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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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不再尖叫了,因为所有的尖叫都被控制在一定分贝之下。大家好像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明明激动更甚方才,可就是不敢大声喧哗。
大家也不再推搡拥挤了,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跟着两人移动,保安的压力骤减。机场方面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们知道——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但那个出现在许白身边的陌生男人是谁啊?那么高,那么独特的气质,又是哪个大明星吗?
“嗷嗷嗷嗷舅老爷!”
“傅先生!傅先生居然也在这里!”
“我的天呐!”
“傅先生真是个绅士!”
“他的手还搭在许阿仙背上啊啊啊啊他放下来了为什么要放下来!”
“他们还穿了情侣装!白衬衫黑西装嗷嗷嗷嗷嗷太配了!”
“……”
压低了声音的尖叫,仍然是尖叫。许白听着周围的声音,忍不住低声问傅西棠:“傅先生怎么进来了?”
傅西棠垂眸看了他一眼,说:“怕你被吃了。”
许白摸摸鼻子,“那你待会儿对外怎么解释?”
傅西棠晃了晃手里的护照和机票,许白这才想起来,傅先生是一位法力无边的匠师,伪造这样一点小东西,不在话下。
忽然,一张硕大的布制海报在许白的右前方张开,几个女生一人一个角抓着,神情激动地看着许白和傅西棠。
只见那海报上印着许白从北街10号的大门里探出头来拿外卖的萝卜头照片,她们还把傅西棠P在门口,于是许白拿外卖的手就变成了抓着傅西棠的裤脚,上书还有四个大字——傅白 is real!
对对对,我们是很real,但是你们也不用专门挑这一张照片吧!你们跟我有仇吗?
许白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那几个女生和她们手中的海报,直至走过她们,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他要把这些人的脸都记下来,他很记仇的,非常记仇。
然而周围的粉丝们却笑到不能自已,甚至于很多不是CP粉的,都被那张海报给逗乐了,看着许白和傅西棠绽放出了“大家都懂的”微笑。
“傅白 is real!”人群中传来一句不怕死的口号声,众人笑倒一片。
许白无奈地摇摇头,戴好墨镜又恢复成一个高冷酷哥。
有傅西棠在,登机手续办理得很顺利,只是这一路上周围拍照的人就没停过。安检的时候,许白只是很顺手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傅西棠让他帮忙拿一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结果就连给他安检的阿姨都忍不住偷笑。
这位阿姨一定非常爱看娱乐圈八卦。
于是许白镇定地走过安检,酷酷地从傅西棠手中把东西拿回去,做得非常坦荡磊落,就好像他们真是只是恰好同路。然而粉丝们都在偷笑,许阿仙你倒是镇定,有本事回过头看一眼你助理啊!
人家主动伸手帮你接东西,你看都没看就把东西递给傅先生了,啧啧。
CP粉们忍不住想给大佬鼓掌。
“傅先生还让他放,这样会把我们许阿仙宠坏的!”
“就是就是……”
“嗷!不敢拍傅先生照片怎么办?气场太强了,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被保镖拖出去了!”
“你把他跟许阿仙一起拍进去呗。”
“对啊对啊,一起拍一起拍!”
“一起拍肯定就没事了……”
很快,许白和傅西棠就要进登机口了。很多人不能跟着进去,心里又遗憾又舍不得,有人就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傅先生看这边!”
傅西棠回过头来,许白也回过了头来。
咔嚓一声,照片留档。
十分钟后,一条微博被人疯转。
娇元蛋白:我们喊傅先生,又不是喊你咯!【图片】
微博下面,一堆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还有更多的人开始疯狂甩图,疯狂发粮。因为傅西棠仅仅出现过两次,还都是与许白有关,即便因为颜值迅速吸了一波粉,这些粉丝大多也不会膈应CP言论,甚至还乐见其成。
所以掐架也无从掐起,大家一派和乐融融。
倒是许白对家的黑子忍不住说几句风凉话,可四海的法务部最近到处发律师函,都把人发怕了。傅西棠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谁敢在这风口浪尖去嚼人家大老板的舌根?
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朱子毅为此专程给许白道喜。
朱子毅:恭喜你,又上热搜了,为公司省了一大笔宣传经费。
克斯维尔的明天:过奖。
彼时许白已经到了目的地,打电话给傅西棠报平安。傅西棠在回去的路上顺道接了阿烟,带着人回到了北街。
许白叮嘱他:“记得来探班啊,傅先生。”
傅西棠回答他:“有空的话。”
傅先生一定是在开玩笑,许白心平气和地想。
而此时的傅西棠,正坐在露台上吹着风喝着茶,看网上的八卦。iPad放在他腿上,他随手翻看着粉丝们产出的图和小段子,消磨时间。
忽然,他看到了一条热门微博,是上次许白拍的杂志快要预售了,所以杂志官方放出了几张内页图供大家欣赏。
第一张图片上,许白穿着木屐,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雨后氤氲着水汽的竹林里。一片清新的绿色中,他俯身去捡地上掉落的一片竹叶,却又忽然听到谁在背后叫他,倏然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竹子上滴落的水珠。
到了第二张图片,他又躺在湖畔的一叶扁舟里,赤着脚,抬手遮着额头,衣襟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船头有酒,船边有花,他放纵地享受着日光,像一个放浪形骸的风流文士。
傅西棠动作缓慢地翻阅过所有图片,而后退出去点开日历,看了看最近有什么黄道吉日,适合探班。
第64章 生日
傅西棠还没有出发去探班,阿烟就先接到了许白的电话。
“生日?什么生日?”
“你家先生的生日啊。”
“哦,我记得快到了,我看看啊……巧了,今年正好是大暑那天。我说掌中宝,你是要给我家先生过生日吗?像电视剧里写的那样大晚上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专程赶回来吗?啧啧。”
“你不能把先生拐到我这里来吗?”
“呵,你个心机掌中宝,我看你就是没有先生晚上睡不着觉!”
“十顿外卖。”
“二十顿。”
“成交。”
阿烟暗搓搓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往楼上瞥了一眼,没看到傅西棠,悄悄松了口气。他可不能让先生看到他跟掌中宝共商大计,否则外卖就全泡汤了。
为了不被发现,他又悄悄移动到小楼外,蹲在墙角悄悄发信息。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傅西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他打算过两天就去探班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等着看那两位小朋友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吧。
于是,半个月后,阿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背着小包裹又离家出走了。在门外偷偷摸摸接应他的是叶远心,已经发誓不再跟阿烟一起作死的小叶总不知道为什么又上了这艘贼船,一路心惊胆战地把阿烟送到了机场,仿佛背后有舅老爷在追。
“烟哥,你这次可不能再坑我了啊。”送别时,叶远心再三强调。
阿烟一身靓丽的柠檬黄大风衣,兜帽和大墨镜遮着他的脸,看起来又潮又酷。他微抬着下巴,老气横秋地踮起脚拍了拍叶远心的肩膀,说:“不用害怕,小心心,你只要不小心把消息透露给先生,说我去找许白玩儿了,他一定坐不住的。事成之后只要掌中宝跟先生撒个娇献个身,我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叶远心觉得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对,让罪魁祸首去献身。”
“就是这样,小心心。”阿烟又可以出去浪了,非常开心,“啪”的一声拍在叶远心屁股上,豪气道:“我走了!不要想我!”
叶远心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可是阿烟跑得快,拖着他的小箱子跑得像个旋风小黄人。
十一个小时后,旋风小黄人抵达了许白所在的偏远城市,化身为大老板傅西棠的弟弟傅烟,前去探许白的班。
妖口管理委员会虽说是个正经的政府机构,但大多数时候都跟办假证的一样,阿烟的身份证就是在那儿办的,绝对真实有效。
剧组众人对于阿烟的到来有些惊讶,一方面他们都不知道傅西棠还有个弟弟,另一方面不知道许白跟对方好到弟弟都来探班了。
当然,作为人见人爱的小少年,又是傅西棠的弟弟,阿烟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全剧组的欢迎。许白让姜生在自己休息的椅子旁又加了个小马扎,亲自给阿烟递上水,说:“一路上累了吧,先喝点水解解渴。”
“谢谢许哥。”阿烟乖巧地坐在小马扎上,捧着水杯跟每一个打招呼的人微笑。
等到人一走,兄友弟恭的画面立刻被打破。阿烟压低了声音问:“掌中宝,时间紧迫啊,先生可能快要杀过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了?”
“这不是等你来出谋划策吗?”
“混蛋,你到底爱不爱我们先生?”
“爱啊。”
许白承认得坦荡,而后又说:“但你得告诉我,你们之前都是怎么过生日的?”
这却有点难住阿烟了,他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竟是想不起来前两年的夏至前后他们到底在干嘛。最后丧气地说道:“先生跟北海先生的生日是同一天啊,以前都是先生给北海先生过生日,顺道一起庆祝的。”
“那北海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样的?”许白又问。
提起这个,阿烟的记忆就清晰多了。这很奇怪,那些久远的记忆恍如昨日,这几十年来在外漂泊的时光反而像南柯一梦,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记得啊……有一年先生送了北海先生一列小火车,北海先生送了他一只钢笔。还有一年先生拿到了他最崇拜的沈先生的手稿,北海先生就给先生写了一篇文章,赞美他无所不能、光辉伟大的哥哥。”
说着,阿烟忍不住埋汰一句,“二大爷最擅长拍马屁了,拍得天花乱坠,惊天地泣鬼神。要不是这样,老子能帮他背那么多黑锅?”
说起这事儿来,阿烟还恨不能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许白含笑听着,总结起来,以往的生日大抵都是傅家兄弟护送礼物,并无特别隆重之处。至于北海先生去世后的日子,生日大概就变成了另一个纪念日了。
“二大爷能让您老人家给他背锅,说明烟哥比较厉害啊。”许白不动声色地拍了个马屁。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什么锅背不起。”阿烟鼻孔翘到天上。
“所以,你希望二大爷能回来吗?”
“嗯?”
阿烟收起玩闹的心思,疑惑却又认真地看着许白,忽然发觉自己有点搞不懂掌中宝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了。
许白又问:“你真没发现自己到的是什么地方吗?”
阿烟不假思索地回答:“安河啊。”
说罢,他自己愣住了。仔细想想,这个地名有点耳熟。
许白提醒他:“在北海湖找碎片的时候,我听四爷提起过,那个贝勒爷的后人就定居在这儿。”
阿烟顿时如遭雷劈,“卧槽。”
许白刚开始察觉到这奇妙的巧合后,惊讶也不比阿烟小。中国那么大,他偏偏就来到了这儿,或许这就是天意。
花种的事情还没有完。傅先生既然都说那个鲛人可能是北海先生的劫数,那么天意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存在呢?
所有的等待都会有结果,许白一直坚信这句话。
故事结束了吗?没有。
也许北海先生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可傅先生的故事还在继续。从失去花种的下落到现在这两三个月时间里,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自此忘记花种,知难而退,真的好吗?
许白想:这不好。
如果主角换成是他,他会怄死。
一本《芝麻图鉴》就能让他记那么多年,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会作天作地永不停歇的。
但许白并不是信奉“天上掉馅饼”的人,所谓的天意其实不过是个催人奋进的幌子。
如果他不努力拍戏,没有今天的地位,就不会有机会遇到傅先生,也不会看到那本《芝麻图鉴》。
如果没有傅先生数十年如一日的寻找,碎片不可能被集齐,笼子不可能被打开。傅先生做的努力白费了吗?没有,他只是排除了一种可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烟盯着许白,很想打消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跟先生漂泊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办成的事,许白一个法力微弱的小妖怪,能干嘛?
当然,阿烟并不是瞧不起他,只是不希望他重蹈覆辙,那样太累了。他是先生的掌中宝,先生会心疼的。
像现在这样,他就甜甜蜜蜜地跟先生过日子不好吗?
“我知道啊。”许白回答得轻松自然。
“你知道个屁,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阿烟没好气。
许白:“但我是妖怪,可以活很久。”
阿烟:“……”
这理由如此强大,我竟无法反驳。
“老子不跟你说话了。”
“那你这句不是话吗?”
“闭嘴!”
“小心我跟傅先生告状。”
阿烟要气死了,看来不撞南墙他是不会回头的,“所以你现在是想怎么做?大老远把我忽悠过来,不单单是为了给先生过生日吧?”
阿烟觉得当初轻易相信了他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白甜,腹黑掌中宝,心机深似海。
“我不是法力低微嘛,万一那贝勒爷的后人也有修炼什么妖法的呢,所以找你来保护我啊。”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要我一个青春少年郎来保护,你好意思!
阿烟强烈腹诽,但是许白坦荡磊落。
他就是这样的人,打不过为什么不叫帮手?傻吗?生命是很宝贵的,且用且珍惜啊。
阿烟上了许白的贼船,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最后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先生知道吗?当心他也把你训一顿。”
“所以我不是设了个过生日的套么,傅先生现在肯定知道我要给他过生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