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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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就像吃到了糖,那面上的委屈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里的湿意也全都没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高兴!我特别高兴!
年时倦啧了一声。
甘来似这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高兴,偷偷瞥了年时倦一眼,没敢说话。
“行了行了,去穿鞋子,出门了。”年时倦也只能无可奈何,拍了拍甘来似的肩,让他快去。
礼物!
甘来似走路都有点儿小蹦,年时倦觉得如果这街上人少点儿,他就直接蹦着走了,真是……
但看见甘来似高兴的样子,他也挺高兴的。
想喷嚏一样,会传染。
高兴。
俩人都高兴地走到玉石店,拿回了年时倦当初选好做成甘来似生肖的玉,说起这个,年时倦就有点小想法,如果当初自己是去医院看看恢复情况……甘来似也就想刚才那样要哭不哭的?
啧。
年时倦摸着下巴,又叹了口气,果然,慢慢来吧,反正九月多就开学了,他还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出去面对陌生的环境,身边没有自己?
所以……
年时倦也就不慌了。
俩人还是手牵着手,对于这一点年时倦也是无奈,甚至有点纳闷,甘来似在人多的时候蹦都不敢蹦,竟然还敢牵我的手?
年时倦眯了眯眼睛。
这样子看来,就有点儿矛盾了。
甘来似不知道年时倦在想些什么,正高高兴兴地想着要回家了,还可以去买蛋糕,再和年时倦吃一会儿蛋糕。真棒!
但如果知道了年时倦在想什么,他也只是会脸红,然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是俩种不一样的情况。在他眼里他并不是因为别人的眼光才不蹦的,他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只是不擅长,也不想,害羞于在年时倦面前表露出自己过于幼稚的一面,虽然有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觉得,这样做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年时倦眼中的小孩子,更像是年时倦眼中最好的人!这很好。非常好。而牵手,这是永远都不可以改变的,这是他想要和年时倦永远做下去的事,而且……牵着年时倦的手,让他能真实的感觉到年时倦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消失。
俩人都在东想西想,顺便到处看看,毕竟俩人也不是经常出来,时时都呆在家里,这外面的变化,也是很大的,比如那家甜品店,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有时候还要排个队,不过年时倦和甘来似身为老主顾,没周都要来买,店主也和他们相较于熟了点儿,见俩人走来,就将准备好的面包、饼干给他们。
最近由于阳台上新添了很多植物,有观赏性高但难养的花,也有肉嘟嘟的易生存的多肉,年时倦也开始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总归不是那么无聊了,且……他开始了养生。
年时倦不吃垃圾食品了,只吃李嫂做得大鱼大肉,也不熬夜了,早睡早起还跑步锻炼,这不,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养生人士了。
现如今这位养成人士看着街边的小摊蠢蠢欲动,想着自己这一个月过的清清淡淡的,一点儿街边摊也没有沾,也总归可以……打打牙祭了吧。
年时倦很是怀念这个手抓饼的味道,刚拉着甘来似的手,走向小贩,就发现……
“倦哥……”
“倦哥……我在这儿啊……”
“倦哥……我好想你啊。”
“倦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年时倦感觉身遭的事物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耳边这声音一直一直地响着,接连不断地喊着自己。
“倦哥……”
别……别……
他看见了河水,看见了溪水。看见了黑色的河水,看见了黑色的溪水。溪水向前流淌着,他也跟着向前流淌着,他感觉自己成为了这个溪水的一部分,但是……
窒息的感觉,口鼻都进水了,水接连不断地涌了进来,灌进鼻子、嘴巴,呼吸渐渐地就消失了,变弱了,而耳边那一声声的“倦哥”也被轰鸣所取代。
甘来似突然发现年时倦的状态不对,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冒着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手……那双握紧自己的手……也在放松。
甘来似很快就回过神,握紧年时倦的手,扶着他,将他往墙边带去,且一直喊着年时倦的名字。
“年时倦!”
“年时倦!”
“年时倦!”
甘来似的手开始忍不住地抖了,他突然才这么清楚、近距离地认识到自己原来什么都无法做到,什么都只能是无能为力,他无法给与年时倦任何的帮助,他只能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年时倦的名字,却毫无作用。
漆禹。
甘来似咬着牙,依旧喊着年时倦的名字,手也没松开,一直紧紧地握着年时倦的手,而另一只手正准备给漆禹打电话。
他平复了下呼吸,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大脑开始转动。
他看见了什么?
溪流?河水?
没有。
还是看见了那个人?
这里……这里没有人!
甘来似皱着眉,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年时倦,目光打量着四周,以防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
他一直带着那把小刀,那把锋利的,已经见过血的小刀。
他会保护年时倦的,即使是死亡……
虽然他不是能很真切的知道死亡。
手机刚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人踢开了。
甘来似抬头,放开了握住年时倦的手,左手握着刀,对着眼前这个人——
尤对。
阴魂不散。
他突然就冒出来个词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种他明明和年时倦的生活已经很接近了,突然就要冒着被年时倦发现自己本质的危险,面对眼前这个人。
杀了他。
尤对看着甘来似满是杀意的双眼笑了笑,“这么紧张?你上一次不是……很镇定的吗?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呢?是……为了他吗?”
甘来似一直注意着尤对的动作,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见尤对话还没说完,就也拿着把刀冲向自己也没有很慌张,但他不能多,他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挡住他!
“噌——”地一声,俩人的刀尖相对,又划过。甘来似的刀直指尤对的大动脉,而尤对的刀,直指甘来似的心脏!
俩人都没有动了,任由对方的刀对着自己的致命点,他们都盯着对方的双眼,像是哪个人先示弱,哪个人就先死!
尤对突然笑了起来,余光看了眼年时倦,“你怎么这么紧张呢?”
甘来似不同于上一次,他的精神紧绷着,他不敢也不会让尤对伤害到年时倦,这么一种类似于责任感的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即是动力,也是压力。
尤对依旧笑嘻嘻的,但动作丝毫没有改变,“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你会怎么样啊?”
“是会被厌恶吗?一定会的吧,而且会把你无视掉,当你是个陌生人。”
“看那,他就是这么的无情,明明上一秒还那么的融洽,现在却这么的厌恶你,你说……”
“闭嘴。”
甘来似说。
他……是害怕。
对,他害怕的要命,他无法想象这一幕的发生,但是……
年时倦更为重要。
在他的眼里,年时倦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即使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但是,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就好!他会一直跟着他的,一直都会,这就很好了。
甘来似眯着眼,刀向下压了压。
“嘻嘻嘻。”尤对没有介意,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以一种怜悯地态度询问,“你知道吗?他醒了。”
语毕,尤对便收了刀,看着面前咬紧腮帮的人。
好玩儿。
都要抛弃,那就不能只是我一个人了啊。
年时倦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俩人,看了有一会儿,他就发现尤对在甘来似耳边说了什么,挪开了对着甘来似胸口的刀,往后跳了跳。
“过来。”年时倦说。
甘来似听着这个声音,没敢动,他看着尤对走向年时倦。
“谁叫你了?”年时倦厌恶地皱起眉,“甘来似,还不过来?”
啧,傻逼小屁孩儿,傻愣着干嘛呢?
甘来似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僵着身子,转过头,遮遮掩掩地移开视线,没敢直视年时倦。
他……叫我?
“啧。”年时倦撑着地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甘来似的头,见他依旧傻乎乎地愣着,就叹了口气,“走了,回家。”
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准备回家再和这个傻逼说说这件事,至于某个人……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你第二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年时倦以一种极冷的目光扫了尤对一眼,“好好珍惜现在仅存的几个小时吧。”
他的态度嚣张极了,根本没有将尤对放在眼里。一旁的甘来似咬着牙齿,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眼前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的年时倦。
这就是他对陌生人的态度吗?
甘来似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尤对近日本就被年家打击得过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和年家一样的地位,他现在就只想看着那个垃圾和自己一样被厌恶,被抛弃,但是……为什么?!
年时倦没有回答,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扶着甘来似的肩,就准备走了。
尤对双目瞪大,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要你死,我要你陪我。”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拿着那把刀就冲了上来,直逼年时倦。
年时倦的面容冷漠而不屑,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但还没做什么,一旁的甘来似就挡在他面前,任由到穿过他的锁骨,将自己手中的刀压在尤对大动脉上。他也没就只是这样,左腿勾着尤对的腿将他绊倒后,他又将刀刺向尤对握着那把刀的手。
“噗呲——”
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在这里响起,鲜血溅了出来,溅了甘来似一脸,而尤对也因此松开了握住刀的手。
年时倦脸色有些难看地拉起甘来似,见他还握着那把刀,又看见他的脸,看见他低下的眼,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不是厌恶,不是害怕,是惊讶,甚至带着点释然。
“走。”年时倦不多说,擦干净甘来似的脸就拉着他走,而身后的尤对,躺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俩人离去。
他望着天,天已经是暗蓝色了。
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没有什么为什么。
这就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尤对:我喜欢年时倦!
年时倦:冷漠。
甘来似:我喜欢年时倦。
年时倦:暗爽。
☆、询问
俩人坐在客厅里,年时倦沉默地给甘来似止血包扎伤口,一句话也不说。
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大哥了,希望尤对那个傻逼还在那儿,这样就省了些功夫了,至于眼前的这个人……啧。
甘来似一路上都没敢直视年时倦,总是看完一眼后就立马转过头。
他依旧被年时倦牵着手,但是年时倦却不想以往一样话那么多,只是沉默地往前走着,直到到家,年时倦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牵着我的手。
俩人走到路上时,甘来似看着俩个人相互握着的手,忍不住的期望年时倦不会用那种厌恶的眼神打量自己。但他也才发现年时倦的眼神原来可以这么的冰冷,他一点也不希望年时倦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
甘来似抿着嘴。
他一眼也没有看我。
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连那种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他不想看见我了。
甘来似盯着自己的膝盖。他看着那条裤子。是年时倦上一次给他买的,他说了,他穿这条裤子很好看的。
甘来似突然有点儿委屈,但随即又消沉了下来。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他最令人讨厌的一面。年时倦只是一直都没有看见这一面罢了,现在年时倦发现了,会……
年时倦将医药箱放好,翘着腿,眯着眼打量着甘来似,确定自己语气平淡后,才开口,“坦白从宽。”
!
甘来似一个激灵,打直了背,但有很快地垮了下去。
年时倦掐着自己的手心,还有闲心思觉得甘来似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到爆炸,忍了会儿,他才继续开口,“说说吧,你今天和尤对……怎么回事?”
年时倦本来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情绪,但在甘来似的耳中,这就变成了冷漠了。甘来似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年时倦,有很快地低下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年时倦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知道了。
啧。
要是换做往常,年时倦早就坐甘来似身边连哄带骗地让甘来似解释清楚了,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啊,当他意识回笼,一睁眼就看见自家小王子拿着把刀,对着尤对那傻逼的脖子,而尤对的刀尖也对着小王子的胸口时,整个人就蒙了。这种有点儿严重的事可不能哄着,得好好地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王子为什么……拿着把刀?而尤对那幅自以为自己计划完美的表情让他想上前踩爆他的狗脸。
反胃得很。
年时倦倒没多想,他以为甘来似和尤对之间有什么纠纷,不过……得好好教育教育,不能有点儿事就拿着把刀啊,得找警察叔叔交流交流。
虽然年时倦面对这种事一般都会选择暴力解决……
不过……
年时倦看着甘来似的发旋,圆圆的一个,可爱得很。他也就知道了,甘来似这是又去想东想西了……
“别低着个头,我就是问问,你和尤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嗯?还有啊,这种事也不能你自己去解决,得找我。要是我不在身边呢,也不能拿着刀对着人家脖子,要是手一抖,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看你进派出所。”年时倦柔下语气,坐在甘来似身边,摸着他的头。
“我不会手抖的。”甘来似有点儿小开心,但依旧很恐慌,听见年时倦的话,皱了下眉,说。
“啧,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其他的,听些什么话呢?你语文怎么回事呢?”年时倦好笑地戳着甘来似的头,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