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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自深渊的爱-第58部分

小说: 自深渊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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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定恺尝了一块蘑菇,他慢慢点头:“味道还真的差不多,不过……”
    江寒紧张万分盯着他,他知道,“不过”的后面一定是批评。
    岂料霍定恺举着筷子,呆了半天:“这个‘不过’的后面,我还没想好。”
    江寒气乐了:“鸡蛋里挑骨头!老实承认区别不大不就行了!”
    “这可很难说。”霍定恺嘟囔道,“我只吃了一块蘑菇,你让我吃一块鸡肉,我才能判断出来。”
    他夹了一块鸡肉,吃进嘴里,这才勉强道:“一块无法判断,我要再吃一块。”
    江寒伸手,飞快把菜端走,他悻悻道:“等你判断出来,整盘菜都吃光了!”
    “可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
    “哎哎你小心点!汤弄到衣服上了!”
    俩人正在厨房说笑,忽然听见门厅那儿有说话声,旋即,有急切的脚步声朝厨房这边走过来:“四哥!”
    江寒和霍定恺同时往门外望去,只见容晨风尘仆仆站在厨房门口,他手里还拿着公文包。
    厨房本来欢乐的气氛,顿时冻住了。
    容晨似乎也有点意外,他大概没想到,会撞见霍定恺和江寒在厨房说笑,尤其江寒还穿着围裙,霍定恺斜靠在他身边的流理台上,江寒拿着块湿哒哒的抹布,正弯腰给霍定恺擦拭着衣服下摆,那上面一小块油渍,亮亮的,似乎是刚溅上去的。江寒抓着抹布的手还被霍定恺握着。
    一见他进来,霍定恺明显很吃惊,但旋即,他的神色就变得淡然。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容晨往后退了一步,他稳了稳急促的气息,这才低声道:“今早,司徒打电话给我……”
    他说到一半,停下来了。因为他发现,霍定恺似乎不想听他说话,对方把身体转过去,用背部对着他。
    江寒端着菜,站在一边,他能感觉到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尴尬,尤其霍定恺冷冷的,根本看都不看容晨一眼。但是,既然容晨这么急匆匆从南方赶过来,而且直奔玫瑰园,想必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并且看来不愿自己听见。
    于是江寒只好把菜放下来,他努力笑了笑:“容总是来找四爷有公事的,我看,你们还是先去客厅谈,我马上得煎辣椒,油烟会很大。”
    江寒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霍定恺也明白轻重,他只得转过身来,淡淡道:“出去吧。”
    说罢,他也不看容晨,转身出了厨房。
    俩人来到后院的花圃。
    霍定恺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既不说让容晨坐,也不正眼看他,只摸出烟,冷冷道:“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
    容晨仍旧拿着公文包,他站在院门口,看着霍定恺,好半天才哑声道:“昨天上午,警方突然来人,他们找到了梁安久的尸体。”
    霍定恺的面色丝毫未变,他静静望着不远处的香槟玫瑰:“我知道,今天上午,司徒的两个手下也找到了我的办公室。”
    “他们没查出什么来吧?我一直很担心四哥,又怕电话会有监听,所以干脆跑回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霍定恺淡淡瞥了他一眼,“五年前,咱们不是已经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了么?如今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只不过有了五年的缓冲而已。”
    容晨哑声道:“我只担心,咱们应对得太充分,太完美,反而让他们起疑。”
    霍定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在乎他们起疑啊?他们当然会起疑,五年了,换做一般人早就忘得精光。但我不想一言不发、让他们进盛铖乱挖乱刨,我更不希望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他抬头,冷冷望着容晨:“这半年,任祖年一直在磨爪子,就等着咱们暴露弱点。我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让盛铖腹背受敌。警方当然会有疑心,可惜他们丝毫证据都抓不到,更别说五年过去了,现场连片瓦残砖都不剩。就算觉得可疑,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容晨听着,他慢慢点点头:“我只是有点懊悔,不该告诉容霁……”
    “他是你大哥。”霍定恺看了他一眼,“他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容晨停了停,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可他觉得我们有错,梁安久这件事,他还是觉得我们做错了。也许我们真的做错了……”
    “我没觉得做错。”霍定恺冷冷打断他的话,“任何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死!”
    这句话之后,俩人之间的氛围,像是出现了一个看不见的圆洞。那无形的洞向里卷裹着强烈的气流,以至于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难以忍受。
    容晨低下头,他看着霍定恺衣摆上的那块油渍,那污渍亮晃晃的,有些刺目。
    “四哥,上次,是我不好。”他终于颤声说,“我一直想道歉,可是……开不了口。”
    霍定恺扔掉烟头,他站起身来,走到容晨面前,静静望着他:“你不用道歉。违背本心的虚伪道歉,我这儿不收。”
    他说着,伸手要拉开院子门,容晨突然在身后喊住他:“四哥!”
    霍定恺停住脚,他的手搭在院门把手上,却没回头。
    “我已经非常清楚了,过去是我自己在做蠢事。”霍定恺轻声说,“错的是我,不该一厢情愿抱有不切实际的愿望。”
    “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会为四哥办到!”容晨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哭。
    霍定恺缓缓回头,他看了看弟弟:“可你真的办不到,是不是?所以我不会再勉强你。而且我已经有了江寒,哪怕我并不爱他。他那么可怜,就像在你面前的我。就算没那么爱他,我也不想再因为你而去伤害他,他不该得到这样的人生。往后,我打算就和他在一起,好好过后半生,江寒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让我伤心,也不会让我成天提心吊胆,我这辈子能找到他,已经是上苍的开恩。至于感情这东西,慢慢培养总会有的,不够爱也没关系,我已经不那么介意了。”
    然后,他拉开院门走了进去。
    听着女佣把容晨送走,霍定恺这才进来厨房,他看见,江寒独自坐在桌边发呆,桌上摆着四个菜。他的围裙还穿在身上没摘下来,那神情看上去,孤寂而呆滞,像被扔到角落里,蒙着灰尘的小木偶。
    霍定恺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你啊,干嘛饿着肚子等着我?”他嗔怪道,“自己舀了米饭赶紧先吃啊!这菜都凉了。”
    江寒这才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哑声道:“我去把菜热一热。”
    霍定恺却伸手过去,拦住他。
    “菜摸着还是温的,也用不着非得滚烫。”他柔声道,“就别热了,免得走了味儿。”
    女佣这时候走过来,给他们舀了米饭,她又打趣道:“我真想不到,江先生还会做菜!而且看那架势,和苏先生差不多呢!”
    霍定恺笑道:“他得了苏锦纶的真传,还不肯告诉咱们。”
    江寒的脸上,是很勉强的笑,他没出声,只低头吃饭。
    那晚江寒坐在客厅里,他望着壁炉上面的那幅画,丢勒的《祈祷的手》,是的,那幅画又被霍定恺给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这让江寒恍然大悟,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更改的。
    霍定恺从书房出来,走到江寒身边,挨着他坐下来。
    他伸手抱住江寒,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轻声说,“因为他过来的事?”
    江寒盯着那幅画,不出声。
    “我们只是谈了点公事……”
    “我知道。”江寒睁着迷惘的眼睛,望着前方轻声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得慢慢习惯他,往后,得一直习惯这样的生活。”
    霍定恺抱紧他,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说:“小寒,往后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这辈子,就咱俩,他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我明白的,只有你能做到。”
    江寒被他说得鼻子发酸,他靠过去,搂住霍定恺。
    他能看见霍定恺手臂上那朵小小的玫瑰,现在,那玫瑰上多了一道裂痕,是一排牙齿印,是他上次发火咬人,留下的齿痕。
    他用指尖轻轻摸着那朵玫瑰,小声说:“我把玫瑰弄坏了,你不怪我?”
    霍定恺凝视着他,终于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玫瑰,只有你而已。”
    
    第84章 第 84 章
    
    那天晚上一点半,江寒突然接到何益的电话。
    他没打开灯,直接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含混地问:“怎么了?”
    “江寒,他晕过去了,突然的。”
    何益声音听着还行,但有点发颤,“他端着酒,直直倒下去的。”
    江寒呆了呆:“……你说谁?”
    “容主任。”
    江寒顿时醒过来,他坐起身,摸索着打开灯:“他睡着了?”
    “没有。”何益的声音显出慌张,“他在地上抖,在呕吐,像在抽筋……”
    “没打120?!”
    “已经打了,我在等急救车。”何益停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以前出过这种事没?”
    江寒“啊”了一声:“勺子!把勺子塞进他嘴里,不然痉挛时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还有,别让呕吐物进入气管……”
    “好的!”
    有胳膊伸过来,围住江寒。
    “怎么了?”霍定恺模模糊糊地问。
    江寒放下手机,拿过衬衣穿上:“是容主任,好像出了事……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晕过去了而已。你睡你的,我过去看看。”
    霍定恺稀里糊涂坐起身,一脸诧异:“为什么容霁的事情你也得管?”
    江寒抓过牛仔裤,跳下床,他飞快地说:“因为我认识他。放心,上班前我会赶回来,你睡吧。”
    江寒开车去了医院,他在急救室门口看见了何益。
    “抱歉,害得你也赶过来。我以前没见过他这样,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又不知道打电话给谁……”
    “没关系。”江寒停了停,他有点儿难过,“往后,你可能得习惯这种事。”
    俩人正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电梯间那边匆匆赶过来,江寒立即认出,那是容庭。
    “我大哥呢?”他问何益。
    “送进去了,”何益指了指急救室,“除了酒精中毒,可能还有骨折,他是直接摔地上的,手碰到了玻璃茶几,砸得很重。”
    容庭望着急救室的灯,想骂两句,终究还是忍住了。
    转过脸来,看了看江寒,他想起来了:“哦,你是定恺的那个……”
    先头江寒因为手背破了,在他这儿包扎过。
    何益说:“我当时不知道状况,所以打电话询问江寒。”
    “你们,认识?”容庭看看他们。
    “认识好些年了。”
    容庭无奈道:“明明是我家的事,害得你俩大半夜的站在这儿——来,到休息室喝点水。”
    于是三个人去了医生的休息室,容庭和同事打了招呼,又倒了热茶给他们,他今晚正好值班。
    “这事儿怪我。”何益郁闷地揉着眼窝,他的眼窝发青,眼睛干涩,“以前都不知道容主任病得这么重,我还以为他发癫痫呢。找了一圈不知道打电话给谁,最后只能问江寒。”
    江寒苦笑道:“我也是听四爷提起,才知道酒精中毒会是这样。”
    容庭握着纸杯,他恨恨道:“我要把他捆了手脚送勒戒所去!妈的,再不能让他这么胡来了!”
    “那他会疯的。”何益说。
    “那他会死的。”江寒说。
    容庭一时失笑,他指着他们俩:“你们是惯孩子家长啊?”
    何益揉揉眼睛,笑起来:“容主任不能疯,不然我会失业。”
    “想点别的办法,别强迫他戒酒。”江寒耐心道,“喝酒是因为心里难受,你把这个消愁的工具拿走了,他会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容庭瞧着他俩,忽然长叹了口气:“看着你们,我就忍不住想,我大哥还有定恺他们,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不如你们这些年轻孩子。”
    虽然累得头疼,江寒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容霁是摔到地毯上了,所以没什么大碍,但他的手指有两根骨折,容庭说接下来他会在医院看着哥哥。
    次日,容庭打电话给霍定恺,通知他容霁目前的状况。
    “手打了石膏,脾气很大,在医院乱转。是我不让他出院。”容庭说,“看这样子再过两天,他就能把医用酒精给喝了。”
    霍定恺忍笑道:“看来只能把他扔到孤岛上去。”
    “哼,那他横渡太平洋也会游回来的。”容庭愤愤道,“而且我敢打赌,他上岸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酒吧。”
    霍定恺大笑。
    “定恺,江寒这孩子,你别轻易放了他。”容庭说,“他很难得。”
    霍定恺一愣:“怎么这么说?”
    “那天在医院,他困得走路打晃,也没说立马就走,一直确认大哥没事了他才回去。你知道这小子好在什么地方?他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会在心里权衡远近亲疏,再看人下菜碟。他不是因为大哥和你的关系才留下来帮忙——谁他妈好端端的半夜两点了还在医院里晃啊?”
    霍定恺沉声道:“这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容庭在那边轻轻骂了一句,“你需要这种人,懂么?或者说咱们需要这样的人。江寒虽是个外人,但他是条绳子,能把大家都连在一起。大哥的事儿,他会去管,不是因为他认识大哥的助理。人家有难了,他会想办法帮,也不会因为自己权微言轻,就理所当然的袖手旁观。”
    “我懂了。”霍定恺故意说,“下一步,我就得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了。”
    “你少这儿给我装!”容庭一下子火了,“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要再为容晨那个混账玩意儿辜负他,老天都要用雷劈你!”
    “我不会辜负他的。”霍定恺淡淡地说,“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那就好。”容庭说着,声音有些怅然,“大哥子女都在国外,而且看蓉蓉那样子,恨她爹恨得电话都不愿意打。咱俩呢,又没后代,小晨……算了,我提都不想提他。这种状况,指望未来能像人家那样,几世同堂热热闹闹的,那绝逼是不可能了。可我也不愿看见大家像野草一样,最后各自死掉,连点儿声息都没有啊!谢天谢地,江寒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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