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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睡我上铺的老攻-第8部分

小说: 睡我上铺的老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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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看着我喝。”
  “我看着你喝。”
  吕易抿了一小口,道:“看?没事吧?来来来,快喝,等下都凉了。”
  “不。”
  “……我真想爆粗口了。”
  “我要你喂我。”
  “……”
  吕易把药碗搁下的时候,向行刚好从门口进来了。
  “啊!”他发出半吊子的戏腔:“哦我亲爱的朋友,是什么让你面容失色?”
  唐子豪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妖怪,还不放了我师父!”
  “猪无能!是你吗??”
  “吃俺老猪一钉耙!”
  向行突然腿一软:“Whatthefuck”
  “Goyourmom!”
  “……emmm;wouldyoulikesomelortoseesee”
  “Ifyoudare;lwill棒youegg。”
  唐子豪说完白眼一翻,脑袋一晃,倒在了床上。
  吕易被这一番信息量极大的言论搞得无所适从,好半天才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听到没有?去你妈的,他说他要打爆你的……哈哈,你们果不其然是外国语大学的。空有一身绝学,想必是不甘心待在平行班的吧?跟我去精英班混混怎么样?”
  向行刚才是蹲在床边的,现在他才敛了神色,正正经经地坐在床上,吕易的情绪显然没有感染到他。
  “吕易,出了一趟门,他成了傻子,你倒变油腻了。这可以归结于物质守恒么?”
  吕易立刻不笑了。
  向行:“他怎么这样了?”
  “被人打伤的……”
  “我靠!”向行一手扯了他的衣领,嗔道:“我没问他的手!你知道我的意思!”
  吕易比他高,对于他这样的威胁毫无压力。
  “怎么?外敌没有解决,你就要引起内讧吗?”
  吕易拨开了他的手。
  “他疼久了,大脑被连累得有些受损,医生用了点药,他说要是能尽早送来,不至于这样。”
  “多久能恢复?”
  “几天吧。”
  向行把床单拧成了麻花。
  “吕易,你看着他出去,怎么不拦他?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不是挺牛的吗?你怎么不替他打?!”
  “你想我怎样?你有资格说我?”吕易冲了碗糖水,用筷子和。
  “是谁哭着喊着叫他老大,让他出面的?你是想让我把他架回寝室吗?再者,就算他真的不去,那姜思远呢?姜思远要是出事,你把责任推给谁?我替他打?你这种都不敢出面的,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向行腮帮子鼓得像青蛙。
  “吕易,我他妈真想揍你。”
  “巧了,我也想揍你。你要是真心疼你老大,就别一天给他添乱了。认识这么久,你除了给他找麻烦,还做了什么?”
  “吕易,你个龟儿子,别说我们是兄弟。”
  “哼,”吕易闷哼一声:“谁跟你是兄弟?除了他,我对你们,从来都是,爱、理、不、理。”
  “这话可扎心了。”向行活络了几下手指,指节发出砰砰的响声。
  “你不希望我说假话的对吧?C班的向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吕易把糖水搁在桌上。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自己闯了祸,等着别人擦屁股。出了事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打抱不平。”
  向行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娘胎里去。
  “什么叫自己闯的祸?这事是他妈谁起的头?是他自己。你说话得有客观依据,吕易。”
  “在我眼里都差不多。”
  “反正你不会怪他的对吧?”
  “正解。”
  向行挥了一掌过去,把吕易的脸掴得贼响。
  吕易:“兄弟手还挺毒。”
  “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哦?来。”
  “狗娘养的……你真不是东西。”
  吕易摁了摁脸上的红印子,有些威胁的语气道:“这一巴掌我会还给你的。兄弟没事就请回吧,你下午还有课呢。法语系的课表可不允许你再逗留。”
  “你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学霸。”
  “过奖。”
  向行从兜里掏出几颗糖,甩甩袖子走了。
  吕易:“还有一句,我真的是狗娘养的,你说得没错。”
  “那敢情好,要我给你老妈颁个证书吗?”
  “劳烦,谢谢。”
  纤长的手指抚上那几颗包装不俗的糖,掂了几下。
  “没诚意。”
  说罢他便扔到了垃圾桶里。
  饿的时候用糖水饱腹,也还挺有效。
  唐子豪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
  也不是什么大伤,不需住院,吕易简单结了账办了些手续,就带了吊着一只手臂的唐子豪走了。
  唐子豪以极其呆滞地姿态坐到出租车后座的时候,前面那师傅忍不住瞧了一眼,问道:“这大兄弟是没睡醒么?”
  吕易不清不楚地“嗯”可一声。
  司机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看着吧,等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想睡觉都睡不着了。”
  “睡觉浪费时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司机爽朗大笑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小伙子是读书读傻了吧?”
  “可能吧,可以启程了吧?”
  “嗯,去哪儿?”
  “C外。”
  “……”
  到了C外山下,吕易和唐子豪被赶下了车,C外上山的减速带一直是各司机的心理阴影。
  斜坡上熄火压力很大,所以要上山的同学他们一般会拒接,但是价钱还是照收不误。
  只是这位大叔还算有点凉心,没有敲诈他们,还适当打了个折,急不可耐地掉头跑了。
  校门前硕大的红色大岩石上,用金漆写就“C市外国语大学”,吕易拢了拢唐子豪身上自己的外套,拉着他去坐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校车。
  校车滚动发车,到现在夜幕已深了还没停。
  车内只有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等满员,一边埋头看手机。
  天大的巧合就在这里狭路相逢。
  柳依依坐在前头最显眼的位置,吕易前脚刚上车,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唐子豪吸引过去。
  “子豪……”她叫。
  唐子豪木然地看了她一眼。
  “哦。”
  吕易有意隔挡住他们的视线,他扶着唐子豪上车。
  “慢点,别踩滑了。”
  柳依依:“……”
  一瞬间,她把吕易当成了情敌。
  蓝巧巧自娱自乐,竟然还在寝室用拍立得玩写真。拍完把照片贴到墙上,床帘一拉,只有他自己欣赏。
  向行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床上书桌上,电影自顾自地放着,他也没看。
  直到邓智开了门,唐子豪进门了,他的神情才有点变化。
  姜思远:“老大……”
  吕易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邓智做口型道:“我留了饭。”
  “不用了,路上吃了糕点。”
  “老大没事吧?怎么……有点……那啥?”
  “被你的热情吓着了。”
  “洗脸吗?我去热水。”
  “不用,去做你的吧,我来。”
  姜思远把蓝巧巧放在桌子上,被贴纸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口红隔空扔上了床。
  “讨厌!”
  “悠着点吧哥们,老大回来了。”
  “老大?!”蓝巧巧如临大赦,从上面露出一只油腻的大脸,欣喜道:“老大,啥时候回来的?”
  吕易的眼镜刚摘到一半,眼神瞟过来简直像刀子一样要杀了他,他舌头突然凝滞不动了。
  “老大要休息了,诸位请各自熄灯。”吕易带头关了寝室的灯。
  蓝巧巧偷偷爬上了向行的床,奸笑道:“向行,吕易那厮黑灯瞎火的要对老大干什么呢?”
  后者用大头笔敲了他一下。
  “关你球事!”
  “诶,怎的不关我事?老大也好,吕易也罢,不都是我家的大白菜?”
  “那不好意思,你家两颗大白菜可能要抱团取暖了。你丫的快他妈滚回去,老子不搞|基!”
  唐子豪全程闭嘴,眼神游离,从坐车回来到安排睡觉几乎是懵的,脑袋嗡嗡响。
  吕易坐在桌子旁边冥想了半个小时,把课上今天打算复习又落下的内容回顾了一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对面楼里新闻传播学院的男生又在那里练气息。
  “啊——啊——啊——”
  唐子豪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别吵了!”
  

  ☆、没有吕易=无聊

  话说:睡一个好觉,胜喝一锅老母鸡汤。
  唐子豪养了一晚上的精神,第二天总算是清醒了。除了精力容易涣散,大体还算正常。
  其他人上早课去了。
  微弱的阳光透过蓝色窗帘照进来,412的小天地有种别样的温暖。
  唐子豪鼻梁的投影落到侧脸上,他不安分地眨了眨眼睛。
  桌子上用水杯压了一张纸条。
  …柜子里有药,记得按时吃。我帮你请了假,有时间就休息下。没事不要出去。早点帮你买了。还有,记得看书。
  他用十二指肠想都知道是谁。
  “婆婆妈妈,啰里啰嗦,你是不是还要教我三纲四常?当我老妈子得了。”
  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要挪开的迹象。屁大点心眼都在信纸上打转,转出一朵奇葩。
  他看着发白的纸,总觉得空荡荡的。
  “这一大文盲,怎么连个款都不落?”
  唐子豪托着病手不太方便,走路歪个脖子都牵动着筋骨,扯着皮肉。
  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从乱糟糟的文具箱里翻出来一支笔,在信的左下角用唐氏字体写下了“吕易”两个字。
  “呃,好像写错地方了。”
  ……
  “怪不得我,好久没摸过笔了。”
  他干脆一错再错,又多补充了几个字。
  “小儿吕易敬上,完美。”
  据说柜子不整洁的人,比柜子整洁的人多出一倍的创造力。
  唐子豪自诩为天生的艺术家,根本不懂“边幅”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把信纸塞到了柜子最底层,然后捞起上面几件衣服转身出了门。
  底楼的服务台前坐了赵飞燕和张阿姨。
  唐子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抱着待洗的衣服从她们面前掠过的时候,赵飞燕就注意到他了。
  果不其然,出来的时候那位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阿姨开着一个小的电烤炉,腿上盖着毛毯子,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在织毛衣。
  唐子豪有种“此人已入暮年” 的错觉。
  “小唐啊,过来坐。”
  “诶,好嘞。”
  张阿姨把小烤炉往唐子豪那边移了点。
  “阿姨,我不冷。”说罢他又推了过去。
  张阿姨对这种看得懂脸色,做得来事的人向来十分赞赏,当即道:“小伙子,以后好出息。”
  “嗯……”
  “小唐啊,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下山在长石梯子上摔的。”
  “我看不像。”张阿姨斩钉截铁道:“你又去掏鸟窝了。”
  “得了,阿姨你可真看得起我,就我那三脚猫功夫,爬上树也得摔个三级残废。再说,这个天哪有什么鸟下蛋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鸟有神经系统,还不至于这么笨。”
  张阿姨扯出一截毛线。
  “那也是。”
  “倒是阿姨你这腿怎么了?我看外面也不太冷。你裹得跟个苞谷似的。”
  张阿姨忧从中来。
  “年轻人哪,老寒腿啊!”她拉住了唐子豪的手臂绘声绘色道:“想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大冬天打着光腿穿短裙出去溜达,才落下了这个毛病。”
  “哦,风湿骨病。”
  “小唐你可悠着点,教教你那些女同学,让她们改邪归正,别学我遗恨终生。”
  “……嗯。”
  赵飞燕提了一壶热茶从里面出来了。
  “你张阿姨她腿比天气预报准,隔得不久就要降温,你还是回去加点衣服,总着单衣像什么样子。”
  她三句话离不开安全。
  “你们这种半大娃娃最难管,出了事还要学校担责任。这日子里最爱得流感,注意安全。”
  “哦。”
  张阿姨是诉苦衷肠,赵飞燕是安全大使。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絮絮叨叨不循章法。
  唐子豪提了自己衣服就扬长而去,一刻不多留。
  算下来,十一月过去了一半,而明天,就是运动会了。
  “有没有人呐,徐红,开门!”唐子豪用手拿着两团鲜艳的彩球,脚踢着门。
  法语系请假的几率极小,他本来只当消遣的,没指望真的有人在。
  要不怎么能说巧呢?
  徐红顶着一头油发出来开了门。
  上次见面时叠得跟豆腐干一样的被子,变成了豆油皮,还落了一角在地上。
  “哎哟喂,红兄弟够格,睡得挺嗨。”
  徐红揉了揉眼睛。
  这厮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硬是把单眼皮睡成了三眼皮。
  “唐哥,找我干什么啊?”
  “没什么,交差呢。这个给你。”
  “啊?”徐红受了惊吓一般把花球扔了出去。
  唐子豪用肘子抵了下他的肚子。
  “你丫的鬼上身了吗?”
  “不是……我……”
  “是是是,是什么啊是。红兄弟我大话敞明了,光明正大要我给你加油打气我赏你这个面子,可是你故意隐藏自己的运动员身份,拐着弯让我给你助威呐喊,是几个意思?”
  徐红没辙,说不出话,只得狂抓了头发。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头皮掉下来。
  “信息如此的不透明,我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律师保护了?我自觉权利受到了极大的侵|犯。”
  唐子豪上下端详了这个所谓的“跑马拉松的”,真没看出来他白皙的皮面之下有长跑的潜质。
  文文弱弱的,还是个眼镜狗。
  “说吧,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你怎么不去上课?”唐子豪自然而然地找地方坐了下去,翘起标志性的二郎腿。
  徐红把唯恐不被挠秃的头顶对着他,他才发现这人头上是有两个旋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犟。”
  “???”
  “给你普及,头上两个旋,是个八匹马拉不回来的大人物。敢问红大爷,是做了什么一万个不愿回头的事?抢亲了?”
  征于色发于声,徐红脸上写着不乐意,嘴里吐出来一句:“不说。”
  唐子豪原本也不想多计较,只是时间太多难打发,如此一来,倒是讨了个没趣。
  “不说算了,我又不巴结你,不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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