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时间对的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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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喝醉了。”
姚美人颤抖地问:“然后呢?”
“乱了性。”
“……”
当然啦,这些又都是后话了。
此刻姚姑娘正听着YY里,传说中有才有貌的江师兄唱着《江湖笑》,低沉微哑的男音,一词一句唱出了那股豪情和忧愁,姚远渐渐听入了迷。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
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
一曲完毕,众人还沉浸在帮主的歌声里,好久才有人喊出一句“再来一首”,然后马上就引得很多人附议!姚远正笑着也想附和一声“安可”,电脑旁的手机响了,她拿下耳麦,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犹豫了一下才接起:“喂?”
“是师娘吗?”
“……”
“师娘师娘,我是杰克,师娘你可以叫我小杰。”
“哦,你好,小杰。”
“我翻哥的手机翻到你号码的,然后用我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姚远听对面声音……果然是男生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想听听师娘的声音,哦,哥说我可以叫你姐姐的,姐姐你什么时候再带我玩游戏?我每次找哥他都不理我,堂哥他们又很忙,而堂姐她们都不玩游戏的,还有……”姚远听了十来分钟,她觉得这江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被迫”了解全了,估计去他们家行骗捞钱都不成问题了。
姚远插话问:“小杰啊,你不用上学吗?”
“上的,学校已经放假了。”
什么学校这么早放假?姚远不知道这孩子是在国外读书,人家12月份圣诞节前就开始放假了。
这时对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死了死了,哥哥过来了,我要挂电话了,那姐姐你如果上游戏了找我啊,我要升级!”
姚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摇头失笑。
她再次戴上耳麦,YY里正吵吵嚷嚷地在说着嫂子不见了老大也遁了太过分了!姚姑娘默默地又取下了耳机,起身去客厅加水,在饮水机旁倒水时看到窗外竟然在下雪了,不是很大但是挺密集的,路灯的莹白灯光照着,煞是漂亮。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捧着冒热气的杯子,躲回了开着暖气的小书房里,一坐定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好几条消息在闪动。
水上仙:“妹帮我轮温如玉吧!请你吃一学期饭!”
水调歌谣:“若为君故我们谈谈。”
傲视苍穹:“大嫂您怂恿老板再搞次网聚吧,豪华版的那种,我先前都放话出去了,现在好多人来问我,我问老板他都不理人家!”
正想着该先回谁,又有一条消息进来,东子:“君临天下玩过那么多女人,你不介意吗?”
姚远微微皱眉,这东子是百花堂不久前刚加进来的,她没有回复这人,只是跟堂姐和君临天下各发了消息就下了线。
十一点,是差不多可以洗洗睡了,姚远躺上床关手机前收到江安澜的短信,“晚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竟已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放眼过去银白一片。这天走到学校差点迟到,一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堂姐电话,“你昨天要我T了东子,怎么了?他得罪你了?”
“没。”姚远说,“咳,我只是觉得他是坏人。”
姚欣然无语。
这一整天姚老师都很忙,直到吃午饭时才得以空下来,正要准备跟同事去吃饭呢,有人进了他们办公室,来人一身警服,戴着墨镜,看到姚远后直直走了过来说:“你好,我叫江安呈。”姚远自然不认识。
对方拿下墨镜,无视姚远同事好奇的眼神,直接对姚远又道:“我是江安澜的二堂哥,他让我带样东西给你。”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姚远,姚远呆呆地接过,又听面前仔细看跟江安澜确实有那么三分像的男人开口说:“我这段时间在江泞办差,有事情可以找我。” 说完拿了旁边桌上的一张白纸写了电话号码给姚远,然后微一颔首,最后,转身走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找警察啊?
姚美人目瞪口呆,不知这短短三分钟发生了什么?
同事们却已经从诧异中缓过来,有人先出了声,“要不要这么酷!”
见姚远还没反应,旁边的一女同事忍不住推了推她,“姚老师,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赶紧看看,是不是上次送你来学校那位帅哥男朋友送的?他堂哥也好酷啊,有对象没?”
“呃,我不清楚。”姚远打开精致的盒子,就见里面放着几张照片,以及一条白金项链……
女同事惊叹:“这项链真精致啊!咦,这些照片就是你那男朋友吧?好清秀啊,十七八岁的时候吧?我说你这男友也太有意思了!”
照片是江安澜的玉照没错,项链很漂亮没错,可好端端干吗特地让人送来这些啊?姚远深深懵懂了。
当天下午姚美人就跟他发了信息过去,“你干吗送我东西?”
“见面礼。”
“啊?”
“上次见面时忘了给你。喜欢吗?”
“你说项链还是照片?”
“照片。”
“……嗯。”
“项链呢?”
说到这项链,还带钻石的呢,姚远很无奈,“你钱多吗?如果钱多的话直接给我现金好了。 ”
“好,我让人打给你,卡号多少?”
“……”
“夫人,劫完财要不要再劫点色?”
“…………”
“小远,这学期结束后,你来见我吧。”
小远什么的,姚远再度脸红耳热。
第十章 我想接吻
等大雪化去后已经是快到一月中旬,这段时间姚远都没怎么上游戏,只偶尔上一下线带带小杰克。而跟江安澜的联系倒是渐渐转移到了网下,短信电话每天都有,姚远本来以为跟江安澜这人聊天铁定会如游戏里那样时不时冷场,好吧,跟他通电话有时的确会无言一下,但那种感觉并不是太糟糕,还挺……暧昧丛生的,当然,有些时候又很让人想哭。总之跟这大神“谈恋爱”,不是一般的劳神费心。
这不,一月十七号,学校寒假放假第一天,清早五点多,姚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迷迷瞪瞪地拿过来看,是短信,“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们去登记吧。”
“砰嗵”一声闷响,连人带被就掉到了床下。
下一条信息又马上进来了,“清醒了吗?”
姚远怒了,起床气和被摔痛的气一起冒上来,“师兄,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抱歉,我这边是下午四点,等会儿坐五点的航班回去,夫人什么时候来见我?”
姚远败下来后,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一咬牙就发了一句,“乖,等着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召见你吧。”发出去后才紧张兮兮地想,不知道会不会被“报复”,然而对面久久没回复,姚远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回床上后却是再也睡不着了,郁闷不已。
中午姚远跟堂姐吃午饭。姚欣然在事业单位上班,中午有将近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每次空得不知道怎么打发,就叫堂妹吃饭。姚远这天因为睡眠不足,精神不大好。
姚欣然看着她不解道:“你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姚远摇头,懒得多说,跟服务员要了杯温水,姚欣然也就不多问了,翻着菜单,眼珠有些飘忽,“对了,等会儿还有人过来。”
“嗯?”
“我舅妈介绍过来的一男的,我妈非让我来见一下,我再说‘no’,我妈也就是你大娘,估计要把我灭了。”
姚远汗,“你自己有活动那你还叫我出来?”
“姐妹要有难同当嘛!”
“……”
没多久姚欣然的手机响起,她接起说了句,“来了啊,我们在靠窗的位子……”不一会儿有两个男的走了过来,原来对方也叫了朋友一道,姚欣然招呼他们坐下,四方桌,四人各坐一方,那俩男人也不拘束,坐下后就笑着向她们作了自我介绍,跟姚欣然相亲的A男属于高大威猛型,一年前刚从部队回来,现在在交警队里当一小官,A带来的朋友B男是属于端正书生型,公务员。
点完菜后姚欣然跟他们聊着天,姚远则安静地喝着水,主要是真没什么话好讲,她跟陌生人一向不大能交谈。不过姚远长得出色,自然不会因为沉默而被人忽视了,B男在喝了一口茶后就时不时地问她一些问题,好比在哪儿上班?平时喜欢做点什么?相比姚欣然那边的“部队帅哥很多吧哈哈”“姚小姐,你跟我一兄弟的性格挺像的哈哈”……姚远觉得她这边怎么更像相亲?
姚远尽量不失礼貌又有分寸地回复,在B男问及“后天是否有空,有一部不错的新片上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时,她手边的手机响了,姚远不禁暗暗吁了口气,可当看到发件人时气就憋住了,“在哪儿?”
心思几乎是一下子全集中在了手机上,姚姑娘垂首打字,“外面吃饭。”
“与谁?”
“……我堂姐。”
“嗯。”过了会儿,“还有呢?”
姚远下意识抬头四处望了望,确定没看到江安澜。不能怪她多想,这问题现在这情况下被问及,不免有点小心虚以致于疑神疑鬼了,这该怎么回答呢?照实说?虽然不是相亲却胜似相亲了,又不能撒谎,于是含糊其辞回:“什么?”
“那俩男的是谁?”
姚远直接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了,引得姚欣然讶然问:“怎么了?”
B男也看着她,关心道:“姚小姐,没事吧?”
姚远勉强笑笑,“我去打通电话。”说着就往外走,边向四周瞄,边拨了号出去,“你在哪儿呢?”
那头带着笑柔和地说:“美国这边下大雪,航班推迟,所以还在酒店里,夫人不用担心……我有看到什么。”
“咳,那你怎么知道?”
“帮里有人看到了,跟我说的。夫人在相亲?”
姚远此时已站在餐厅外面,望着眼前的冬日残景,缓缓吐出一口气,深深感慨你们帮派到底是有多牛啊,这都到现实里了,还能哪哪都能遇上你们的人。
“其实是我堂姐在相亲,我只是单纯来吃饭的。” 姚远无语完还是解释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真的不想让他误会什么了。
对面“嗯”了一声,“我真想在你身上设层结界,一劳永逸。”
“……”
相亲最终以姚远胃疼而提早结束,姚欣然开车送她回去时问:“你是真胃疼还是被你游戏里的老公抓奸了才‘胃疼’?我之前点菜的时候看到上回也参加了网聚的一个天下帮成员了,就坐在我们不远处一桌吃饭。”
姚远靠着窗玻璃,愁闷道:“那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让你杀人灭口吗?”姚欣然大笑,“好了,能让君临天下来查勤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姚远真是有苦说不出。
之后姚欣然问堂妹,今天跟她相亲的A男如何?
“你不是一直喜欢健壮型的吗?”
“是啊,明明是我的理想型,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感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车上的电台正巧播到《名人有话说》,温和的男音开场道:“大家好,这里是《名人有话说》,我是大家的老朋友温澄。”姚欣然当即“靠”了一声,伸手就换了台,姚远慢一拍反应过来,“这是温如玉的电视节目?”
姚欣然作呕吐状,“广播电台怎么转播起电视节目来了?我要去投诉,严重影响我开车的心情了!”
于是,姚远听了一路姚欣然对温澄的吐槽,而那时在化妆室里的温澄连番打着喷嚏,化妆师都不知该如何下手了,“澄哥,看来今天有人很想你哪。”
温澄耸肩,“也许吧。”
太平洋的另一边,江安澜正站在酒店套房的窗前看着外面漫天飞雪,淡淡吐了一句,“妈的,这天气真是让人不爽。”
他身后边站着的赵子杰小心翼翼地开口跟他说:“明早天气会有所好转,飞机应该可以起飞,多在这边留一天没关系的吧安澜?”
江安澜转头,“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赵子杰讨好笑道:“十一点大都会歌剧院有一场午夜场的音乐演出,要不要去打发下时间?我去弄票。”
“没心情。”江安澜说完,往浴室走去,“我去泡澡,这期间别来烦我。”
赵子杰无异议地应了声,等到江安澜走进浴室关上门,方才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要说他堂堂赵子杰为什么那么忌惮他表哥呢?因为小时候被虐怕了,不光他,但凡比安澜年纪小的堂弟表弟,都怕安澜。不是说被打被骂什么的,而是儿童时代,大家都笨,可安澜就已特别聪明了。所以跟着他出去玩儿,常常动不动就会他被说“能再蠢点不”“别在我面前犯浑”等等,而他们都不知道错在哪儿。长大点才明白,然后越发觉得安澜厉害,也越发忌惮他,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抓住把柄,然后又会被鄙视得体无完肤。
赵子杰头疼地想,昨天这位高傲难伺候的表哥还好好的,可这会儿很明显是在发飙了,目前理由断定为航班延迟,可是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也没见表哥他老人家为此而发脾气啊。所以怕表哥又吃饱了没事干的赵子杰最后忍不住跟李翱打国际长途探讨,结果无人接听,他又想到之前李翱给过他的一串电话号码,说是以后但凡老大不爽了,你不知道怎么办办了,就请拨打此号码求助,保证帮你轻松解决。
赵子杰半信半疑地翻出那号码拨了过去,好一会儿对面才接起,是一道女声,挺好听的,“你好?”
“你好,我叫赵子杰,我表哥有点闹脾气,该怎么办?”赵子杰说完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傻逼?
“你打错电话了吧?”
“等等,你是不是认识李翱?”
“李翱?”
赵子杰说:“是的,还有我表哥叫江安澜。”
“啊!”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赵子杰跟在表哥后面,苦逼地拖着两只行李箱,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有公司的车在等着了,赵子杰上前问他表哥:“安澜,你是要回家休息了还是先去哪里吃中饭?”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