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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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他起身年知非与并肩而坐,挤挤他的胳膊。“你不觉得,比起每周一次的约架,我们以后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打配合吗?”
年知非愣了一会,慢慢点头。“也是啊,我们已经是队友了,要一起对付罪犯。……怎么配合?”
“这样!”齐耀辉话音未落,已横起一拳砸向年知非。
说时迟那时快,年知非瞬间出手锁住齐耀辉向他挥来的右臂,一个背摔将齐耀辉狠狠地砸在地上。
“还来?”
齐耀辉头晕目眩地在地上躺了一会,方能使双目再度聚焦。“酒醒啦?”
年知非屈膝压在齐耀辉的身侧,低喘着气得意地点头。“对付你,绰绰有余。”
齐耀辉静默地望着年知非,一时没有发话。他忽然发觉,原来从下往上看,能把人看更清楚些。
齐耀辉一向都知道年知非在时下流行的审美里是很好看的,就是萝卜喜欢的那种“清秀”、“无辜”、“惹人怜爱”、“让人母性泛滥”的好看。奈何这种审美,钢铁直男如齐耀辉,委实不能认同。
哪知今天仔细看他,齐耀辉方才发觉,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年知非的长相。跟银幕上那些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伪娘明星不同,年知非气质干净清爽,脸孔圆圆,眼睛也圆圆,鼻梁小巧高挺,根本感觉不到娘,只能感觉到可爱。此刻因为酒精的缘故,年知非脸颊熏红、额上微汗,好似一枚沾着露水的水蜜桃,只需轻轻一口甜蜜的汁水就会喷涌而出。
齐耀辉是这么想的,也就自然而然地这么做了。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年知非的脸颊,轻声道:“你看起来……很好吃。”
说完,他抬起头在年知非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年知非如同被莫名拽了尾巴的奶猫,猛然往后一缩,呆呆地看着齐耀辉。
“果然很甜。”失去年知非的钳制,齐耀辉即刻坐了起来,拉近他和年知非之间的距离。
只见他着迷地看着年知非,仿佛是在严肃思考要不要再来一口?
年知非也侧着头拧着眉探究地看着齐耀辉,缓缓地摸了摸嘴唇。“你为什么亲我?”
齐耀辉闻言,又稍移目光对上年知非的双眼。他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在灯光的映射下犹如果冻般晶莹剔透。齐耀辉决定再来一口,于是,他又凑上前舔了舔年知非的眼角。
“这是亲吗?”
年知非受惊地一抖,老实道:“应该,不算。”
齐耀辉只觉口舌干涩,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道:“你以前跟别人亲过吗?”
年知非下意识地摇头,隔了一会,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微微点头。“我谈过女朋友,所以应该亲过。”
“哦……”齐耀辉略有失望。片刻后,他将目光落在年知非那水润微翘的双唇上,再度舔了舔嘴唇。“我没有,从来没有……”
他呢喃着,慢慢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年知非的双唇。
两个零基础的菜鸟之间的接吻,简单地只有双唇轻触。齐耀辉的表现相对好一些,他有试着伸出舌头去舔年知非的嘴唇,但也仅此而已。至于年知非,他神情呆滞,全身一动不动,唯有本该紧紧闭上的双眼却偏偏一直紧张地眨个不停。
莫约半分钟后,齐耀辉终于满意地松开年知非,回味地咂了咂嘴。
年知非也有些回神,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打你一个耳光才对?”
“为什么?”齐耀辉奇怪。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年知非认真地答他。
“那不能当真!”齐耀辉即刻满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让年知非放弃这个想法。
年知非略有些委屈地皱起眉,他不知道为什么委屈,但就是很委屈。
——大概是因为不能打齐耀辉,他想。
“我想回家……”
齐耀辉点点头,起身把年知非也拽起来。
“是该回去了。”两人一边往外走,齐耀辉一边提醒自己。“关灯、关窗、关门,监控不用关……”
乖乖被乔耀辉牵着走的年知非忽而轻轻冒出一句:“监控?”
Oh!My!God!
第66章 监控(上)
“啊啊啊……年崽!年崽!”
第二天一早,年知非刚一脚踏入办公室; 萝卜就跟一辆失控的火车头一般向他迎面冲来。不等年知非反应过来; 萝卜已如一颗炮弹般投入年知非的怀中; 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居然把你忘休息室了!你一个人醒来发现人都不见了; 一定特别害怕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还……还好啦!”听到萝卜提起昨晚,年知非立时全身一紧; 慌忙解释道。“我睡醒也没多晚; 看到散场了就直接回去了。”
萝卜听年知非话音平和; 这才略略安心。她松开年知非的腰; 又问:“昨晚是齐队最后一个走; 他没送你吗?”
“我干嘛要送他回家?”哪知年知非尚未答话,比年知非晚到一步的齐耀辉已气咻咻地走上前来瞪圆了眼呵斥萝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萝卜被齐耀辉这股无名火吼地一愣,她看看齐耀辉又看看年知非,呆了一会才小声解释:“你走之前不是要关水关电吗?难道不是你叫醒年崽,然后送他回家?”
“我没有!”
这一次; 齐耀辉和年知非同时吼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跟对方说了同样的话; 他们忍不住扭头对视了一眼; 又瞬间同时露出一个作呕的表情一齐移开目光。
齐耀辉几乎是一蹦三丈高地否认。“我没叫醒他!我没看到他!我是自己走的!你别冤枉我!”
年知非虽没齐耀辉那么歇斯底里; 但语气也是十分坚定,仿佛这是在上庭。“我自己能回家; 不需要他送!”
“好嘛,好嘛!你们谁也没送谁,各自回家了; OK?”萝卜被两人吓地没了脾气,一脸无奈地小声嘀咕。“知道你们俩关系一向不好,行了吧?……真是幼稚!”
听到这句评价,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同时一噎。
“大清早地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这个时候,老严也来上班了。
“没什么!”
齐耀辉和年知非再度异口同声。两人彼此交换了一眼,又同时露出一个心虚而尴尬的表情,极有默契地分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和办公桌。
之后的几天,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避开对方。如非必要,绝不对视;如非必要,绝不说话;如非必要,绝不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就连咖啡,齐耀辉也坚定地选择自己泡!
正巧近期办的几桩案子先后结案,少了齐耀辉和年知非时不时的争执打闹,整个总队竟陡然安静了下来。
直至熬到第二周的周三,萝卜终于受不了,午餐时拉着年知非小声发问:“年崽,你跟齐队又怎么了嘛?”
萝卜话音一落,别说与他们同桌的小丁和小李,就连坐他们前后左右的八桌同事也齐刷刷地把耳朵撑了起来。
“什么怎么了?”年知非低着头飞快地扒饭。“我们没事啊,又没吵架。”
但下一刻,萝卜就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们是没吵架,你们连话都不说了!这比吵架还严重啊!”
年知非若无其事地笑笑,拼命低头,执着地把碗里的鸡肉往自己嘴里送。“最近又没案子,当然话少了。”
“你们这是冷战啊!这都好几天了吧?”同桌的小李终于忍不住插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没有冷战!”年知非急忙否认,“哪有冷战?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有!”年知非前后左右的同事们齐声反驳,同时对他怒目而视。
这几天齐耀辉跟年知非冷战,大伙怕触齐耀辉的霉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委实憋屈极了。
年知非无语凝噎,许久方无力地憋出一句:“……你们真的想太多了……”
“好像是从上个星期开始吧?”被年知非挣脱开的萝卜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回忆起来。“庆功宴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第二天上班你们俩就很不对劲了……”
“我吃完了!”年知非急忙端起餐盘站了起来。
“坐下!”
不出所料,下一秒他就又被七八只手拽回了位置。
“是不是又打架了?”大伙关切地发问。
“没打架、没冷战,真的都没有啊!”
年知非内心复杂难言,一会觉得六月飞霜,一会又觉得哭笑不得。
“那你们今晚还打不打了?”小丁忽然发问。
“打,打吧……?”年知非不甚确定地回道。
他今晚跟三个舍友有约,但不知道齐耀辉会不会去。如果齐耀辉出现的话,或许应该趁这个机会跟他聊一聊,恢复日常相处,免得同事们八卦。年知非有些头痛地想着。
下班后,年知非载上小丁和萝卜刚启动车子,小李却忽然从办公楼里窜了出来拦在车前。
“等等!等一下!”
年知非急忙猛踩刹车,险之又险地在小李身前五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李,你干嘛?!”差点被安全带勒断气的萝卜放声大叫。
“搭个车!搭个车!”小李迅速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跳了上来。“年崽,我问过齐队了,他说晚上会去俱乐部。”
“呃……所以你要跟去俱乐部看我跟齐队打擂?”年知非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看这个吗?”
“今天不一样嘛。”小李给自己扣上安全带,随口回了一句。“队里很多同事都说要去的。”
年知非惊恐地瞪大眼睛,目送着同事们的私车先后开出总队大门,久久才感慨道:“不是吧……”
——就因为这几天没见我跟齐耀辉吵架,你们特地赶去俱乐部看我们打架?至于吗?……我是不是应该改期?
可不等年知非将心底的吐槽说出口,他的身后已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想堵塞交通,年知非不及细想便启动车子,向俱乐部驶去。
来到俱乐部,陈旭东和林乐天两人早已占好了位置就等着年知非了。注意到陈旭东他们这次占了一张四人卡座,小丁、萝卜和小李当下跟年知非挥了挥手,与总队的同事汇合。
“年崽!想死我了!”林乐天的欢迎永远直接而热情,没等年知非走上前,他就已先他一步扑了过来紧紧地勒住年知非的脖子。“你想不想我啊?”
“想!想死了!”年知非拍着林乐天的胳膊拼命挣扎,“再不放手,就真死啦!”
两分钟后,两人终于在卡座内坐定,陈旭东率先说道:“你二哥最近一直在忙鸿义社的事,说是要晚点到。”
鸿义社的施邦诚和马岩先后被杀,姜天华为求保命向警方交代了很多事情。“727灭门案”告破后,齐耀辉将姜天华移交给半岛分局。是以,这段时间以来半岛分局一直在循着姜天华的口供追查鸿义社的犯罪证据。徐捷既然是在半岛分局干刑警,会忙那是一定的。
年知非微微点头,问道:“二哥有没有说案子办地怎么样了?”
“他忙地天翻地覆,根本来不及多说,你还是等他来了亲自问他吧。”陈旭东怜悯地摇头。
说起刑警的职业特点,年知非现在也算是知之甚深了,不由无奈一笑:“干刑警就是这样,一有案子马上没白天没黑夜的,什么时候结案什么时候才算完。”
说完,他又是长长一叹,仿佛是要将前段时间加班加到日夜不分的郁气尽数吐尽。
林乐天一脸同情地拍拍年知非的胳膊,坐在年知非对面的陈旭东却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们也正想问你,进了刑警总队,齐耀辉有没有为难你?”
年知非摇摇头,正色道:“他不是这种人。”
“那么跟了他这么久,关系也没好转?”哪知陈旭东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放松,眉头反而皱更紧了。
陈旭东有此一问,令年知非瞬间想起了庆功宴的那天晚上,耳朵即刻微微发烫。
只见他略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避而不答。“……为什么这么问?”
“关系好的话,今天也用不着继续约架了吧?”林乐天一针见血地说道,他抬手一扫坐地满满当当的俱乐部。“这里所有人都是来看你和齐耀辉的复活战的……”
“唔……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年知非差点没呛死,喘了半天才忍无可忍地嚷道。“我说今天来俱乐部的人怎么这么多呢?你们至于嘛?!”
“年崽,跟上司还是要搞好关系啊!”陈旭东望着年知非语重心长地提醒他,“如果没什么大矛盾,就不要动不动约架。要切磋,可以,在自己队里的训练室关起门来切磋。明白吗?”
年知非起初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也……没说非要继续跟他打啊……”
陈旭东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敲了年知非一下。“那就主动跟齐耀辉说明白啊!难道等着上司给你台阶下?想什么呢?以后还想不想升职了?”
“……哦。”年知非委屈地摸摸额头,应承了下来。
陈旭东这才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满意笑容,他扭头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方才伸长脖子而年知非的耳边小声道:“你也别觉得委屈。我听说,‘727’这个案子,齐耀辉给总局的报告里记了你首功。刚调去总队那会儿你自己也说了,齐耀辉办案有一手也肯认真教你。
“这自己有能耐、肯教人,还不抢手下人功劳的上级,这年头可不好找。年崽,咱们就算是拜师学艺,那不也得给师父端茶递水倒痰盂呢?”
年知非扑哧一乐,忙道:“我懂!大哥,我真的懂!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陈旭东这才安心一笑,正准备换话题,吧台内却忽然传来老板一声惊怒地怒吼:“反了天了!谁特么动我俱乐部的监控?!”
老板话音未散,年知非心头已是“咯噔”一下。
不等年知非有所反应,正在俱乐部里消遣的几个技术部门的警察已飞快地跳了过去。
“老板,什么情况?”
“我这笔记本内存比较小,习惯每个月都把上个月的监控存到移动硬盘。”
见到几个总局技术部的骨干都围了上来,俱乐部老板即刻把摆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去,只见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