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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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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知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关键是风险是否超过他的承受能力,李清心中迅速评估其中利弊,让他一个人盘下,风险太大,他斗不过海家,若只盘部分又是另一回事,有李琳这块挡箭牌,海家的出手也会有几分忌惮,真有事时还可以找鲜于仲通帮忙,做了几个月生意,李清已经渐渐有了些底气,再不象初时那样缩手缩脚了。
    “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爽气点,行还是不行!”
    李清心中一热,富贵险中求,管他娘的。
    “好!我愿意!”
    李琳见他答应,心中大喜,立刻又道:“我虽折价卖给你,但有两个条件。”
    “条件?”李清微微一怔。
    “第一、酒楼的席掌柜不准你换他;第二、作为交换,你需将那雪泥的配方给我。”
    这第二个条件才是李琳真正想要的,这次回长安,若将雪泥进献给皇上,换来的龙颜大悦可决不是三千贯钱能买到,他从阆中回来后也尝试配制过,但就是配不出李清的那种细腻爽口的味儿,也只能从李清手上搞到配方。
    李琳见李清正在沉思,以为他是舍不得,便拍拍他肩膀笑道:“你放心,这雪泥我也只是私人享用,最多送到宫里,绝不会拿到市面上买,若你实在不放心,我就用这四成份子做抵押,你看如何?”
    不料李清却狡黠一笑道:“配方给你可以,但皇上若问起来这是谁发明的,你须得说是剑南李清。”
    雪泥配方不难,早晚会被人学去,从而红遍大江南北,这唐朝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但若得皇帝金口一赞,这就是李记雪泥最好的无形资产,甚至他李清的名字也在皇帝的脑海中有了印象。
    李琳哈哈大笑:“就这么说定了!”他一拉李清,“走!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不等李清细想,他一把扯着李清便进了正厅,笑笑向海家父子介绍道:“这位是我世侄,姓李名清,字阳明。”
    他又指着海家父子对李清道:“这位长者便是我成都鼎鼎大名的海家掌门人,海大东主,旁边是海家未来的掌门人,也是我成都有名的才俊,海中恒公子,你以后在成都做生意,还得向海家多多请教。”
    李清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却已将两个海家两位重量级人物看个仔仔细细,离李清最近的是海中恒,他年纪和自己相仿,却模样俊美,气质不俗,却明显有了眼袋,想必是酒色过度所致。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给海中恒道:“久闻海兄雅名,今日一见,李清三生有幸。”
    海中恒也伸手握住,和善笑笑道:“李兄一表人才,让中恒羡慕。”
    话语温和,但目光却向刀子一般朝李清凌厉射去,适才平阳郡主将李琳叫出去,随后就是此人进来,他和平阳郡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二人目光一碰,李清立刻觉察到了他藏在伪善后的一丝敌意,假如海家要对付自己,海老爷一般不会出面,极可能就是这个海中恒,就在这握手的刹那,李清的心中对海中恒便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此人握手有力,应该能断大事,李琳说他是读书人,那谋略也应不差,但从他刚才目光锐利,并不掩饰敌意来看,心中略显浮躁,不是深藏不露那种,这或许就是他的弱点。
    和海中恒寒暄几句,李清的目光又转到海老爷身上来,只见他身材瘦小,其貌不扬,长得和孔方道人倒有几分相象,这让李清有点意外,在他想象中,海老爷应该是外表雄霸之士,不料却是个干瘪老头,虽然这个老头家的狗很凶,但他却不想失礼,李清急躬身长施一礼道:“后辈末学李清向海前辈见礼。”
    海澜微微一笑,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额头饱满,棱廓分明,鼻梁高挺笔直,眼光深邃,却又微微透出一丝精明,他身材高大,双肩宽阔厚实,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自信与活力。
    “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海澜立刻对他下了定论。
    他不急不缓地问道:“刚才听别驾大人之言,李老弟也是来成都做生意的,不知是何营生?”似随意而问,却是在套李清的老底,此人到底和李琳是什么关系?
    不等李清回答,李琳却插进话来,他对海澜歉然道:“我一直无法答复海东主望江酒楼之事,实在是因为那个酒楼我只占四成,其他六成是我这位世侄家的,原以为他也想卖掉,所以挂牌,但现在情况有变,世侄特地赶来告诉我酒楼不卖了!海东主,抱歉,让你失望了。”
第四十四章 冷刀子(一)
    马车缓缓启动,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吱嘎声,一百名黑衣大汉护卫在马车两旁列队行走,步履矫健、整齐,目光严峻而沉默,远远望去,马车仿佛是浮在一片黑云之中。
    车内气氛压抑,海澜微闭双目,倚在后坐上沉思不语,在前排,海中恒却面色阴沉,他目光凶狠,不时露出杀意,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想到恨处不禁咬牙切齿,他悄悄瞅一眼父亲,见他却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咽了口唾沫,海中恒终于忍不住道:“父亲,我们诚心诚意谈判,给出的价格也远远高于别人,但那李琳却耍我们一把,什么四成份子,明显是搪塞之词,父亲,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你咽不下又怎样?”海澜冷冷一笑,双目微开,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锋芒。
    他突然厉声道“我给你说过多次,遇事不要冲动,要静下心来多想想,可你就是不改,如此,我怎么放心将海家交给你!”
    海中恒被父亲痛斥所慑,顿时噤若寒蝉,大气却不敢透一口,海阑见状,又微微笑道:“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比你还冲动,年轻人,为义出拳,为女人拔刀,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关键是要有长进,到了四十岁还和二十岁一样,那就是不可救药了,来!你坐过来。”
    他将儿子叫到自己身边,才语重心长道:“你以为这场交易就只一座酒楼那样简单吗?告诉你,不是。”
    他见海中恒目光困惑,冷笑一声又继续道:“要不是今天我来,还真不知道李琳在朝中站的位置,他来益州就是郯王保举的,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郯王一系,但不久前郯王修书给我,让我想法再套套他的立场,想必郯王也觉察到什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郯王的人,非琮即亨,他是太子一党的。”
    “可是父亲,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海澜瞥了一眼,摇摇头道:“中恒,你今年也二十四岁了,应该关心一下政治,在大唐为巨贾者,哪一个没有政治背景,我们原是吐蕃人,为寻找后台,我才将你姐姐送到郯王府,还有李道复,要没有他们护着,我们能做到今天吗?我们和吐蕃人的那些交易,那一件不足以抄家灭门,要是郯王倒了,也就是我海家灭亡之日,你以后要谨记,郯王这棵大树要死死抱住,每年给他的例钱只能多不能少。”
    海中恒默默地点点头,又道:“郯王为何又如此重视这个李琳,他只是别驾,并无实权啊!”
    “还不是为了钱吗?”海澜叹了口气道:“李琳虽人回长安,但产业却没必要卖,有他的大执事继续经营就是,而此回他卖了这么多产业,必是李亨急用钱,有传闻他在秘密搜罗江湖异士,看来极可能是真的。”
    “那这个望江酒楼怎么办?”父亲说了那么多,海中恒最关心地却是眼前,他的脑海里又出现屏风后那个美丽的身影,“他是她带来的!”海中恒的心中泛起一阵酸痛,随即这酸痛又化成刻骨的仇恨,一定要搞掉他!用他父亲的话说,这就是为女人拔刀吧!
    “这点小事,你就别问我了,自己去办吧!你只要记住一点,这座酒楼李琳还有四成份子,不可做过火了,惊动京城,还有,那李清的真实身份未查明之前,也暂不要去动他,你明白吗?”
    “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自有手段,不会过火。”海中恒口中应承,背过脸去时眼中却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
    .......
    李琳的马车宽大豪华,四匹白马腾龙欲飞,荣耀彰显,引无数路人侧目,李清坐在里面,思路却搏杀在诡异凶险之中,虽被从天而降的陷饼砸中,但李清的头脑却异常清醒,心如明镜,自己这次运道虽好,但危机也悄悄袭来,海家父子告辞时,握手含笑客气,道别情意真挚,可自己若被他们外表所迷,必然会惨遭厄运,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不由想起清晨茶棚掌柜之言:“播州大商人得罪海家,死在回乡的路上。”
    “自己得万分小心啊!”
    他脑海里飞快地思索,有李琳的四成股份在,海家应该不会公然烧楼杀人,但也绝不会忍了这口气,他们必会寻找时机滋事,可这个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李清闭目苦思,若自己是海家,又会选在何时?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开。
    “开张!”
    李清突然找到了答案,只有那个时候滋事才是最有效果的,既想出答案,他开始思考对策,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氓滋事,自己可以请一个镖局来对付便可,就怕对方来的是带家伙的黑道,镖局未必敢惹他们,最好是有官府的人在,黑道才会有所忌惮,官府,李清突然想到了官威十足的鲜于仲通,此事也只能求他了。
    马车缓缓减速,已经快到得月楼,李清远远眺见大门外停着三辆华丽的马车,另有十几匹马系在路边树上,马车停下,得月楼的掌柜带两个小二火烧似的飞奔过来,向李清面前点头哈腰道:“小人不知公子是鲜于大老爷的故人,更不知道小姐也来了,真是有眼无珠,求公子莫怪。”
    “我也刚知这是我世叔的产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掌柜不必客气。”
    “公子好肚量,适才公子的住处已经换了,怕公子找不到,所以我在这里等候,我来引路,公子请跟我来!”
    刚走到门口,迎面十几个鲜于府侍卫虎姿熊步走出,一身鲜红榴裙的帘儿跟在后面,却被五六个丫鬟婆子簇拥左右,个个鲜衣怒裳,衬得帘儿明艳非常,再往后,屁颠屁颠跟着一人,却是拿着行李的杨钊。
    “公子,都说你早就离开鲜于府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帘儿突见李清,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木头,上前一把抓住李清低声哀求:“义父一定要我住在他那里,可我不想去。”
    李清瞥了一眼这些侍卫丫鬟,知道这是鲜于仲通突然发现了自己的重要性,否则在阆中时他怎么不将帘儿接去,现在正是用人之计,他怎么可能让帘搬走,便笑着拍拍领头侍卫的肩膀道:“小姐的行李不要带走,她晚上就会回来。”
    “可是这是老爷吩咐的!”
    李清负手淡淡道:“你去给老爷说,就说是我说的,他自然明白。”
    侍卫长无奈,只得命手下将帘儿大包小包的行李放下,李清眼一瞥却见杨钊举着行李左右为难,一脸尴尬,又向他摆摆手道:“杨大哥,你明日再去,我晚上还有话要对你说。”
    说毕,李清将帘儿拉到一边,将李琳府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给她讲了一遍,连海家可能的报复也没有隐瞒,照直说了,听得帘儿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想着以后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她颤声问道:“那、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清替将她拢拢发稍,微微笑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已经想好对策,我请李琳先放出风去,对我的身份含糊其词,让人往宗室方面联想,这样至少一段时间内,海家不会轻易动我,晚上我再给大伙儿开个会,要大家守口如瓶,还有以后我们出手要阔绰些,不能让人生疑。”
    帘儿却担心海家,点点头又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李清早有腹案,他淡淡一笑道:“你等会儿去给你义父说说,酒店开张的时候,请他务必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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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冷刀子(二)
    李清的住处已经更换,移到整个客栈中最高档的一间独院,院内有三间上房,白墙黛瓦,梁柱朱红,房子前面却是一个精致的园林,但见山石怪异,廊亭剔透,一湾碧水从玲珑小桥下穿流而过,墙边院角各种几株老桂,枝繁叶茂正值花期,金黄缀满枝头,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在空隙向阳处,却见缝插针地长着十八品各色牡丹,整个小院布局风格极象姑苏拙政园的十八曼陀罗花馆。
    吃过晚饭,他便将杨钊叫到自己的房内,简单地将鲜于仲通的决定告诉了他。
    “鲜于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先做他的执事?”杨钊长长地吸了口气,极度失望充溢他的颜表,他不想再做地位低下的商人,从政为官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但还是让他失望了,默默低下头,杨钊一声不吭。
    李清明白他的心思,拍拍他肩膀笑道:“杨大哥的心思我明白,我即答应过,就一定会办到,做鲜于大人的执事只是一个临时过渡,我虽赞过你的才能,但鲜于大人为官谨慎,他需亲自观察才能荐你,你要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李清见他情绪低落,想着要不要适当透露点内情给他,但立刻便觉不妥,若让他过早知道,反而会弄巧成拙,说不定他就会擅作主张。
    “你明儿先过去,大嫂和侄儿我会好好照顾。”李清突然想起一事,笑道:“还忘记给你说一件事,望江酒楼已经被我盘下一小部分,大嫂以后就专门负责雪泥柜台。”
    杨钊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清,“老天!是望江酒楼啊!成都第一酒楼,居然被他盘下了,他、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杨钊心如蚁噬,羡慕、嫉妒、怀恨各种复杂的情感都交织在眼中,李清看在眼中,立刻便明白了杨钊的心思,笑笑又道:“你没听清吗?不是全部份子,只是二成,望江酒楼的东主就是李琳,他要回京了,本来要卖我五成份,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付一成的钱,其余的以后从分成中扣。”
    杨钊嫉妒的眼光这才慢慢收敛,想想也是,他才卖了三个月雪泥,哪可能买得下望江酒楼,想到此,他心中释然,又想起自己一个月即将有五十贯的收入,也不一定比他差,杨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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