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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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贺四年和严翊本着保护动物的原则,以此为借口,大半夜开车进城,到最近的一个城镇时时间还不到八点。应贺四年要求,严翊并没有订任何蛋糕,只给他定了一桌醉生梦死的满汉全席。
从八点多一直到十点多,菜上桌以来贺四年的屁没挪动过,连一句褒奖的话都不愿多夸,贺四年恨不得把这一张嘴和人生一同奉献给美食。
“好吃吧?”严翊问。
“好吃!”贺四年随即找了一个词语,“好吃到我都要热泪盈眶了。”
严翊继续问:“我对你好不好?感动不感动?
“特别好。”贺四年又想了个在剧本里见过的词语,“感动到无以复加。”
严翊乐了,调侃道:“怎么才分别一个多月,你就变得这么有文化了?不得了不得了,我家四年不得了。”
贺四年只对用文字堆砌出来的东西过目不忘,而剧本全记下来了,有些词语不理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演,只好自备一本《新华词典》,以防“词到用时方恨少”,把不懂的和认识得模棱两可的都弄清楚了。
于是这段时间他也积累了不少词语。
“那是。”贺四年吃饱了抱住肚子就开始昏昏欲睡,严翊给他喂了几片健胃消食片后,就硬拉着他出去散步。
严翊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心疼道:〃剧组是不是虐待你了?把你饿的,这胃口越来越像猪了。”
“也没有,但乡下能有什么好吃的,一开始还不错,后来都是一成不变的菜色,可腻死我了。”贺四年停下来,广场上架了一个舞台,刚刚一大妈刚在上边唱完歌,最后一场的小孩走秀已经开始。
穿着婚纱裙的小姑娘们走到舞台尽头,就会把手中的爱心形状的气球放飞,贺四年盯着摇摇晃晃飘上空的气球出神,其实他并没有其它意思,吃饱喝足不能睡觉,他就只能发呆。
就在他恍惚之间,严翊一跃而起,颇为帅气地抓住了其中一个小孩放飞的气球,前排的几位观众伸出手来想鼓掌起哄,却被严翊一个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一晃眼,严翊已经将这颗煞风景的绿色爱心气球塞进了贺四年手里。贺四年回过神,严翊有点不满道:“气球有那么好看吗?”
“有点累了。”贺四年今天依旧是拍了一天的戏,这会又走了几圈,脚酸得很。只是看严翊兴趣盎然,才答应他出去走走。
“行,也走得差不多了。”严翊打开手机打算叫车,贺四年突然看见一辆徐徐开来的小火车,一小节车厢里基本坐的都是一个家长陪同着一个小孩,再不然就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
贺四年拉住了严翊的手,诚恳地睁着大眼睛,严翊回去看,顺着贺四年的目光看见了那辆红色的小火车。
“想坐?”严翊问。
贺四年矜持地点了点头:“想。”
严翊带着贺四年跟着几个稀稀拉拉的家长孩子登上了小火车,贺四年看起来十分兴奋。严翊的心有点发软,他捏住了贺四年的手,语重心长地问:“去过游乐园吗?”
“没有。”贺四年把绿色气球拉下来,开始对其无情地揉捏,他想了想,又道:“以前的贺四年就没去过。”
这句话里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字里行间就透漏着——你真的不想带我去游乐园玩吗?
他受不了贺四年这样的语气,严翊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可他对贺四年就是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宠溺。喜欢他到不得了的时候,就算是天上的太阳以人类的躯体能摘下,只要贺四年想要,他就绝不会嫌烫手。
“好,明天就带你去。”
红色的小火车终于开动,只要15元钱,路程是围着广场绕一圈,没什么新奇的。稍大一点的坐它就只为了拍照,装装可爱,也偶有想返璞归真的,坐上去拾掇拾掇自个的童真。
贺四年巴巴地望向外边的景色,像一个大山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但严翊看得出来,这蠢货没在演戏,与生俱来的单纯也并没有很过分,可以说是愚昧无知,也可以说是天真无邪,但严翊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贺四年。”严翊揪了揪他的毛衣领子,贺四年转过头,嘴唇轻启:“啊?”
严翊接连按下相机键,拍立得相机即刻也吐出了几张并不高清的照片,像纸自动滤过了复古的滤镜,闪光灯带着旧照片的质感,照片中的人温秀可喜的五官、像是偷偷擦了唇膏的嘴唇、在发现被偷拍后不慌不急露出的微笑。
“好看吗?”贺四年抢过他手里的相片,非常膨胀地开始自鸣得意。
“真好看。”不等严翊回答,贺四年就自个回答了这个问题。
“嗯。”严翊打算回去就给柯皓铭涨工资,他原本想说买台单反,柯皓铭不屑道:“以您对科技产品的学习能力,可能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才能学会单反。这将会加重了我的工作任务,所以我推荐您使用拍立得,如果只是用来拍贺先生的话。”
严翊不信邪,两种相机都买了,然后对着单反那厚厚的一本说明书,严翊瞬间就放弃了,并立刻选择了傻瓜都会用的拍立得。
这会他发现拍立得的效果实在不错,再想给贺四年拍照的时候相机已经被贺四年本人占领了,严翊很无奈,这货纯粹是乱照,比严翊的技术还要差。
回到酒店,严翊将一些实在是不能看得照片挑出来丢了,贺四年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扑进了严翊怀里,他的脚抵在严翊双腿之间,迫不及待地问:“今天可以吗?”
严翊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什么?”
贺四年脸皮也不薄,捏住他的耳朵,就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道:“我说——今天可以上|床吗?”
“你都不知道害羞吗?”严翊一边解贺四年的浴袍,一边问。
“不。”贺四年反唇相讥:“你脱得也很开心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害羞一下?”
于是两个自以为是的厚脸皮手忙脚乱了半天,在没开暖气的酒店里都能倒腾出一身热汗,贺四年一脸为爱捐躯的生无可恋,不得已感慨——小说和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尽管严翊已经足够温柔了,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被描写得神魂颠倒的情爱之美。
除了痛感和疲惫之外并没有其它感受。
虽然第一次的感受并不尽意,严翊对此也大受打击,但是两个人依旧柔情蜜意地相拥而眠,这种脑袋对脑袋脸对脸的姿势,一看就是正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
第二天的严翊依旧是精神饱满地起床,溜进酒店热厨房给贺四年做好了早餐,贺四年由于在剧组时那该死的生物钟,已经醒了,不过贺小朋友双腿发软,矫情地压根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起床了。”严翊说,“快起来刷牙吃饭。”
贺四年轻轻哼了几声,又往被窝里钻了钻,被套还带着阳光的气息,是严翊千里迢迢从家里刚洗完带来的,这味道就更容易让人犯懒了。
“不去。”贺四年继续赖床,委屈道:“屁股痛。”
严翊将早餐往旁边一放:“给你揉揉?”说完他就要下手。
贺四年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别,大早上的我们别这么色|情。”
严翊跟在他后边进厕所:“今天不去游乐园了吗?”
“不去,那是小孩子才喜欢去的。”贺四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抓起一把塑料梳子理了理有点炸了的卷毛,想了想道:“今天更想去动物园,还想吃火锅、炸鸡、串串……”
严翊对动物园这个提议有点不能接受,不过今天是贺四年的生日,严翊想了想,也并不是不能去。
于是两个人继续着昨天的胡吃海喝,然后严翊替贺四年背了一整个背包的零食,其本质和带着一只猪出门没什么太大区别。
贺四年一会跑去听老虎叫,一会又跑去喂锦鲤,严翊忙着投喂贺四年,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
贺四年奔忙了一会,突然在老虎和狮子的牢笼间停下,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开心,严翊见他突发异状,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怎么了,不舒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单纯地开了小火车了〔笑〕
国庆放假了,有灵感的时候就会有二更掉落哦。没有榜单的我苦涩地要蹭七天的玄学了QAQ
☆、有了?
“不是。”贺四年摇摇头:“它们在求救。”
只要仔细一听,这些供人观赏的动物发出的嘶吼其实夹带悲恸的情绪。当然,这种夹带也可以理解为听者的多愁善感。
“你能听得懂它们……它们说话?”严翊并不惊讶地问,毕竟世上都存在着西瓜精这种吊诡的品种,听得懂动物说话的西瓜精本人就更没啥好奇怪的了。
贺四年悲伤地点了点头脑袋:“它们还说我长得特别好看。”
严翊:“???”
“哈哈哈,骗你的。”贺四年直笑道,“我怎么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啊。”
“不过。”贺四年看着兽性已然在日积月累的驯养中淡化的大老虎,开始靠着行走姿态和叫声吸晴,它们或许从前也拥有过威风凛凛的时光,亦或是一生出来就被锁在牢笼。
“它们不属于这里。”贺四年看向严翊,云里雾里地想,可我也不属于这里。
不过这点莫名升起的惆怅转瞬即逝,不多时贺四年已经恢复精气神,和一圈人用买来的水果投喂猴子。猴群中有只猴王,站在假山的至高点,人们向它投去的水果它几乎都能接住。
相较于猴王,贺四年更喜欢下边那只悠哉悠哉的大红屁股。不过这货十分废物,贺四年给它丢的圣女果它一颗都没接住,全被猴王给掳走了。
贺四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把手里的半盒圣女果塞给严翊:“你帮我把西红柿砸到那只猴子的怀里。”
严翊哭笑不得地接过圣女果,举手一丢,圣女果正中那大红屁股的猴子怀里,那只傻猴子终于是接住了。
然后借花献佛地将手中的圣女果上/交给了猴王,一脸殷勤样。
“……”
贺四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猴子一眼,然后将剩下的圣女果抓几颗往嘴里塞了,看得一边卖圣女果的老板目瞪口呆:“那个,这个还没洗过的……”
“吃不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贺四年说着又要伸手去抓。
严翊将塑料盖子盖上了:“哪听来的歪理,你又不是猴子。”
随后两人继续奔忙在吃喝之间,严翊怀疑自己要是再跟贺四年鬼混个把月,极有可能吃成个大胖子。
然而酒足饭饱要做什么?自然是要思淫/欲。
严翊这会将自己行李箱里的小碟片全部倒在床上,并先对着打好的小抄郑重其事地观摩了一番,然后关掉了贺四年正在看的小猪佩奇,惹得后者不高兴了:“我回去之后就没时间看了。”
经历过昨晚的□□,贺四年就不巴巴往他身上黏了,失望让他对这事很抗拒,表示只想和严翊谈朴朴素素的小恋爱了。
严翊碰了他脸蛋一下,然后说:“再试一次。”
“不行。”贺四年正儿八经地对他说,“我觉得我现在可能有小宝宝了,不能再干那种事了。”
“胡说,真有那速度,你过两天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了。”严翊模仿着他的语气:“哦,你不爱我了,你都不迁就我了,你就知道自己。”
“自私鬼,讨厌鬼!”简直是教科书版的贺四年,可爱的小矫情。
贺四年抄起碟片,佯装要打爆他的狗头,可到底没往下打:“你好烦啊,干嘛学我,恶心死了。”
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的贺四年将碟片放进电脑的主机,接着把电脑上的视频快进到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画面上,一口播音腔地配音道:“又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的人类□□的季节……”
“又不是动物世界。”严翊一时间啼笑皆非,然后端着学霸脸带上黑框眼镜,又将视频拉到了开头。接着同贺四年一起盘腿坐在床上,仿佛电脑上播的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后两人还顺带马克思主义地“哲学勃/起”了一把。
贺四年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画面中人的表情十分奇妙,切开可能是黄色瓜瓤的西瓜精本质上浪比黄河。他一把抱住了严翊,后者立马失去了“我只是单纯想学习”的面孔,饿狼一般地将贺四年扑倒在床。
“等等。”刚刚观摩完一场“世纪大战”的贺四年在严翊试图下手动他屁股的时候叫停:“尊重一下‘学习材料’里的步骤。”
说着他一口含住了风雨欲来的某物,十分卖力地开始活学活用。
严翊被他舔到一口气吸不上来,差点要窒息。他一边往下按了按贺四年毛绒绒的脑袋,一边赞许道:“亲祖宗,给你双击666。”
贺四年觉得严翊可以荣幸当选“十大最没情趣男之一”,不过还好这货现学现用的能力不比他差。
除了实践起来就一声不吭了,其他方面都比昨个晚上要好太多了。这让贺四年对□□又死灰复燃地升起了希望,恨不得以后就没羞没躁地同严翊都在床上度过了。
第二天贺四年又被送回了剧组,因为电影才拍到一半,他和严翊婚期要延后,不过挺敬业的贺四年一声没吭,继续了先前比上学还苦的拍戏生活。
这段时间贺四年得空就对着镜子试戏,差点没把自个折腾成个疯子。
张导对这部剧的要求显然要比对《临风听暮蝉》高多了,就算是董芊芊有个地方没拍好了,张导也能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留下来拍到天黑,简直没有人性。
贺四年这段时间都没看微博,只是单方面地听Kevin口头转述,《临风听暮蝉》已经播完,易念死的时候弹幕一片嘤嘤嘤,微博上#贺四年易念#这个话题飞速蹿起一片火花,带着各种饭制视频满微博地溜了一遍。
紧接着他的微博从可怜巴巴的233万“野鸡变凤凰”地缓缓飞上了800万的枝头,涨幅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底下贺四年早期的小粉丝开始戏精地留言——王小波说过“一切都在无可避免地走向庸俗。”四年你变了,你不再是我没红就过气的宝宝了。
然后这位戏精本人,还是一边感慨着,一边继续爱贺四年爱得死去活来。
而后某位粉丝路透出贺四年和严翊坐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