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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睡我上铺的老攻-第25部分

小说: 睡我上铺的老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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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得到最后审判一样,唐子豪似是激动又似是不安地把脸埋到了手里。
  蓝巧巧见状,尖声利气道:“唐哥这是怎么了?”
  向行直接一个鞋板扔到了他床上。
  唐子豪心道:果然,跟吕易搭边的签售会也没有了。
  说起来,唐子豪之前扒了工作人员混衣服进去,遭到了数十个人的集体堵截,最后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踩高跟鞋的女人跟他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被追着那会儿就奇怪:怎么楼里这么多人,全都跟冷血动物一样不闻不问的?
  答案是:他身后那群僵尸,原本就没有恶意。
  金姐要退圈了,临时组织了一场签售会,地址选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城市一角。消息也只在二线流传,所以不是骨灰级的粉丝,基本都无从得知。
  那个女人把他带进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室内简单陈列着浅色桌椅,清新得不像话。
  那一刻,唐子豪才看清了坐在那里的人——金姐。
  金姐没有穿金戴银,她是那种朴素到骨子里去的人,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感到被以礼相待,因而少了很多拘束。
  她大概三十来岁,笑起来有梨涡。
  唐子豪的断手因为跑步带得生疼,眼下正不住发抖,金姐招他过来坐下,便和他搭话了。
  唐子豪怎么都觉得此人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丁香姑娘,他梦游似的看着金姐嘴唇张合,好久才发出一声呓语:“啊?哦……”
  金姐:“手疼吗?”
  “不,不疼,就是有点酸。”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好好养着,没事别瞎跑。那群人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他们是在玩游戏的,不会真来。”
  唐子豪快要发狂了,恐怕旧时宫廷里被临幸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
  他不着边际地问:“金姐,你也住这里吗?C市?”
  难以置信的是金姐居然点头了。
  “我爸妈离婚后,就跟着母亲搬到姥姥家了,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看明白很多事,才有了写书的欲|望。自觉笔拙,本来也是写着好玩的,没想到真的有人喜欢。”
  唐子豪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时间告急,金姐应该不会跟他闲聊多久,他便挑了最关心的一个:“那为什么不写了?”
  水深的从来不止桃花潭。
  唐子豪不混金姐这个圈子,却也知道大浪起伏,一时间淘走了不知多少英雄好汉。
  默默无闻的写手能坚持完结已实属不易,可要在浪头里迎难而上,在数以万计的作者中脱颖而出,比在小学校门口买抽奖卡片集齐十二生肖赢百元大奖的几率更加微乎其微。
  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自己能混到金姐这个水平,说不到退休的时候都还在绞尽脑汁码字。
  金姐眼中闪过一丝无欲无求,她轻声问:“你知道杰克·伦敦吗?”
  唐子豪“嗯”了一声,喉头随后不自觉抖两下,要把眼泪带出来了。
  金姐:“不敢与蜚声文坛的伟人相较,但是就目前的创作情况看来,我开始体会到他后期那种心如死水、陷身钱财的身不由己了。”
  “因为钱而创作,又因为钱而结束创作,至此,我所有的热情都已消耗殆尽,我不想再欺骗任何人了。虽然那是我一直都不敢承认的啊。”
  唐子豪的睫毛扑闪几下,眼睛霎时红了。两个人,同是出身卑微,同是心如死水,被一根命运的线无形地连在一起,他开始有点另外的感触。
  金姐:“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欺骗了那么多人。刚开始我是有激|情的,但现在我写不下去了,真的。”
  终于,这句话像引线头一般,把年少无知的狂热一把点燃,炸了个精光。
  后来唐子豪就抱着书和海报走了。
  金姐说过会用签售会得来的钱一部分做修缮之用,一部分捐助给山区用以教育,他的创作生涯算是走到了头。
  唐子豪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叹。
  这样说来,那是不是XX校外边他和吕易翻起脚板逃命的事情也不会有了?他的手也不会断了?也不用费尽心力钻垃圾车了?更不会看到拐着弯说他肾亏的老中医?
  要真是这样,想想还有点遗憾呢。
  这时,寝室门的钥匙孔里发出一阵捣鼓声响,门开了,果不其然,是吕易。
  唐子豪板着脸问:“刚才那个女生是谁啊?”
  向行心知肚明——穆勒优,也是吕易单方面的女朋友。自从上次满脸油彩发动姐们把吕易劫下之后,她就像汤圆黏肠子一样把吕易黏得死死的,对外宣称他俩是一对。
  “没什么,脚下带回来的蚂蚁而已。”
  唐子豪气不打一处来:“你出去拈什么花惹什么草?”
  蓝巧巧:“哟!有情况!”
  “吕易,你好威武啊,你把我床底下的东西擅自拿去卖了,经过我同意了吗?还有这个,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把夜光猪塞到了吕易手里:“丑死了,你自己拿回去,我不稀罕。你还是去陪你的小媳妇吧,我不认识你了,吕易。”
  向行身上活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唐子豪面对吕易就像小媳妇面对相好的一般,言语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撒娇,好像再多说一句,就要变成“人家要拿小拳拳锤你胸口了”。
  想到这里,他憋不出笑出了猪叫声。唐子豪如他所愿地给了他一脚。
  近墨者黑,吕易潜移默化地受了穆勒优一些影响,下面的话开始不计后果起来。
  他站得笔直,鼻尖可以抵到唐子豪的额头。
  “昔日骄阳下你笑靥如花,拿我打趣时,怎么不知道我有一天也会回来报复你。”
  唐子豪:“哈?”
  “我记得这个,”吕易说着一只手绕过唐子豪的脖颈,掀开了他后颈上的衣物。
  向行旁观者清,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货的后颈上居然有一块好了不起的疤。
  饶是唐子豪平时在怎么不修边幅,眼下也由不得别人戳他的痛处了,疤长在身上是要毁容的事,脖颈也不行。
  他歪着头指着吕易的鼻子,胸膛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说“你他妈的真混蛋”,还是“老子日爆了你家祖坟”?可惜,蓝巧巧教他那些骂人的话,他一个不剩地全都忘了。
  蓝巧巧机灵得很:“吕易,你倒是说说,什么笑靥如花,什么拿你打趣?说说。”
  吕易把唐子豪的手指捏住,强制性地让他收回去:“你说我拿你的东西不经你同意,那你之前做的事经过我同意了吗?”
  “……”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还做过同学?”吕易一双眼睛似有十字架,唐子豪顿感一阵压力扑面而来。
  什么狗屁罪恶感?!老子啥也没做过!
  吕易:“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在运动场上屁颠屁颠打滚的时候,我骂了你一句。领队同志……”
  唐子豪的瞳孔一缩。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
  吕易:“哟,想起来了?我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呢。”
  他放开了唐子豪的手,蓝巧巧却听得意犹未尽:“吕易,你老吊着我胃口作甚?唐哥到底干了啥啊?”
  唐子豪:“去你妈逼。”
  蓝巧巧:“要不行,就演示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双更打卡,大家生活愉快哦——

  ☆、薄荷

  吕易冰得掉渣的面孔补猝不及防地回暖,眼睑泛起一道醉人的微笑,仿佛是铁石心肠也被和风细雨给融化了。
  但唐子豪没空管什么和风细雨,要有也只是阴风淫雨,把他大半心情给浇灭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总觉着吕易的表情里有种不可说的……淫|荡。
  他生锈的脑子飞快转动起来,还是没能在吕易的一言半语中回过什么味,依然处于“自以为什么都没做而显得一脸懵逼的状态”。
  吕易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
  蓝巧巧是打算扒皮抽筋也要问到底了,他惊疑不定道:“吕易,你这么虚,是唐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混gay圈的人天生眼光不同,电光石火之间,他已经下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结论,于是朗声送贺:“你俩还有这档子的渊源,那就祝花好月圆了。”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自顾自地钻进了被窝里。
  唐子豪这边唾沫横飞,那边一双手还没来得及把吕易推开,就被后者生生握住手腕,看起来是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吃痛得很。
  唐子豪:“狗娘养的,你弄痛老子了。”
  吕易:“说得没错,我就是狗娘养的。”
  “你他妈就是缺心眼,吕易。”
  唐子豪莫名觉得好笑,说这话的时候差点连鼻涕都喷出来,吕易奸邪得有些深沉的表情不翼而飞,眼下是一张喜怒莫辩的脸。
  唐子豪用余光在那张脸上逡巡片刻,心里黯淡无光。
  若是下一世,又有什么东西无故消失了怎么办?
  若是和吕易暮暮相处的这些哥们也都当没存在了怎么办?
  他暗嘲自己的脑洞大开,还开得有点不像话,若真是这样,是不是有一天他醒来,会发现只有吕易认识他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终日对着一张活像是要去奔丧的脸,他可以活活被气出抑郁症来。
  唐子豪:“吕易,咱俩之前认识吗?”
  “嗯,”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奇了个怪,我咋个不记得?”
  “问你自己好了。”吕易这句话像是赌气,说完便没了下文。
  唐子豪闷得很,又不知如何做起,只得大白天里假装卧病在床,去躺尸。
  这一觉睡得沉,梦套着一个又一个,总也没个头。
  梦里有些不真切的记忆。
  例如唐妈带着他去街边的小摊买油炸的丸子;同桌把“美人痣”贴到了他的鼻孔上然后呛得眼泪横飞;帮主向他亮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唐爸把自己吹过的口琴强制性地摁在了他的嘴上……
  最后这一个,差点没让他在梦里直接昏死过去。
  唐子豪跟庄周不一样,他能清楚得分辨出周围栩栩如生的景象并非真实。奈何他还是没有腾天潜渊之能,无力从虚幻得让人蛋疼的梦里挣出。
  像是绝处逢生,老天爷终于舍得可怜可怜他了。
  随即有一股外力把他从梦里拉了出来——清凉油的味道。
  唐子豪好容易逃脱了梦魇,闻到这股救命的味道,不由得吸了几下鼻子,眼睛却酸得不想睁开。
  天黑了,周遭与黑夜融为一体。
  唐子豪困意去了大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股味道不是什么清凉油,而是薄荷牙膏味。
  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唐子豪还没来得及起身,睁开眼先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吕易。
  吕易除去了碍事的眼镜框,就这样注视着他,唐子豪适应了这低得不寻常的光度后,这才发现他的眼神是极其温柔的,纵然是在黑夜里,他仍然可以感觉到那股奇妙的穿透力。
  唐子豪:“吕易,你吓鬼呢,大半夜抽什么风?”
  片刻后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道:“不要找我,我没有纸。”
  “我不去厕所。”
  唐子豪挣扎几下从床上坐起来,一头乱发像被野猪拱过。
  “那你是要干甚?难不成要报团取暖?”
  话说上次和吕易挤一张床,差点把他这身老骨头都给移了个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上来。
  片刻后他自己被这种“社会主义兄弟情”感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吕易不回答他,不由分说地侧身坐在了他身边,双手支在唐子豪的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唐子豪一颗心急剧膨胀。
  “吕易……你靠得这么近,搞得我很……”
  “怎么?”
  “不自在,你他妈能不能挪远点?”
  “不能。”
  “……”
  吕易:“你就真的记不到我了么?”
  他这话算是问错了人,唐子豪天生屁大点心眼,都在如何发家致富雄霸一方上,其间过客,要么只有模糊的印象,要么干脆删除了以免浪费脑内存。
  吕易很不巧,是他没事找事、无意撩拨以乐其身心而且转眼就忘了那种。
  唐子豪莫名其妙,只觉得他扰了自己的清净:“……吕易!”
  这声音压在喉咙深处,是专门说给吕易听的。
  吕易却也不矜持了,就着这个足以把人禁锢的姿势,一股脑地把脑袋压了下去。
  唐子豪先是看着黑压压的一个头朝自己的脸压过来,随即,吕易的嘴唇就贴到了他。
  唐子豪:“……”
  吕易蜻蜓点水一下,唐子豪愣得跟个被人当场捉|奸的似的,一动不动。
  本以为吕易只是浅尝辄止,唐子豪吞了口水,试图把逐渐浮出头来的兴奋和冲|动给压制回去。
  可是血气方刚的吕易做不出这种半途而废的事。
  他尝到了甜头,舌尖在嘴唇上润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笑笑,当即又贴了上去。
  唐子豪瞬间连呼吸都极其收敛起来,他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该做何处理,更不愿叫停,只得把身子僵成了一块铁板。
  吕易的手轻轻抚上了这块铁板,把他的下巴捏在指间,温柔道:“嘴张开。”
  唐子豪:“……”
  “张开嘴。”
  “……”
  吕易见他总畏畏缩缩的,说了他也不动,就自觉把他的唇瓣挑开,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
  薄荷味在唐子豪嘴里散开。
  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荷尔蒙这么充盈过。
  他轻拍吕易的后背:“睡觉吧。”
  第二天,唐子豪一脚把吕易蹬下了床,他意外地醒得这么早,那几个还是跟死猪似的。
  吕易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趴在了他的床上。
  “唐子豪……”
  “干嘛?吃奶呀?你要上课了,快去快去,让我睡觉。”
  唐子豪憋了一晚上,床太小,容不得他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吕易搂着他睡了一夜,又在耳边喃喃些什么前世今生因缘纠葛,他就在天快擦亮的时候才眯了几眼。
  吕易有些撒娇:“不,不要,我不去。”
  唐子豪:“……老子一脚踹死你。”
  “真的吗?”吕易捏起他的手指端详道:“你不敢吧。”
  唐子豪顿时有些牙疼——吕易这么高冷的人,是怎么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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