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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红唇烈焰咖啡,只差一个爱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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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狂按相机。
  突然有人抓起一块石头朝这边砸来,砰!伴随着巨大响声,一阵玻璃似雨炸开朝方重晗的方向撒下。
  ——来不及了。
  玻璃哗啦地打在方重晗身上,一片玻璃划伤他的脸庞,宛若白色的花瓣染上一丝鲜血,刹那间他的身体沉入大海。
  混乱中他看见了女孩柔和的脸庞,清晰倒映在眼中,他贪婪地拥抱她闭眼睡去。
  躺在病床的少年,微微颤抖着睫毛,他醒了。
  白茫茫的光刺眼,他揉了揉发痛的眼睛,看到身旁睡着的女孩,不由得伸出手捋去她额前的碎发,盯着她恬静的模样看了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给女孩披上。
  睡梦中似是羽毛一样的东西触碰我,我醒来,看见方重晗安然无恙,整理了一下头发,“太好了,你醒了。”
  方重晗躺在床盖好被子,异常冷静的脸庞。
  “你没事了吧,头还疼不疼?”我担忧地问他,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是否正常,却不想他残忍的别过头不让我碰。
  我啧啧声,撇了撇嘴感叹,“真是高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申钟承傲慢地走进来,冷淡地看了一眼方重晗的伤势,“终于舍得醒了!”
  申钟承将打包来的两份清粥随手放到桌上,双手插衣袋,笑的一脸灿烂,一副早料到的模样,“别说话!我可是哥的好弟弟,我会做的比哥还好。”
  方重晗冷淡的目光,“自以为是。”
  ……
  看着两人拌嘴的模样,我的心里莫名的开心。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像两个怪异的小孩偶尔为了一件小事争吵,越吵感情越好。
  水火不容的申钟承和方重晗,其实也没传闻中说的那么夸张。
  我坐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两人,能够强烈的感觉到弟弟对哥哥的撒娇,哥哥对弟弟包容的目光,身边满溢而出的亲情,让人心里一暖。
  方重晗冷声命令:“把门带上。”
  “就不关,怎样?”申钟承故意刁难他,走时还不忘嘲笑他。
  “哈哈哈哈哈。”我愉快地大笑,不紧不慢关上门。
  “闭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
  液晶电视报道着今天的重大新闻:今日下午13:24分,发生在京畿道一起咖啡馆事件,大面积玻璃破碎,导致伤员九人,已紧急送往附近医院……
  电视里流动着现场画面,混乱中她用娇小的身子挡住了玻璃碎片,他被这个女孩保护了。
  我迅速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病房里没有声音,尴尬的气氛持续发酵。
  “为什么那么做?”他精致的脸上多了一道刺目的伤痕,脑海不停回荡她为他挡玻璃的画面。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前言不搭后语道,“为什么要帮我?”
  他凛冽的双目变得昏暗。
  “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小英是你找来的,监控录像也是你找来的,为我做这些事值吗?”我懊悔法庭上的一己之私,对他失望,误解他,却不想他面临更加巨大的困难。
  他沉默了,憋在心里。在这一刻他真的想大声喊出:值得,只要是为了你做什么都值。
  可他选择了无声的沉默。

  第24章

  近日,商业界实力雄厚的申式企业因□□影响,股份狂跌至87%,具相关人士报道申式内部混乱,即将破产。
  “喂,你们别走!”我试图挽回他们。
  如今申式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克服困难,而现在内部混乱持续,员工纷纷罢工不干。
  我再怎么叫也没用,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工作服摔在脚下,走时嘴里嘀咕几句脏话。
  我失落地低下头,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只剩一地的残花碎片,没有了金色的郁金香,没有了白色的玫瑰,更没了阳光小窗,空气里洋溢着灰暗。
  “你走吧。”
  静谧的咖啡馆,方重晗坐在角落的椅子,深沉的轮廓,细碎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看不清。从他狭长的眼角透着淡淡的忧伤,他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用十分坚定的口气,“不,我不会走!是因为我的缘故,申式才会面临巨大困难,所以我不能走!”
  坚定的声音回荡四壁,唯一明亮的角落,残缺的吊灯轻轻摇曳出金色的光芒。
  他慢慢地抬起头。
  静谧的咖啡馆响起了钢琴声,忧伤的又有些轻快的旋律,一架损坏的钢琴,女孩用她纤细的十指,贪婪的附上真心实意。
  请用心感受这是来自于一个普通女孩的心声,音乐里诉说着她想说的话,她微笑着,似乎发生着幸福的事情,也只有幸福和快乐,所有的伤痛像蒲公英一样随风飘散,轻轻的看不见,柔柔地划过心间。
  我听明白了,她为什么感到幸福和快乐,那是我和她一样,心中有爱才会感到愉快。
  还好她没忘记,当初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他。谢谢他带给她的五年美好时光……
  叶至善微笑说:“我也会一直在,加油!”
  “请带上我一个。”李恩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在这里,不管因什么理由而留下,我们只是单纯的想守护的某人或是某物。
  “太好了!”我激动地哭了,跑过去用力地拥抱叶至善。
  申钟承身旁带张利洋从东馆慢悠悠地踱步到西馆,一见方重晗那颓废的模样忍不住啧啧声,皱眉嘲笑,“真是惨不忍睹!”
  踢起地上的椅子,申钟承坐在方重晗身边。
  申钟承云淡风轻开着玩笑,“申式该不会就这样毁在我俩手里吧?”
  方重晗不说话。
  申钟承沉重地叹了口气,扯过他的衣领,危险的嘴脸靠得很近,“不过,我可不甘心,我们之间还没分胜负。”
  “所以呢?”方重晗不以为然地勾唇,抬眼冷淡地看他,似乎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们联手重振申式。”申钟承狡黠一笑,语气里充满野心。
  不明觉厉,方重晗冷笑问:“为什么我要和你联手?”
  方重晗的话像一根炙热的刺,刺进申钟承心里。
  “随便你!”申钟承霍然起身椅子倒地,恼火地想一走了之。
  从一开始只要是申钟承想要的东西,方重晗就不会让申钟承轻易获得,这就是申钟承之所以憎恨方重晗到死的原因。
  如果说方重晗是最了解申钟承的人,摸清对方的底细,方重晗才能这般肆意玩弄他,轻易让他发怒。在方重晗眼里他永远只是弟弟的角色。
  申钟承没走几步,身后便响起方重晗冷清的声音,“这样就走,太便宜了,至少喝杯咖啡在走吧。”
  “太好了,哥答应了!”申钟承热情地拥抱他,高兴的像个小孩。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高兴,心里滋生起暖意,真幸福。申家的兄弟其实没大家说的那么坏,只是他们有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只要其中有一人开口,什么不合都能不攻自破。
  “实在是欺人太甚!”
  金父看着女儿泣不成声,愤怒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英国女人火上浇油,“早就说了吧,那个方重晗就是个野种!我们家女儿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欺负!”
  “妈!”金瑞羞辱地跺脚。她不服,方重晗会喜欢江蓝,他们仅仅认识多少个月,她可是方重晗的青梅竹马,她对他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过分!”金珉至皱起浓眉,替妹妹感到不值。
  “走!去他家讨个说法!”
  金父拉起女儿的手,气冲冲跑来申家,这口气一天不出,心里就不能痛快。
  金父大吼大叫:“申鑫辉你出来!”
  “哪儿来的疯子,真没家教……”远处传来尖锐的声音,申母扭着高跟鞋慢悠悠出来,定睛一看,一改暴戾态度,立刻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原来是亲家母,这么晚了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吗?”
  申母看了看金父脸色难看,金瑞哭泣着,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申父面色僵硬走出来。
  金珉至直冲上楼顶,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进去便轮了方重晗一拳。
  方重晗踉跄几步站稳脚跟,擦去嘴角的鲜血,冷淡地看他,“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混蛋敢欺负我的瑞儿!”金珉至毫不客气地攥起他的领带。
  方重晗冷清的目光看他,似是最后的警告,“松手。”
  “如果我说不呢?”金珉至挑眉一脸的狂傲不羁。
  方重晗目光一沉,凌乱的刘海散下,嘴角挽起淡淡的笑意,嘲讽着他。
  砰一声巨响,一个过肩摔金珉至狼狈地躺地上,浑身痛得咬牙切齿,金珉至瞪眼似要用眼神杀了方重晗。
  隔壁的声响太大,申钟承起身看究竟,只见金珉至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立马上前扶起他,关心问,“珉至,你没事吧。”
  金珉至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羞辱,蓝色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方重晗,你敢打我!”
  申钟承不敢置信地盯着方重晗。
  “是你打人在先。”方重晗冷淡说,嘴角残留着被打过的痕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穿上灰色大衣出门。
  “你不准走,站住!钟承哥替我揍他!”金珉至挣扎着站起身,疯子般长牙虎爪不甘心。
  申钟承扶住他,并没有帮他的意思。
  金珉至心灰意冷,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帮我?”
  申钟承没说话,盯着他蓝色的眼睛看。
  忽然间金珉至的心情变得错综复杂,不知该怎么办,他已经什么都没了,他不想再失去申钟承这位挚爱的兄弟。
  他开始焦虑不安,“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我什么都改!我真的什么都改!”
  申钟承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
  金珉至像个小孩蜷缩在申钟承怀里,恐慌地睁着眼睛,嘴里不停的胡言乱语。
  “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珉至。”申钟承细腻地安抚。
  珉至从小就得了这种奇怪的恐惧症,一受刺激就会开始胡言乱语,而每次他总是喜欢躲在没人发现的角落,一个人惊恐地流泪。每当看到这样的他,申钟承就会安慰他,陪在他身边一次次度过恐惧。
  他和他真的很像,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所以才会走在一块,当彼此的知心伴侣,难过是乘于两份,开心也是乘于两份。
  金珉至痛苦地抓起头发,恐惧地睁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摇头道,“对不起,是我……是我,把哥推下去。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救哥的,可是,可是……”
  是他……原来一切都是他。
  “你说什么!”申钟承惊愕地睁大眼,揪起他的领带,嘶吼,“为什么是你!”
  金珉至被他吼得清醒,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个秘密,眼泪一瞬间爆发而出,跪在申钟承面前,“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
  申钟承怒瞪他,眼里充满嗜血的恨意,突然失去理智仰天大笑。原来申钟承一直以来仅仅充当着傻子的角色,围绕着仇恨转晕头的傻子,真是傻的惨不忍睹,傻的让人讥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申钟承笑着哭。
  申钟承恨了整整二十年的人,每时每刻,每时每刻都想着把他清除,可是到最后却恨错了人。此刻最应该恨的人就在身边,悲哀的申钟承看不见那背后隐藏的锋芒,在他毫不防备的情况下一刀致命,他到死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申钟承现在想,这二十年来并没有白恨,方重晗该恨!装什么好人,当初就让他溺水身亡,这样也不用饱受疼痛的折磨。
  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穿,这样还不远远够,新的伤口泼上一层硫酸,痛得窒息。这种感觉让他不禁嘲讽,真正该伤心的人是他吗?
  金珉至跪着拼命道歉,他的眼睛像是汪洋大海,不停地不停地流着泪,泪水打湿他精致的脸庞,显得狼狈不堪。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对申钟承说实话,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金珉至歇斯底里怒吼:“哥!哥——!”
  申钟承不想在看到他,拼命逃离,哪怕是一秒,只要金珉至的气息还在,他就浑身难受,难受的快死掉。
  申钟承一路跌跌撞撞,三步并作两步,恐慌地跑下楼梯。
  他摔下楼梯,撞的脑袋轰轰作响,迷糊间看见方重晗和金瑞关切的表情,询问他没事吧。他只感又是一顿自嘲,他还有脸面见方重晗吗?这样只会徒增伤悲。于是他忍痛爬起来拼命逃跑,喘不过气。
  这么晚,他不知哪里才是归宿,走到这处地方停下脚步。
  “钟承哥,你怎么来了?”我打开灯,看到门口一身是汗的申钟承,急忙开门请他进来。
  申钟承无声地流泪,脚步一动不动。
  我看他这副模样,震惊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申钟承一把拥住我,像个小孩嚎啕大哭。我有些惊讶,没有打扰他,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遇到伤心事。我不太擅长安慰人,于是伸出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申钟承向我说起一个故事:有一天兔子爸爸带回一只陌生的兔子,那只兔子不喜欢有人抢他的爸爸,于是兔子处处针对他,经常对他说“野孩子凭什么得到父爱”,一次兔子落水了,是他救了兔子,却被兔子认为他是推自己下水的人。于是他被全家人误会了,还被送去国外。兔子整整恨了他二十年,可就在今天兔子才明白,那天把兔子推下水原来是他所谓的好兄弟。
  “小蓝,你说那只兔子该怎么办?”申钟承望着夜空长长地叹息。
  今晚没有一点星星,夜空挂着一轮月牙,夜风凉飕飕吹进心房。
  我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开玩笑调节气氛,“把这窝惹事的兔子通通烤了吃!”
  申钟承嗤声浅笑,过了很久没再说话。
  我不解问:“既然是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还要推兔子下水?”
  “他说不是故意的,还跪下来向我道歉。”
  我似乎能明白他说的故事。
  “可能是年少无知,或者是手滑。因为害怕,所以在案发时刻才会逃跑。”
  申钟承问:“真的吗?”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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