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上铺的老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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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真要是个直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上道,他原本就是寂|寞惯了,天生男女通吃的。”
“说起来,那个学姐呢?外联部拉到什么赞助了?我前几天看到工作人员在楼道里派豆浆。”
向行噗嗤一笑,差点把鼻涕喷出来。
“唐哥,那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痛经的女同学喝的,不过C外女生太多,一碗水端不平,就很容易出事。”
他比划了一个动作,唐子豪琢磨老半天,才发现他是在比划人体的曲线。
唐子豪:“……嘿嘿嘿,干啥呢?意|淫学姐?”
向行谈女色变,对好看的不好看的都避而不见。那些穿得大胆得更是吓地太退避三舍,恨不得钻到娘胎里去。
这一点,唐子豪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向行:“不是。唐哥,我给你说吧。学姐老漂亮了,身材好,心又好,女生多了就小家子气,眼红的人见缝插针,特别喜欢当喷子。派豆浆的钱是学姐自己出的,可我说了这事不能面面俱到,照顾不了所有人,有人不满意就在上面做文章。”
唐子豪眉毛一挑,脸上写着“愿闻其详”。
向行:“良家少女当然不敢面子上迁怒于她,背地里骂就算出气了。可是咱们学校可是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赶死队的。穆勒优,听说她有天晚上把学姐拦下来,怎么羞辱了一番,搞得人家缺席了几天,没去上课,好多人去关心。”
“又怎么了?”
“学姐一根筋,死脑筋,为了赚豆浆钱跑出去打工。可你知道她干的什么工作吗?唉,我都不想说了,唉……擦鞋……”
唐子豪:“……擦鞋?”
好巧不巧,有个同行。
“对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为了一帮不相关的人要死要活的。这也算了,擦鞋没赚多少钱,还是供不应求,她转移阵地,到培英楼派豆浆去了。”
这也难怪,怪不得昨天去培英楼收拾的时候,几个垃圾桶里整整齐齐的豆浆杯子。
唐子豪:“一杯豆浆一块。她派一栋楼,是疯了么?好人不是这样当的。”
吕易突然插嘴了事:“人家有的是钱。”
唐子豪:“???”
向行顺着吕易的话茬接下去:“没错,后来穆勒优告诉我,学姐其实是个富养的独生女,只是她不屑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才显得比较接地气。这样说我也猜到了,外联部的赞助多半是在他爸那里拉的,反正是个有钱的大佬,几杯豆浆不成问题。”
豆浆的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家族,唐子豪莫名感到C外卧虎藏龙的架势,在迷茫之中把自己渺小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回想起来,那个学姐穿着总是站在时尚前沿,也为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相的揭示做了铺垫,此时他虽然有些迷茫,却不至于不敢相信。
人要死了都能活过来,就别谈什么难以置信了。他甚至觉得就算有一天,他妈告诉他自己是乡间小路上捡的,他也会平淡如水地接受了。
道听途说也好,有理有据也罢,唐子豪都没有兴趣。
听向行滔滔不绝半天,他终于把自己杂乱的心绪该收拾的给收拾,该扔的给扔了,该面对和希望面对的,也被赤|裸|裸放在了他面前。
他突然转向了吕易,后者喝酒上脸,整张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光,眼睛半睁不闭的,竟有种属于男子特有的娇羞和魅|惑。
唐子豪试探性地从吕易的手里把酒瓶拿过来,后者没有一点反抗的,就那样任他拿去了。
随后,唐子豪用斗鸡眼盯着瓶口,快要把它盯出了花。
向行正寻思着唐哥是哪门子短路,就见他如痴如醉地把嘴堵在瓶口,一下下把酒咀干净了。
……
……
一瞬间,他感受到属于单身狗的凄凉。
吕易先是一震,脑袋跟着机械般地摇晃两下,把酒瓶抢了过去。
唐子豪:“喝啤酒都醉,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他心道:老子快要坚持不住了。
吕易:“太久没喝了。”
“你什么时候喝过?”
“很久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爸妈吵架,我就学着他们喝闷酒。”
“哦?”唐子豪强忍着难受,“看不出来,你还会心情不好,没心没肺的,还会借酒消愁吗?”
吕易倏地抬头,用几乎是聚不了焦的眼睛打量他的脸,这使他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不过因为长得太美,这傻乎乎变成了暗送秋波的深情款款,看得唐子豪心肝一颤一颤的。
或许有一天,我就会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他心道。
向行见事态不对,很有意思回避,不过看好戏的性子拉着他的双脚,让他不能行动。
吕易:“我心情不好。”
唐子豪:“怎么?”
“你好丑。”
“……”
有朝一日,终于有人说出“丑”这个字了,唐子豪像是一个得到了审判的死刑犯,忽然释然了,仿佛心里一块阴霾被揭开,豁然开朗了。
他把吕易的再次夺过来,这次用的力气很大,带有点不可拒绝的决绝。他用手指摩挲着瓶口,缓缓说道:“喝酒容易上脸,你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吕易不回答,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
“你好丑。”
“……吕易!老子……”
向行要笑疯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唐子豪把瓶子举过头顶,眼看着就要朝吕易的头上砸去。
后半段动作被吕易的一只手给制止了。
吕易蓦地挣起来,唐子豪被他提了手臂也硬生生地扯起来,像一个无辜的玩偶,被娃娃机夹子提起来。
吕易一贯把腰板直得跟个旗杆似的。
“唐子豪,你真的好丑。”
“你他妈……”
唐子豪一脚打算踹他的要害,被后者又一只手给制止了。
两个人保持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无意中火锅蒸腾的雾气做了遮挡,向行有点看不清吕易的手在干什么,只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唐子豪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啊啊啊啊!!!吕易你他妈在干啥!!!”
向行站起来才看清,吕易顺手脱了唐子豪的鞋子,很幼稚地抠着他的脚板。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子豪笑着蹲了下去,可是脚被吕易控制着,重心不稳干脆倒在了地上。
吕易单膝跪地,用手指戳他浮肿未消的脸,一边不依不饶:“唐子豪,你好丑,你真的好丑。”
“丑你妈|逼!啊哈哈哈,吕易你的手!!”
终于,在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尖叫声和爆笑声中,向行消耗了直男的最后一丝耐心,摸摸拉开门走了。
门板合上的那一刻,他有种自己从牢笼里脱身的释然。
对面徐红的寝室里,那几个哥们该玩得瞎玩,不管不顾厕所里的动静。邓智和姜思远左右护法,在门边站成了两盏风吹灯。
初冬,寒气凛冽,却丝毫影响不到那些寻欢作乐的人。
此时的云苑2舍,已是冰火两重天。
唐子豪笑得快岔气了:“啊哈哈哈,吕易,你个狗娘养的,老子等下弄死你。”
吕易:“唐子豪,你真丑,你真丑,丑死了,丑八怪。”
“……闭嘴!”
唐子豪心道:不能忍了,忍不下去了。
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把脚向吕易那边一踢,吕易手下不知为何一松,他终于摆脱了折磨,屈身睡在地上。
有几秒钟的光阴,仿佛都是静止的。吕易关了火锅电源,高汤不再沸腾,周围静得只剩下吕易的呼吸声。
他轻声说道:“唐子豪,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唐子豪站起来,给了他一个白眼:“老子知道自己很丑,你他妈别戳伤疤好不好?”
“什么伤疤?你明明在笑。多听几次之类的话,不会让你感到释怀吗?”
“……你狠,你想说什么?”最后,他有点妥协了。
唐子豪垂手赤这一只足站立,一高一矮很不平衡,他干脆把另外一只鞋子给蹬掉了。
虽然尽量收敛着自己的神态和呼吸,但胸膛里一颗心滚烫烫的心脏却时刻不得消停,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唐子豪心道:你要是再多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老子马上就上了你。
吕易郑重成了一尊雕像,不过这尊雕像不像什么神神鬼鬼画像一样肥头大耳,也不像战争中军士一样冷冰冰。
那双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泪光,把整个人装点成了一个美如画的窈窕仙子。
吕易:“唐子豪,你真的好丑。”
“嗯,”唐子豪现在也不反驳了,“还有呢?”
“天不怕地不怕,你连死都不怕,你可真丑,你是我见过最丑的人,唐子豪。”
“……”
“可我就是喜欢你。”
☆、永恒
饶是再怎么风雨飘摇的心,在这时终于着手安心地自我土崩瓦解了伪装,把赤诚担在明面上,将来人的心意尽收于底。
可是赤诚是后来的,唐子豪愣了片刻,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他不知道吕易为什么喜欢他——因为长相?因为个性不,或许只是年轻人一时想不开,单纯寻些乐子罢了;也兴许是辨别真伪的能力还未成熟,空把革命友谊定义成了喜欢。
青少年没有千锤百炼,对情愫还难以抗拒,很多行为都处于感性。
唐子豪也应了这句话,他微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吕易十分扫面子地扯了一个嗝,随后快速合上了嘴。
前后不过几秒的光阴,难过地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漫长拉锯后,唐子豪开口了:“巧了,我他妈也是。”
吕易干咳一声。
“你是什么?”
“吕易你就是个缺心眼,”唐子豪自笑道,“我是你男人!”
这句话一说完,他这边最后一根引线终于也燃到了头,噼里啪啦开始炸了起来。
他不顾一切地朝吕易吻了上去。
后者刚开始还有点回绝,像是被人侵|犯一般露出警惕,后头也不矜持了,一手扣了唐子豪的后脑勺,一手把他拥入怀,反客为主。
唐子豪一头雾水地被架在了一个不利的地位,仿佛自己多走一步都是禁锢。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禁锢了自己,双手并用把在吕易身上狂魔乱舞一阵,越魔越疯了。
随后,吕易顺手地把开关按灭了。
向行在楼下吹风,乍一看到寝室灯灭了,魔怔了半天,斟酌几下,还是决定为唐子豪祈祷。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吕易太强了。
别的地方暂且不论,他的力气首先就很厉害。
唐子豪被他搂得前胸贴后背,上气不接下气的,可以说是狼狈不堪。这货肺活量上的劣势此刻被隐藏地极好,亲了半天,也不带多喘的。
他陡然想到:这货轻轻松松扔了个实心球的纪录,自己背上说不定已经青了。
他豁出去了,心道:管它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这样,俩人在黑暗里瞎摸,终于摸到了床上。
吕易的绅士风度被他扔在地下狠狠践踏,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残暴不仁。
他重重地把唐子豪往床上一掷,摔得那货七荤八素的,脑袋一下子碰到了床边的金属,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唐子豪逼迫自己暂时感官缺失,一边不忘挑逗吕易:“吕易,喝酒上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吕易伸手去扯唐子豪的衣服:“你说说,怎么回事。”
“肾虚。”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唐子豪笑出了猪叫声。
。
张阿姨手里提着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走过来时,正碰上向行在门口蹲着出神。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打算在他背后拍一下,正巧后者一下子转过来,本来该落在背上的手,被向行的脸给挡着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很尴尬。
最后,是向行先开的口,问了句不知道什么的好,翻着脚板跑了。
赵飞燕在张阿姨身后议论:“这些娃娃,一天都在瞎琢磨什么玩意儿?”
“大学生嘛,偶尔有事情分心,那有正常,瞎读死书,多晦气。”
“人家正常,你不正常。你是有老公的人,手上注意点,别整得跟个恋童癖似的,我很怕老弟当着我面对你提起诉讼,搞得到时候谁都不好收拾。”
“没问题吧,赵姐,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变态么?”
“呵,那说不定,我看小伙子的眼睛藏了很多东西,不晓得他们私下怎么议论你的。对了,那边有毛线球,去给你家二娃打件新衣服把,这狗|日的天气,指不定哪天就把人冻感冒了,多件衣裳置办着,多少也暖和些。”
张阿姨关了门,跟赵飞燕手挽手归了寝。
张阿姨:“腿痛得厉害,我怕是睡不着。”她瞅着床头的毛线球发愣,“置办新衣是假,消磨时光是真吧,唉,我这双腿,真想切了它。都是年轻时候臭美,大冬天穿短裙出门,落下病根了。”
“穿那么漂亮,不还是只有我老弟看上了你,”
“对呀,早知道就该裹着棉被出门,近水楼台就是近水楼台,我早应该知道另一半就在身边,只是当时抱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想着我要去大城市,找一个家大业大的帅气小老公,后头想想,不如农村种烟种田的实在。”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这一段自我检讨的话算是为这天画上句号,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赵飞燕开了暖手炉,心平气和地捧了一本育儿圣经研究,示意她:洗洗睡吧。
赵飞燕虽是黄金剩女并起誓终生不婚,却始终奋斗在育儿教儿的前线,她和姊妹的工作时间恰好能错开,周末她就在家帮她带孩子。
这样热心肠,想想也真是佛了。
这一边,向行敲门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了里面的淫|叫。
唐子豪笑得岔气,笑两声咳嗽三声,比无奈更明显的是挑衅,直道:“啊哈哈哈,宝贝,你可压死我了。”
向行:“……”
寝室那年代久远的床嘎吱嘎吱响了一阵,吕易的声音混杂在其中:“谁肾虚,到底谁肾虚……”
唐子豪:“啊哈哈哈哈,我虚我虚我最虚,啊哈哈哈……唉哟,吕易!”
向行闻言,面有菜色地走远了,他寻思着寝室哪天找蓝巧巧讹一扇隔音性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