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无米之炊 >

第15部分

无米之炊-第15部分

小说: 无米之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这里的主人。
  周望觉得憋屈极了,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狮子,却无力还击。
  段沂源跟着周瞭进了厨房,他心里十分舒坦,周望默默蹲下‘身收拾狼藉的模样太解气。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待会儿我得跟你弟弟谈谈,我需要知道事发当天的所有细节,你劝劝他,至少这次配合我。”
  “嗯。”周瞭点点头,
  “我明天就去X市,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你们暂时维持现状,有情况我会通知你,如果那边的警方锁定了你弟弟,我建议还是自首积极配合比较好,毕竟不是故意杀人。”
  周瞭:“嗯。”
  段沂源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了青年正要切菜的手:“周瞭,我没有想过要趁火打劫,我只是想趁此机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好吧,或许的确有私心在里头,但我希望你不要有芥蒂,感情的事无论结局如何,我最想要的还是你的依靠。”
  周瞭轻轻挣脱了,再次“嗯”了一声。
  段沂源看着他,灯光下周瞭的颈侧能看到一枚不甚清晰的吻痕。
  

第23章
  '暗算'
  段沂源捏了捏眉心,站在机场外抬手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问去哪儿,他靠在座椅上,看上去很疲惫:“X大。”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他差点儿没吐出来。这几天为了找周瞭,本就是日夜兼程,原以为找到了人,放下心来就能好好睡一觉,结果却是最辗转难眠的一夜。
  那小子竟然出手了。
  他想起周瞭细白的脖子上那块暗色痕迹,就太阳穴抽痛。他的周瞭,他一直小心翼翼对待、隐忍多年的周瞭,那小子的感情理应比自己更加背德和难以启齿的,却被周瞭应允了吗?心里闷痛得厉害,那念头就这么浮出脑海了。
  那兄弟二人,必定是没有他插足的余地的。他就算再怎么努力,结局大概也只是被周瞭轻轻挣脱,但那小子不同,他是周瞭的弟弟,自己守在周瞭身边那么多年,周瞭是如何重视周望,那种无法分割的感情,也许真的能推动和催生,所有不可能发生的情节。
  他必须做些什么,段沂源想。否则七年苦恋,就真的一场空了。
  “师傅,改去市公安局吧。”
  “诶,好嘞。”
  段沂源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搞清楚了所有情况。此时距离事发当晚已过去两天半,因为是群殴,情节最恶劣的嫌疑人跑了,所以阮圆几个参与斗殴的人还在拘留当中。
  这是坏消息,但是对于周望来说,好消息是那个被他打伤的主唱,抢救成功,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医院处于昏迷期,虽然情况也并不乐观,挺不过去就会成为植物人,但毕竟没弄出人命,调节是有很大余地的。
  但段沂源并没有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周瞭。
  他打听了受害人家属的去向,然后联系了他们,受害人的家属是一对李姓夫妻,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的正在各家律师事务所周旋,想找个便宜点的律师,看得出来他们并不为自己儿子的遭遇多么痛心疾首,反而只想着怎么给对方定罪能拿到多少赔偿。
  所以接过段沂源的名片,并被告知将会为他们做免费咨询和援助的时候,简直喜不自胜。
  段沂源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看都善良平和得让人心生感激。
  =========================================================
  “不行,再这么下去不是事儿,没听陶陶说吗?那家人已经请到律师了,收集的资料里还有周望的前科案底,就上次我们把个诈骗犯打伤的案底,我就奇怪了,当时那事儿不是不了了之了吗,警察都跟我们说不会有污点,学校都没记过的事儿怎么就有案底了?”阮圆和伍迪江秦住在同一间囚室里,此时正从上铺探出头,他手里还夹着烟,看样子在这过的还不错。
  “我想想,知情的就咱们这帮人,还有小周哥的两个朋友,没道理有人背后捅刀子啊。”伍迪说。
  “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后拿到法庭上给律师和法官判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周望那小子怎么办,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地躲外头,还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万一……反正现在不能这么拖下去了。”江秦从床上蹦起来:“明天陶陶不是说要来看我吗?让陶陶通知周望好了,阮圆,你记得周望新卡对吧?”
  “脑子里呢。”阮圆点点太阳穴,然后说:“不过纠正你个事儿,陶陶上次是说来看我们,不是你,甭自作多情了。”
  “找打!”
  周瞭下班回到家,这次打开冰箱不再是空荡荡的冷气味,而是塞了时蔬和大盒牛奶,几个还完好的鸡蛋被周望挑出来码在冰箱门上,看上去倒有了些家的样子。
  但也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他简单炒了两个菜,饭煮好端上桌,去敲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一推就开了,而周望并不在里面。
  他顿时惊慌起来,这时大门却传来开锁的声音,周望拎着袋七七八八的工走进来,看哥哥冲到客厅,呼吸还未平缓的模样,起初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而是转身走向厨房。
  周瞭跟过去:“你去哪儿了?”
  “小区外面的五金店,水管漏水,晚上吵,我试试修修看。”
  “不是说过别出门吗?你今天下午短信也没给我发。”
  周望把工具拿出来,开始尝试拧紧开关,周瞭等着他说话,用了极端的耐心。
  直到一直滴水的水龙头安静下来,傍晚的厨房显得更加寂静。
  其实这种小修补,根本犯不着把工具买全,几卷胶带和一把扳手就够了,周望借着这个缘由,在小区附近晃了很久,他一边担心不知从哪里会冲出几个便衣警察来,一边在这种惊悸里设想,也许这才应该是他的结局。
  说到底还是他太自私了,段沂源说的没错,哥哥会被他连累的。
  哪怕在这不安的短短时日里,他得到了他一直觊觎的东西,哥哥的吻,或者说是因为爱怜他的包容和妥协,哪怕这是不纯粹的,也像给渴极了的人被施与了一渡清泉。
  但他开始动摇了,这种像是偷来的,或者要挟而来的甜蜜。
  “我觉得闷,就去外头透了透气。”周望放下扳手,终于开了口。
  “周望,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
  他转过头看哥哥,接触到对方严肃的眼神,又低下头:“对不起。”
  “别说这种没用的话,你得跟我保证,把你那别扭脾气收起来。”
  周望手底下按着扳手,金属硌着掌心,他用了点力,才支撑自己说出来:“哥,也许我真的应该去自首。”
  “你在说什么蠢话!”周瞭吼出来:“我不允许!你才19岁,就这么打算去死吗?你记住周望,别人怎样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唯一的弟弟不能去死,你打算丢下我吗?像爸妈那样丢下我吗?”周瞭喘着气,额角的青筋浮起,他平时是连流浪猫都会同情的人,这时候却说出残忍的毫无责任感的话来。
  这种不自觉放轻呼吸惊弓之鸟一样的生活,已经把他逼到极限了。
  如果他能替弟弟顶罪的话,他能够偿还的话,一切就都轻松多了,这世界上所有应该或不应该的事情,都会浮出清晰的界限。但事实是,他无能为力,道德或底线在这时候早就消失无踪,他能做的只有保护弟弟,他不想再被丢下了,也绝对不会丢下他。
  “你觉得自己连累我了吗?那么比起连累我,你更愿意去做抛弃我的事情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了,就算让我躲到山沟里,就算让我沿街乞讨一辈子都得过东躲西藏的生活,我都愿意,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活着你懂吗?”
  这次他没哭,周望却哭了,他又害怕又绝望,又被胸腔里满溢的感情冲撞得眼眶酸胀,他放下扳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掌心麻木,他伸手搂过周瞭,将哥哥摁到自己怀里。
  “我听你的。”他拿湿湿的鼻子蹭了蹭周瞭的衣服,然后噗嗤笑出声:“哥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这时候周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两人愣了一秒,意识到这铃声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都瞬间紧张起来。
  周望连忙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不是阮圆的号码,他和哥哥对视一眼,还是接了起来。
  “喂,周、周望吗?”
  对面是陶陶抖得像搓碟一样的声音。
  段沂源觉得该是露面的时候了,便去拘留所递申请,准备看一看周望那几个还被拘留的朋友,顺便传达一下自己在处理这事儿的“信息”。
  他刚刚下车,与陶陶擦肩而过的时候,偏偏听到了陶陶那声“周望”,便立时停下了步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不近不远地跟上了陶陶。
  “你在哪儿呢?”
  “……那人没死,抢救过来了,我跟阮圆他们都觉得,既然没死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吧,所以你要不要、要不要回来啊?”
  “嗯,就是、会赔很多钱,我跟那个人的父母接触过了,看上去是那种,难听点讲钻钱眼里的人……”
  “嗯,我等你电话。”她舒一口气,合上了手机,而段沂源在同一时间顺势拐进了街边的一间店铺。
  “先生要点什么?”店主站起身询问。这是间佛教用品的铺子,印度香缭绕,气味馥郁而沉静,正中央的墙上供着慈眉善目的塑像。
  段沂源略略环顾一周,说:“不,我什么都不需要。”
  

第24章
  '坠落'
  李姓夫妻的儿子被诊断为植物人,完全靠仪器存活,意识低微,苏醒的几率更加微乎其微。医院该下的病危通知也下了,模棱两可的预判也给了,是否继续治疗的决定权都握在家属手里。
  段沂源站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不发一语,李姓夫妻正跟主治医生说话,有些想要放弃治疗的打算。
  他们想的简单,觉得抓不到人,医药费无底洞一样填都填不上,还不如放弃治疗一笔拿到保险,等抓到人了,还有赔偿金。
  段沂源了解他们,然后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劝告。
  “如果你们主动放弃治疗的话,杀人犯就很难定罪,法律不健全,若非杀害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能钻的空子就太多了,罪责会减轻很多。”
  “不仅不容易判刑,罚款也会减少。”
  他的目的是把周望送进监狱,也许四五年,也许更久,并且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
  李姓夫妻很容易就相信他了,连声说:“都听律师的。”
  但是这还不够。
  他知道周瞭为了唯一的弟弟,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夫妻俩本就是贪得无厌的人,借着医疗费的名义,恐怕会榨干周瞭,而且他十分肯定,如果能用钱换周望免于刑罚,周瞭和那俩夫妻,准会达成一致。
  所以那个植物人,不应该这么苟延残喘下去了。
  在非家属同意放弃治疗的情况下死亡,就这么安静地死在病床上,那么周望会坐实杀人罪,并且不再有后患。
  段沂源跟那夫妻俩道过别,然后把车开出医院,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停了,在车厢里脱掉了白色的外套,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立领大衣。
  他熄了火,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明明是跟皮套撞击出的微弱响声,却敲在他的耳膜上,被放大了无数倍般让人难忍而心悸。
  然后他打开车门,寒风钻进来,片刻包裹他的周身。
  他在心里说,段沂源,你他妈疯了。
  这种所有人都裹紧衣服埋头匆匆走在街上的天气里,没人会注意到有个男人走出小巷,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返回了二十分钟前刚刚离开的医院。这时候天色渐晚,医院却并不冷清,这是全市最大的医院,每天的人流量堪比旅游景点,他跟随拥挤的电梯到达住院部的13楼,然后走进了李远的房间。
  病床上面色苍白两颊深陷的青年毫无生命气息,他的气管切开,固定了呼吸机的导气管,被动呼吸的声音低沉粗哑。
  ==============================================================
  “你要去哪儿?”
  周瞭在黑暗中问出声,弟弟的背影顿了顿,朝他转过身来。
  “你打算去哪儿?”周瞭伸出手,摸到了周望的衣角,然后紧紧攥在手里。
  要不是他一直没睡着,周望就会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他了,他的额头上还留着弟弟偷偷印上嘴唇的温度,那是一个长时间的仿佛凝固的吻,用来告别的。
  真该死。
  这时候是凌晨三点,周望想悄悄离开,回X市自首。陶陶的电话让他燃起了希望,或许自首才是对他、对哥哥来说最好的出路。
  但是周瞭发现他了。
  简陋的卧室里弥漫着扼住咽喉的沉默,两人几乎是以对峙的姿态互不相让,直到周瞭从床上起身,毫无预兆地,伸手捧住了周望的脸。
  “别走。”他低声说,然后吻住了弟弟的嘴唇,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和羞怯,他的吻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那力道几乎咬破了周望舌头。
  再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这房间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大口吞噬着竭力的喘息和压在喉间的呼喊。
  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周瞭张开腿,跪坐在周望的腿根,弟弟炙热而坚硬的性|器抵住他,鲜明得让人没法欺骗自己,这只是一个代表欲`望的梦。
  周望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燎起火簇,烫得周瞭还来不及发抖,整副身体就陷入了没有丝毫光亮的火海。他放肆地呼吸,不停地压迫肺部,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要挤开喉咙似的,然后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就被周望猝不及防地叼住了。
  周望在咬他,用进食一般的带着强烈食欲的方式吸’吮撕扯他的皮肤,轻微的痛感密密麻麻,令人窒息。
  两人的下|身早已黏湿得一塌糊涂,不知是谁的液体,已经把周瞭的入口浸泡得微微发软,因此周望探入的第一根手指并不困难。
  扩张很潦草,但是足够了。
  周瞭抱紧已经长成青年的弟弟,对方的身体滚烫有力,是生机勃勃的,不可能凋谢的。
  他觉得疼,一种被充满的疼。
  小望灼灼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他的耳廓被轻轻咬着。
  “哥哥,我在你里面。”
  那是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