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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47部分

小说: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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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西棠解释道:“他来跟我商量你日后的行程。”
  “哦。”许白不再多问。傅西棠又催了他一句,他就乖乖地起身去吃早饭了。
  早饭已经做好了摆在厨房里,还是热的。许白思忖着傅西棠大概是吃过了,就端着盘子靠在厨房的桌子上,遥遥看着客厅里的傅西棠下饭。
  傅西棠看过去,他还冲他眨眨眼。
  朱子毅纵观全程,从来不知道自家艺人私下里竟还是这样的,没个正经。辣眼睛,非常的辣眼睛。
  过一会儿,许白进屋换衣服,傅西棠也跟了进来。
  许白这才问他:“朱子毅都跟你谈些什么呢?”
  傅西棠:“他只是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为你说了些话。他很专业,也很负责。”
  “那是当然。”许白大概明白了,朱子毅大约是怕两人身份太不对等,许白会吃亏。大妖的心思很难猜啊,比起人类,大妖与小妖之间更多了一种臣服与被臣服的关系。
  朱子毅并不希望许白失去自主权,他可以不管许白的私人情感,但这一点,是无论他交什么朋友都必须坚守的底线。
  好在今天这一番看下来,朱子毅觉得情况还挺乐观。他跟傅西棠接触很少,但一个人的言行足以体现出他的品格,他连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都能保持应有的尊重和礼貌,应该并没有什么专制霸道的毛病。
  而且,这俩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他也是白操心了。
  许白换完衣服就跟着朱子毅出门,新剧的筹备活动已经开始了,在进组之前,他要先进行武术训练和戏曲训练。
  这一次许白一人分饰两角,演一对双胞胎。两人自幼分离,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成了别人的入幕之宾。不仅认太监做干爹,甚至能丢下自己身为男儿的脸面、自尊,学那戏子咿呀婉转,曲意逢迎。另一个则冷酷刚直,无情还似有情,一步步靠实力升迁,时任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
  故事发生在天启年间,阉党横行,但这部剧,却并非一部正宗的权谋大剧,甚至很多都发生在远离庙堂的江湖乡野。两位男主在那个年代,也不过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从同一个起点出发,最终交出了两份完全不同的人生答卷,并以此向观众呈现出那个波澜壮阔的动荡年代。
  很典型的以小见大的手法,很典型的林雍老爷子的风格,很典型的许白喜欢的款,狗血又刺激。
  武术指导是樊导亲自邀请的大腕儿,许白到达位于城郊的训练场所时,已经有好几个同组演员在了。他并没有迟到,但毫无疑问,他的课程是排得最满的,所以来的还是有点晚了。
  武术指导的脸有些臭,这一位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臭。
  许白摸摸鼻子,忽然有点小兴奋。
  他做一个武打明星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于是,原本想要给许白一点下马威看看的武指,在许白不断的“继续”、“再来”声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外星人。
  这大影帝看起来白白净净的,那么打起来那么牲口?
  先不说招式是不是花架子,这体力实在太变态了,哪有人趴下那么多次还能好站起来的,还兴致勃勃的???
  “呼……”许白喘了口气,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已全身是汗,黑色的T恤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腹肌。
  他随意抹了把汗,把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撩去,张着嘴喘着气,笑说:“吴老师你可太狠了,打得我都快没力气了。”
  吴商嘴角抽抽,这还叫没力气,变态啊你!
  “下盘不稳,你继续蹲马步。”他瞪了许白一眼,转身坐到了长凳上,妈的,累死他了。
  许白摸摸鼻子,没什么异议的照办了。
  一天很快过去,一同训练的演员们年纪差不多,很快就混成了一片。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最终推出一个腼腆的小青年来,问许白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有约了。”许白随手把毛巾拿起。
  “哦……”小青年有些失望,随即看着许白手里的毛巾,又忍不住说道:“许哥要去洗澡吗?不如我们一块儿过去吧,现在人有点多,提前过去就能占到位置了。”
  许白想了想,正要点头,一旁候着的姜生却连忙冲上来,说:“那个,谢谢了啊,我们待会儿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洗了。许哥我们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闻言,那小青年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许白,却只看到许白无奈地耸了耸肩。
  “明天见。”许白挥挥手,利落地跟姜生走了。
  小青年没办法,只好转身看着同伴,摇了摇头。
  回家的车上,许白忍受着一身汗,看向认真开车的姜生,问:“今晚我们有事吗?谁让你这么说的?”
  “子毅哥啊!他说你不能跟大家一起洗澡,让我一定拦着你,并把你准时送回家。”
  闻言,许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朱子毅那个叛徒,才不过跟傅先生聊了两句,怎么就开始替傅先生管着他了?
  向资本大佬低头的叛徒!
  回到家,许白隔着老远,就把随身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而后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跑。路过厨房看到正在做饭的傅西棠,他也只是来去如风的喊了声“傅先生”,就一头扎进浴室。
  “砰”的一声,关门也没个轻重。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的刹那,许白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愉快地拿着肥皂给自己打满泡沫。
  他哼着歌,可洗完澡拿起毛巾时才发现——他没有拿内裤。
  让傅先生拿吧,还有有点羞耻。
  自己隔空取物吧,距离好像有点远,法力不够。
  权衡再三,他干脆把浴巾往腰上一裹,赤着脚就从浴室出去了。做妖么,就要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坦坦荡荡无遮掩。
  出去一看,傅先生竟然不在。
  于是许白更加大胆,直接跑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洗完热水澡,一口冰可乐,快活似神仙呀似神仙。
  傅西棠从屋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放浪不羁的一幕。湿着头发的青年背靠在冰箱上,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浴巾裹着,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他过人的身材。赤裸的上半身满是吻痕和淤青,白花花的大腿上,甚至还有他昨夜留下的指痕。
  他好像饿了,又转身掀锅盖偷食,直接上手拿,一点儿不讲究。
  “啪!”许白刚把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屁股就挨了打。
  可他又不敢生气,讪讪地回过头去,舔着嘴角的酱汁看着傅西棠,讨好似地笑了笑,说:“傅先生刚才去哪儿了?找你好久。”
  傅西棠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不露喜怒,“去沙发上趴着。”
  许白:“干嘛,你要打我啊?”
  相处得越久,浪里白条的小毛病就暴露得越多。比如懒,不如不讲究,比如容易“恃宠而骄”,就好比现在,他的手又偷偷摸摸背到身后,企图再拿一块肉吃。
  “去趴着。”傅西棠冷下脸来,他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认命地趴到了沙发上。
  看到傅西棠过去,他还伸手捂着屁股,说:“你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该肿了。”
  傅西棠忍不住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再乱动,就不是打一下了。”
  许白表面装乖巧,其实心里在想:你又不能打死我,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哦,不对,爽在你心。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傅先生。
  傅西棠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塞给他一个抱枕,拿出药油来替他推拿。这满身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去被人揍了。
  傅西棠的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许白舒服得忍不住哼哼,动一动,腰上的浴巾就直往下掉。
  他也不伸手去拉,只是趴在抱枕上转头看着傅西棠,嘴里哼哼着,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浪荡笑意。那刚洗过澡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神里,像藏着小勾子,眨一眨眼,春色无边。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两人自然而然滚地沙发上,交换一个深吻。傅西棠伸手沿着松散的浴巾探入,许白作势要踢开他,却抬腿缠在他腰上。
  一方衣着整齐,一方不着寸缕。
  但许白今天是真的有点累了,所以傅西棠只是按着他狠狠吻了一通,连吻痕都小心地没有留下。他马上就要去拍戏了,不方便。
  “傅先生,饿了。”许白趴在他身上,肚子唱着空城计。
  傅西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穿衣服。”


第62章 听戏
  傅西棠花三天时间重新把许白别墅里的花园打理了一遍,因为他发现这个院子除了太阳花,其他的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看着有些可怜。
  顺道,他又给这里也筑下一道禁制,防止狗仔偷拍。
  商四到访的时候,他正在修剪花枝,不必回头,便已知晓客人的到来。
  他问:“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商四靠在柱子上看着他,说:“来看看你死了没。”
  “咔。”傅西棠将最后一根多余的花枝剪下,看它在自己掌心化作最纯净的生命力渗入泥土,这才回头朝屋里走去。
  “那你现在看清了吗?”两人面对面。
  商四却是真的在仔细打量他,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半句结论。
  傅西棠进屋泡了一壶茶,跟商四坐在屋檐下说话。
  商四一点儿也不见外,舒适地躺在靠背椅上,还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享受日光浴。这么躺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网上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我说你堂堂傅先生,还跟几个小辈一起炒作,丢不丢人?”
  “彼此彼此。”傅西棠可没忘记,这位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可也没怎么收敛。
  “啧,现在的少年郎啊,一个个都喜新厌旧。”
  傅西棠不予置评。
  商四又说:“你现在就打算这样了?每天弄弄花草,做做饭,等你那小男朋友回家?”
  傅西棠抿了一口茶,坐姿仍然端正优雅,慢条斯理地说:“吃吃软饭,也没什么不好。”
  商四隔着墨镜翻了一个白眼,说:“文件又递到我这儿来了,你真没兴趣来为社会做一点贡献?”
  “没有。”傅西棠回答得利落且无情。这些年妖口普查后,妖界势力大整顿,各方面都要人管。商四作为最大的那个大佬,即便他懒惰成性,许多事情也不是他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傅西棠归国,被他终于逮着一个可靠的甩锅对象,可对方一点都不想接他的锅。
  “四爷您能者多劳,何必推脱呢。”傅西棠说。
  “劳您大爷。”商四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傅西棠任他发火,自巍然不动。
  两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妖怪,就这样在许白的别墅里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拆台。附近电线上的麻雀,隔壁人家的胖橘猫都蹲在围墙上好奇地看着他们,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过了很久,商四忽然问:“你那厨子呢?”
  傅西棠:“太平洋。”
  “托他跟九歌问声好,再不把我让他买的丝线邮回来,老子拔光他的鸟毛。”
  九歌就是与傅西棠同去昆仑山的那只凤凰,这些年一直漂荡在外,做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国际代购。至于厨子能不能碰到九歌,那商四可不管,反正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发出最后通牒了,下次见面一定让那只死鸟变成秃头。
  “你就不怕他跟陆知非告状?”
  “放屁,我怕过吗?”商四说完,又接了一句:“谁他妈敢告我的状,老子弄死他。”
  惧内,是一个大佬的优良品德。
  傅西棠喝着茶,忽然想起什么,问:“听说城北有一家妖怪经营的夜间菜市场?”
  商四答:“是啊。你那北国专列造好之后,各地的东西开始流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吃是生活的最终奥义。人类世界的东西对于妖怪来说虽然也很美味,可只有妖怪才能吃的各类妖果,生长在各种奇绝险地的珍贵食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妖市的兴起,几乎是时代发展必然的产物。
  商四这样的老饕,和祛黎那样的已婚醋男,都是那里的常客。
  “我说你不会也想挎个菜篮子去买菜吧?”商四又问。
  “我不能去?”傅西棠反问。
  商四挑眉看着这位清贵大老爷,说:“你别让他们给你铺个红毯就行。”
  傅西棠对此不予置评。
  商四待了半天,最终被他家陆圆圆一个电话call走了。傅西棠把他送到门口,商四便又回过头说了一句:“记住四个字,求仁得仁,别太苛求了。”
  “我知道。”傅西棠说。
  于是商四挥挥手,跨上他炫酷的重机,走了。
  傅西棠看着他的背影,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知道最近的太平有商四的功劳,他敲打过附近的妖怪,免去了傅西棠在整理心情至于还要应付他们的麻烦。
  尽管他们或许都是出于好心,想要来慰问他。
  可傅西棠暂时只想跟许白在一起,每天听他唠叨外边的趣事,偶尔看他撒撒娇、发发小脾气,抱着他守望每一个日出,心里才能平静得下来。
  晚上许白回到家,照例洗完澡就瘫在沙发上,只有那张嘴不停哼哼唧唧召唤“傅先生”,一直叫到傅西棠过去把他的嘴堵住为止。
  许白仿佛把傅西棠的吻当成了自己的药,不管在外边有多累,只要回家之后能亲亲他的傅先生,就会觉得明天又是充满干劲的一天——认真工作,包养傅先生。
  吃饭的时候,许白殷勤地给傅西棠夹了一块牛肉,问:“傅先生,你上次说,你跟四爷还有六爷都是票友,梨园行是你罩着的,是不是啊?”
  傅西棠点头,“嗯。”
  “那您教教我呗,明天上午我要开始上戏曲课了。”许白仔细翻看过剧本,其实整个剧里需要他唱戏的部分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五分钟。可这五分钟,或许得拍五个小时,训练时间就更长了,神韵、唱腔、仪态,缺一不可。
  他得练,勤奋刻苦不在话下。但如果身边有一个外挂,不用白不用。
  “京剧?”傅西棠问。
  “不是,是昆曲《游园惊梦》。”
  闻言,傅西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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