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小心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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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赟听他这么说,突然生气的问:“你还想清一辈子?回忆他一辈子?”
“你以为我想啊?”赵景抒哭着反问他,“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能不能忘了,是特么自己能控制的?!”他哭声和喊声都大了起来,“你知道吗,我们俩分手时,他跟我说,‘景抒啊,咱俩是没过日子的缘分了,但你第一次亲嘴儿、第一次做‘爱、跟家里出柜、跟父母吵架,都是跟我。你要好好的,你得幸福!’他说让我幸福!他还有脸要求我幸福!他都跟我分手了,我他妈还得幸福!妈的,我必须得忘了他,因为我连不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赵景抒哭得说不出话来,双手蒙着脸泣不成声,严赟突然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赵景抒可以很细腻的对待生活中的一些事,而粗糙的对待另外一些。也许每一个粗粝的人的内心,都有异常柔软的角落。他们并不只是在用粗糙对待世界,更是想用粗糙保护自己。而现在,赵景抒竟然脱掉了粗糙的外衣,让他看到了角落里的柔软。
无论是因为与故人相见的感触,还是因为他那差到不行的酒量,这种倾诉都仍然是一种信任,尽管信任中仍有保留,但对赵景抒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一步了。
严赟一把搂过赵景抒,不仅没劝他别哭,反而说:“哭吧,你平时太能装了,早这么哭哭早好了。”他手轻抚赵景抒的后背,安慰的拍着他。
赵景抒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毫无形象的擦着眼泪吸溜着鼻涕,抬头看他:“我跟他就是同居后才吵得不可收拾的,你说的对,我性格不好、脾气坏……”
“别说了!”这次严赟严厉的打断了他。
“我还懒……”
“我叫你别说了!”
“本来就懒,不会过日子,不会收拾……”
“不许说了!”
“我——”赵景抒再一开口,严赟凶狠的吻住他,在他舌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严赟借着亲吻的姿势,把赵景抒压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骑在赵景抒身上,他知道这种体位、赵景抒现在的状态,他还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赵景抒一定很难受,果然赵景抒很快就红头胀脸,呼吸费力,但严赟一点也不想松开,他就是要欺负他一下,让他分不了心去想别的。
严赟压着赵景抒亲了一会儿,手就伸到赵景抒衣服里面,接触到醉后稍热的皮肤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他上上下下的抚摸赵景抒的身体,尽情的撩拨揉弄,既享受这肉`体给他的快感,也想带对方肉`体的快感。赵景抒似乎有些纠结,一时间很难从伤感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却又难以抗拒本能带来的欲`望,他欲拒还迎的抓住严赟的手:“你干嘛?”
严赟亲着他脖子:“你第一次都是跟他?”
“嗯。”
“后来也跟别人好过吧?”
“嗯。”
“但还是他最好?”
“……”赵景抒停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嗯。”
“我呢?”严赟一只手掐着赵景抒的腰,一只手开始解他裤子,“跟我比呢?”
“……”赵景抒看着严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严赟也很庆幸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猜赵景抒心里的答案,十有八九不是他想得到的那个答案。他手上伺候着赵景抒的性`器,轻轻亲吻他的嘴唇,并不深入,一下一下轻轻点在唇上,动作温柔但语气霸道的对赵景抒说:“赵哥,他在你心里最好是吧,他什么都好,比所有人都好,连分手他还盼着要你幸福,你也不记恨他……”赵景抒下面被他伺候的舒服,目光有点涣散,严赟手捏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但我有一点肯定比他强,你不能不承认,我比他年轻!”严赟瞪着赵景抒,“不光比他年轻,我比你也年轻!五年是吗?赵景抒,从现在开始,我给你十个五年,我不信到时候你还忘不了他,还觉得他比我好!你不信咱俩就试试,你敢不敢跟我试试?也许都用不了十个五年,一个、两个、三个?你就已经爱上我、忘了他了。赵景抒,别清废墟了,我们重新盖大楼!”
赵景抒其实下面被他撸的舒服,酒量又不行,早就忘了别的,一心想干,想射,想跟严赟倍儿爽的再来一回,他没料到严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非常震动,情不自禁主动抬头亲了严赟一下,严赟吓了一跳,这是赵景抒第一次主动亲他,尽管是在讲述了一晚上别人之后,这个吻依旧具备着极大的鼓励和柔情。严赟迅速的回应和升级了这个亲吻,他不再温柔,吻的开始充满欲`望和掠夺性,赵景抒被他亲的节节败退,心里糊里糊涂的想:“小兔崽子,学的真特么快!”没多一会儿他后面就被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按了进来,赵景抒一惊,睁开眼睛问严赟:“你什么时候买的?”
严赟低笑:“当然是先买好了,才敢扔了旧的,而且不仅这里有,浴室有,卧室有,到处我都藏了!备份嘛,有备无患,这是你教我的第一课啊,我再不会不小心了!”
“你他妈的!我是教得你这个吗?”
“你怎么教的,我就怎么学的!”严赟不急不躁的给他扩张润滑,前面也继续服侍讨好他那根,在他耳边低声温柔的说:“你第一次都是跟他?没关系,我第一次都是跟你,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都是你。以后你陪我回家、陪我出柜、陪我跟父母吵架……你脾气不好,我让着你。你习惯不好,我惯着你。我们有的是时间创造我们的回忆,你也不用忘了他,你心里有我就行!你难道心里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我吗?”
“有你大爷!”赵景抒觉得自己再被他这么前后夹击着,就忍不住要射了,难耐的催道:“还不快点,少扯没用的!”
严赟轻笑着抓着他手放到自己腿间:“你来,我没经验,你教我,顺着劲儿来,怕你疼。”
“疼你大爷!”赵景抒明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但箭在弦上,也顾不得羞耻,伸手给他撸了两把,引导他慢慢进入自己,进去的那一瞬间,除了满满的充实感,他突然想,身体里有的话,心里是不是就该有了……
之后他也顾不上想太多,直接就奔赴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身体交流。
15。
赵景抒醒了,简直没勇气睁开眼睛,严赟一只胳膊搭在他腰上,一条腿压着他腿上,他想自己真是犯贱啊,不仅不觉得沉,反而觉得很踏实!难道是天冷的关系?他贪图这相互拥抱的温暖?
操,又做了。算了,做一回跟多做几回有什么区别,反正爽都爽了,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操,这小子又没带套儿。算了,反正自己也怀不上,事后也给他清理了,没戴就没戴吧。
操,这小子属什么的。体力太特么吓人了,自己也算一匹烈马了,楞叫他骑得没了脾气。
怀着以上种种“已经这样儿了,爱谁谁吧”的想法,赵景抒第一次醒,连眼睛都没睁就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身边人没了。但厨房里有声音,有饭菜香。赵大大心说我也别装新娘子了,难道还为这小子害羞不成?他也是真饿了,自己起来去了厨房,严赟见他出来立刻笑了,殷勤的又要给他加个坐垫,被赵景抒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笑笑没强求,把早饭端了上来。
“景抒,吃鸡蛋吗?”
赵景抒一愣:“你跟我叫啥?”
严赟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一笑:“叫名字不行吗?”
“不行!”赵景抒立刻放下碗,这特么的还得了!眼看着家里要变天啊!这小子是要造反啊!“你给我把姓儿带着!不对!你就还是跟我叫赵哥!”
严赟撇嘴:“你怎么就那么愿意给我当哥啊!”
“放屁!我稀罕?”赵景抒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仍觉得自己气势不足,这被睡了就是被动,他强行给自己加压,找回一点气势:“你以为我乐意有你这弟弟?我妈把我生在哪年是我能决定的?我就是比你大,就是你哥!”
严赟愣了一下,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倔的说:“你不是我哥,你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你大爷!”赵景抒飞快的打断他,“我告诉你严赟,你别以为昨天咱俩又那什么了,我就跟你什么了!都是老爷们儿,互相解决一下,你别娘们儿唧唧太往心里去!怎么着,睡一宿我还得对你负责任呗。行,你打个电话问问民政局,让不让俩男的领证儿,人家要是给办,我今天就娶了你!”
严赟脾气再好,也是心塞的不行。赵景抒上床就喊爽、下床就不认账这德性真气得他要死。他心里其实有数儿,赵景抒已经松动了,但赵景抒嘴太刻薄,就算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听了也让人难受。严赟低头不说话了,默默吃饭。
赵景抒痛快了半天嘴,严赟要是跟他吵,他还能再战500年,但小朋友低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他不仅没理由再吵,心里还别扭了起来……有那么点儿愧疚。
赵景抒向来不干家务,吃完饭嘴一抹客厅都不敢待了,怕被干!
他回了自己房间,周末不用上班,但他下午有个应酬,现在也没地方去,拿了本书翻半天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偷偷听外面的动静儿。严赟一切照常,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都弄干净后,站在他门口敲门:“赵哥?”
赵景抒赶紧敛容正色,装得跟一直在看书一样:“干嘛?”
严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盛了热水的脸盆:“我给你刮胡子吧。”
“你你、你说什么!!!”赵景抒慌了!
严赟已经压着他腿坐上来,捏着他下巴打量他:“刮胡子。你下午不是要出去吗?你就这样儿去应酬啊?”
“你松开我!”赵景抒觉得家里真的变天了,这小子不会是变态吧,自己这么挤兑、这么欺负,片刻前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搞得自己还很内疚,这么一会儿就原地复活,又找上门来折腾他。
严赟压着他腿不让他动,用热毛巾在他下巴上捂了一会儿,捂下巴的过程堵住了赵景抒的嘴,他俩隔着毛巾,四目相对,严赟看着看着,笑了:“你不说话时,也算是美男了。”
赵景抒老脸一红,美你大爷!
还没骂出来,严赟已经给他抹了一脸的胡泡儿,然后剃须刀就拿了过来,赵景抒立刻老实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一句话不敢说,微抬着下巴让严赟伺候。
严赟温柔的边给他刮胡子边对他说:“咱俩第一次见面我都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儿,满脸都是胡子,我心里还失望来着,觉得上司长这样,上班没盼头了……”他轻笑一声,看着赵景抒,后者赶紧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现在不知道是看习惯了还是有感情了,觉得你胡子长出来也好看,都舍不得给别人看了……”
赵景抒受不了这样的话,听得心里又酥又颤,承受不了,本能的就要张嘴开骂,用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嘴还没张开,严赟就顿住动作笑道:“别动,不小心刮破了可别赖我。”
赵景抒只好瞪他,用眼神儿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刚认识你时,觉得你也太糙了,这日子叫你过的……”严赟继续说,“但其实也没什么,你厉害在别的地方,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你在我心里已经挺完美了。”严赟哪是想给他刮胡子,而是他觉得要跟赵景抒好好谈谈,就只能先堵上他那张刻薄缺德、故意气人的嘴,“昨天那回……你不能再说是不小心的了吧,你老这样,我多伤心啊……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吗?我不信。我也不是没自尊心非赖着你,我是怕你死要面子,故意说反话。我赌气走了,你这么倔,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说怎么办?或者我非吵架占个上风,就算赢了,可你难受我看了不还是心疼吗?我一直让你赢,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不想赢你,只想让你高兴……”
赵景抒一把攥住严赟手,硬生生把他动作停住了,严赟挣了一下,发现这次他竟然出奇的用力,死死掐着他手腕,严赟怕刮伤他,只好停手。赵景抒抓起毛巾,飞快的擦了一下嘴巴,然后蒙住了脸。其实是他眼睛红了,他怕严赟看到。在毛巾的掩护下,他偷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活到快30岁,倔了快30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哪怕是至亲的父母、情人,在他暴躁的脾气下也都受不了,或是吵起来或是冷战,可这个还小他一些、是他下属的年轻人,却看到了他强势背后的言不由衷,在他无理取闹之下不仅承受住了,还对他说,很心疼他。
赵景抒缓了一会儿才扔掉毛巾,这次他开口再没暴跳如雷,他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心平气和的说:“严赟,我其实挺喜欢你,跟你上床也很爽,这些我都不否认。但是咱俩谈恋爱,不合适。我比你大还是你上司,我得对你负责任。”他见严赟要打断,立刻说:“你听我说完!我呢,”他叹一口气,“其实我心里没有放不下的人,刘维我确实忘不了,但我没放不下。我跟你说实话,我自尊心也没那么强,要是真放不下,我就回头找他去了。要说放不下,我是放不下那段关系,那种——怎么说呢,”他愁眉苦脸想了半天,“那种几分几合、翻来覆去,俩个人都把自己磨碎了去迎合对方,但还是不行……那种痛苦,我忘不了。我跟他也有过开心的日子,也都尽了力了,要不能折腾了五年吗?最开始也都挺好,但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我这个坏脾气和坏习惯。小朋友,你才多大啊,你认识几个钙啊,你现在动个心、开个荤,你就以为自己喜欢我,过几年呢?等你见识多了,跟我也腻歪差不多了,你就受不了……咱俩就当个炮友不好吗?何必谈感情让大家都累呢?”
这是他俩认识以来,赵景抒对于自己感情最坦白的一次,虽然他说的没有一句是严赟想听到的,但他很冷静的听完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