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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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说着你这人真是别扭,买礼物干什么,手上却接得很快。
拆开礼盒一看,是一支万宝龙黑色钢笔,
镶金边笔盖,黑色笔身,华贵的低调。
宋迹很开心,因为这还是许擐第一次送
他礼物。
而且款式很合自己喜好,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选的。
“ 谢谢,擐擐,我很喜欢。以后都用他签合同。” 宋迹看着许擐笑。
许擐听到宋迹说喜欢一直碰碰跳动的心才缓下来。
他其实有想过给宋迹房租,但是先不说这里的房价问题,毕竟这里的房子就是想租也没得租。
而且就算他执意要给相必宋迹也不稀罕他那点钱。
再者直接给钱又显得太过生分了,以他和宋迹现在这种状态,计较这些反而奇怪。
不如干脆买点礼物给他表示一下心意就好。
老实说就连要送什么许擐都烦恼了好几天。
因为宋迹什么也不缺。
如果送领带袖口之类的太私人,又摸不准喜好。而且男人之间送这个也奇怪。
送手表,皮夹要达到宋迹现在的水准又太贵,他实在是负担不起。
想来想去还是送支钢笔,价钱在自己承受范围内,也不冒犯莽撞。
许擐在购物中心逛了许久,才买下这支万宝龙。
宋迹收下礼物心情很好地道晚安,留许擐整理休息。
许擐将自己的一部分衣物清理出来摆到柜子里挂好,剩下的一些他想着反正也就住几个月,就没全拿出来。
他早早地洗完澡,十点多就躺到床上休息。
这一天生活变化太大,许擐一直懵懵懂懂地被宋迹牵着鼻子走,现在才缓过神来。
我居然住进了宋迹家,宋迹现在就睡在离我房间不到三米的对面房里。
许擐觉得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只要一想到这,他就脸颊发烫,心跳如雷。
这天晚上许擐想着心上人一夜好梦,没有一点在陌生环境下的不安。
第二天是周六,许擐在温暖的黑色大床上醒来,他抵抗着尚且朦胧的视线,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环境陌生,许擐一时有些惊讶。等几秒后脑袋清醒了,才想起这里是宋迹家,自己昨天搬进来的。
他脸上忽的咧开个大笑,有点傻乎乎的。
许擐没像往常周末一样赖在床上睡懒觉,心里想早点起来见宋迹。
他一屁股坐起,长长的升了个懒腰,起身走向洗手间。
二十来分钟后,许擐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轻悄悄走出房间,他站在走廊上呆站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宋迹卧房的木门。
好像眼睛可以透视,能看见宋迹是否起床一样。
毕竟现在才早上八点半,赖床也是有可能的,许擐心想。
他像做贼似得靠近木门,将耳边贴近,想听出里面有什么动静没。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听到。
可能还在睡,他几步走到走廊边向楼下看,客厅里没人,餐厅里也没什么声音。
许擐想就知道这个懒鬼没起。
他沿着旋转扶梯一路往下走,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正碰上阿姨正从厨房出来,见了他连忙问早,又一面折回去一面说要给他热早餐。
许擐其实很不自在,作为无产阶级的大好青年,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
除了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妈妈照顾得细致些之外。
这些年来自他从家里搬出来后,一直都是自己处理生活上的琐事。
许擐忙叫住阿姨,说自己来就好。阿姨笑笑,说也行,早餐有好几种,让许擐自己喜欢吃什么就热什么。
阿姨又说宋迹在后面的泳池里游泳,吃完可以去找他一起游。
“啊?” 许擐惊讶,“ 他已经起了”
居然还去游泳,许擐看看窗外的寒风,打了个冷颤。
“先生每周末早上都起来游,即使天冷了也一样。” 阿姨笑得和蔼,“年轻的小伙子就是身体好。”
年轻的身体却一般还不会游泳的小伙子
许擐:。。。
阿姨又跟许擐说了几句就回别墅旁边自己住的地方。
早餐有皮蛋瘦肉粥,油条,也有三明治,鸡蛋和牛奶。
许擐随意热了一些,加快速度吃完,就急忙忙往后面院子去。
后院长方形的泳池很大,池水比夏日的天空还要湛蓝,周围不远处树木花草盆栽环绕,本该是很美好的景色。
然而,现在是寒风呼啸天色阴沉的冬季。
许擐一出去就被吹得打了两个寒颤,一下从温暖的暖气房里到室外,温差太大。
他裹紧身上的衣服,没什么形象地靠近池边。
宋迹穿着条黑色泳裤,像深海里的游鱼一样在泳池里划动。
他游起来的姿态很是赏心悦目。
每个起落间,手臂上和背部的肌肉都微微绷紧,水珠从麦色的光滑肌肤上滑落,过了一瞬又重新浸入蓝色池水中。
许擐看着宋迹朝自己游过来,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近了。
他蹲在池边,渐渐得甚至能看清宋迹闭着的眼,微皱的眉和每次探出水面换气时张大的嘴唇。
耳边是水花拍击声和宋迹隐在其中的喘息。
许擐看得面红耳赤,身体也开始发热,暖和起来。
男色当前,实在诱人。
他甚至想要是能轻轻地在宋迹背部的肌肉上亲一口就好了。
宋迹感觉到手臂触到池边,就停下从水里站了起来。
谁知正好在许擐面前。
许擐没防备他突然起来,就看到宋迹埋在水里的身体带起一串水出现在眼前,像潜伏的鲸类一样。
宽厚的胸背,结实的腹肌和藏在水里的修长又强壮的大腿。
这视觉冲击太过强大,即使是有两三米远,许擐仍然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溅出得水花微微打湿他的裤脚。
宋迹一手撩开湿漉漉贴在额前的发,一手抹去脸上带着的水珠,眨眨眼正准备上岸,看到许擐那个傻瓜呆坐在地上看他。
他觉得好笑:“ 擐擐,大早上起来就发呆还没睡醒”
许擐回过神来,看到他双手撑着池边白色的瓷砖,准备爬上来。
那姿势实在太有侵略性,跟盯着猎物准备出击的猛兽一样。
许擐慌忙垂下眼不敢再看,连忙站起来往后又退了几步。
宋迹随意的披上一旁的浴袍,赤着脚朝许擐走过来。
“ 你也可以下去游一会。”
“ 不了,不了,这么冷的天。” 许擐摆手。他没好意思告诉宋迹自己不会游。
宋迹也知道许擐向来怕冷,没有勉强他。
两人一起进屋,宋迹上去冲洗稍稍冲洗换了衣服又下楼。
许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宋迹问他“ 擐擐,开车载你出去在附近兜一圈 ”
许擐答应,跟着他出门。
两人走到别墅右侧边的车库,宋迹按下遥控钥匙,车库大门就自动打开。
一辆兰博基尼埃文塔多lp700…4哑光黑静静地摆在那,旁边是卡宴和许擐的小丰田。
许擐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瞎了。他睁大眼睛,张着嘴:“啊。。。啊。。。大。。。大。。。牛!” 他指着那辆嚣张的跑车,大了半天终于磕巴出来。
“宋迹,你。。你的” 他猛然转过头,眼里激动地泛光。许擐一直以为宋迹就一辆卡宴。
“嗯,我的。” 宋迹点头,“回国半年后买的。”
“那卡宴”
“低调场合开小卡。”
许擐想哭,是低调,贫穷真是限制了他的想像。
他现在连宋迹的低调都消费不起,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
原本还想着以自己现在的经济水平,反正以后也不用成家生孩子。
估计再过个三四年也能买辆卡宴开开。
唉,差距太大,许擐接受现实。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那辆跑车,微抬头看向宋迹:“ 能,能让我开开吗?”
宋迹看他那眼睛闪光,一脸垂涎的傻样,逗他:“ lp700,老婆700,除了自己以外只有老婆能开,别的人都不行。”
他凑近许擐,低声调戏他:“ 你想开也行,叫我声老公就答应。”
许擐想都不想:“ 老公!”
宋迹:。。。
怎么是这个走向?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还以为会害羞。
他无奈的笑笑,将钥匙递给许擐。
第20章 第二十章 所谓夜有所梦
其实原本就是怕许擐刚来不自在,打算把跑车借他开,让他开心的。
许擐接过钥匙性质冲冲地往大牛那走,豪车在前矜持跑到脑后。
一路上许擐感受着跑车的畅快,两人将车开到郊区的一处景点下,爬了会山,到许擐喊累后才下山。
又在回来的路上吃过午饭,直到下午两点才回。
一到冬天就喜欢冬眠的许擐今天可算是累坏了,整个下午一直窝在后院的温室花房里。
他拿个软软的靠垫和床小被子舒舒服服地摆在花房中的懒人沙发里。
许擐很喜欢这,又暖和又好看,还安静。
他捧着本漫画开始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宋迹原本在书房里工作,走到窗边休息的时候看到后院花房里从沙发上露出来许擐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那脑袋良久也一动不动,宋迹猜想应该是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迈步走出去。
温室里的花卉开得灿烂,许擐歪在深蓝布艺沙发上熟睡,下午六点,天色开始阴暗。
旁边的水晶灯盏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照得他白皙的脸更加温润。
宋迹轻声靠近,脚步缓慢无声,害怕吵醒了他。
走到沙发边蹲下,细细地打量许擐。
短发乌黑,鼻梁高挺小巧,菱形嘴唇睡得红润,依稀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
分明已经27岁的男人了,为什么睡着后还是显得孩子气呢?这么多年像是没变过。
宋迹有种恍惚如梦的错杂感,仿佛自己也仍是少年,身边仍然总跟着许擐他们。
他看着许擐,忽然有种他就是这一屋温室花朵中最值得珍藏的一朵的错觉,因为太过名贵,需要静心护养,捧在手心免日晒雨淋。
宋迹脑子里有些荒谬的念头,仿佛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金屋藏娇这一说法。
他伸出手,有点想触摸这朵家里的花。
然而这太奇怪了,一个男人摸另一个男人。
即使是亲密好友也很怪异,宋迹手指在空气里发痒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要是许擐是个女人就好了。
这想法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奇妙,明明许擐并不柔软,身材也不娇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念头还是对着高中时最好的老友
宋迹不小心往深里想了想,如果许擐是个女人又怎么样呢?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许擐是女人我会要娶他。
宋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又看了看许擐,最后把这归结于是他长得太好看。
许擐迷迷糊糊的醒来,冷不丁就看到宋迹蹲在面前研究似得盯着自己。
他低叫一声,有些埋怨:“ 怎么蹲在这不吭声?”
宋迹一时没有回答,许擐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再仔细看,好像又挺正常。
“ 看你在看什么书,又不想吵醒你。” 宋迹垂下眼睛。
“ 哦!诺,火影。” 许擐将自己手里的书递给他。
宋迹接过来略翻了翻,“ 晚饭快准备好了,进去吧。” 他起身。
许擐答应一句,稍稍收拾一会,跟着出去。
这天吃过晚饭,许擐照旧洗了碗,两人各占沙发一边坐着看电视。
边看边聊几句,十点左右就道晚安各自回房睡了。
许擐今天累坏了,洗漱完就很快睡着。
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许擐梦见宋迹上身□□,胸背像今早在泳池里看见的那样宽厚有力,他背部一下的曲线隐没在羽绒被里。
暧昧的起伏挣动埋藏在被中,虽看不见却更加给人带来□□的遐想。
他将一个人压在身下,嘴里喃喃地低声说着些不着调的情话。
身下的人被他完完全全地覆盖住,看不见脸,只能听见偶尔泄露的几句□□,
还有被宋迹扣在一旁的象牙色的手腕和挣动的手指能被窥探。
这手腕决不是属于女孩子的,虽然不粗壮却也不纤细。
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那种,挣扎间能看见中间那跟绷起的青筋,埋在白皙的肌肤下格外显眼。
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十指从宋迹麦色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徒劳的想抓住什么,却每每都被宋迹死死按在黑色枕头上。
最终,像是力竭,只能静静地摆在黑色丝绸上。
乌黑柔软的短发拂过,衬得那白皙的和麦色的纠缠着的手像一幅艳丽的油画。
。。。
许擐红艳的舌头开始摆动,发出支支吾吾的含糊声响。像在抗议。
然而舌尖不住翻转,反复划过宋迹的手指反而像是在主动□□。
他精疲力尽,唾液沿着宋迹的手指,沿着嘴角沾染到自己的脸上,又滴落到黑色的枕巾上,打湿一小片,无端□□。
呵,许擐听到宋迹愉悦低沉的笑声。
“ 擐擐,这可是你自己说要的。” 带着点恶意的调戏又带点宠溺,沾染着欲望的沙哑一路传到许擐耳边,振聋发聩。
许擐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一头一脸的汗,就连后背都汗湿了。
再一感受,内裤也是湿漉漉的。
他从来没有梦到过这么清晰就连细节都很具体的春梦。
因为即使自己是个同性恋,可是梦到被别人压在身下打开身体是件很别扭的事。
许擐以往这类的梦都是模模糊糊地不甚具体,也没有具体的对象。
不,不对。他想,自己也是梦到过宋迹的。
他十年间偶尔会梦到自己想像中成熟后的宋迹。
但那只是想像,其实最后还是代入的高中时期。
然而今天他看到了活生生的,二十八岁的,赤着身体的宋迹。
唉,许擐挫败地摸了把脸。
都怪他,大冬天的早上非要游什么泳。
许擐开机一看,凌晨五点。
他脱下内裤换了,走到洗手间洗干净晾好,又返回来继续睡。
还好没弄到床上,不然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