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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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程希至把祁乐放在沙发上,见他暂时没有动静就赶忙去厨房煮了醒酒汤,边煮又边跑出来看祁乐有没有不舒服,不过祁乐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也没什么多余的动静,可他最后一次进厨房把汤盛好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祁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嚎些什么,反正是开始了新一出的大戏。
程希至看他坐得摇摇晃晃的,怕他又磕在茶几上,连忙跑过去坐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揽住他,但是一只手喂他喝汤又怕呛着他,所以程希至凑到他耳边尝试着说:“融融,抱着我,别摔了。”
祁乐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反正程希至拉着他胳膊往自己腰上挂的时候他没反抗。
等把他固定好之后程希至才又拿起碗和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喝的时候祁乐都还没放弃嘀咕,程希至留心听了一下,依稀听着像‘health’、‘promise’等等单词,不过祁乐这会儿口齿有点不清晰,听不清他具体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是在疯狂极速飙英文。
等一碗汤完完整整地下了肚,程希至才轻轻拨开祁乐的手,把碗放到厨房去了,也正因此没听到祁乐这一大段咕咕哝哝里面最清楚的一句。
“Yes;I do。”
之后程希至又帮祁乐擦了身子换上睡衣,才把他放到床上躺着,可祁乐刚躺下去,又忽地垂死梦中惊坐起,飙了他今晚中气十足的最后一句话:“What should I do?!!!”
‘嘟~’了半天之后忽然一下子断了音,浑身软倒在床上,顺手还给自己拉了一下被子。
这一回程希至听清楚了,他好笑地看着祁乐的一番动作,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凑到他耳边,低沉轻缓地回了一句:“Please love me。”
然后抬起头摸着祁乐的睫毛不自觉地笑了笑,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久才替他仔细掖了掖被子关上灯出去了。
大概是头天晚上程希至照顾得好的原因,祁乐第二天早上居然没有头疼,他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顶着个鸡窝头坐在床上愣神。
然后,渐渐地,渐渐地,红了脸。
昨天的记忆逐渐回笼,祁乐的世界观再一次崩塌了,妈的,他喜欢上程希至了哇,他还为他借酒浇愁了哇,他还唱白月光了哇……
他喝醉了还念了他们的婚礼誓词了哇!!!
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基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并不是很想记这么清楚,老天爷,为什么不来一道九天神雷把我劈走?
还有程希至听没听清楚啊?我发音这么标准,他该不会全听懂了吧?我他妈,这也太丢人了吧妈妈!
祁乐捂脸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懊悔,丧得简直都快精神分裂。
可偏偏在他最不想见到程希至的时候,那个让他抓心挠肝面红耳赤的男人很不巧地出现了。
程希至听见他屋里有动静,怕他早上起来不舒服,敲了一下门之后就直接进来了,和捂着被子造型犀利的祁乐大眼瞪小眼。
程希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疯了,居然觉得祁乐这个样子也很可爱,他进门走到祁乐床边,低头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祁乐仰头看着他,愣愣地摇摇头。
程希至笑了一下:“那要不要起床?”
祁乐被他笑得心尖儿一颤,顺从地就点了头。
可他点完头之后却又没了动作,只保持着仰头看程希至的动作。
程希至和他对视了几秒,怕他脖子疼,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开玩笑道:“怎么不动?等着我抱你啊?”
祁乐居然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把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你先出去!我一会儿自己起来!”
祁乐听见程希至‘唔’了一声,很快又传来关门的声音之后,他才又把脸抬起来,一脸的麻木不仁。
程希至是给他下了蛊吗?不然为什么自己听他说句话心就跳得就跟打鼓一样,而且这位朋友,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已经有心爱的人的自觉吗?
还是说,难道他眼中的我是一个不会被撩的钢铁直男?我什么时候表现出了这种百毒不侵的特质?
祁乐叹了口迂回婉转九曲十八弯的气之后,表示是自己败了。
他出去的时候程希至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坐在桌子边上等他。
祁乐也坐过去,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发现已近九点,说:“你不去公司上班吗?快迟到了诶。”
程希至歪头笑了下:“宝贝啊,你也快迟到了。”
“!!!”你叫我什么!天哪程希至你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
祁乐眨巴眨巴眼使劲控制着要泛红的脸,努力表现得很淡定:“哦,我……我给忘了我也要上班,那怎么办?”
程希至见他对自己亲昵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偷偷勾着嘴角笑了,觉得他的温水煮青蛙大法又见一点成效。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在似有若无地勾引……咳……撩拨祁乐,说话的语气上、相处的动作上等等,虽然没敢做得太明显,都是些细节上的温存,但他觉得应该会有用的,不过祁乐之前好像一直没什么大反应,搞得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魅力,差点都去搜撩汉教程了。不过还好,祁乐最近似乎有一点动摇,比如出差那晚他故意叫祁乐拿内裤的时候,他明显就发现祁乐害羞了,祁乐这么大大咧咧的,有了这种活久见的小情绪,对自己来说当然是好事。
再者叶更搅和的那一通他虽然觉得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又激出了一些他的危机感,而且这两天祁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对劲,程希至可不能容许他们之间可能有任何的变故发生,所以就决定表现得再直白一点,把温水的温度再调高一点。
他这边是调高了,可祁乐那边都快沸腾了。
程希至回答:“你没有不舒服的话,那我待会儿就走了?我给你请假?”
祁乐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思考一下,于是有些无力地摆摆手:“走吧走吧,请一个。”
“嗯?亲一个?”程希至乐意之至地听岔了音。
祁乐闻言猛一抬头,却发现程希至居然笑得有点促狭,心里不禁想这哥们儿该不是故意的吧?就想看自己为他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的样子?
祁乐想到此心里一下就蹿了一把火,烧得理智都没了,这渣男,操!!!
恼羞成怒的祁乐是个干大事的人,一把推开背后的椅子猛地站起来,前半身越过餐桌凑到程希至面前,完全不给程希至反应的时间就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末了还泄愤似的咬了一下。
亲完之后祁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回座位上坐下,手搭在椅背上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勾起下巴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亲了,怎么着?该去上班了吧?”
程希至本来只是想随口撩一句,根本没想到祁乐这么虎,此时他整个人完全就懵了,脑子里跟炸烟花似的,周身的感官也只记得祁乐唇上温软的触感,完全分不出多余的神经来感知祁乐现在的情绪。
祁乐看程希至愣在座位上,心里冷笑一声,叫你乱撩,这会儿自作自受玩火自焚了吧。
哼,还亲一个,老子亲了又不亏,你亲了看你怎么和江凛言交代!
想到江凛言,祁乐终于冷静了一点,脸上得意的表情渐渐冷却,身体也不自觉僵硬,心里也后知后觉地心虚了起来。
……完了,卧槽,老子刚搞了言哥的男人?
以祁乐一贯为人处世的作风原则,他惊觉自己这样也忒不磊落了,背着江凛言干这种事,那他不就跟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没什么差别了吗?
祁乐的世界观在清晨第二次崩塌,觉得简直没脸见人,惊恐地站起来就跑回了房间,进屋关门反锁加插销一气呵成,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浑身瘫软在床上。
那厢程希至回过神的时候,祁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机械地收拾完餐盘就上班去了。
第30章 明白
大概是从小的成长环境所致,祁乐在对待自己的事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直白又大胆的人,他基本不会被什么烦忧萦怀,一向奉行解决得了的事就去解决,解决不了就直接放弃的原则。
因为他现在好像无法坦然地放弃程希至,所以他决定把眼前这桩困扰他的事给解决了。
虽然他以前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但按他的想法觉得这应该也没什么困难,只要不违背他行走江湖的道义,应该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吧。
他仔细捋了一下他们三个人目前的状况——他和程希至是法定夫夫,他喜欢程希至,但程希至和江凛言两情相悦。
因为一开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和程希至是假把式,还想为他们让路来着,所以程希至和江凛言也算不得超越道德底线,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
并且祁乐和程希至结婚的初衷并不是出于爱情,之前不喜欢程希至的时候他也一直做好了早晚分道扬镳的准备,所以他现在也并不想借着婚姻的由头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理直气壮地说程希至应该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也未免太可悲,他和程希至应该都是自由的。
可要是他有什么动作的话,那才是不对的吧?明明知道他们俩的感情,却还要去插一脚。
但是他也没什么错吧,只是喜欢了一个乱撩的渣男而已,不过他如果不为自己争取一下的话,那也太憋屈了。
祁乐思前想后绞尽脑汁,最后想,江凛言现在和叶更不是也含糊不清的吗,虽然程希至和江凛言应该是和好了并且一致对外了吧,但他们两个应该也没确定要抵抗世俗的压力并且正式在一起,首先他俩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儿,再者按叶更之前那种如痴如魔的劲儿,他俩要真有了名分他不可能不搞出点事情来。
那按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他们现在都算是单身?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呢!
那他必须得努力追一下了,如果追了之后程希至和江凛言还是磐石不转移的话,那他就洒脱放手,从此以后绝对不打扰他们,至少这样也不留遗憾,他的第一段感情也不算无疾而终。
祁乐默默地想,程希至、言哥,不好意思,我可能也要和讨人厌的叶更一样,当一下你们爱情路上的拦路虎了。
不过他现在和程希至住在一起,有点太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对江凛言来说一点都不公平,要竞争就得公平竞争。
祁乐说干就干,翻身起床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住。
并且决定以后也不去程希至公司上班了,公平到底吧。
他风风火火地收拾到一半,手机就响了,祁乐拿过来一看,面色有点严峻,这还真是巧哈,刚把江凛言的身份升级成情敌,居然就得电话连线了?
祁乐接通电话,语气里有点诡异的激动:“喂,言哥!”
江凛言言语含笑,温温和和地应了声:“乐乐,晚上有没有空?”
“嗯?有啊,怎么了?”
“谭师兄前几天去美国拿到双限量版球鞋,我之前看你说没抢到,我今晚拿给你吧?我也好久没见你了。”
“嗷!言哥你是个什么馅儿的小天使啊!”祁乐惊呼一声,心里美滋滋,又想着确实自从上次在楼底下远远地看了江凛言一眼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可以可以,在哪里?到时候我飞奔着来!”
江凛言说了个地址之后就挂了,挂断之后祁乐才发现自己刚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哎呀没关系啦,反正晚上见了就给言哥挑明了说,如果他要是因此和自己疏远的话,那今晚就相当于散伙饭吧。
不知道到时候鞋还可不可以要?
祁乐下午的时候像个勤劳的小蜜蜂,飞来飞去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之后又很有效率地写了一封辞职信发到了梅氏人事部的邮箱。
之后看时间接近,就收拾了一下出门赴约了。
祁乐去得早,坐在座位上等江凛言的时候还很有点庄严感,总觉得大家现在身份立场不一样了,是不是该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一点?要不要配点又苦情又肃杀的bgm啊?
江凛言来的时候就看见祁乐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说他在苦恼吧但看起来又有点搞笑,江凛言走过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笑说:“乐乐,回魂儿,想什么呢?”
祁乐抬眼看见江凛言,也很乖地笑了一下,弯着眼睛说:“言哥!我好久没见你,你又变帅了!”
江凛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闻言乐了:“乐乐,商业互夸咱就省了。”
祁乐把礼物接过来放在一边,本来想打开看一下的,但又想着这是在餐厅,看鞋什么的不合适,于是又跟上供似的把礼盒放在一边,恋恋不舍地瞟了好几眼,才把目光放回江凛言身上,又把江凛言给大夸特夸了一顿,从长相到性格,从气质到能力,放出的一兜彩虹屁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山河失色。
江凛言听了哭笑不得,打趣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能呢?你一个人就是一出舞台剧,怪不得程希至喜欢听你说话,是挺开心的哈。”
祁乐听他提起程希至,想起了此行摊牌的目的,于是开始迂回进入话题:“啊?是吗?我在家不怎么这样,我看他平时话不多,应该不喜欢聒噪的吧,我还以为他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说话呢。”
江凛言没想到祁乐居然有这种想法,惊讶道:“怎么会?你不觉得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吗?”
说到这里还不等祁乐回话,江凛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乐乐,你是不是以前叫什么融?融洽的融。”
祁乐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懵懵地答:“啊?对,小名儿是这个字。”
江凛言闻言就笑了,眨了眨眼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程希至告诉你的?”程希至这个大猪蹄子居然连这个都跟他说?祁乐有点气气。
不过江凛言很快就否决了他这个猜测,笑着说:“不是,他那锯嘴葫芦哪儿会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我现在准备告诉你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