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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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恒的视线有些模糊,可他还是透过这层水雾看到那狰狞又骇人的性器。他脸色变的惊恐,下意识开始挣扎,他想逃。
然而李五爷没给他这个机会,干净利落的按住他双手,压下身,狠狠贯穿。
那一瞬间的疼痛让路恒连疼都喊不出来,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他张着嘴,无声的痛呼梗在喉咙里。
随之而来的动作让他更加难以承受。
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从他嘴里溢出,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排解痛感的方法。
路恒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体被人折在手里,他有一种想干脆现在就死的想法。
妈妈。
他记忆里那个温柔的面孔浮现,让他止住了想法。抽回思绪的那一刻,他再度被痛感所包围。
不太相同的是,这痛感里逐渐攀上另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更想逃离的感觉。
人们把这称为快感。
路恒无意识的开始迎合,再深一点,再快一点,他难耐的扭着腰。
妈妈,我想我犯了罪,惩罚我吧。
从那以后,李五爷身边就跟着一个极为漂亮的男孩子。而人们也渐渐了解,李五爷身边有三个人,陈谓能打,林盛伦有头脑,而路恒,床上功夫好。
二十四岁的路恒有垂到腰的长发,眉眼之间都带着妖气。
他洗漱好,从李五爷的房间里出来,林盛伦就站在门口。路恒挑眉朝他笑了笑,擦肩而过。
“路恒,你是命里缺男人吗?”
路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林盛伦本来就不爱笑,这时候表情更像是添了一层霜。
“嫉妒了?”路恒笑得轻巧,踱步到他面前:“林盛伦,你有一天坐上这个位置,我也能这么伺候你啊。”
林盛伦跟他对视,没说话,路恒觉得没趣,转身走了。
路恒,这是你说的。
林盛伦冷冽的眼里都是厉色。
转过拐角,路恒就没了刚才的样子,他问:“查的怎么样了?”
黑暗里走出个人来,递上东西:“都查清楚了。”
路恒结果来看过一遍,又递回去:“毁了吧。”
那人领命走了,路恒很久都没有动作。
这个局做的真是别出心裁啊,五爷。
让您以死谢罪,似乎也不够吧。
番外(2)
路恒十八岁之前,觉得自己活着,也只是活着。
直到遇见林盛伦。
路恒走出房间,走廊两侧的仆人向他俯身,低声喊“少爷”。
他充耳不闻。
他知道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他不想辩解。从选这条路开始,他就再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踏下台阶,穿过雪地,路恒窝在秋千里。这座花园自他住在这里之后,李五爷照他的喜好重新翻修了一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冬天里有他喜欢的梅花。路恒的指尖触在雕着繁复花纹的冰凉的栏杆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笼中之鸟。
坐够了,他进了梅林,最终在一株前停下脚步。那上头有几朵开的正艳,他想摘下来。踮着脚尝试了几次,够不到,他有些懊恼。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轻而易举地折下。路恒顺着看过去,呆住了。
那人神色冷冽,似乎比这冬日还冷上几分,剑眉,薄唇,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狠劲儿,杀伐气极重。
路恒愣神的功夫,那人把折下的梅花别在了他耳边:“很好看。”
然后那人转身就离开了。
路恒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可是……他把耳边的梅花摘下,贴在心口。
是暖的。
十八岁,李五爷把手底下最好的场子交给了路恒,宴会上杀了几个曾经骂过他的人。
这是在给他立威。
可路恒一整场宴会都在盯着那个规规矩矩跟在李五爷身边的人,为他折了梅花的男人。
李五爷带着那个人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紧张的不能自已,可是抬头时,那个人对着他皱了皱眉。
这是……被讨厌了吗。
一股委屈突然涌上路恒的心头,明明不在意的,可就是不想被这个人讨厌。
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的吧,是个人都会厌恶他。
“这是林盛伦,以后你有不懂的就多问问他。”
林盛伦。
路恒在浴室里一遍一遍洗自己的身子,洗到皮肤泛红,温水浇在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他还觉得不够,他想干干净净站在林盛伦面前。
可他做不到。
路恒行事愈发嚣张起来,偏偏所有人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同样,随着年龄增长,他的风华也越来越盛。他烟视媚行,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路恒是故意的,他是想引起注意,但他只想引起林盛伦的注意。
每每林盛伦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都像偷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
他配不上林盛伦,路恒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林盛伦以后大约该娶一个甜美又清白的女孩子。
总之林盛伦身边不可能是他。
但路恒就是想让林盛伦注意到他,多记住他一点也好。
其实路恒是成功了的,或许说,早在他十八岁之前就成功了。
林盛伦记得第一次在梅林见到的路恒的样子。
那时候路恒踏过雪地走进梅林,整个人带着一股冬日的清冷,跟那片梅花相称,仿佛他本身就该傲然于这个世界。
然后看到路恒踮着脚摘梅花,他过去帮了一把,路恒竟然愣在那儿了。他觉得挺好笑,顺手就把梅花别在了路恒耳边。
是真的很好看,果然很相称。
再一次见到路恒,是在路恒十八岁生日宴上,他没想过李五爷包养的那个男孩是路恒,所以看到的时候皱了皱眉。
他的梅花沾染了凡尘,他的梅花被人玷污了。
后来他越来越看不懂路恒,似乎路恒总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才满意。
所以有一次他忍不住问了路恒,问完就后悔了,因为话挺伤人的。没想到路恒竟然回他:“林盛伦,等你有一天坐到这个位置,我也能这么伺候你啊。”
这句话他记到了今天。
他算计李五爷,算计所有人,洪帮的势力一点一点被他收归账下。
他不执着于权势,只是执着于得到路恒。
而已。
番外(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路恒懒懒地躺在二楼的小沙发上,雪白的裘皮团在他手下,开了两个扣子的衬衣,黑色笔挺的西装裤,混搭的高筒靴。
这一身服服帖帖的,衬得他身型修长。他一条腿翘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条腿搭着边沿,泼墨一般的长发垂到地面。整个身子都靠手肘撑起来,路恒有一眼没一眼往下瞄。
人来人往,挺热闹,不过真是无聊。
时不时有人上来给他敬酒,他就勉为其难从头顶顺过酒杯,向着对方点一点,再放回去。
傲慢得像个贵公子。
“嗯?”路恒坐起身子来,盯着那个从宴会上绕到后台的人。
林盛伦。
不似平常稳重的样子,那行色匆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路恒下意识跑了两步,想追上去。
一直追到厕所的隔间外,路恒停下脚步,手搭在门把上。
他知道林盛伦在里面,那隔间里有些压抑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到他耳朵里,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异常兴奋。
林盛伦这会儿的确挺难受的,他没料到这种宴会上还会有人给他下春药这种低端的药,然而他的确是中招了,忍一忍就好了,他想。春药这种东西不像别的,意志力稍微好一点的顶多就是难受了点。
路恒看了看眼前的这道门,低声笑了出来,要知道这一类转锁的门是最容易从外部打开来的。
他从钱包里随便掏出一张卡来,插进缝隙里,手往下一用力,“咔”的一声。钱包,卡,路恒都扔在地上,他推开面前这一道实在是令人生厌的门。
林盛伦坐在里面,冷冽的眼落在他身上,刚刚平息下的欲火一下子又被勾起,呼吸声也愈发粗重起来:“离我远点。”
“你这是被人下药了?”上前两步,路恒直接跨坐在林盛伦腿上,向前顶了顶跨,“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敢劳烦你。”林盛伦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了一点裂痕,他微皱着眉,难忍情欲。他现在只觉得身下胀痛,如同要炸裂开来一般。
“哼。”路恒冷哼一声,挺直了腰,微微垂头,长发从他肩头滑落,拂在林盛伦的脸上。
勾起林盛伦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路恒所能带给他的冲击,无论是他那张脸,还是他挑着眼角看人的样子,都远比春药来的猛烈。
见林盛伦怎么都不开口,路恒直接对着他的嘴啃了下去。一边亲,手上也不安分,感受到那根炙热顶着他,路恒有点兴奋。
暧昧的水声从他们交缠的舌尖滴答着,混杂着路恒的鼻音。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啊,其实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就那么看一看就好了。可是……路恒舒服地眯起眼来,今天晚上却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这可是林盛伦啊,好想他抱着自己,好像被他贯穿。
林盛伦的火是彻底被路恒给勾了上来,他抱起路恒,出了隔间,把他放在洗手台上。
路恒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灿然一笑,左腿一屈,踩着台面,两腿一张,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撩起一边儿咬在嘴里。
一副邀请的姿态。
林盛伦由他的颈间,一点一点地往下亲。引得路恒兴奋地浑身在颤抖,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路恒本身不是个喜欢忍耐的性子,可是一想到门口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他压制着自己的呻吟声,只发出一点难耐的哼声。
药性使然,林盛伦没打算给路恒那么多甜头,直入正题。他脱下路恒的高筒靴,扯下他的西装裤,手指在水龙头下面一过,沾上水,往他臀缝中一探。
“呜——”
路恒仰起头,修长的颈部露了出来,林盛伦低头咬在他喉结上。
顺着林盛伦手指的动作,路恒摇动着腰肢,由于嘴里还咬着衣服,他只能发出一点微弱而又百转千回的声音。
他往后靠,肩膀抵住镜面,眼里雾蒙蒙的一片,泛着水光。
路恒头抵着林盛伦的胸膛,忍不住捯气儿。林盛伦向后错了一步,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却没想路恒两腿在他腰后一盘,顺着趴在他肩膀上,呵着气儿:“再来一次。”
“不怕被发现?”林盛伦的一手搁在他腰上,另一只手给他顺了顺头发,刚才太激烈,路恒的头发蘸着汗水黏在身上。
“我不管,”路恒腿一用力,“再来一次。”
就今晚,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怕,只为了跟你好好爱一场。
林盛伦,你怕吗?
林盛伦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舔了舔他的耳垂:“疯子。”
路恒“咯咯”地笑了出来,笑够了,低声问他:“林盛伦,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
“你说啊,是不是?”路恒的声音里带上一点点哭腔,他还笑着,唇贴上林盛伦的颈边,一个劲儿呢喃着“是不是”。
“嗯。”
路恒直起身子,眼睛里闪烁着光,他喃喃开口喊着他的名字。
“林盛伦,林盛伦,林盛伦……”
喊不够,好像怎么都喊不够。
林盛伦低头吻上他的唇,不带色情的欲望,只留给路恒无尽缠绵的情意。
如果前路注定一片黑暗,如果前路注定是地狱,那么我带着你一起,破开夜幕,斩断荆棘,终有日出时,终有天堂的歌声会伴你左右。
路恒,那才是属于你的生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路恒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躺在一片松软的被子里,似乎已经是早晨了,窗帘拉开着,初晨的阳光带着暖洋洋的懒惰氛围。
路恒舒服地哼了一声,脑子里都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了,林盛伦呢?
“醒了?”
路恒突然浑身一僵,有点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李五爷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冷睨着他。
“五……五爷。”路恒声音里打着颤,一瞬间心乱如麻,他们这是被发现了吗,那林盛伦呢,林盛伦在哪儿,他还好吗?一股脑的问题在他心里盘旋。
“在担心林盛伦?”李五爷淡淡地开口。
路恒咬着下唇不说话。
李五爷走过来坐在他床边,伸出手来抬起他的下巴,指尖还燃着的烟就那么近在咫尺,如同此时的局面。
“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
李五爷松手,一把掀开盖在路恒身上的被子,路恒浑身上下还留着昨天换爱过的痕迹。
路恒撑起身子,长发从他的肩头垂下,遮住了那点红痕。
“五爷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可没想着把你养到别人床上去。”李五爷把路恒掉落的头发别在耳后。
“五爷,我……”路恒支支吾吾的,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顶撞李五爷,否则对于林盛伦来说,也许就会更危险。
“路恒,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你说呢?”
路恒猛地瞪大了眼。
……
凄厉的叫喊,沙哑的哭叫,路恒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身上的疼痛。
林盛伦,你在哪儿,我好疼。
林盛伦身上深深浅浅的鞭伤,胡乱地淌着血,他躺在一片血泊里。
他猜想李五爷大概是故意的,选了这么两间隔音效果极差的房间,路恒那凄厉的声音时不时敲击着他的耳膜,他也因此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从最开始被发现,到鞭打,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反抗。哪怕他的影响力足够,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此时反了能把李五爷拉下马。
那么他就忍耐。
昨夜的一场欢愉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不会让任何事情再对路恒有不利。
门口的声音响起,他看过去,是李五爷。
林盛伦挣扎起身,朝李五爷一跪:“五爷,请您原谅。”
“我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以后离路恒远一点。”
林盛伦垂眸,回答说:“是。”
这的确只是一个意外,您以后也不可能再看到这样的意外。
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些什么。
李五爷出了门,身后的人问:“要不要……”
那个人问的是,要不要杀了林盛伦。李五爷摇了摇头。
“可您也知道林盛伦最近的那些小动作,如果这时候不动手的话,恐怕以后对您不利。”
“杀了他,路恒的心就死了。”李五爷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如果有一天我败在林盛伦手上,那是我技不如人。〃
明目张胆的博弈,这场棋局的输赢尚且还没有定论。
他敢跟林盛伦正儿八经地比上一场,赢的人得到路恒,输的人送命,就这么简单。
番外(4)
今天这一场大雪,应当洗去所有罪孽。
几乎事情是在一夜之间成了定局,当那些人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请他出去的时候。路恒看着这些陌生的脸就知道,他能报仇的时候到了。
路恒的床头常年摆着一把枪,枪里只有一枚子弹。他把枪拿在手里,左手指尖从枪身上划过,像是捧着稀世的珍宝。
手枪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