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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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年知非”究竟爱你有多深,只能他自己来回答。
“……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看我,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沈雯雯狼狈地抽泣着。“知非你真的变了好多……你以前,没这么杀伐果断的。”
这个男人的确成熟了,比以前更有自信和魅力,可也已经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是人都会变,变好就可以了。”年知非最后留下一句,起身离开。
仍坐在隔间的齐耀辉伴随着沈雯雯的哽咽声,食不知味地将已然冷透的简餐一口口塞进嘴里,他仍然在想年知非和沈雯雯方才的那段谈话。“一团孩子气”、“没有主见”、轻信、不懂识人、软弱、自杀……难道一次失恋一次背叛,真的可以让人“变了”那么多吗?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回到办公室看过萝卜草拟的“322汇民银行劫案”案情通报,齐耀辉只简单提了几个修改意见就点头让萝卜安排发布。然后,他叫住萝卜。“最近有没有继续查年知非的底?”
“齐队,你还怀疑他啊?”萝卜大吃一惊,“你们不是刚聊过吗?又吵架了?”
齐耀辉拧起眉峰,不悦地瞪住对方。
萝卜即刻乖乖低头,沉痛道:“年知非的底子真的太干净了。齐队,属下惶恐!属下无能!”
萝卜的这个回答显然在齐耀辉的意料之中,他沉吟片刻只斟酌着发问:“你查过他,应该比较了解他。有没有发觉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您指的是什么?”萝卜小心翼翼地请示。
“性格方面?”齐耀辉本身也不甚确定。他心底模模糊糊有个想法,但目前还抓不住它。
“现在的年轻人性格一向很不稳定啦。”萝卜满不在乎地回道。
“有没有查到日记之类的东西,记录他过往的经历?”齐耀辉又问。
“齐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写日记啊?”萝卜随口回道,“我这只有他一个微博账号,也已经很久没用了。”
“微博?”齐耀辉好奇地扬眉。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习惯把微博当心情日记来写。无论今天心情好还是不好,都会随意记两笔,年知非以前也是这样。”萝卜见齐耀辉一头雾水,赶忙给这个跟社会流行脱节的“中年人”科普网络常识。“就是这种心情记录一般都不会写前因后果,如果不知道他当天发生了什么事,看也看不明白。”
“拿给我看看。”齐耀辉果断回道。
“那我一会把他的账号推荐给你,你关注一下就行了。他的微博账号也没锁,内容都是公开的,谁都可以看。”给出一个齐耀辉满意的答案,萝卜终于得以离开他的办公室。
一分钟后,齐耀辉的手机就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萝卜给他发来一个新的微博用户,用户名叫做:年华轻负始知非。
齐耀辉……齐耀辉猛然觉得牙有点酸。
然而齐耀辉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萝卜正在跟小丁咬耳朵。“小丁我跟你讲,我怀疑齐队又跟年知非吵架了!他一回来就问我查年知非的进展,还要了年知非的微博账号在看,简直比私生饭还可怕!”
小丁跟着叹息:“意料之中啦!没打起来已经算不错了。我现在就怕齐队不肯善罢甘休,真把年知非调来我们总队。以后,那就是大闹天宫喽!”
第45章 倒V结束!
年知非出院后又在家休养了半个月,终于原地满血复活!返岗第一天; 年知非得到了东港分局全体警员的热烈掌声。这掌声既是庆祝年知非康复出院返回工作岗位; 也是感谢托他之福东港分局得到了一个集体嘉奖。
晨会过后; 罗局让年知非留了下来。“你小子了不起啊!居然跟于局说要调职当刑警?”一开腔; 就是质问。
年知非面露愧色; 小声道歉:“罗局,这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是吗?”罗局拉长声又问; “究竟是考虑不周?还是什么都想清楚了?”
年知非立时一噎; 过了一会; 他横下心老实道:“我知道罗局跟刘叔是好兄弟。只要刘叔不肯点头; 罗局你一定不会把我调去当刑警。”
罗局这才放声而笑; 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年知非的肩头。“好小子!能想到曲线救国也不容易,就是我们东港和你的缘分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由罗安民为年知非调职,那是分局内部调动;可现在事情到了于局的手上,于局责令人事部给年知非安排调职,他就不会再留在东港了。
年知非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低声道:“我警校毕业第一个来的就是东港; 永远都会记得东港和罗局对我的栽培。”
罗安民要的也只是这一句而已; 年知非能力过人; 当警察不到一年就已立了一个一等功,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不在这个时候敲定这份香火情; 罗安民如何能坐得上局长的位置?
“非非,你也别怪你刘叔。你还未分化,现在去当刑警; 说实话,我也为你悬着心。”
年知非垂下眼睫,轻声道:“罗叔,我会一切小心。”
罗安民又拍了年知非的肩头两下,指点道:“小心能顶个什么用?你呀,尽快把分化这一关过了,你刘叔也就安心了。”不等年知非答话,他又补上一句。“我们局里准备安排一次聚餐,就当给你庆功了。”
“谢谢罗局,这个就不用了吧?”年知非赶忙推辞,“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也不独是为了你。总之,这个周末晚上7点,地点就定在咱们分局同事常去聚餐的那个餐厅。”罗局搭着年知非的肩,一面说一面和他一起走出了会议室。“行了,去巡逻吧。就算要走,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Yes,Sir!”年知非高声回应,向治安警的办公室跑去。
办公室的门口,郭伟力已然拿着属于年知非的装备在等他。
“谢谢师傅。”年知非跑上前,一边接过装备一边忍不住道出了他开晨会时就想说的一句话。“郭师傅,你瘦了好多!”
的确,眼前的郭伟力比起两个月前整整瘦了两大圈,将军肚也收了回去。虽然就体型而言,可能仍在超重的行列,但至少已不再胖地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的健康,并且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看着也是焕然一新。
郭伟力闻言,不由对着年知非露出一个笑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你住院,我就来看过你一次,主要就是一直忙着在减肥。”
“噢……”年知非眨眨眼睛,想了想,又想了想。直至两人走过一条街,他终是恍然大悟。“因为我?”
郭伟力扭头看了眼年知非。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有个一等功在身,是海城的大英雄,可他却毫无骄矜之色,待他这个师傅一如既往地恭敬,双眼一如既往地清澈纯粹。郭伟力知道,这或许就是他这辈子带出的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最好的徒弟。
想到这,他不由抬手拍了拍年知非的胳膊,感慨道:“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带出来的。有什么事,师傅应该帮你挡着。那天的案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师傅你别这么说,”年知非感动莫名,赶忙劝道。“那天你让我躲开的,是我没听你的。”
郭伟力却只沉默摇头,坦然道:“当天的情况,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那些劫匪当时已经发现我们识破了他们,必定会对人质不利。我们必须追上去拦住他们,不然那些小朋友就危险了。后面总队的人来了,也是因为有你在,让你当这个人质,其他人质才都安全了。你没做错,是师傅没本事,帮不上你的忙,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郭伟力很清楚,如果当时他也能追上那些校车跟年知非配合,说不定在大桥上就能解决那些劫匪。年知非就不用束手就擒,被劫匪打成重伤。
“师傅你别总顾着怪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你热心,下雨天就去幼儿园抱小朋友进学校,我也不会对小朋友这么熟悉。这样的话,可能我们当时根本看不出校车被人劫持。”年知非又道。
郭伟力仔细一琢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靥。“也是啊!半岛区的那些同事就没发现问题,到了我们这,还是我们师徒俩一眼就看穿了!”
“对嘛!”年知非立即顺着郭伟力的话头敲定根脚,“要我说,这个案子该记师傅头功!”
郭伟力被逗地哈哈大笑,大力拍着年知非的肩道:“好小子!原来不是不会哄师傅开心啊?”
“哪有嘛!我都是实话实说。师傅您减肥挺好的,现在看着英武多了。”
“年崽,以后调职了可别忘了有空回来看看师傅。”
“那是必须的!我还怕师傅以后有了新人忘旧人呢。”
郭伟力和年知非两人越走越远,师徒间坦诚相对真心相交的欢声笑语却已洒了一路。
周三下班后,年知非按惯例又去了警察俱乐部。当然,这一次不是为了打擂台,而是在警察俱乐部里也有一场同学们专门为他举行的庆功会。
事实上,当他刚一到步,不止是他的同班同学,整个俱乐部里的所有人都对他举起了手上的酒瓶饮料,齐声喊道:“恭喜年崽满血复活!”
只这一声,年知非已是满脸通红,未饮人先醉。酒过三巡,向来酒量极浅的年知非已是微醺。他向来话不多,现在似醉非醉更是沉默,只乖乖地倚在陈旭东的肩头,两眼朦胧水亮地看着同学们静静微笑。那乖巧稚弱的小模样,让人恨不得亲他一口。
孙婷看地心头酥软,忍不住移到年知非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发问:“年崽,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年知非微笑着摇摇头,抽回手搂住陈旭东的脖子往他怀里缩。
“诶?……喔。”陈旭东赶忙配合地将年知非揽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他的背脊。“孙婷,你别逗他了。年崽喝醉了就这样,很粘人的!”
孙婷见陈旭东笑得见牙不见笑,分明是十分受用,不由气愤地剜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一会,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云向光也走了过来,端给年知非一杯苏打水。“你们别老灌他酒了,明知道他不能喝。这才刚出院呢,别又给灌进去了。”
“呸呸呸!乌鸦嘴!”哪知云向光话音方落,在座的七八个警察已瞪着眼齐声反驳。
云向光亦知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苏打水塞进年知非手中。“知非,来,喝口水,醒醒酒。”
“啊?……唔。”神智模糊的年知非双手捧住玻璃杯却不知道该如何喝水,仿佛一只小猫似的吐着舌头一下下舔着杯壁。
如此萌炸了的反应,非但孙婷两眼发光,就连心事重重的云向光也不禁微笑了一下,转口道:“听说知非要调职?”
“嗯,应该会调走当刑警。”林乐天依依不舍地望着年知非,随手帮他抬了下玻璃杯。年知非要调离东港,林乐天显然是最不高兴的。
“有消息说会调去哪么?”云向光又问。
“暂时还没消息,年崽应该是想去半岛吧。”林乐天了然道,“他大哥当年就是在半岛出事的。”
“这种事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警局内部的人事调动,徐捷显然更清楚里面的门道。“年崽未分化,现在调职当刑警已是破例。要是直接调来我们半岛分局,那就是再破一例……现在就看年崽的那位叔叔肯不肯帮他运作了。”
当然,徐捷自然是希望刘明威能尽心尽力为年知非打通关节,好让年崽如愿以偿来半岛与自己作伴。
“二哥你是说,文湖分局的刘局?”林乐天却持不同意见,“我看难!我听年崽说,他那位刘叔知道他跟于局申请调职简直气炸了,亲自冲到医院去抽他!幸亏那天齐耀辉也在,帮他挡了一下……”
林乐天话未说完,云向光的眼皮就跳了一下,忙追问道:“乐天,你说什么?耀辉又去看知非了?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不久之前啊……”云向光有疑问,林乐天必然是要竭尽全力为他解答的。只见他皱眉深思了一会,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切的时间。“年崽出院前几天吧。”
“是吗?”云向光的眼皮又跳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小光,你怎么这么介意齐耀辉去看年崽?”云向光还没调整好心情,许连山竟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道。“所谓不打不相识,齐队跟年崽打了那么多场,早就是朋友了。他们又恰好经手同一个案子,齐队去看年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云向光脸颊一热,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跟知非是好朋友,我还以为……耀辉会跟我一起去看年崽。”
“是这样吗?”许连山顿时目露同情,语重心长地劝慰。“看来齐耀辉还真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这种小事也不知会你一声,大事,恐怕更不会跟你商量了。小光,你跟齐耀辉的事,你要考虑清楚啊!”
许连山的话如此直白刻薄,云向光立时无地自容。“我,我吧台上还有事要忙,你们聊。”
眼见云向光又是伤心又是难堪地离开,林乐天即刻不满地曲起胳膊捅了许连山一下。“班长,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你还不赶紧去追?”许连山随手挡开林乐天的胳膊,老神在在地指点迷津。“不让他伤心伤透了,你怎么乘虚而入啊?”
林乐天这种单细胞生物果然不会思考,听许连山这么一说,他的双眼登时一亮,忙喊着“小光”一路追了出去。
在他俩的身后,许连山只是一声冷笑,扭头爱怜地拍了拍正木瞪瞪看着他的年知非。
“年崽别怕,”他摸着年知非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道,“谁要敢欺负你,班长弄死他!”
喝了半杯苏打水的年知非仍然晕晕乎乎的,他看了许连山一会,狠狠地打了个酒嗝。半晌,才应了一声:“……哦!”
“年知非?你没事了?”很快,齐耀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许连山和年知非同时循声望去,即刻就见到齐耀辉向他们的桌子走来。
只见齐耀辉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年知非一番,满意道:“没事就好!上擂台!”
自从开始跟年知非约架,齐耀辉就养成了每周三来俱乐部休息消遣的习惯。年知非因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