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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贪心_re-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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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针的过程,夏隽躺在床上一直盯着他的右手,看着护士熟练地把针头慢慢送进他的血管,随后他转过头去看坐在他床边的戚江渚。
  戚江渚看着护士把吊针的速度调好转身走了,接着对上了夏隽的眼睛。
  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没退下去。
  但到此为止,戚江渚才松下一口气,周遭的一切声响在此时才彻底回笼,那些嘈杂的声响,哭声和笑声直到此刻才重新席卷了他,让他又落回了世俗里。
  “再睡一会儿。”戚江渚说道。
  夏隽疲倦地闭了会儿眼睛,但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一直坐在那里,甚至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那些有些发凉的液体慢慢地进入体内,过了会儿他身边忽然有椅子拖动的声音,接着吊瓶晃了晃,他睁开眼睛看过去。
  看到戚江渚侧坐着,微微仰着头看着吊瓶,手虚握着输液管。夏隽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在那之后那些冰冷的液体便都有了温度。
  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戚江渚起了身,床上躺着的夏隽睡着了,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试不出温度,于是他拨弄开夏隽的头发微微俯身用额头贴了一下夏隽的。
  温度不高,已经退烧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仔细地看病床上躺着的人。
  一个人多年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打破的,戚江渚擅长在各种情况下理智思考,在杂乱无章之中寻找出一条线,习惯于控制局面,简单有效地解决问题,所有种种都基于理智,基于他的原则。
  他是理性的,是客观的,在做决断的时候理智和原则在感情之前。他并非冷血冷情,而是对自己的要求近乎于苛刻——
  戚江渚开始回想第一次见到夏隽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想那些没法控制的感情。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夏隽不是。对于夏隽来说,这段感情的弊端远大于益处,他在准备高考,还是个小孩子。
  戚江渚想他的原则和他做过的决断。
  在情理和世俗面前,戚江渚知道那些决断是正确的。
  但这些难以控制的欲望和感情,你想割断它,你越是想理智且妥善地解决问题便越是让它疼。
  那些痛让它疯长,反而不久它们便会奋不顾身的遮天蔽日。


第43章 我等你
  当天输完液戚江渚带着夏隽回了家,夏隽不想给戚江渚添麻烦本想拒绝,但看到戚江渚的神色还是没能说出口。
  夏隽生着病,戚江渚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放在租房里,而且他的家人也不在身边,晚上一旦发烧身边没有人能照顾他。
  回去的路上,戚江渚在街边的店买了白粥,到家的时候粥还热着。夏隽裹着大衣坐在餐桌旁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粥,他还有些虚,吞咽都显得有些艰难,不一会儿又流了一身的汗。
  他喝到一半,抬头看了看。
  戚江渚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吃东西,他抿了一下唇,问道:“哥你不吃吗?”
  “现在时间还早,不饿。你再吃点,我已经和老师请过假了。吃完了再睡一会儿。”
  夏隽拿着勺子慢慢地吃,在这个过程中戚江渚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夏隽吃完了粥,直到夏隽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才穿上外套出门去了。
  他驱车回到夏隽的租房,帮他找了两套换洗衣服又把调到最高温度的电热毯关掉,确认无误之后才回到家。
  夏隽的这一觉睡了很久,期间戚燃跑来给他送书包他都不知道。自从过完了年,高三生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戚江渚平时工作忙,高三考生需要方方面面的照顾,因此戚燃就住回家里去了。
  没有意外情况,戚燃不愿意往他哥家跑。要他来说,那不就是自投罗网?
  但一听夏隽在他哥家,他放学之后收拾好夏隽的书包立刻到戚江渚家报道,来看望他的好朋友。
  戚燃在床边站了会儿,小声地叫了声夏隽,还想叫第二声但是被他哥眼神扫了一下立刻闭了嘴。
  直到戚燃走了,夏隽都没醒,下午打到他体内的药水好像失去了作用,他的头脑和身体又开始不听他的指令,只能感觉到头晕目眩。
  发现夏隽发烧是在十一点钟,量了一下。体温所幸是低烧,考虑到夏隽今天已经吃过退烧药,戚江渚找了两条毛巾帮他湿敷降温。
  房间里开着台灯,灯光昏暗,夏隽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水声,并不吵闹,过了会儿他的额头贴上凉凉的东西,那些折磨的高温不断的被抽走,这动作不过多久便要重复一次。
  夏隽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他没有做梦,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戚江渚叫了起来。
  房间的灯还开着,戚江渚把抱枕垫在他的腰后接着把放在书桌上的水杯和药递给他。
  夏隽吃了药,双手捧着杯子慢腾腾地喝水。
  他出了很多的汗,嗓子干得厉害。
  戚江渚说道:“多喝点水。”
  除了房间里钟摆的声音,夏隽只能听到自己的吞咽声,他看了眼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戚江渚还是白天的穿着,衬衣的袖子挽到了小臂。
  他是一直没睡吗?
  夏隽这样想着不自然地看了戚江渚一眼。
  而戚江渚忽然伸手扶了一下夏隽的胳膊,水杯里的水才没洒出来,他提醒道:“小心一点。”
  夏隽喝掉了一整杯水,戚江渚看了看他的脸色仍然发红,不免有些忧心抬手试了试夏隽的体温。
  没什么大碍。
  这一夜折腾得厉害,夏隽睡得太久,躺回被窝的时候已经有些睡不着了,半梦半醒着。
  他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是熨贴的。
  戚江渚住在他隔壁的房间,这个晚上却比他睡得少。他发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回感觉到有人站在他床边,戚江渚手指的温度有些低,指尖贴在他的额头上。
  他不能判断戚江渚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但那点属于戚江渚的温度似乎一直都没离开过。
  “哥。”夏隽叫了一声。
  戚江渚“嗯”了一声,问道:“还难受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倦意,夏隽心里酸了一下,没吭声,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戚江渚看清了夏隽的眼睛,甚至看清里那里面掺杂着的复杂的感情。
  那时候,夏隽就是用这样的一双眼睛在对他道歉。
  到底那些对不起是什么?
  对不起不该喜欢,还是对不起我还没有长大,或者全都不是,它的复杂并不是能被简单解答的,所以没有人能够绝对掌控自己的感情。
  这一夜他几乎没睡,他没有在夏隽的房间长时间停留而是坐在夏隽房间的门口,没有任何睡意。他的急躁和忧心全部都过了头,这些纠缠着的原则和欲望互相冲撞,自相矛盾。
  尽管他用理智去克制,但戚江渚仍然看不了这双眼睛,也不想听夏隽对他说对不起。
  夏隽半晌没得到回答,戚江渚忽然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遮住了并不刺眼的光线。
  这个举动让夏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皮肤可以感知到戚江渚手上的温度,鼻腔里都是戚江渚的味道。这个动作停顿了许久,但又短得只有一刹那。
  视线并非都是黑暗的,在那些黑暗的边缘还有细细的光,从缝隙里露出来。
  戚江渚感觉到夏隽动了动,他停顿了会儿,直到他的手心开始发热,潮湿的热气贴在了夏隽的皮肤上。
  他并不知道那些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他发现那个写满他名字的本子的时候,还是那一次在医院里夏隽战战兢兢地抱住他又立刻松开了手……
  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他几乎把他们认识之后所有的场景都回忆了一遍,却更没有办法无视夏隽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再睡会儿。”戚江渚收回了手说道。
  夏隽用鼻音应了一声,半晌张了张嘴说道:“哥,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了。
  戚江渚意识到,让夏隽不断道歉的是他自己。
  其实在戚江渚向他的偏心和心软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的时候,那些感情和欲望就已经不可能由他的理智去干涉和控制了。
  他企图蒙混到底,但在此刻他察觉到他的干涉和控制是彻头彻尾的谬误。
  戚江渚的手指按在夏隽的额角上,片刻后戚江渚附下身,遮住了他背后的光源。
  夏隽几乎看不到戚江渚的神色,只是能闻到他的味道。
  这场来势汹汹的换季感冒让他头脑运转迟缓,他还来不及去判断什么,额角一烫,随后他才意识到有温热的嘴唇贴在了上面。
  夏隽是错愕的,但身体却像是钉在原地动不了似的。
  “夏隽。”戚江渚叫了一声他。
  夏隽僵硬着抬起头,他并不知道他会面对什么,于是这个过程异常的缓慢,但他可以确定在他看到戚江渚之前,他听到戚江渚说道:“我等你。”


第44章 隐秘
  大夫给夏隽开了三天的吊瓶,为了不耽误白天的课,之后的两天夏隽只请了晚自习的假。
  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护士撕掉夏隽手手背上的胶带,让夏隽攥住拳头在他皮肤上拍了拍,她迟迟没有下手,仔细寻找血管。
  “来,换只手看看。”她说道。
  夏隽不太愿意,针扎在右手上他就没法做卷子了。他这样想着看向戚江渚,戚江渚的视线落在夏隽的手背上。
  被撕掉胶带后,皮肤上的针眼裸露出来,那针眼周遭的一小片皮肤都是发青的。生病的这几天夏隽吃的大多都是白粥,吃得也不多,血管不好找。
  而夏隽坚持选择左手的原因,戚江渚也一清二楚,他把视线从夏隽的手上挪开说道:“换右手。”
  夏隽这才让护士把针扎进了他右手的血管里。他右手吊着吊瓶没办法写字,戚江渚就拿了本书放在夏隽面前让他看。
  “要喝水和我说。”戚江渚说道。
  夏隽没抬头应了一声,他所有的想法都牵在书上。语文课本上的文言文好像就算背得多熟练,总有几个字你读不准也写不对,夏隽的精神好了不少,这会儿和这些文言文沉默地斗智斗勇。
  以至于戚江渚中途出去了他也没注意到,后来伸手翻页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位子空了,他抬头四处寻了寻,没看到人也只是以为戚江渚是去卫生间了,这一次他低下头看会儿书就想抬头看一看人来人往的病房门口。
  没想到过了会儿戚江渚拿了一个热水袋回来,夏隽看着他走过来,随后戚江渚把他的手抬起来放在了热水袋上。
  戚江渚手指在夏隽的手背上停顿了一下,输着液的手是偏凉的,他收回手问道:“烫?”
  他忽然感觉那些被注入血管的液体霎时都有了温度。
  夏隽如实说道:“不烫。”
  戚江渚“嗯”了一声,看了看他摊在腿上的书,问道:“看完了吗?”
  半晌夏隽才回神连忙点了点头,他还有些莫名接着戚江渚伸手帮他把书翻了个页。
  动作十分自然,他突然从中品味出了莫名的亲呢。
  他和戚江渚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不是三缄其口,而是夏隽并不想把那些隐秘的快乐说给第三个人听。
  夏执鸣是在接到班主任电话的第三天回到江州的。之前的两天他只能用手机和夏隽保持联络,这会儿刚下飞机他打着车赶到了医院,手里还拎着在医院对面超市买的一大袋零食。
  刚输了一半的液,夏隽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他背后垫着枕头坐在床上看书。夏执鸣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拉开椅子在夏隽的床边坐下,他身上带着烟味,开口问道:“怎么样还烧不烧了?”
  他说着把那袋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没事,”夏隽顿了顿,说道,“最后一针,明天就不用再来医院了。”
  “高三了多注意休息,听你们老师说班上不少感冒的……明天爸去买点常用的药给你送过去。”
  其实夏执鸣知道他此时应该把夏隽接回家住,家里吵些闹些都总比一个人在外要好上许多,他是怕了,怕生活中那些看似不大的裂痕,他没精力也没能力去处理它们。
  于是简单明了的以方便夏隽为由让他搬了出去,自从他知道夏隽生病之后,他整夜睡不着,几次三番想着把儿子接回去住,但是但是但是要他真正说出口做出决定的时候,话在他嘴边转了个弯儿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年后他们一家从C市回来,魏辛乐老家的表姐也跟着他们一块回了江州,没房子暂住在他们家。起先说是暂住,但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要搬出去的意思。
  夏执鸣提过几次,魏辛乐几次三番避重就轻看起来对此不大在意。
  魏辛乐的表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家里总收拾得井井有条,嘴上不饶人。日子久了夏执鸣也体味出来,这件事也许是魏辛乐和她家里人早就商量好的。
  让表姐到家里帮忙照看孩子,顺便帮着表妹看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家,至于魏家姐妹两个需要提防的对象自然就是夏隽——
  她们是在给自家孩子争取日后的利益呢,夏执鸣就算刚开始不清楚现在也清楚了。
  他的这笔糊涂账,没法清算,也没法一笔勾销,他的脊背稍稍弯了些,偏头从袋子里拿了盒牛奶塞到夏隽手里说道:“趁热喝,待会儿就凉了。”
  夏隽握着手里的牛奶没动,他喝不下。
  沉默蔓延开来,他们对彼此都没那么了解,所以连话都没什么好说的。
  夏执鸣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进来。
  “不是。”夏隽说着,他第一个注意到了进门的人,声音突然降了下去,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夏执鸣发现夏隽看到那人的时候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放松和雀跃,他也很快想起来,他和这个人曾经在夏隽的学校里见过一面。
  他看着戚江渚朝他客气地点了点头,随后端着杯子走到夏隽床边。夏隽把手里的牛奶放到一边伸手接过了杯子,仰着头喝掉了半杯。
  夏执鸣清楚地意识到夏隽对他的依赖远远大于他这个父亲。
  他没有多逗留,过了会儿手机响了。夏执鸣看到来电的号码忽然脸色发沉,他没有接电话反而站起来对夏隽说道:“爸现在有点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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