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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睡我上铺的老攻-第39部分

小说: 睡我上铺的老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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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哦,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些人提身价用的。不过她还不够格呢,是想一下子飞太高,真是不怕摔下来。这些年轻人啊……”
  “哦。”
  “跟你说,别跟她学,现在的人都有点心浮气躁。”
  唐子豪甩了甩刘海:“那你看我怎么样?”
  这话一出,女士直接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几记拳头冲出,蜻蜓点水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后者还没回过味,她的手已经收回去了。而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太极可以养身,太极可以正心。”
  “……”
  大妈你怎么不去拿小金人呢?
  “大妈”:“唐子豪,你整的那些幺蛾子,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你说你干什么不好,要不黑不白地到处瞎混?社大好玩吗?啊?我看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这下等着兴师问罪,且看你咋办。那小娃娃也是……”
  “小娃娃”仨字一出,唐子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哪个小娃娃?”
  “还有谁?”
  “……”
  “你妹妹啊!我滴妈呀,你是傻子吗!?你家里人没告诉你??”见唐子豪一脸痴呆,她也不神秘,直说,“你妹不见了。”
  “我妹?不是,你开玩笑吧……”
  “开个狗屁玩笑!”女士直接扔给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号打过去。”
  “什么玩意儿山东的号码……大姐,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总寻思你是说评书的,能不能靠点谱,别老把信息艺术化……”
  唐子豪虽然这样说,手上还是很听话地犹犹豫豫按下了“拨打”。
  越是惊吓过度,越要装得自己面无波澜目空一切,这是他闯荡江湖的教训。
  “行了行了,”那女士猝不及防地把他的电话夺了过去,“不是叫你现在打。”
  “……”
  不靠谱,越来越不靠谱了。
  。
  半个小时后,他才拿来没有盖戳的文件回来了。
  唐佳高傲地把眉头挑到了美人尖,烈焰红唇开始一张一合了:“要你有何用?”
  他把手一摊,不予置评。
  “怎么?勤姐没有为难你吧?”
  那位不洋不土的女士就是勤姐,为人幽默风趣识大体,这些人都喜这样称呼她。
  “没有。”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勤姐语重心长地不单单只怼了他几句。
  唐欣走丢了,准备来说是被绑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爆一下,明天恢复日三千。万众瞩目的考试要来了,大概会在十天后完结,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全身心备考了

  ☆、解铃

  勤姐说评书特讲究详略得当,有用的话精简得可怜,劝他“回头是岸”的逆耳良言却是张口就来。
  唐子豪一开始没能从她的嘴里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心里窝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叫板,做出要用鸡毛掸子抽她的架势。
  勤姐推了推她智慧的眼镜,一手遮挡下,眼神变换了一瞬。
  “你这瓜娃子,不听老人言就罢了,还恩将仇报?我问你,我说这些你听进去了么?”
  唐子豪木然:“你说什么了?滔滔不绝,不就是想表明我才是万恶之源,始作俑者吗?除了翻我的黑历史,你还能讲点别的吗?”
  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几分。焦急和愤慨打了结,悬在了阴冷的空气中。
  勤姐:“刚跟你说不要学你姐,你倒好,转头就给忘了。我要是一下子说出来了,你能接受么?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你作为读书人不会不懂。我说这么多,不过是要你明白,我接下来的话不是空口白话,没有空穴焉能来风?”
  唐子豪瞪了她一眼,问道:“所以外面那一群人,是推我上刑场的么?我倒想知道,我自己的妹妹走丢了,我除了没照顾周到这一点,还有什么罪责。”
  勤姐把背往椅子上一靠,微微闭眼:“没懂,你还是没懂。”
  “把自己当巴尔扎克了,那你倒是说说。”
  “我说你,”勤姐食指在空中转悠了半圈,最终落在了唐子豪跟前,她取了眼镜,把酸胀的眼睛狠狠揉了揉。
  勤姐:“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谁都容不得。”
  “……”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跟我一样,看不惯谁就要一直盯着谁,只要是共事过的眼中钉,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唐子豪,我不否认你如今做出的改变,却也不可能承认你以前做的是对的。你招惹了什么人,他们现在来招惹你,你总该知道这叫因果。”
  “是仲二?”
  勤姐瞥了他一眼:“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我也记不清了。”
  我擦,能他妈靠点谱不??!
  她继续说:“你能毫不迟疑问出来,十有八|九也就是了,那人打了电话,说人在他那,让你自己去找他,一切都可以解决。哦,还有,他说了你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打错了时间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妹。”
  唐子豪被她这番无头无脑的话搞得满头浆糊。
  找人?哪里去找?自己解决?那你们呢?你们是吃白饭的?
  勤姐透视眼般地猜透了他的心思,只说:“别装得纯情,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要是你也没办法,那我们也都没有办法了。而且我看那娃娃说话乖得很,也不像有恶意,你要是觉得我们处理不当,自己找到派出所去,我们不揽这瓷器活,也揽不起,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懂么?”
  “……”
  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解释,垃圾玩意儿,清高地太高级了。
  。
  唐子豪大脑皮层快被洪水一般涌入的信息绷得皮开肉绽了。
  而这边,几乎所有亲戚都挂着一副标志性的假笑,背地里对他喊打喊杀,就连日常喜欢逗他开心的闫二婶也一言不发,怕是言多必失,他本来对唐子豪不是百分百相信。
  草他娘的,他算是彻底坐实了罪名。
  一路上,唐子豪只管把头往车窗外面探,听不到里面的叽叽喳喳,暗地里和自己较真。
  他活了几辈子,一辈子比一辈子累。
  要是还有重生,他宁愿一头撞死在挡风玻璃上。
  可出于某种原因,他还是不得不收拾好自己七零八乱的心情,在日头西垂人影散乱各自归家时,跟喜怒莫辩的父亲说了句拜拜,安安静静地走进了冷风里。
  仲二在什么地方?我要怎么找到他?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他越想越觉得无助,干脆蹲在路边,欲哭无泪。
  吕易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对方轻飘飘一句:“在干嘛?”
  此金句用了三百回,唐子豪听得快吐,一股脑把不愉快地撒了出去。
  “吕易,我日了你的狗!”
  吕易:“……干嘛这么想不开?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被一群自杀未遂的野猪围堵了,要把我拱下河去。他们大脑构造也忒奇特,怎么会认为我会想死?”
  吕易一头雾水,淡淡地回了个“哦”。
  唐子豪:“不过也是,要不淹死要不被拱死,总得选一个,我还是死远点吧。”
  吕易:“……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唐子豪用手地上画圈,“吕易,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在变透明了。不对,是那些人变透明了,我有时候有一种处在世界中央的错觉,好像所有人都围着我在转。他们面对一件事,完全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回答,等着我收拾。”
  末了,他补了一句:“我这样说是不是太自恋了?”
  “没有。”
  “没有?”他顿了顿,“吕易,你说要是一个人死了又活过来,并且都是在同一个时间点,这能代表什么?”
  “……胡扯。”
  “我说真的,你博闻强记,能不能给点意见?”
  “嗯……硬要说……大概是由于执念,跟做梦一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频繁梦到的,不过都是白天的心心念念。”
  唐子豪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我也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
  他心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是在梦境中心?可是,我的执念是什么?该不会是床上那对狗|男女???荒谬!
  唐子豪:“你觉得我的执念是什么?”
  吕易诚实道:“钱。”
  “除了钱呢?”
  “呃……除了钱还是钱。”
  “去你妈的。”
  “……”
  “说真的吧,我挺喜欢你的,吕易,就是有时候你的话太诚实,因而不中听。”
  “你能有什么执念?还能是我?”
  “怎么不能是你?”
  “那我可感恩戴德了。”
  “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吧吕易,好歹在一起住这么久了,你说话什么时候能遂我点意,总夹枪带棒的,有意思么?”
  对方还在酝酿,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你知道吗,征服你的感觉特别爽。”
  “嗯,把你压在床上的感觉也挺爽的。”
  “去你的,要不要脸?”唐子豪一边正经训斥,一边抱着肚子猪叫,“吕易,我一直觉得你无师自通,很多道理我没跟你说,你特别明白。”
  “……什么鬼?”
  “小秘密,下次见面说。”
  两个人没有聊多久,唐子豪就先挂了。
  而后,他把手指用牙齿咂了咂味。
  “呸,痛死老子了,什么梦不梦的?他妈的这么写实。”
  他去了工业园区。
  这是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地方。
  城里其它地方,不是红灯绿酒到繁华,就是年久失修到拆迁,说到底不过是千篇一律,没什么特色,而这里不一样。
  仲二要是在这里安个窝,大概会叫它“神秘之都”了。
  筒子楼坚韧不拔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生命力,将入夜,楼里还有为数不多的人在穿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糟老头子和小兔崽子,年轻力壮的早就不屑于待在这里。
  唐子豪在广场上晃了晃,看到破旧的儿童乐园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欣!
  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唐欣在滑梯上玩得不亦乐乎,尽管她黑亮的衣服上被滑梯染了一层厚重的灰。
  “唐欣!”唐子豪对着那群不及腰高的孩子就是一声大喊。
  唐欣一双腿刚没入滑梯,转眼后领子就被一只手粗鲁地拎起来。
  “咦?大哥?”
  “好意思喊我大哥,”唐子豪不留情面地把她拽到了地上,“你跑这里干嘛来了?”
  “偶,你可真讨厌,我还没玩够——”
  “玩玩玩,你他妈就知道玩!家里人找你要找疯了,你不能有点良心!?”
  饶是心智稍微成熟的孩子,这时也不禁伤感,眼中有泪花闪烁了。
  “我问你,”唐子豪拍了拍她的脸,“你跟谁一起来的?”
  “没有谁!我自己来的!”
  “放屁!老实交代!”
  一嗓子的余音还在众猴儿脑袋上盘旋,他就以“此地不宜久留”为由提着唐欣离开了儿童乐园。
  后者被剥夺了玩耍权+步行自主权,两手用力去拉扯擒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两颗虎牙蠢蠢欲动。
  “大哥!”
  “闭嘴!死丫头,看我回去不打死你。用黄金棍抽到你一个月出不了门,看你怎么嚣张!”
  “改革开放之后,棍棒教育竟也能大行其道吗?唐子豪,看来封建的,远不止你看不惯的那群宵小之徒,你自己也是呢。”
  突然有这么一个声音,让唐子豪回头望了一眼。
  “仲二。”
  “好久不见了。”
  “我可一点不想念你。”
  仲二依旧是一身干净正气的装束,他微微欠身鞠躬,走上来打算在唐欣的鼻子上刮一下,看到唐子豪那恶狼的眼神,很识趣地没有动作下去。
  “怎么?到了主人地盘上,也不进去喝杯茶吗?”
  那扇门被打开时,仿佛穿透历史而来的灰尘呛了唐子豪一嘴。
  唐欣已然被送上了回家的车,而他还要在这里和仲二周旋,美名其曰“喝茶”。
  仲二见他朝远处望了望,莞尔一笑说:“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去截她。小女孩挺可爱,我做不出来伤她的事。”
  “你不是好狗。”
  “不信就算了,”他侧身把一手伸向前,“请吧。”
  灯光打开的时候,唐子豪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塘口结舌。
  只见房间里原本灰白的墙壁被填充了数道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笔触,而那笔触的颜色,是暗红。
  门突然一关,被人从外面锁上。
  仲二:“不好意思,干了有点久,要不然鲜红的,还会好看些。”
  

  ☆、诡梦(一)

  唐子豪周身一震,凉意顺着脊椎爬上了他的后脑勺,他下意识地把衣领拢了拢,却提不起一点温度,这凉意是由内而外的,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仲二看在眼里,体贴说:“冷吗?里面有炉子,要不要打一个?”
  “不打。”唐子豪毅然回绝。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油盐不进的老样子?”他在桌上抹了一把灰,见唐子豪一脸木然,又问:“我没吓着你吧?”
  “托你的福,我要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
  “那你磨蹭什么,过来坐呀。”
  “穷到家了,是不是还想着有灰垫屁股还挺好?”唐子豪找了一垛重重叠叠的高脚凳,抖擞几下把最下面那个取下来安在了屁股底下。
  此时的场景诡异得有些滑稽,两个人在长久未有人落户的屋子里面面相觑,就像一个无领导组织在召开历史上第一次重大会议一样。
  看来仲二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待客之道。
  也难怪,他这种人,行为举止怪异是出了名的。
  唐子豪:“什么事?快说吧,我闷得慌。”
  “心理暗示是你紧张的来源,不要试图猜测这墙上的东西从何而来,我只会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你他妈的在开玩笑吧?”
  “不不不,唐子豪,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跟你说,我确实不知道。准确说来,一个重度精分患者,根本想不到自己发疯的时候会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所以即使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没办法相信那是自己做的。”
  唐子豪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如果不是强撑着,他的嘴角可以掉到了下巴。
  仲二说什么都一本正经,与生俱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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