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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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
谢潮声入睡后,梁屿稍作纠结,也在床上躺了下来。他关掉卧室的灯,原本睡意全无,但一接近身旁暖烘烘的身体,全身的疲惫突然涌上来,紧绷的精神渐渐松懈,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做了个一脚踩空的梦,他发现他的手和脚都紧紧地缠着谢潮声,大腿霸道地搭在他的小腿上,脑袋很不客气地枕着他的手臂,右手抱着他的腰。
他们的身体密不可分,梁屿敏感地察觉到谢潮声身体的某个部位,发展成一根被烫红了的铁杵,正戳着他的小腹。
梁屿咬了咬下嘴唇,他挪了挪脑袋,离谢潮声的脸更近一些,直至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全都落在自己脸上。
梦呓般喊了一声“老师”,音节含糊不清,梁屿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他比不通人性的野兽还要贪婪且不知餍足。
在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下,右手覆上某个高热硬挺的部位。他的老师只穿了条平角内裤,身上裹着的浴巾完全散开,露出赤裸的胸膛和腰身。
不仅手心发烫,梁屿觉得他的额头、脸颊、脖颈,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渐渐发烫。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碰到这个人,就会从里到外都软成一滩水。
“老师……”梁屿轻声叫唤,右手极尽可能地揉弄,以他乏善可陈的技巧和经验帮助他的老师纾解。
他原本以为今晚会和过去几个类似的夜晚一样,发生一场除他以外无人知晓的情事,而后跟他的老师一同酣睡入梦,第二天醒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是从他的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知道他要完了。
“这算什么?”谢潮声的语气清醒而冷酷,一点也不像睡梦中被惊醒的人,“我说过让你别再做这种事,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是我的错,我没能给你做个好榜样。”
梁屿怔怔地看着谢潮声,他的脸跟他挨得很近,彼此呼吸交错,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最亲密的情人,说话的语气却又一下子把距离拉得很远。
“老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谢潮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梁屿眼睛一闭,对准谢潮声的唇,无所顾忌地亲了上去。嘴唇只停留了几秒,他主动分开,再次问道:“老师,这下你知道了吗?”
“我喜欢你,我爱你啊。”声音变得哽咽,眼眶不知何时蓄满泪水,梁屿从来不知道,原来告白也会让人流眼泪。
谢潮声发出很长很轻的一声叹息,他轻抚梁屿的后脑勺,声音艰涩:“真傻,你满18岁了吗,你知道什么叫做爱?”
他松开方才抓住的梁屿的手,下身硬得发痛,他没空理会,只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梁屿的脑袋。
“爱不等同于一时的性冲动,不能误解了爱。”谢潮声眼睛发酸,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企图对学生解释什么是爱,这种连他也看不透的东西。
“不是,”梁屿否认,他让自己一点一点蹭到谢潮声的肩窝里,汲取他此刻难得的温柔,“不是一时,也不是性冲动。”
他在谢潮声下巴上亲了亲,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低声道:“我有这种感觉很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这里。”
第二十六章 傻子
谢潮声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梁屿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揪着他身上敞开的浴巾一角。黑暗把每一分一秒都拉得很长,他们默契地沉默下来,却又忍受着沉默带来的焦灼和压抑。
胯下的部位并未消退,谢潮声鼻息越来越重,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面对天花板。然而下一刻,颈间有个脑袋蹭了过来,梁屿单手撑在他颈侧,幽深的双眸同他对视。
隐约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谢潮声记不清有多久没下雨。微微发愣的瞬间,嘴唇被堵住了,他恍惚觉得是窗外的雨水飘到脸上。
他尝到雨水的气息,冷冽、微醺且令人心碎。
梁屿亲几下就停下来,在他耳边反反复复说喜欢、说爱。爱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种少年人独有的执拗和坚决,仿佛已经做好准备要为爱赴汤蹈火,为它经历任何磨难也在所不辞。
谢潮声不怀疑此刻对方献上来的真心,但他唯一存疑的是——他轻轻捏着梁屿颈后的软肉,问道:“然后呢,你说喜欢、说爱我,那然后呢,你想要什么?”
梁屿没来得及回答,谢潮声抢先替他作答了。
“想跟我做爱?想跟我在一起吗?”谢潮声用指腹摩挲着梁屿柔嫩的嘴唇,另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啪的一声按亮卧室的灯。
刹那间亮起的灯光让形势瞬间变得明朗,梁屿看着谢潮声,支撑的手松开,脑袋缓缓枕在谢潮声肩膀上。
说的话像情人间的耳语,“如果我说,都想要呢?”
确认不会被推开后,梁屿稍微放松了身体,大胆地将一条手臂横在谢潮声胸前。
“老师,我看见那份离婚协议书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离婚,但其实我很高兴。我很坏对不对?”
谢潮声不置可否。梁屿用手指在谢潮声胸膛上画圈圈,轻声问道:“老师,你已经知道那些照片,是我发的对吗?”
谢潮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抓住梁屿恶意逗弄的手指,冷冷道:“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老师你先告诉我,看到那些照片,你有什么感觉。”梁屿抬起头,目光撞进谢潮声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感觉,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完,他用力一抬腰,下身直挺挺的部位捅到身上那具柔软的躯体。
梁屿的耳根迅速变红了,他咬住嘴唇,呻吟只泄露了半个音节。
谢潮声嘴边露出一个罕见的流里流气的笑,他故意往梁屿耳朵吹了口热气,声音压得低低的:“这里,会有反应。”
梁屿脸颊爆红,心怦怦跳得极快,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就快接近想要的答案,但谢潮声脸上不同于往常的笑,让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谢潮声道。
他侧过身,搂着梁屿的肩膀,姿势十分亲密,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真傻,你以为爱跟性是能等同的吗?耍这些小把戏,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算了,你还小,我不怪你。”谢潮声疲惫极了,他很想立刻沉沉睡去。
梁屿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谢潮声的手臂:“所以老师的意思是,你对着我,身体有反应,但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
谢潮声阖上眼皮,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一句回应。
“老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梁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嘴角的笑有些惨然,“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吗?”
得不到谢潮声的回答,梁屿感到心灰意冷。他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门的方向走去。门开的时候,他听见谢潮声倦极了的声音:“回来,你想去哪里?”
梁屿愣怔在原地,背对着谢潮声,赌气道:“回家,反正留下来也是讨人嫌。”
“谁说你讨人嫌了,我有说过吗?”谢潮声反问。
梁屿猛地回头,像只受伤、陷入狂躁的幼兽,委屈地冲他低吼:“可你不喜欢我。”
谢潮声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平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梁屿往前迈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潮声,“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谢潮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扔下一句“回来睡觉”,然后率先躺了下来。
梁屿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把谢潮声的胳膊当成抱枕,泄愤般咬了一口。
“老师胆小鬼。”梁屿闷声道。
谢潮声伸长胳膊关掉卧室的灯,而后翻身侧躺,睁着眼睛和梁屿面对面对视。
“坦白说,我没有多少当老师的自觉,也不怎么在意条条框框,”黑暗中谢潮声的声线更加低沉,多了几分难言的蛊惑,“所以我不会拿老师的身份当挡箭牌。”
“至于你,我不是很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学生。”似乎为了证明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谢潮声的手探上了梁屿的后腰,在上面辗转流连。
嘴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梁屿立即咬紧牙关,仅仅只是抚摸,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后腰那只作乱的手上,细微的触感牵动着他全部神经线。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梁屿受不住似的又在谢潮声胳膊上咬了一口。
“但是你不应该使出那些拙劣的手段,你盘算多久了,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谢潮声仍在一旁低语,他的话充满试探和怀疑。
放在往常梁屿应当会万分警觉,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下身变得昂扬挺立的部位上。他一把抓住谢潮声的手,不知羞耻地往自己胯下摸,小声哀求:“老师,你帮帮我好不好。”
帮帮我,抱抱我,像我对你做的那样。
谢潮声喉咙发紧,隔着睡裤,他感觉到一片濡湿。
梁屿主动将睡裤脱了下来,谢潮声直接触碰到他硬挺秀气的部位。他在梁屿的臀上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作为他不穿内裤的惩罚。
当晚,梁屿第一次在他的老师的手里泄了出来。他的体液弄脏了老师的手,眼泪弄湿了老师的肩膀。
这天过后,大概因为一个工作忙碌、一个学业繁重,梁屿发现他跟谢潮声的关系维持在微妙的状态。他所担心的疏远或躲避并没有发生,但也没有更进一步就是了。
因为捅破了窗户纸的缘故,梁屿想做什么开始变得猖狂起来,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例如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在他的老师唇上偷亲一下,然后看他佯装生气地瞪自己一眼。例如在他的课堂上,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直到他恼羞成怒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又或者在一同回家的路上,趁月色迷人,紧握着手不肯松开。
有天晚上梁屿再次问谢潮声,你有一点点的喜欢上我吗。谢潮声只顾着把走到道路边沿的梁屿拽回来,一副保护的姿态揽上他的肩,板着脸让他以后走路必须专心。
梁屿抿唇笑了,他说老师在就够了,以后有老师陪着还怕什么。
某天谢潮声请假没来上课,梁屿晚自习下课直接去了他家。给他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长得很漂亮,梁屿听到从卧室出来的谢潮声唤她,音迟。
一定是最近太得意忘形了,梁屿心想,所以上天才要及时给他泼一盆冷水。
谢潮声看到梁屿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只问他作业做完没,然后招呼他过来吃水果。
对于一个深夜造访的学生,梁音迟很是好奇,频频打量他。
梁屿坐在饭桌前啃苹果,啃了一半便说吃不下。谢潮声极其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吃剩的苹果,三两口吃完了。
梁屿熟门熟路地收下换洗衣服,紧接着去浴室洗澡。谢潮声待在书房里,梁音迟敷着面膜,走过来对他说谢潮声你真行。
谢潮声定定地看着她,梁音迟说你别装傻,那孩子喜欢你,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你呢,你也喜欢他吗?你们在一起了吗?
谢潮声没有回答。
梁音迟在一旁讥讽道,你不要孩子,所以干脆找了个男孩,真行。这算婚内出轨吗,打官司会怎么判?
你真是个混蛋,梁音迟最后这么对他说。
头痛欲裂,谢潮声想不明白他和梁音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眼神扫过书桌上那本许久未翻开、已经落了灰的《窄门》。书里的故事离他越来越遥远,只怕他现在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晚上梁屿睡在次卧,睡前谢潮声进去看了看他。梁屿躺在床上,深色的床单被子愈发衬得他肤色白皙。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谢潮声能不能在他睡着后再走。
谢潮声将他宽大的衣领往上提了提,掖好被角,声称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好好睡觉。
关灯前谢潮声回过头,他像是才发现次卧的床很大很宽,床上的梁屿蜷缩着身体,只占据床中央小小的一块。
谢潮声在那一刻特别认同梁音迟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晚谢潮声没有进主卧睡,他在阳台不停地抽烟,地面落满了烟蒂。凌晨他听到一声隐忍的呜咽,正判断声音的来源,烟头蓦地烫到手指。
他打开门进了次卧,摁亮墙上的灯。梁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谢潮声走到他面前,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泪。
“你哭什么?”谢潮声问,“做噩梦了吗?”
梁屿抱住谢潮声的腰,双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摸索着。谢潮声制止他的动作,连声问他到底怎么了。梁屿一声不吭,一并扯下谢潮声的睡裤和内裤,抿唇看着那软趴趴的部位,二话不说低头就要舔。
谢潮声拧紧眉头,捏住梁屿的后脖颈,迫使他抬起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我说过让你别再做这种事,你当我的话耳旁风吗?”
梁屿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眼泪先掉下来了。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他抹去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尽管泪眼模糊,却仍然倔强地看着谢潮声,“我不要你和别人睡在一起。”
谢潮声觉得手指的伤口此刻格外的疼,十指连心,连心脏也像被烫到了一般。
他将梁屿搂进怀里,低声问道:“你闻到我身上的烟味没?”
“傻子,真傻,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喉咙酸涩上涌,谢潮声把梁屿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他突然有点舍不得放开。
第二十七章 窄门
当晚谢潮声是搂着他的学生睡的。梁屿双臂牢牢地圈住他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里,谢潮声担心他呼吸不畅,但梁屿执意要这样的姿势,抱紧了就不肯撒手。
梁屿很快就睡着了,谢潮声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胯间的部位硬得发痛,正抵着他的学生的小腹。听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声,谢潮声很庆幸梁屿此刻睡熟了,要不然大概又会是一场硬仗。
他不知道自己是精虫上脑还是鬼迷心窍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只要梁屿一靠近他,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会变硬。他就像个高热患者,全身每寸皮肤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