把她的头发剪到下巴那,这样方便平时打理; 小孩儿玩闹起来也不会碍事; 谁知她坚持要留长发。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