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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睡我上铺的老攻-第29部分

小说: 睡我上铺的老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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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的那个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回眼上前几步,把地上的人一只手托了起来。
  唐子豪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攥紧了领子,脖子被勒出一条痕迹,他有些脱力了,半跪在地上,修长的双腿直打战。
  他只来得及听黑衣人说一声:“不识好歹!”便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太阳穴好似闯|进一股狂暴的血液,震得他头昏脑涨,彻底昏了过去。
  而后,从农家乐里面才姗姗走出来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物,他穿得没那么杀马特,只在单衣外面套一个黑色的外套,看起来天然无害。
  此人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周身一股书卷气质,动作也温和地不像样,不过有些好笑的是——他是来砸场子的,还是老大。
  这就是仲二。
  仲二把眼睛扶正了了,一板一眼道:“怎么把他弄成这幅德行了,这传出去,又有好多人想教育我不会做事了。江宏,你到底有没有分寸。”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却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老板娘避无可避地躲在厨房里,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唯恐哪一个小子几拳脚就会让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最高的那个——江宏把唐子豪扔在了地上:“是他自己不禁打。”
  仲二一扶额头,仿佛是一个长辈在容忍晚辈的过失,将就着点了点头:“把他背走。”
  他说着,把外套拢紧了,不顾众人或惊悚或嫌恶的眼神,率先离开了这里。
  老板娘这才敢出来,见这群人还算有点良心,结账了,还结得多出来好多,她心道:终于走了,冤家冤家,当真惹不得。
  她又想起唐子豪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几乎是笃定了他会“不得好死”。
  学校外的夜市高峰期是极其短暂,仿佛是一朵奋力燃烧的火花,转眼间就被寒风给吹灭了。
  农家乐又恢复了白天的平静,不同的只是有满屋子的黄灯摇着晃着,才不至于过于凄凉。几个店员互相摩拳擦掌,学着刚才那群黑衣人士的英勇模样,把自己当时吓得屁滚尿流的光景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个店员举着盘子过头顶,尖声道:“你!赶紧给我吃!”
  另一个配合得十分周到:“老子不吃,他妈的什么狗|屎玩意儿?自己要当狗自己吃去,别在这恶心老子的胃!”
  “反了你了,待会儿要你好看。”
  又一个店员正襟危坐,一副事不关己临危不动的模样,显然模仿的是仲二:“吵什么吵?杨涛,注意形象,给我把东西放下。招待客人嘛……”
  他把手指在拒吃的“唐子豪”手背上一碰:“得礼数周到。”
  老板娘背后发凉,暗道大事不妙,惊呼:“我勒个去,你们这是要唱戏呢!唱也唱出好的,别整鸿门宴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仲二”一个盘子就朝“唐子豪”脸上飞将过去,幸好只是个装蛋糕的纸质小盘,要不然非把对方嘴打豁了不可。
  另外一个店员不顾老板娘的劝阻,饶有兴趣地也加入了唱戏的行列,一手拦了“唐子豪”,把他翻在地上,虚虚地朝他肩上脸上挥出好几拳。
  这几个店员都是学校里兼职的学生,只有晚上上班,因而性子活泼,扭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兴趣回想那是一件怎样可怖的事迹。
  终于有一个靠谱点的姐姐看不下去了,她中肯地评价:“行了,你们整什么花脸,做什么鬼样子呢?人家是你们这样打得亲亲热热的吗?我看换了你们,他们动几下真拳,命都得去了半条了。还有空……”
  她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几个人神色都是一滞,老板娘收拾到一半,被这突如其来的清净吓了个半死。
  只听那个姐姐道:“又有人来了……”
  几个店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那个叫仲二的?莫不是又回来砸场子?完了,是刚刚模仿他被看到了?
  他们甚至不敢想,如此触碰这种里外不一货色的禁忌,后果会被五马分尸好多少。
  来人高高大大的,刚到门口时还使人隐约感到杀气,直到他们越走越近了,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多余。
  来人是吕易和向行,两人打扮正常,还热情地给他们收拾盘子,端碗端菜的,整得惊惧的气氛一时间化作了尴尬。
  老板娘也不好让他们一直这样,只得中途打断了吕易,并眼神不离他的俊脸,几度让吕易有把盘子扣在她脸上的冲动。
  老板娘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那啥。
  她搓了搓手:“帅哥,要吃点什么不?”
  吕易想也没想:“不吃。”
  老板娘:“……”
  向行用手肘拐了一下他——等下还有事相求,态度还如此生硬,是真的不懂得什么叫圆滑?
  他对吕易使了个眼神,绕过了他自己来招架老板娘。
  老板娘看那几眼还没饱得了什么眼福,条件反射地推了一把。
  向行准备好的台词蓦地在喉咙口碎了个稀巴烂。
  几十分钟后,两人风尘仆仆地出门,老板娘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代。
  几个店员无可奈何地瞅着这位青春期的老少女,竟有一种感觉——吕易比仲二那家伙好不了哪里去。
  吕易和向行向老板娘打听了些东西,农家乐的乱显然是人为的,而且不像是内部人士,最有可能的就是什么混混的杰作。
  果然,一打听就把仲二给打听出来了,老板娘记不清楚唐子豪的名字,只形容他头发黄焦焦跟麦苗似的,吕易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老板娘也不是完全放心他,不可能全盘托出,唯恐自己越说越多事,越不能脱身,所以把中间唐子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情节给省去了——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一个元素。
  向行反手在吕易身上一拍:“唐哥居然也有被打的时候。”
  吕易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向行有一种自己大仇得报的感觉:“叫那货还敢嚣张,终于有人敢教训他了。那女的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几个学生做出来那个样子,明明就是在还原……”
  “还原什么?”吕易一把擒住了他的肩膀,“案发现场吗?”
  向行战栗了一下:“小伙子,劝你手下少使劲,等会还要留着干架呢。”
  吕易丢给他一个白眼,赌气一样地走远了。
  谁有不是真没良心,向行也不是。他要是那样没心没肺,一准就不会跟出来。
  打狗尚且还得看主人,况且唐子豪不是谁的狗,那是他的老大呢。
  前后有些荒唐:比如唐子豪拒绝肥肠,结果差点被刀子捅了个透心凉;仲二不是个善茬,人面兽心;众人只是冷眼旁观,也没有英勇善战的人士出来劝架。此外,他们没能挖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仲二不是这里的常客,他要是去哪里,他住哪里,都没了谜底。
  出租车这个时候还在跑,并且一个比一个勤。夜里的价格比白天要翻两倍,坐车的人也不少。
  因为,有些人的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
  

  ☆、小屋

  仲二从巷子里一身酒气地摇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江宏和杨涛矜矜业业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正一正他打滑的步子。
  仲二嘴里骂骂咧咧,眼镜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本性毕露地终于把不耐烦呈现在脸上。
  本来想趁着酒后似醒非醒乱|性一回,谁知道遇到的是个不上道的鸡,不让亲,不让舔,不让摸,不让上,硬是让他丧失了兴趣,强迫着帮他口了出来。
  仲二吸了一口烟,随后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七窍生烟”,他啐了一口唾沫,把气撒在了江宏身上——用烟头烫他。
  江宏憋着一口气,任凭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任凭那滚烫的烟头越发靠近,任凭疼痛渗透到肌肉里,脸越憋越红,青筋几乎就要从太阳穴掀起来。
  这货忍耐力怕是达到了进击奥运会的程度,横竖都扛着,一声不吭。
  传说烟头里最高温度可达800,杨涛读过几天书,知道这东西烫手,赶忙把仲二的手给夺了过来。江宏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咳了个一塌糊涂。
  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杨涛知道老大惹不得,见缝插针地塞给他一支电子烟,并且关切道:“老大,吸烟有害健康。”
  仲二把烟接过去:“算你识相。”
  而后他的酒意貌似去了大半,眯着眼睛看街边为数不多的亮着的七彩灯光:“回去,去看看那小子。”
  唐子豪被关小黑屋了。
  不是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小黑屋,而是一个灯光亮堂堂,墙壁却被不知名的黑色物质染了个纯黑色小屋。
  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椅子,一条绳子,别无他物。而那条原本散乱的绳子现在绑着他,他自己被安置在椅子上。
  “妈的。”
  他把脚一伸,麻酥酥的感觉自下而上蔓延,这间屋子的主人莫不是个智障:连搁脚的凳子都不给置一个,这是怎样的无产阶级?!
  话说回来,这都是他自己活该。
  教学楼里拦截他那群人,没用什么硬法子,而是以一种晚辈对晚辈特有的礼节把他“请”出去,说是大伙聚餐。
  唐子豪十分应景地大大方方应了,沿途还夺了那些人手里的棍子把玩,边敲着他们的木鱼脑袋,边满嘴喷粪。
  “走私打狗棒,黄蓉会从坟里爬出来爆你们头的。不过是个女鬼,也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打,依照仲二那个德行多半不敢,他说不定会找头秃驴来超度她。那就好了,我还没见过几次和尚呢。”
  江宏面如金纸,摆出一副不和傻逼乱长短的四平八稳模样。
  后来的便不消多说了,仲二热心肠地给唐子豪夹肥肠,被唐子豪言语侮辱一番,说什么肠子是装屎的东西。而后火山终于爆发,仲二拉下脸面来了个群挑一,把那厮打得亲娘不认。
  唐子豪木然一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沉默中透着隐隐约约的凄凉。
  饥饿如同困兽袭来,通常这个时候,人的嗅觉敏感度会被急剧放大。唐子豪鼻孔朝天的地想要嗅到这饭香,哪怕只是哪个恶货半夜三更爬起来煮夜宵传过来的地沟油味道。
  可是并没有。
  窗子捂得死死的,屋子密不透风,除了温暖得有些糟糕的空气,就是另外一种……
  ……
  血腥味???
  没错,是血腥味。
  有一次他误入女厕,面对清洁阿姨和如厕女士的前后夹攻,为了不暴露自己,情急之下在坑上蹲了半个小时。
  不过他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到底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垃圾桶里堆得小山高的姨妈巾熏得两眼一抹黑,更加读不懂女人是种什么生物。
  唐子豪打了个哆嗦,困倦也没了。他凝神在黑黢黢的墙上,才发现那黑色有点不正常。
  他毕竟不是女人,血的味道不可能分得那么清,其中纵然有微妙区别他也无从得知。就像他看乡间日常偷屎吃的野狗,都他妈一个样。
  他还一个劲想:如果不是为了刻意掩盖什么,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墙涂黑?加之,那涂料抹得均匀完美,用屁|眼都能想到是仲二那小子干的。
  只是不知道墙里面是藏了尸体,还是根本就是用血砖砌的墙。
  云苑的走廊黑,墙也黑,男生们趿拉着拖着云游在各大兄弟寝室时,惯常有不明物体在脚下乱窜,昏暗的灯光下寻找可以饱腹的东西,哪怕是别人的一口痰。
  唐子豪环视周遭,莫名感到那种日子已成为云端上的记忆,离自己越来越远,并将一去不复返了。
  这里没有老鼠,有的只是死寂。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从绳子中解放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开窗。
  窗外是条不怎么讨人喜的旧街道,就跟他俩门前那条差不多——坑坑洼洼,走路都能崴脚。
  而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迫不及待往墙边去,然而却是心急腿慢,成功地摔了一个大马趴。
  铺地纸原本就是卷起了角的,又脆得跟秋季的落叶一般,他这一折|腾,活活把那层纸震得分崩离析,露出了下面的内容物。
  数十张刀片。
  乍一看这玩意儿还有点亲切——小学门口一毛钱一片买来削铅笔的,就是这个。
  贫穷赋予了人以想象力,他自小被那些狐朋狗友学长传授了一手绝技——徒手制铁扇。
  所谓制铁扇,就是用牙在刀片的一角咬出一个小洞,把整整齐齐的一摞用铁丝串起来,衬在手掌上一展,就成了。
  只是因为年代不同,刀片也改良了很多,眼下这个已不同往日,无论是厚度和锋利程度,都要更上一层楼,非是铁齿铜牙不能胜任。
  刀片锃亮过头,像是被刻意打磨过。
  唐子豪查看好一番才在其中一块上发现了蛛丝马迹——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他越清醒,血腥味就越明显,他甚至联想到了某人用刀子割开了血肉,然后把血……涂在墙上?
  他越来越没有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狗得复习了,缩减字数了,不过还是会日更。

  ☆、提醒

  向行和吕易无头苍蝇似的在城市边缘乱转圈,出租车师傅也不来劲了,哈欠连天,鼻息扯得老响。
  “诶,小伙子,踩好点了吗?你俩在这边边盯什么梢呢?再转鸡都要打鸣了,行行好,让我回去眯个眼吧,再下去我都要得黄斑病了。”
  向行极其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少管闲事”的眼神,双腿翘上了挡风玻璃,把手机固定在大腿中间,悠哉游哉地查看新闻。
  他摇头晃脑地瞅着驾驭着方向盘的吕易:“没想到,你这一手车开得还挺好,是块好料子。我幺舅给别人拉货的,这些天闹风湿,很不利索,不如你替替他?他这人重情,以后找他办事好说。你也该自己赚点外快了,就你妈老汉那几个钱,够你逍遥几天?”
  吕易不领情道:“把你的脚拿下去。”
  “就你歪。”向行踹了他一脚。
  吕易也不服自己吃亏,长腿在狭小的空间里活动已经很吃力了,还不依不饶地回踹了他一脚。
  不过随后他像是有点心动了:“可以考虑,毕竟安乐使人丧失斗志。”
  向行漫不经心地捕捉到了吕易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从其中解读出几丝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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