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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失忆症-第2部分

小说: 失忆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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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满了白色胶质纸的墙壁,木质的家具,这间房带着一点陈旧的气息,却很干净整洁。房间里整齐地堆了好几个长方形的纸箱子,有一个打开的,严文熙看见里面放着成卷的布匹,看起来似乎是做布匹相关生意的人家?
  额角突然一阵刺痛,严文熙嘶了一声,抬手去摸,原本流血的额头,此刻已经被包扎妥当,他后知后觉地查看自己身上,原来穿着的西装不见了,而是一套干净的旧居家服,手臂、胸背和腿部的伤口也有好好地处理过,不是绷带包扎就是贴着止血纱布。
  是谁这么好心救助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严文熙疑惑着,慢慢站了起来,身上还有些疼痛,但不影响他行走。他拉开阖上的房门,就看见缩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男人。
  男人大约二十来岁,捧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膝盖上的书,略长的头发贴在后颈处,十分柔软的样子,即使被头发遮掩了部分侧脸,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他的眼睛里盈着光,似乎被书中的文字吸引,神情投入,连房间里多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咳。”严文熙只好故意发出声音,提醒他。
  男人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往这边看,露出了左侧的脸——即便有较长的刘海遮掩,但仍然看得见那浑浊无光的左眼,还有左下巴处那道骇人的一指长的伤疤,这些都突兀地破坏了这张干净好看的脸。
  像是注意到了严文熙诧异的目光,对此敏感的男人抿了抿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垂下头试图遮住自己的左脸,这让严文熙意识到自己的冒犯,他立刻收起了打量的目光。
  “谢谢你救了我。”严文熙有些尴尬地说,“这里是哪里?”
  “临水镇,离K市大概一百多公里。”男人开口回答,语调不急不缓,轻易地就让气氛变得安宁起来,“你要不要先和家人联系?”
  男人说罢,指了指木茶几上的座机。
  严文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刚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将现状好好梳理了一番,这次去C市的行踪被暴露,严家一定出了内鬼,他回去也只是再度暴露在枪口下,倒不如装死,趁此机会肃清严家内部,然后一口气扳倒那些对严家虎视眈眈的恶狗。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严文熙扶着头,作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我只记得……汽车碰撞的声音……爆炸声……还有人喊叫的声音……”
  在严文熙表演失忆的时候,男人已经一脸忧心地走了过来,他扶着看起来十分脆弱的严文熙,开口劝道:“别逼自己想了,先休息一下,你脸色很难看。”
  “嗯。”严文熙点点头,任由男人将自己扶到沙发上坐下。
  他倒也不是完全在装,除了摔下山崖时受的伤,他现在一阵阵发冷,应该是有些发烧,所以脸色是真的难看。
  “来,趁热喝碗姜汤去去寒。”男人将一只白色的瓷碗递了过来,“昨晚下了一夜雨,早上我发现你的时候已经烧得厉害了,医生说再晚点就危险了。”
  严文熙道了声谢,接过瓷碗,慢慢喝了下去。姜汤做的很简单,切成花的姜片,切成末的葱蒜,少许胡椒粉,喝起来有点儿冲鼻,但一碗下去,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先披着毯子吧,别加重病情了。”男人递来一件毛毯,看他裹上后,又将一个袋子递给了他,“这是你的随身物品,你看看。还有,你的衣服我替你洗了,还晾着。”
  严文熙拿过袋子,看了看,里面就一支手机和一串钥匙,还有一些零钱——这大概是他摸易燃物的时候漏掉的,而钱包、名片夹和烟盒之类的,早就扔车里烧了。
  “其实我想联系你的家人的,但是你的手机好像坏掉了。”男人解释道,“我有让人帮忙修,但是他说摔得太厉害又进了水,修不好了。不过他说可以试试将卡取出来,可是我不敢乱动你的东西,就拿回来了。”
  “麻烦你费心了。”严文熙应道,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全是裂痕,机身不仅湿哒哒的,更是有些扭曲,的确是修不好的样子,不过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他是想隐藏行踪在小镇里装死一段日子的,虽然他得尽快联系哥哥和阿恒,但是为了能让这个看起来人好心善的男人收留他,好方便他行事,他得装失忆博同情。
  严文熙用力掰开扭曲的手机后盖,看着明明完好的手机卡,睁眼说瞎话:“卡已经裂开了,取出来也没用了。”然后他将手机放进袋子,收了起来。
  男人应了声,就沉默了下去,他有些不自在地四下乱瞄,好像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
  “那,恩公怎么称呼?”严文熙找了个话题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男人连连摇手,说:“别叫我恩公,怪不好意思的。我叫张景棠,镇上人都叫我阿棠,你也这么叫就好了。”
  严文熙看了眼客厅另一侧摆着的缝纫机和工作台上堆放的布匹针线,又说:“这些东西……你是做裁缝的?”
  “嗯,楼下就是我开的裁缝铺。”张景棠说完,想了想,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严文熙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问道:“恩公的铺子缺不缺人手?”
  “都说了别叫我恩公。”张景棠摸了摸后颈的头发,又说,“铺子里就我一个人,镇里也没太多事干。要不这样吧,我明天陪你去医院里看看医生怎么说,等你养好伤了再说。”
  “好。”
  张景棠笑了笑:“我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你好好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严文熙点点头,看着张景棠进屋去翻找东西,轻轻舒了口气。
  其实他醒来时就想,能够救助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浑身是伤躺在墓地里的男人的人,一定是善良到傻的地步了。还好他遇上了这样一个张景棠,才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终于见面啦~
  能保持日更吗?(自我怀疑中_(:3」∠)_


第3章 第三章 堂兄堂弟
  隔天张景棠就带着严文熙去了趟镇医院,毕竟是个小医院,也没有太多的检查设备,见严文熙只是失忆却没有其他大碍,只是皮外伤看起来惨烈了些,便猜测是剧烈撞击导致头部受创,建议他去市里的大医院做检查。
  走出医院大门,张景棠一脸为难地对他说:“医生说得对,还是去K市的大医院检查比较好,可是……”
  严文熙是不想去的,便点点头道:“这去K市看病的花费一定不小,怎么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呢,也许我过段时间就能自己想起来了。”
  “这倒没什么。”张景棠摇摇头,说道,“只是我不能……”才开口却又是一副不想多谈的苦恼样子。
  “其实,你能收留我,我就很感激了。能不能想起来,听天由命吧。”严文熙劝道。
  张景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都不怕家人担心么?”
  “这个……”严文熙想了想,说,“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总有种无牵无挂的感觉,或许我并没有什么亲人吧。”对不起了大哥。
  “哦。”张景棠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应了声就不再开口。
  严文熙趁机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我想去那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我遗落的东西,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找东西是假,严文熙是想回去找阿立,自己幸运地被张景棠救了回来,但是不知道阿立现在怎么样了。
  “啊,我是昨天清晨去给父母上坟时发现你的,浑身是血,吓了我一跳。”张景棠看了他一眼,又说,“说起来也巧,你靠着的是我父母的碑,我就想,一定是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一定要帮你,不然我可能……”
  说到这里,张景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严文熙却理解地点点头:“也是,要是我看见路边有个来历不明的人受了伤,也不一定会伸出援手,万一引狼入室呢?我得多谢令尊和令堂这份善心。”
  张景棠只是笑着摇摇头,却也不反驳。
  两人走到了裁缝铺门口,严文熙看着张景棠拿着钥匙开门,开口道:“今天麻烦你了,阿棠。你先回铺子吧,我自己去墓地那边找找。”
  “这么急?你身上还有伤……”
  “我怕万一下大雨什么的,再去找就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严文熙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我身体好着呢,这点伤不算什么,今天也没发烧了,没问题的。”
  以前更加艰险的情况都遭遇过,整天在腥风血雨里挣扎的日子不少,甚至吃过几颗枪子,这些伤对他严文熙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可是你都不认得路……”张景棠还是一脸担忧,“还是我陪你去吧。”
  严文熙本来是打算问下路就自己去的,本不想麻烦他,但是看张景棠坚持的样子,也不好再推辞。张景棠将才开了一半的锁又锁上,转身带着严文熙朝墓地走去。
  墓地里小镇不算太远,离开了镇中心后要先过河,然后穿过一片树林,走一段路后再爬个山头就到了,步行将近有一小时的路程。
  张景棠和看起来一样,是个安静不多话的人,这一路若不是严文熙开口挑起话题,他自己并不会主动说话,但看严文熙对小镇感兴趣的样子,也配合地好好介绍了一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人就来到墓地。
  “谢了。”严文熙在墓地前止住脚步,说道,“我已经认得路了,待会儿我就四处看看,差不多了我就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张景棠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强求,点头应道:“好吧,那我和父母说说话,昨天匆忙都没顾上。”
  严文熙意识到张景棠说的是昨天来上坟,突然看见自己受伤靠在那儿,可能光顾着将自己带回小镇,都没能好好跟父母说说话。他再回头看了看来路,这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知道张景棠这样并不健康的身板是怎么将自己弄回镇里去的。
  “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张景棠倒是不在意,笑了笑,便往墓地中间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景棠的笑脸上那只没有光彩的浑浊的左眼和那道突兀的伤疤,严文熙有那么一瞬觉得不太痛快。
  这个男人温和善良,应该不是会与人结仇的样子,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但毕竟是别人的事,严文熙也没有打听他人隐私的爱好,只是想想便抛至脑后。他朝四周望了望,根据回忆里不甚清晰的画面,辨认着当晚来时的路。
  走了点弯路之后,严文熙还是回到了那晚藏阿立的地方,只是阿立早就不在原处了,若不是被仇家寻到,就是后来他自己醒来走掉了,哪怕是后一种情况,但听张景棠说那晚下了一夜雨,阿立的情况怕也是不容乐观。
  严文熙确认阿立不在附近后就立刻返回,他不想在此处逗留,万一仇家还留着人在坠崖处守着,他在这里多待一分便危险一分。不过车子被他放火烧了,爆炸之后车里应该烧得不剩下什么,希望对方看到这种情形能相信他死在车里了。
  让严文熙意外的是,他回到墓地时,张景棠还在那里等着他。
  原本坐在树下发呆的男人发现他回来了,便起身迎来,问道:“怎么样,有找到什么吗?”
  严文熙摇摇头。
  “不急,说不定真像你说的那样,过段日子就想起来了呢。”张景棠怕他失落,好心地安慰他,“我们先回去吧,你伤还没养好,山里冷,再发烧就不好了。”
  刚才张景棠说话时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有些不自在,自从自己真正成为严家二少之后,会这么拍肩跟他说关心话的,也就他亲哥哥严文晧了,这下他倒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了。
  对于张景棠来说,自己完全是陌生人,就因为巧合靠在他父母墓碑上,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用心给自己想办法出主意,而同居了几年的人却对自己冷漠相待,这还真是……
  他想大哥说得对,是他自己活该。
  “啊,那个,怎么不走呢?”张景棠走了好几步,发现严文熙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头问道。
  严文熙立刻跟上,装作没事地说:“头有点晕,就站了会儿。”
  “啊,我就说吧。”张景棠微微蹙眉道,“山里又潮又凉,这天穿少了就得着凉,何况你身上还有伤。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别的事等养好伤了再说。”
  “嗯,好。”严文熙只好应着。可是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瘦弱的男人这么教育要注意身体,感觉……怪怪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叫你呢。”
  这问题问的严文熙也是一愣,他还没想到要给自己取个新名字,突然这么一问,他四下一看全是墓碑,随口就说:“那就随便取个,叫我阿木好了。”
  “阿木?”张景棠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脸色不太好看,“阿木、阿墓?这名字太不吉利了吧……”
  名字嘛,无所谓的吧。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活,严文熙倒是不太信这一套的,生死有命,谁要是想拿走他严二少这条命尽管来,拿不走就等着日后被他索命吧。
  可是看着张景棠蹙眉思索的样子,严文熙也没开口说什么,既然有人愿意操心,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
  “木头,临水镇,程姓……”张景棠自言自语着,突然脚步一顿,抬起头来说,“程行舟如何?”
  为什么连姓都有了?严文熙对这个郑重之下取来的名字感到了一点压力。
  似乎是察觉到严文熙的疑惑,张景棠解释道:“裁缝铺原来是我养父的,他姓程。镇里都是老街坊,对外来人很敏感,我到时候就跟他们说,你是老裁缝的侄儿,来投奔他的路上出了车祸,这样他们应该能很快接受你。”
  虽然这种谎言要是追究起来一定漏洞百出,但是镇里人应该没那么多心思,张景棠取这个名字就是说明愿意一直收留他,连镇里人的想法都考虑进来了。
  严文熙求之不得,于是连忙道谢:“就这个名字。谢谢,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的。”张景棠听他道谢又不好意思了,“你太客气了。”
  等回到裁缝铺二楼,张景棠立刻煮了姜汤,乘了两碗出来,让严文熙趁热喝下。
  严文熙一边喝一边偷偷打量也在喝姜汤的张景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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