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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三邻-第99部分

小说: 三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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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粤的脸色变了变,阴测测地盯着林锦琛,像要在他的身躯上盯出几个血窟窿,昝三邻面无表情地推开林锦琛的手,沉声道:“你喝多了!”
  几个没喝醉的人见昝三邻脸色不虞,赶忙岔开了话题,又说了一些校园的逸闻趣事,寝室熄灯后,叛逃了22班的两人终于离开了315室。
  邱粤素来是个率性妄为的人,今晚又多喝了半瓶酒,色胆又肥了一圈,趁着上楼梯时,见上下楼没什么动静,便扳过昝三邻身子,准确无误地堵上了他的唇,还没撬开他的唇齿,昝三邻已经推开了他,脸上布了一层愠色。
  “生气了?”邱粤喜滋滋地问,其实方才他完全可以编另外一些借口糊弄过去,但突然想领会一下昝三邻的醋劲,便故意编出一个“冰山美人”让他吃醋,不过真的看到他脸上的怒意,又不觉心软了,略显委屈地指控道,“是你不让我去6班的!”
  昝三邻一时语塞,他也不喜欢儿女情态偏重的自己,当初邱粤与田心颜的事穿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曾担心过邱粤的移情别恋,可如今仅仅一个子虚乌有的“冰山美人”便让他心生妒火,甚至迁怒了林锦琛,这样的自己让昝三邻觉得极其陌生。
  “邱粤,”昝三邻抬眸看着他,昏暗的楼梯灯下,邱粤脸上的神色令他捉摸不透,他有点自暴自弃地道,“我似乎……比以前更在乎你了。”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两人的感情已经融合了在一起,前方的去路也步入了同一个轨道,甚至连生活,也终日终夜地绑在了一起,他不仅没有厌烦,还甘之若饴。
  邱粤高大的身子颤栗了一下,弧度很小,昏暗中昝三邻丝毫没有擦觉到他的激动。
  他呼吸陡急,再度贴近昝三邻,将他锁在自己的胸膛里,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以吻封缄,待怀中人推搡着自己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长吻,继而将绵密的热吻烙印在他的脖侧里,刻意在昝三邻敏感的耳垂下方前后徘徊,点燃一簇簇火苗,迫使他只能溢出细弱无声的抗议。
  “我很高兴……”邱粤在昝三邻的耳侧低低地叹息,得到昝三邻这么强烈的回应,是他梦寐以求的,每个人对爱入所付出的感情总有分深与浅,邱粤一直很遗憾,昝三邻付出的感情没有自己的深,可这一刻,他确定了,眼前人对自己的执念,并不比自己的少一分!
  邱粤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虽然不至于到了嫌弃的地步,可每每听到别人邱粤邱粤地喊,总觉得听着像极了女孩儿的名字,气势无形之间便弱了几分,如果相熟的人连名带姓地喊他,他都想借用暴力让对方彻底记住这个教训。
  昝三邻很少这么叫他,悉数起来,他这样喊自己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邱粤想起了那年的春节,烟花盛开的夜晚,昝三邻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震撼,邱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充满了灼灼的热情,亘古不灭。
  “我很高兴,你更在意我!”邱粤在昝三邻的耳边低喃。
  
  第124章 复仇2
  
  5月20号那天恰恰是周日,邱粤18岁的生日便是在青穰村宅院里过的。
  这是邱粤过得最简陋的生日,满桌的海鲜,却只有四个人就席。
  豆腐婶已经不似以往那么拘谨了,不过端出一碗加了许多佐料的长寿面出来时,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在邱粤的跟前,看了一眼给自家孙子剥虾壳的昝三邻,讪笑道:“我很久没做寿面了,要是不好吃,就不吃了吧?”
  邱粤看着碗里红黄绿俱全的面条,大红是辣椒,金黄的是半生不熟的鸡蛋,看起来挺掉胃口的,他随意挑了挑那几片绿叶,问道:“这是什么青菜?”
  “苦……苦菜,”豆腐婶不敢看他了,“今天不是小满吗?我们这边的习俗都要摘一点苦菜吃。”青穰村虽然是村庄,但小满这天吃苦菜的习俗早已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记得二十四气节的,大概也就只有像她一样忙累了一辈子的农民了。她一早去山上挖了半篮,打算择一些煮了吃,剩余的全部剁了喂鸡,篱笆那边就散养了几十只自家老母鸡孵化出来的小鸡,没料到昝三邻对养鸡很有心得,弄什么东西喂养都一清二楚,他一边剁苦菜一边挑出几片鲜嫩的叶片,让她加到长寿面上,说邱粤的口味异常,大苦大辣是他的最爱,长寿面一定要弄成他喜欢的口味才行。
  邱粤狐疑地看了看所谓的苦菜,抬头又见豆腐婶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便知道指使者是谁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既然是豆腐婶的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的嗓音很亮堂,正在细细嚼着虾肉的小半夏也看了他一眼,偏偏剥虾人置若罔闻,将手中新剥下的虾肉蘸了蘸蒜醋,塞给自觉张开嘴的小半夏。
  邱粤别提多憋屈了,他心心念念护着的人,这会儿却把一个小屁孩捧在心上,丝毫不把身为寿星的自己看在眼里,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拎起小半夏的后衣领,可怜的小半夏蹬着两条肉肉的小短腿,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向昝三邻求救,他穿着一件印着喜洋洋头像的小T恤,衣服后领被邱粤扯着,露出了圆润的肚皮,肚脐鼓鼓的突着,小身板比起两个月前却壮实了许多。
  “小半夏饱了,不能再多吃了!”邱粤把小孩丢到沙发上,开电视时才想起早上响了几声闷雷,豆腐婶担心家电被雷劈了,各种家电的插头都拔了下来,现在室外虽然还是滂沱大雨不再打雷了,可谁也没想到要把插头通电。
  小半夏的嘴巴确实没怎么停过,三个大人也不怎么节制他的零吃,饼干糖果糕点小吃应有尽有,小孩也不懂饱饿,手里的食物香甜可口便会忍不住吃了再吃,只要不把地板沙发吃得碎渣一片,就没人禁止他的进食。
  昝三邻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剥了壳的虾肉放到那碗红黄绿的寿面上,道:“快把寿面吃了吧,别欺负小孩了。”
  邱粤脸上得意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怏怏地走了过来,看了看这碗惩罚意味鲜明的长寿面,懊恼昨晚在床笫上不该索求无度的,如果再昝三邻第一次求饶的时候稍微缓和一下攻势,或许就不会把他弄哭了,造成现在的局面也是咎由自取。
  “真的要吃啊?”邱粤刻意用无辜的眼神看向昝三邻。
  “当然,”昝三邻点头,抬起下巴示意他坐下,顺手把筷子递给他,“锅里还有一两碗,别浪费啊!”
  豆腐婶赶忙道:“就只下一碗面,要是还想吃,我再去做?”
  昝三邻点头:“好。”
  邱粤却道:“不用了!”
  豆腐婶夹了几筷子鱼肉,识趣地离桌去陪小半夏了。
  邱粤接过昝三邻手中的筷子,只挑起他丢在碗里的那只虾肉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才咽下,道:“我要吃你做的寿面。”
  昝三邻一语不发地起身进厨房,径直拴上了门,将尾随而来的邱粤锁在门外。
  邱粤拍了拍紧闭的木板门,昝三邻没有应他,他只好转身回到桌上,想了想,又把小半夏从沙发上拎了回来,指着一桌的饭菜道:“吃吧,长高一点就送你去学校读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豆腐婶眼睛湿漉漉的,许多与小半夏一样年龄的小孩大多都上幼儿园了,豆腐婶之前要攒钱给小半夏做手术,再没多余的钱可以让她的孙子去学校,况且小半夏的缺陷如此明显,难保不受其他小孩的欺负,她也就不敢送他去幼儿园遭罪了。邱粤不仅担负小半夏的医药费,现在还要送他去幼儿园,豆腐婶怎么能不感激呢?
  昝三邻端着寿面出来时,见到了邱粤正把剥下来的贻贝肉送入小半夏的嘴里,不觉嘴边噙起一丝笑意,这个家伙,平时对小半夏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心里指不定多喜欢小孩呢。
  眼前冒着热气的寿面上只盖了一个荷包蛋,四周伴有细碎的葱花,闻之香气扑面,邱粤知道昝三邻终于消了气,于是很给面子地把整碗寿面吃得一干二净,末了还舔了舔筷子,表示这碗寿面实在是回味无穷。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继续下着,午饭之后的两人只好回房间做作业,原本做作业在书房做比较适当,书房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供他放资料书,可昨晚就是在书房被邱粤抓着肆意妄为了一整夜的,尤其在那张书桌上……摆那么宽敞的书桌在书房,昝三邻几疑是邱粤故意的。
  邱粤又在摆弄电脑,目光亮晶晶地盯着屏幕,昝三邻知道他在看股市行情,便把背单词改为了做数学习题,时光流淌得很快,回校的时间转瞬即到。
  上周回校时,小半夏哭得撕心裂肺,哭嚷着闹腾着,怎样也不肯昝三邻离开,这次豆腐婶把小半夏带到了菜地里,哄他说要摘最鲜嫩的青菜做给昝三邻吃,他高高兴兴地戴着斗笠出了门,临走前还对昝三邻道:“哥哥,我很快就回来哦!”
  昝三邻点点头,几乎能预感到小半夏回来后发现他早已离开时又是一番肝肠寸断的悲哭,心里堵了一块铅似的尤为惆怅难过,于是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半夏欢欢喜喜地奔出了门,穿梭于斜风细雨中,像一只快乐的小飞鸟。
  邱粤揽住他的肩膀,眸子闪了闪,不知又在计算什么。
  回校之后的日子过得既忙碌又充实,如果不是今天教室里发生的一幕,昝三邻几欲又过上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了。
  那天下午放学后,生活委员被班上几个女生堵在了座位上,又是斥责又是喝骂,还伴随着几句恶毒的诅咒,6班留在教室复习的学生本来就多,个个几乎都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生活委员私下拆了别人的信件来看,看完之后再糊上胶水送给收信人。
  “我没有……”生活委员脸上涨得通红,可一男不敌众多女生,带头诘问的女生愤怒地把手中的书信丢在他的脸上,尖叫道:“你以为我还信你吗?口口声声说没收到,张翠玉都说了在广播室里看到有我的信了,你偏偏说没拿到,为什么夹在你抽屉里的书上?还有这拆封了的开口又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拆开,你倒是说说是哪个混蛋拆开来看啊?”
  她口中的张翠玉昝三邻是认识的,赫然正是邱粤那个班的生活委员。
  生活委员百口莫辩,诚然,他确实有拆看别人书信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可他做的很小心,每次拆看了之后会自信用胶水封回去,待一两天胶水干透了才拿给收信人,绝对不会留下半分不利自己的罪证。这位女生手中的信件他确实看过内容的,可已经小心翼翼地将美工刀划开的端口密封回去了,不知是谁从自己抽屉里翻出了信件,撕开了信封,将罪名嫁祸给自己,并且还将书信的主人找了来朝他开战。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义愤填膺地道:“难怪咱们班收信总比别的班迟,肯定是他私下拆看了再还给我们!”
  有人落井下石地说:“活该!学习都忙不过来了,还交什么网友写什么信?”
  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这种人被卑劣了,一点都不懂尊重大家的私隐,不知道他看了有没有跟别人说呢!”
  昝三邻冷眼旁观,这种情形何其相似,那次他也是这样,被大家围困在中间威逼利诱,极尽所能的羞辱着卑微的尊严,如今风水轮流转,恶报开始了!
  他想起了欧家宝的话,宿管阿姨之后,同寝室的那位有小女友的舍友也出事了,现在是生活委员……不,切确而言,是教16班生物的蒋老师更先遭了秧。
  邱粤曾问过自己分开之后都经历了什么,他有把蓝天帮他找的家教一语带过,并没有赘述过他在蒋家受过的不公平待遇,偏偏,邱粤还是连本带利地替他一雪前耻了。
  蒋老师的罪名是猥亵罪,16班几个女生哭哭啼啼地跑到班主任跟前指证蒋老师的猥亵罪,一个将近花甲的老头,对前来问问题的女学生摸脸、摸肩,摸手、摸大腿、甚至是屁股与胸部这么私隐的部分也要假装不小心碰一碰。
  年轻的班主任怒火冲冠,征求了女生们的同意就报警了,报警之后才想起要跟校长汇报,如果没有警方的参入,校方肯定息事宁人把这样丢人的丑事力压下去,毕竟有损教师的形象,更有损市一中的形象,即便真的存有这种败类教师,校方也不想因小失大。
  在警方与家长的介入下,蒋老师的猥亵罪无处遁形,于是提前结束了教书生涯,名誉一落千丈,并且还要赔偿各位女生高昂的精神损失费。
  昝三邻对蒋老师的印象只停留倚老卖老,仗着老教师资格总让年轻老师替自己写教案,对自闭症的孙子漠不关心,据说自己的罢课彻底惹怒了他,他还找过蓝天质问呢!
  某次昝三邻在食堂上遇上了姚慕青,才从姚慕青的口中得知了这位蒋老师总喜欢在教师跟前抹黑他,他去了22班后,那个学期的中段考试22班考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成绩,大家心知肚明,唯有蒋老师公然在教室里对水哥百般嘲讽,乃至辱骂泄出答案的学生,虽然没有指名点姓,可谁不知泄出答案的就是昝三邻?为此,一贯云淡风轻的水哥还跟他大吵了一架。而这一切,昝三邻从未让邱粤知道过。
  手机在抽屉里震动了起来,昝三邻看了信息,再也不想呆在教室看生活委员的丑剧,他下了楼,走过了柳枝轻拂的小道,落日的余晖洒在球场上,那些正在挥汗如雨的篮球健将正在女生们的尖叫中夺球灌篮,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邱粤正惬意地坐在篮球边上与同样休息的石毅、温良一起闲聊,大量运动致使他们满头大汗,汗水正顺着脖子渗入了衣领内,球衣已经湿透了,走近了,还能闻到浓郁的汗臭味。
  “来了。”邱粤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昝三邻坐一会,他的目光依旧投在篮球场上,那里有几条矫健的身影在抢攻篮球板。
  温良根本没留意到昝三邻的到来,口中兀自道:“这一届的小狼崽很凶啊……”
  “可不是,尤其是那个叫白英的,没上场前还一副恭顺的样子,啧啧,上了球场,什么学长不学长的,全都丢到了爪哇国去了!”石毅哼声道。
  邱粤撩起了球衣下摆擦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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