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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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着他回到房间,开始把喜欢的衣服和小猪佩奇玩偶往行李箱里塞。
严翊也和他呕气,这会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看着他。贺四年这货就是不会听话,严翊不敢否认自己现在是存在报复心理的,前几天他还看见贺四年和吴里河在微信上聊得挺开心,说要请吴里河来他们婚礼的也是贺四年。
而且昨天吴里河还作为贺四年的伴郎来闹婚房,这个在严翊看起来就有点不对了。
贺四年塞了半天没能把小猪佩奇塞进行李箱,干脆就把它拽了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扣上行李箱,带上帽子围上口罩,抱着佩奇玩偶拖着行李箱,要下楼梯的时候严翊还搭了把手。
这一举动让贺四年更生气了,他站在玄关,一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表情,接着朝里边喊了一句:“我离家出走了!”
严翊就在里边站着,还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让他妥协,一点做男人的面子的没有!
贺四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严翊假装一点也不在乎,然后在他没走多远的时候就做贼一样地跟了出去,贺四年忘了带钱,只能辛辛苦苦地用两条腿走,急得严翊想冲上去告诉他,他的支付宝里有钱,还是坐的起车的。
不过严翊还是忍住了,他轻车熟路地在后边跟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我有做狗仔的天赋。
嗯,是去了Kevin的家,暂时安全。严翊蹲在花坛后边,看着贺四年走到楼道里,直至没影。
路过的一位年轻妇女正和她手边的女儿朝严翊投来诡异的目光,任凭严翊优雅地起身,也打消不了这种诡异。
严翊只好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么一想想,自己好像还是失去了作为一个攻的尊严。
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想让贺四年明白一下他的好,从一开始严翊就老妈子似的包揽了所有的家事。所以在贺四年眼中,他的辛苦都变成理所应当的了。
现在就是一场谁先低头谁输的冷战了。
“哟,是四年啊。”Kevin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有点幸灾乐货地掩住嘴:“怎么了,新婚第一天,被你老公给赶出来啦?”
贺四年订正道:“是我离家出走,不要他了。”
“行,来,快进来。”Kevin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贺四年弯腰找了一双拖鞋出来,就这一瞬间鼻子又开始发酸,他想,我在家里严翊都会帮我把脱鞋摆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将头转了过来:“谁来了?”
Kevin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灿烂微笑,不紧不慢道:“是我朋友,就是上次我陪他去医院的那个孕夫。”Kevin特意在“孕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用意也很明显——生怕他好容易钓到的凯子被颜值明显高得多的贺四年勾引走了。
贺四年突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时尴尬在原地,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同居了?”
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冒昧,连忙打算改口。
不过林昊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严肃,脱下那一身制服后反而挺温和,他笑道:“没呢。”
Kevin很有默契地接上,然后不动声色地秀起了恩爱:“他下班后有时间一般会过来坐坐,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他医院离我家挺远的,阿昊就是非要过来和我聊聊天。”
贺四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把狗粮给呛到了,Kevin现在实属报复,从前被贺四年和严翊虐惨了,现在非常珍惜能塞狗粮回去的机会。
Kevin把贺四年拉到沙发旁:“姐妹,坐。怎么和严翊吵架了?这才新婚第二天呢。”
贺四年做好了寄人篱下的准备,所以虽然Kevin现在阴阳怪气的,他还是开始好好回答了这个问题,把自己偷吃方便面那一段一句带过,避重就轻地复述了全程:“你说他过不过分?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一声不吭,我都走了他也没打算挽回一下!”
“是是是,太过分了。”Kevin矜持地坐着,一旁的林昊看了眼表,然后道:“不早了,我先走了,今晚是我过来接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过去找你吧。”Kevin继续矜持地微笑,然后站起来抢先去拿了林昊挂在木制衣架上的包,非得亲手给人挂上,然后小媳妇似的站在门框处挥手:“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哈。”
“嗯。”林昊进了电梯。
贺四年在沙发上盘起了腿,Kevin进来后也松了一口气地翘起了二郎腿:“谈恋爱真累啊。”
贺四年想起一茬,发表了Kevin之前的口头禅:“男人,都是大骗子。”
“别把我家林昊算进去啊,他可不是,他现在是我的小甜甜。”Kevin一脸痴汉笑:“不是我说,谈恋爱真的太好了,我现在感觉世界上的一切傻逼都可以被原谅了。我以前一回家就丧,觉得人生都没有奔头了,但现在不一样,每天早上起来都积极向上,恋爱真好啊。”
“你别说了。”贺四年哭丧着脸,“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骚瑞。”Kevin抱起了一只腿:“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我这叭叭的小嘴,我实在控制不住。”
贺四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姐妹问你个问题。”
“什么?”
“就是说啊。”贺四年放低了音量:“我就是想,你有经验。就是……就是为什么我家严翊他不主动那啥,你明白吧,就基本每次都我主动,昨晚他居然想直接睡觉,我要不主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干直接睡觉了。”
Kevin思忖片刻,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是有点问题。”
“是吧。”贺四年说,“你看今天我离家出走他也不拦我,你说他会不会……”
Kevin这货实在是凑热闹不显事大,当下回答了一句话:“孩子在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贺四年一开始没懂,还“阿?”了声,过了几秒钟会过意来,气愤道:“你是说他在外面‘偷吃’?!”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实在太多什么老婆怀孕,老公去外面偷吃的例子了。”Kevin这话一点宽慰的作用都没有,反而火上浇油。
贺四年一方面觉得严翊不是这种人,一方面又对他今天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后者压倒了前者,贺四年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脑袋上一片青青草原。
“他刚刚还说他不爱我了。”贺四年开始曲解记忆:“他还吼我,他变了,他以前从来不对我说重话的。”
偏偏Kevin这人话又多:“你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一结婚就变了个人,配偶和男朋友根本不是一种性质的,你想,你爸妈都不在了,他要是把你一脚踹开,你都没有人站出来给你撑腰的。当然,你姐妹我肯定会站在你身后的。”
一个小吵小闹被Kevin一解释,贺四年简直觉得他俩非离婚不可了。
晚上的时候Kevin这只野鸡去和林昊吃饭了,贺四年一个人在他家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是处,连面都不知道该怎么煮。
他用手机点了外卖,又食之无味,Kevin那张怨妇脸“风水轮流转”到了他身上。
贺四年刚刚听Kevin说的时候,火气一上头就想要离婚,现在冷静下来了,又觉得在外面“偷吃”还不算大错,还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就给严翊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严翊接起来,贺四年想好的台词又忘了个一干二净,于是冷冰冰撂下一句:“打错了”,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哼,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的开开心心的。”贺四年打开Kevin客厅的音箱,打算来首DJ摇一摇,结果一溜的都是什么: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贺四年恐怕这些碟片都是从前那位寂寞怨妇王金凯的喜好,听了一会是越听越丧气,所以最后干脆就躺下去睡觉。
睡到一半贺四年做了个梦,梦到严翊出轨,把野男人带回家,他出生的宝宝叫那个野男人爸爸。
吓得贺四年满头冷汗地醒来了。
贺四年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给严翊又打过去一通电话,没什么逻辑地说道:“我原谅你了,你在外面偷吃我也原谅你了,你不准带野男人回家,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偷吃方便面了,你不要和我离婚……”
刚刚下班坐上车的严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娃要出生了。
☆、惊喜
严翊:“什么玩意?”
贺四年悻悻道:“你快来接我回家吧,我不离家出走了。”
最后贺四年还是被严翊接回了家,严翊对自己被冠上的几条罪名简直是莫名其妙,贺四年的脑回路现在才转回来,他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Kevin家,我刚刚电话里没和你说啊。”
严翊为了面子,开始瞎编:“Kevin告诉我的。”
出卖员工总比告诉贺四年我偷偷尾随你到Kevin家的好,刚刚吵架还放不下心对方,被贺四年知道就贻笑大方了。
到家后贺四年和严翊面对面坐着,严翊首先发问:“你刚刚说什么野男人,什么离婚,我偷吃什么了?”
脑子已经清醒的贺四年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没有……”
“Kevin说‘孩子回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贺四年说,“我一开始是相信你的,但你今天吼我了。”
贺四年无比惆怅地闭了闭眼,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见的一句话,然后相当戏精地撅嘴:“‘我们只剩一点爱了,可还要走一辈子。’”
严翊顿时啼笑皆非,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贺四年正在伤感,听到严翊笑得很开心,当即愤怒地一拍桌:“笑屁啊,严郎子你这种行为真的很恶劣,不道歉还幸灾乐祸!”
“哈哈哈不是,你怎么就肯定我在外面偷吃了?”严翊哄小孩似地将椅子拖到他身边,“你都没有证据,你诬陷好人。”
贺四年一脸“你还想狡辩”的表情,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指控确实不合理,于是说话就没什么底气了:“我我……我有证据,我梦里你把野男人都带回家了,还让我的小孩叫他爸爸!”
严翊实在忍不住,将头靠在贺四年的身上开始憋笑,笑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哎,我祖宗,以后咱俩孩子生出来,智商可千万别随你。”严翊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
贺四年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挺生气的:“你什么意思?”
严翊放软了腔调:“没有。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问柯皓铭以及我公司里的员工,我上班时间除了谈合同什么的,都乖乖坐在办公室里。出差的任务我也都交给别人了,一下班就回来,你说我哪有偷吃的机会?”
“还有你自个杜撰的什么野男人。”严翊说,“我不骗你,梦都是反的。”
“真的?”贺四年问。
严翊继续操着哄小孩的语气:“真的,我们还剩好多好多的爱,足够走一辈子的了。”
贺四年一脸“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然后抱住严翊开始撒娇:“我今天觉得你对我其实特别好,就是你这个人也特别特别好。”
“这么嘴甜?”严翊笑。
贺四年往他怀里钻了钻:“不是嘴甜,是实话。那你要答应我,你这么好的新郎子不能在外面找也男人,你……你非要偷吃的话,就把嘴巴抹干净了,别让我发现。”
“放心。”严翊笃定道:“我要是偷吃,就把jj剁下来送你。”
贺四年被他逗笑了:“谁要你那玩意。”
……
预产期将近的贺四年腿脚肿得只能穿上运动裤了,这种从小仙女摔成凡人的体会并不好受,贺四年一度想要早点把肚子里这位给赶出去。
最后几天严翊害怕出什么问题,直接旷了工,把贺四年送进医院里待产。
医生让贺四年上秤的时候贺四年躲躲闪闪的,不过最后还是被严翊拎了上去,出来的体重实在没眼看,医生看了看报告单,沉吟片刻道:“有点偏重了,从怀孕到现在胖了近四十斤。”
贺四年简直没脸听,他刚怀孕那会体重猛降,差点下了九十,现在很不意外地被严翊喂到了一百三,多么……油腻的数字啊。
不过贺四年不是显胖的人,胖的很均匀,以至于他在上这个称前,都处在人生得意需“狂吃”,莫使“猪蹄”空对月的心态里。
要走回病房的时候,要经过医院走廊,这里是私立医院,收费很贵族,于是平常除了护士和医生,就只有零零星星地几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病人,安静地和家里差不多。
不过今天不一样,贺四年和严翊一出来就看到一位孕妇被用床推着进手术室,这位孕妇叫得格外大声,还很响亮。贺四年光听着就很害怕。
他紧张地拉住了严翊的手:“我好想回家,我们回家吧……”
严翊捋了捋他的头发:“说什么傻话,孩子不生了吗?还能憋起来不生吗?”
“我我我……肚子有点疼了。”贺四年顿时眼泪花花地看着严翊,“真的。”
严翊连忙拉着他折回去找医生,医生已经见多不怪了:“安心啦,先去待产室坐着,最好别躺,时刻记得要动一动,能起来走是最好的。”
医生转头示意一个看起来并不年轻了的护士,由她给没有经验的夫夫两人科普知识。
护士一边说一边领着他们去待产室,贺四年走到的时候已经嘴唇发白,在护士侃侃而谈的时候打断了她:“阿翊,我想上厕所!”
严翊连忙将贺四年扶进厕所,然后心急如焚地在厕所外边等。
约莫过了有十分钟,严翊差点就想破门而入了,贺四年这才神清气爽地托着肚子走出来:“弄错了弄错了,我只是想拉屎的肚子痛而已。”
严翊和一旁的老护士:……
然而就在这天半夜,贺四年睡得还挺香,接着突然被肚子的阵痛给疼醒了,他连忙把严翊叫了起来:“完了,这会是真的了。”
贺四年一脸的欲哭无泪,严翊瞬间精神,连忙按铃。
贺四年这一胎可谓是“哪吒”转世,两人在待产室里硬是折腾了一宿,严翊更是勤勤恳恳地将早前看视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