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男_报纸糊墙-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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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今年刺玫花的花期也快过了，最近每天都有人离开，但是老周却并没有放新的名额出去，继续让人上山，所以山上的人也是一天天在减少，等山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猴群们就该回归原来的放羊挣口粮的日子了，但是明年开春以后，问题还是会再次回来。
　　　　“咋整治呢？也不能跟它们讲道理。”侯胖子扒了一口米饭，不以为然道，让猴子帮忙放羊，这事在他看来本身就不靠谱，会出问题那是理所当然的。
　　　　“谁要跟它们讲道理了。”老周伸手从碟子里拈了一片胡萝卜丢进嘴里，笑道。
　　　　“那你打算咋整？”侯胖子问他。
　　　　“坑它们一回，叫它们长长记性。”老周说道。
　　　　“……”侯胖子捧着饭碗看着老周，目光中透着畏惧，这丫真不是个厚道人啊，连猴子都坑？
　　　　“都是为它们好。”这群猴子放羊给自己挣口粮挺好的，要是不肯好好放羊的话，以后它们又要以什么为生？老周肯定是不会白养一群猴子的。
　　　　最后，就在这个食堂里，老周这样那样地给王晓晨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实施，还需要王晓晨的配合才行。
　　　　当天晚上，老周给马从戎和段嘉树分别打了电话，问他们说活羊要不要，那两边都说有多少要多少，于是老周就放心了，第二天领着几个人上山，绕过猴群，挑了一批差不多可以出栏的山羊赶到山下，这些羊一下山就被装车运走了。
　　　　然后傍晚时分，老周和肖树林亲自赶着水牛上山给猴子们送口粮，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普通的菜包子，这玩意儿猴子们现在也有点吃腻味了，一看他们送的是这个，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爬树的爬树，抓虱子的抓虱子。
　　　　“怎么我们的羊变得这么少？”在发放口粮之前，老周看了看山羊的数量，然后大声问王晓晨道。
　　　　“有变少吗？”王晓晨一脸迷糊的表情。
　　　　“哎呀！少了一大半啊！你们这是怎么放羊的？”老周用右手的手背拍着自己左手的手掌，用十分夸张的模样大声说道。
　　　　“1；2；3；4……”肖树林也在一旁装模作样伸着手指数羊。
　　　　“怎么样，具体少了多少只？”老周问肖树林道。
　　　　“好像少了快有一半啊。”肖树林也是一脸沉重的表情。
　　　　“哎呀！我的羊啊！！！”老周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声嚎叫。
　　　　“……15；16；17……”肖树林还是伸个手指在那里数羊。
　　　　“吱吱……”猴子们被这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它们大约也明白，是山羊的数量变少了，一个个也学着肖树林那样，伸个手指在那里数数。
　　　　数数它们是数不清的，但是数量变少了它们基本上还是知道的，以前的山羊多大一群啊，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小一群了，至于那些山羊是什么时候没掉的，猴子们貌似都不太清楚，它们最近都不太关心山羊的事情。
　　　　大声叫喊了一通之后，老周终于“接受”了自家山羊数量变少的事实，垂头丧气地留下猴子们的口粮，和肖树林一起离开了。
　　　　“我的羊就只剩下一半了，所以口粮也只能给你们一半。”离开前，老周是这么对王晓晨说的。
　　　　“可是，一半的话，根本不够吃啊！”王晓晨苦着脸说道。
　　　　“那我不管，什么时候我的羊群多起来了，你们的口粮才能多起来。”老周就这么蛮不讲理地把一半的包子又运下山去了。
　　　　“这法儿管用吗？”下山的路上，肖树林还有些兴奋的样子，显然是很中意老周想出来的这个骗猴的把戏。
　　　　“这才刚开始呢，往后咱没事就不给它们加餐了，就只有在山羊出栏的时候才给加餐。”这时间一长，在猴子们的印象中，就会变成是它们在用山羊换吃的，山羊就仿佛是它们自己的财产，对于自己的财产，无论是人还是猴子，一般都会看得比较牢的。
　　　　“再过一阵子，山上的野果就多了。”这些猴子，饿反正是饿不死的。
　　　　“实在不行，还有叶千那边呢，稍微还能放点水。”听说现在山上的猴群怕叶千怕得厉害。
　　　　那丫忒损，之前因为有一只猴子挑衅，他就把那只猴子赶到一棵大树上，周围没别的树，方圆十米内就那一棵，那猴儿上树，叶千也上树，踩着下面的树杈，一下一下的猛摇上面的树枝，把那只猴子吓得够呛。
　　　　还有猴子跑去鳖池那边，把那些鳖仔当玩具折腾，然后就被叶千用弹弓给打了个满头包。这些都还是轻的，这家伙甚至还当着猴群的面，手刃了几条活蛇，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看得这些猴子们后来在山上碰到他都绕道走，鳖池那一带更是再也不去了。
　　　　话说在猴群这边，老周他们走了以后，就是猴群们的晚餐时间了，对于今天的包子少了一半的事情，它们基本上也都没当一回事，因为肚子根本就不饿嘛，那些菜包子也是连吃带仍的。
　　　　之后的几天也都和之前差不多，猴子们照样不好好放羊，每天的口粮照样也都只有一半，不过它们都没当回事，但是随着山上的人越来越少，加上老周又交待他们少给猴子们喂吃的，终于有一天，猴子们又再次尝到了阔别已久的饿肚子的滋味。
　　　　食物一旦紧张起来，猴子们就再次开始关心起它们原本的口粮来源了，但是奈何它们的羊群少了一半，口粮也就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任凭它们再怎么抗议也不管用。
　　　　这一天傍晚，王晓晨给猴子们发完口粮以后，想了想，把自己手里的那个包子递给了他身边的一只小猴，然后起身往牛脊沟那边走去，猴子们静静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恐怖的地方，一个小时以后，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山坡上，猴子们都吱吱叫唤着亲热地围了上去。
　　　　“你们看我从那边拿了什么？”王晓晨一脸高兴地从怀中抱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杂粮馒头，掰成几块分给身边的猴子。
　　　　“吱吱！吱吱！”猴子们兴奋地围着他又叫又跳，虽然说山上也能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但是对于已经吃惯了精米白面的猴子们来说，那些东西就显得太粗糙难以下咽了。
　　　　“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放羊才行啊。”王晓晨一边给猴子们分馒头，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吱……”
　　　　“吱吱！”
　　　　在不远处的牛脊沟顶上，叶千这时候正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个望眼镜看得一脸兴致盎然，一边看还一边嫌弃：“这丫什么破演技，也就够骗骗猴儿的。”
　　　　
　　　　第330章　短工等级
　　　　
　　　　关于猴子们的问题，老周和肖树林上过一次山以后，就再也不管了，剩下的工作就全权交给王晓晨和叶千去操作，这俩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还不错。
　　　　虽然目前来说确实是比较麻烦，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这一个计划的实施还是很有必要的，只要猴子们愿意好好放羊了，王晓晨将来也会比较省心。
　　　　话说这个王画家好像是打算要在老周这里扎根了，一年时间里面有大半年都泡在这里，其中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上，偶尔也会下来四合院待一阵，当然是在有人替代他的工作的前提下。对于他的长期驻扎，老周也是很欢迎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还给包了一个不小的红包。
　　　　这两年牛王庄发展得不错，长工们的待遇也挺好，除了明面上的工资奖金以及各项福利，过年的时候老周还会给他们发红包，这个红包的具体数额是保密的，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数目还是比较可观的。
　　　　相对来说，短工们的待遇可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牛王庄上，偶尔都能听到有人抱怨，虽然就目前来说，大家意见也不是特别大，毕竟上牛王庄来干短工的，基本上也都不是为了工钱来的，但是陈管事还是对这方面给予了重视，在和老周商量之后，决定推出一个等级系统。
　　　　当然，这个等级系统也拿到网络上给大家讨论了一下。
　　　　“……”
　　　　“老周说了，叫短工等级。”
　　　　“具体怎么分级的啊？”
　　　　“楼上有人贴了计算公式啊，你倒回去看看呗，反正就是跟总天数和平均成绩有关。”
　　　　“听说后期会推出各种福利呦~”
　　　　“听说跟今年的杀猪宴也有挂钩呦！”
　　　　“从啥时候开始计算的，从现在开始算吗？以前的成绩算不算啊？”
　　　　“据说从陈管事上岗以后，资料都保留得比较齐全。”
　　　　“哇靠！那我现在都好高级了吧！”
　　　　“我也很高级的，哈哈。”
　　　　“作为一名高级的短工，今年的杀猪宴门票有没有优先购买权嘛？”
　　　　“这事必须要跟老周提一提。”
　　　　“他们家搞限购的那些东西，能不能对我们放宽？”
　　　　“咱把这些意见整合整合，到时候一起交到陈管事那里。”
　　　　“话说大家都想要点啥福利？”
　　　　“希望可以多买一些牛王庄的鸡蛋。”
　　　　“咱就想逢年过节从牛王庄弄点猪肉。”
　　　　“枸杞酒！必须的！”
　　　　“达到最高级的话，能不能送只小狗？”
　　　　“你丫真会想……”
　　　　“小狗就算了，我就想咱们这些经常上牛王庄干活的，将来家里人要是去水牛馆看病，能不能稍微受点照顾，话说现在挂号越来越难了。”
　　　　“我想要一个奶粉名额。”
　　　　“这个我也想要！”
　　　　“咱可就要当姑姑了，要是能弄一个名额给小侄儿当礼物，那多美！”
　　　　“奶粉名额！”
　　　　“奶粉名额！”
　　　　“奶粉名额！”
　　　　“……”
　　　　网络上的呼声，老周和陈管事也都听到了。不过等级系统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牛王庄上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干活，每人每天就是一条数据，要把这么多数据全部录入到电脑中，绝对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这一天早上，又是早餐时间，和往常一样，陈管事早早就在食堂外面的走廊上贴出了今天的几项工作，等一下吃过早饭，各个小组从他那里领了工作，就可以出去干活了。
　　　　除了几项和平时差不多的工作内容，这一天多了一项信息录入工作。
　　　　“今天的加餐内容是啥？”睡眼朦胧地年轻人一边咬着油条一边往人群里面钻。
　　　　“黄焖鸡啊。”人群里面有人回答说。
　　　　“哪几个活儿有加餐项。”像浇水除草打扫牛棚那些活儿，工作相对轻松些，但不是计件算工钱，也没有加餐项。
　　　　“上山挖树，收豆子，还有信息录入。”说话那人一手端粥碗，一手拿包子。
　　　　“是咱先前种的三清豆可以收了吧？”
　　　　“是啊。”
　　　　“收豆子也够呛，我看今天天上一点云都没有，一会儿肯定晒得很。”
　　　　“要不上山挖树去呗？山上凉快点。”
　　　　“挖树这个指标好像也不是很难完成嘛。”
　　　　“你丫还当自己愿意挖哪棵就挖哪棵呢？只能挖郑博伦指定的那些歪脖子树，听前面的哥儿们说过，都可难挖了。”
　　　　“咱们今天轻松点，干脆去打扫牛棚算了。”
　　　　“倒是可以再领个信息录入的活儿，咱这么交换着干，一直保持全速状态，今晚说不定也能挣一份黄焖鸡吃吃。”
　　　　“行，就这么着。”
　　　　“我们小组就领一个收豆子的活儿，然后再整一个信息录入。”
　　　　“对，晒得受不了了还能回院子里凉快凉快。”
　　　　“赶紧的，信息录入那边只要十个人。”
　　　　“哎！陈管事……”
　　　　“话说，信息录入待遇不错啊。”
　　　　“就要十个人呢，这会儿估计都满员了。”
　　　　“我们还是下地去吧。”
　　　　“上班的时候就整天对着电脑，来牛王庄我就愿意下地。”
　　　　“咋就要十个人？”
　　　　“老周那抠劲，估计就买了十台电脑。”
　　　　“哈哈！”
　　　　“照这速度，啥时候才能把等级系统弄好呢？”
　　　　“老周啊！要几级才能有奶粉名额嘛？”
　　　　“奶粉啊？那得要比较高级才行吧。”老周这时候刚好领着猴娃子进四合院吃早饭。
　　　　“究竟几级，给个具体数字嘛！”在各项福利当中，大伙儿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奶粉名额。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的等级系统不还没弄出来嘛。”这玩意儿跟高考分数线似的，都是在考分出来以后再根据人数来划的，这会儿啥数据都还没出来，老周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不好随意给出承诺。
　　　　“你说，像我这样的，应该能拿到一个名额吧？”有个年轻人凑到老周身边追问道。
　　　　这人罗蒙倒是认识，经常来牛王庄干活的，最老的一批短工之一，按说他的等级应该确实是比较高才对，不过：“你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着个什么急啊？”
　　　　“前两天单位里的大姐给我介绍了一个。”那小伙儿笑得一脸贱样，跟着老周父子俩往食堂里去。
　　　　“咋样？看上了？”旁边有人在那里起哄。
　　　　“还行，比从前看的那些都顺眼。”听这话的意思，确实是看上了。
　　　　“那你还不加把劲啊，咋还往这儿跑？”老周问他。
　　　　“我这不着急呢吗，这都跟人家夸下海口了，等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保准能吃上牛王庄的奶粉。”那家伙说道。
　　　　“你丫头一回见面就跟人家姑娘说这个？”
　　　　“这货脑壳被门缝给夹了吧？”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
　　　　“估计这回这个真的是太中意了！哈哈哈！”
　　　　“猴急那样儿，别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嗨，其实也没啥，现在的姑娘跟以前不一样，比较放得开。”
　　　　“不过也别太着急了，咱还得稳扎稳打啊……”
　　　　“……”
　　　　同一天，彤城市某家冷饮屋，几个高中同学见面，清一色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性，几个老同学聚在一起，话题无外乎就是工作婚姻之类的。
　　　　“……”
　　　　“这回这个见了？咋样啊？”
　　　　“嗨，就那样。”
　　　　“工作还挺好嘛，家境也过得去。”
　　　　“我看照片了，人长也可以。”
　　　　“还行吧。”
　　　　“有这就不错了，你不会真打算要等什么白马王子吧？”
　　　　“我看这个挺不错，别着急给回了，多见几面。”
　　　　“我也觉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