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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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认为是程黎出国,毕竟我还好好的坐在江家酒会上,现在晚上六点四十,在接下来五个小时二十分钟内,我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我看了一眼程家,程黎朝我笑着举起酒杯,好吧也不会是程黎。
日元汇率???我打开手机,突然很想发笑,我,坦途娱乐总裁,神经兮兮的相信我的弟弟能预见未来,哈。
或许我该去信个什么教,来解释这种奇特的巧合。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你是江总吧? ”
“是的。”我抬头,是张陌生的脸,柳眉杏眼鹅蛋脸,端的是娇艳如花。
“我是卫薇薇,介意我坐下吗?”她的声音愈加娇媚可人。
姓卫?我想起卫向阳提过他的的表妹,具体我没怎么听,秉着绅士的品格,我点头:“请坐。”
谁知她并没有坐在我对面,而是绕过桌子紧挨着我坐下,身上清淡的香味一阵一阵冲进我的鼻腔,我朝右侧挪了挪,她便嗔怪道:“江总就这么嫌弃我?”
“当然不是。”我摇头,“请问卫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的手始终背在身后,美眸闪过一丝幽深的情绪,配上她的表情分外像是在打我的主意,我端过一杯茶侧过身递给她:“先喝一杯茶?”
她接过茶杯,抽出背在身后的手,寒光一闪——
我只记得人群潮水般的惊呼,和江郁明震惊的眼。
卫薇薇的短刀□□了我的腹部,好在没有直接捅进心脏,或许她也知道自己力气小,卡在肋骨处反而不如直接攻击柔软的腹部。
我捂住流血的地方,盯着朝我跑来的江郁明,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看见他的唇上下动作,他在说——
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
还有江淮安,我看见你站起来了。
一片黑暗。
原来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之前写文没有人物分析之类的内容,全靠描写来展示,这回似乎我想表达的和展示出来的有点偏离。
首先明确几个问题吧。
①江陵意是备胎码?
不是,文中没有一处提到江陵意上一世喜欢江郁明,没有爱,何谈备胎?
②江郁明这一世的行动是什么意思?
一是缓和与江陵意的关系,做一对亲密的兄弟【纯洁的兄弟关系】,二是复仇,前世被陷害被迫吸/毒宁死不从坠楼身亡,重来一世再不复仇简直说不通。
③复仇的计划是什么?
文中说的挺清晰了我觉得,江白权力之争大背景下的微观争端,江郁明刻意放大了社会影响,从小入手以身为饵钓出江少鹏这条大鱼并利用自己明星光环的影响力放大扩散,给了江淮安一个撬动白家的支点。
④江淮安喜欢江陵意吗?
不,江淮安是个彻头彻尾的兄控。他小时被江冕护的严实,很羡慕江陵意和江郁明之间的兄弟关系,以至于他自己也想有一个哥哥,江陵意在私生儿子中排名老大,比江淮安大一岁,于是就成了最佳人选,江淮安下意识排斥江郁明也只是兄控的独占欲。
江淮安是个相当有原则且利益至上的人,对江家有利的事他就会做,比如江郁明递给他的白家的把柄,没有利的事情就不会做,比如上一世江郁明死后江陵意为其复仇江淮安并不插手,他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这也就导致了,江淮安根本不可能喜欢江陵意这样的人,他只是渴望亲情。
⑤江郁明重生后的心路历程。
由于第一人称是江陵意,这也就忽略了江郁明的一些心理活动。
江郁明一开始打算软下态度听从江陵意上一世死前感叹的【他怎么就不能乖一点】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待在江陵意身边,然而他不能放下仇恨,所以他一边缓和与江陵意的关系,一边伺机收集白家犯罪的资料证据。
在江陵意表现出疲惫和拒绝后江郁明开始慌了,他从看守所出来回到孟家,认为像以前那样示弱讨好行不通,于是,变强和倒追计划开始。
⑥江陵意对江郁明的态度。
精神支柱,没有爱情,纯粹的兄弟之情,希望江郁明过得好,大坑挖在这里,因为目前没有爱情江郁明的倒追计划将会无比艰难。
⑦江淮安属性。
狠毒病娇攻,配对严桦,忠犬死缠烂打受,完结后会给这一对大概一万字的番外。
…
这文本来打算五万字完成,但由于布局展开和细化,大纲改成了十万字,后半部主线是江郁明的倒追计划和江陵意的花式拒绝。
第25章 坠亡
我想起峻苍要养的小狗,我们一起去犬舍挑选的,软塌塌的三角耳朵,粉红的舌头,迈着短小的四肢笨拙的扒拉栏杆,湿漉漉的鼻头嗅来嗅去,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峻苍抱着小狗说要自己养,不让林叔碰,如此小的孩子,就显现出江家人固执霸道的独占欲。
我是不是和峻苍一样呢?
郁明是我的小狗,我一手将他带大,却困住他迈向未知领域的步伐。
我曾去看过心理医生,在江郁明选择南方的大学后,我坐在桌子的一边,温和的医生坐在另一侧。
我们随意闲谈,随着谈话愈加深入,我愈加抗拒。
结束谈话时,医生一边记录一边说:“江先生,你有隐秘的自毁倾向。”
我感到荒谬:“你是说我会去自杀吗?”
“百分之二十,更多的是,你容易倾向极端。”医生放下笔,提了些没什么用的建议,“保持心情愉悦,多运动健身,两周一次心理咨询。”
我摇头离开办公室,都是瞎扯。
那时坦途娱乐刚起步,我又要兼顾学业,哪有时间耗半个下午做心理咨询。
如今我躺在病床上,除了脑子哪里都动不了,我能听见来回的走动声,有人抓着我的手,我能感知温暖,却不能做出回应。
我沉下心,黑暗与我为伍,或者说,黑暗蚕食着我。
或许不久,我就能见到我的母亲。
【哥哥。】
【哥。】
【江陵意。】
低不可闻的呢喃,吵得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倾听。
【我是个错误。】
【或许我不该重生。】
【我们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对不对?】
重生?什么重生?
【上次是车祸,这次是谋杀,下一次呢,高空坠物?】
【我保护不了你。】
【以我的能力,重生千百次也没法和死神抗争。】
什么车祸?
我觉得我如果不立即醒来,能被这些不知所云的话气死。
【哥,我能陪着你,你死了,我就自杀。】
【如果我又重生了,就再陪着你。】
【我只剩下你了。】
长久的寂寞,他好像睡着了。
又或是离开了。
温暖脱离我的手掌,似乎是去开始新的旅途。
黑暗又一次拥抱了我,浸入墨池,不知昼夜。
一直这样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无知无觉,宛如亘古。
我听见尖利的【嘀嘀】声,和嘈杂混乱的人声,我感到我的身体在移动。
无所谓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医院走廊
江郁明面色苍白的站在走廊中,江淮安走过来双手插入口袋,皱眉问他:“你不知道江陵意心理有毛病?”
江郁明摇头。
“如果只是刺伤他怎么可能醒不过来。”江淮安烦躁的来回走动。
“你的腿?”江郁明疑惑的看向江淮安。
“复健卓有成效。”江淮安蹬蹬腿,皮鞋在地板上踢踢踏踏,“骗骗那些老不休而已。”
“你是重生的。”江淮安盯着江郁明的眼睛,继而嗤笑,“我说怎么突然开窍了。”
“上一世,他是出车祸死的。”江郁明说,他看着江淮安,没来由的怨愤,“你袖手旁观,什么都没有做。”
“哦?那你呢?”江淮安坐在长椅上,眼中冰冰凉凉,不含任何情绪。
“我死了。”江郁明紧攥拳头,不甘心和无力涌上心头,“我死的太早了。”
“这次我依旧没有帮他。”江淮安的语气平淡,平坦的语调好似机械发出的声音,“所以你重生来有什么意义吗?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改变。”江郁明眼中清泠的光好似利剑,凛然而立,“但我不能死那么早了。”
“江淮安,你守着你的江家,我守着他。”江郁明讥诮的目光投射到江淮安身上,“鱼与熊掌,你也有犯蠢的时候。”
“我从头到尾,都守着江家。”江淮安眸光闪烁,他站起身,双手揣兜离开,“你想多了。”
——江陵意
不行,我得活着。
我死了江郁明犯浑自杀,我的公司还不得被严桦蚕食殆尽,到时候江家又得出现一个缺口。
江峻苍还没有长大,死亡对我来说是个十分遥远的名词。
我听见四周安静下来,温暖又回到了我的手心。
我感到光源,我的眼球感受到光线,我听见细小的声音在我耳边,热气一阵一阵熏着我的耳廓。
【哥,我喜欢你。】
“……”我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我身上的江郁明,“下去。”
他茫然的瞪着我,手足无措的站直身子:“哥,你醒了。”
嚯,我再不醒你是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他顶着我的目光给我接了杯水:“先润润嗓子。”
我抿了一口,递还给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委屈的接过杯子放在矮桌上,“我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我看见他就觉得心累头疼,“回你的孟家去。”
“哥。”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孟依柳喂他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我喜欢你。”
“嗯,知道了。”我平静的看着他,我养他二十多年,他喜欢我难道不是很正常?
他的神色更纠结了:“我是说…”
“说什么说,我头疼。”我瞟了一眼吊瓶。“没药了。”
他闭上嘴,叫护士来换药瓶。
“林叔。”我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影,唤他进来。
林叔拎着饭盒走进来:“江总,江爷把小少爷接走了。”
“嗯,我知道了。”我应道,“我还要住多久?”
“至少半个月。”林叔安抚我,“公司的事情任副总接管了,江爷也拿走了一部分文件帮忙处理。”
江淮安他又不懂公司运营,我皱眉,等我出院估计坦途家底都败光了。
“江爷说他有专业人才。”林叔打开饭盒盖,“先喝点粥,申哥专门送来的。”
“嗯。”我正准备伸手拿勺子,江郁明眼疾手快的抢走了勺:“哥,我喂你吧。”
“……”
——江宅
江淮安随意翻了翻文件,挑出几个有关商业秘密的,剩下几份推给了对面人:“拿去处理了。”
“……”严桦面色复杂的盯着文件封皮《坦途娱乐XXX计划》,“这是……”
“坦途娱乐的,我哥病了,没法处理。”江淮安眼神阴鸷,“你若是敢透露给星光……”
严桦表情更复杂了。
他不用透露给星光,他就是星光总裁啊。
“江总知道吗?”严桦光看着【坦途】俩字就觉得眼睛疼。
“不知道。”江淮安勾唇,“怎么,你还想让他知道?”
严桦摇头。
“那还不去做。”江淮安抬手打发他。
严桦叹了口气,抱起文件,权当这是又一次试探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评论,加更一章。
第26章 康复
江郁明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
曾经不是。
现在倒是赶也赶不走了。
我躺在床上,腹部的伤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确实疼,每次呼吸都像是针扎,因为我的伤,耽误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江郁明的合同,外界乱成一团的舆论,江淮安紧急封锁世家消息,还有江郁明的那个什么,重生。
虽然我的第一反应是胡扯淡,但他说得像真的一样。
我想到了那些数字,开口问坐在床边的江郁明:“程黎出国了吗?”
江郁明愣愣的看着我,呆呆的摇头:“没有。”
他搬了张小桌盘腿坐在小地毯上,一边整理孟依柳送来的资料一边照顾我,他眉间的青涩早已褪得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沉稳淡然的气质。
他长大了,像个成年人一样,如果不是穿着大黄鸭卫衣,就更像了。
我不忍直视他的卫衣:“怎么不穿衬衫?”
“坐着不舒服。”他拧了拧身子,又伸了个懒腰,大黄鸭卫衣向上拉起,露出半截细嫩白皙精瘦的腰,“终于弄完了一半。”
我没想到江淮安的审美这么幼稚,他卫衣上那只傻不愣登的鸭子实在是够蠢的。
他低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大黄鸭,又看看我,笑:“多可爱,雨薇姐送我的。”
“谢雨薇?”我皱眉,“我不是让你和坦途解约了吗?”
“我没签。”他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喜欢演戏。”
“你不喜欢。”我撑起上半身倚在床头,“对你而言,做演员是为了赚钱。”我顿了顿,接着说,“赚钱,远离我,远离江家,不是吗?”
我是这样的人,残忍决绝不近人情,当初吞下的刀子,我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互不相欠大抵是这个意思吧。
他合上文件夹,脸色平淡,刀枪不入的模样:“无论你怎么激我,我都不会签字,你赶不走我,哥。”
“……”我揉揉太阳穴,有些无所事事,坦途的文件递不到我手里,手机也不让我碰,我闭上眼睛,名为烦躁的野兽不停地撞着栏杆。
简单来说,就是想要没事找事。
“江郁明,你出去。”我压下脾气,对他说。
“哥,你别生气。”他的语气轻缓,像是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走到我的病床前,“你先躺下,半倚着会压到伤口。”
我挥开他的手:“你先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清亮的眸子略微黯淡:“你躺下我就走。”
我撑着躺下,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我也不是非要想清楚些什么,我只是不想接着伤害他,而我又控制不住我恶毒的语言,人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