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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解药_巫哲-第13部分

小说: 解药_巫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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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被人按响的时候,程恪正站在客厅里感叹今天终于没有什么需要出门去买的东西。
  新生活的这个开端,总算是开完了。
  他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一团漆黑,有人把猫眼堵上了。
  但门铃还在响。
  程恪皱了皱眉,先把门反锁了,然后问了一句:“谁?”
  “我。”外面有人答了一句。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但并没有熟到凭一个字就能让人听出来的程度。
  “你没名字吗?”程恪问。
  “陈庆。”外面的人说。
  程恪反应过来,这声音的确是总护法大人的。
  “你堵猫眼干嘛。”程恪又问,这人感觉是江予夺的神经病低配版,他不敢在猫眼被堵的情况下随便开门。
  “规矩。”陈庆回答。
  “哪儿他妈来的敲门先堵猫眼的规矩啊!”程恪简直服了。
  “没堵了,”陈庆说,“赶紧的,开门!”
  程恪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的确是没堵着了,门口只站着陈庆一个人,在没有窗的楼道里还坚强地戴着墨镜。
  他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陈庆:“什么事儿?”
  “收租。”陈庆说。
  “……牛逼,”程恪把门打开,让陈庆进来,冲他竖了竖拇指,“收个租能收得人想打110。”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陈庆进屋之后在沙发上撞了一下,终于取下了墨镜:“其实还没满一个月,差几天,但是协议上写的是每月28号交房租,所以……”
  “没事儿,转账吗?”程恪问。
  “转账我还过来干嘛,”陈庆看着他宛若看着一个智障,“现金,茜姐喜欢现金。”
  “哦。”程恪拿了钱包,还好之前取过钱,要不按陈庆这个架式,估计能押着他去银行取钱。
  “你这儿弄得挺齐全了啊?”陈庆看了看屋里,“电椅都买了啊?”
  “电……”程恪有些无语,“那叫电动按摩椅。”
  “简称电椅啊。”陈庆说。
  “行吧,”程恪点了点头,把钱点出来递给他,“数一下。”
  陈庆没有接钱,看着他:“三哥还真是没说错啊。”
  “什么?”程恪问。
  “你是个傻子。”陈庆说。
  程恪愣了愣,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甚至都无法给自己正确挑选出一个情绪来。
  “房子是他租给你的,”陈庆说,“现在我来收租,你居然一点儿没犹豫就把钱给我了啊?”
  程恪沉默地继续看着他。
  “刚他叫我上来,我说要是你不给我怎么办,”陈庆说,“三哥说不会的,他那种傻子,肯定问都不问就给了,你还真是啊?”
  程恪咬了咬牙,把钱放回了钱包里,往沙发上一坐:“叫江予夺自己来拿钱。”
  “他就在楼下,你要是不信就打个电话给他吧。”陈庆说。
  程恪没出声,拿出手机拨了江予夺的号码。
  “喂。”那边传来了江予夺的声音,这个声音倒是比陈庆的要容易认。
  “房租我要交给你本人。”程恪说。
  “给陈庆就行,”江予夺说,“我叫他去收的。”
  “不行,”程恪说,“出了问题谁负责?”
  “我负责,”江予夺说,“我就在楼下呢。”
  “那你上来跟我签个免责协议书。”程恪说。
  “什么玩意儿?”江予夺愣了。
  “如果陈庆卷款潜逃了,”程恪不急不慢地说,“或者他一出门就被人抢了,或者他把钱递给你的时候来阵风把钱吹散在风里了,我都没有任何责任。”
  “你他妈有病吧?”江予夺很吃惊。
  “没病,”程恪说,“就是傻。”
  “操。”江予夺小声骂了一句,“陈庆跟你说什么了?”
  “自己上来拿钱,或者自己上来签免责。”程恪说完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看着陈庆。
  这会儿他才突然注意到,陈庆脸上好像有不少伤。
  “怎么着?”陈庆问他。
  “你问三哥啊。”程恪过去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确定了陈庆脸上的确是有伤,伤得还挺炫目的,戴墨镜估计是要维护自己上下左右总护法的形象。
  “我发现你这人,”陈庆坐到椅子上,“脾气还真大。”
  “你天天跟着江予夺混,说我脾气大?粉丝滤镜有点儿太厚了吧,”程恪说,“还能看见路么?”
  “他平时真不怎么发脾气。”陈庆说。
  程恪无言以对,他虽然统共也没见过江予夺几次,但全程没发过火的也就是那天吃饭。
  “你是没见过他真的发火,”陈庆大概看出了他的怀疑,补充说明,“他真发火的话,你那天踢完垃圾桶就得死。”
  “我去你大爷,”程恪实在没忍住,“你去测过智商没?”
  “没有。”陈庆回答。
  程恪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跟陈庆沉默对视了几分钟,完整地欣赏过他脸上的各种淤青之后,门铃响了,陈庆立马蹦起来过去开了门:“三哥,我都说了让他把钱给我……”
  “你是不是闲的,”江予夺进了屋,拿过张椅子一坐,看着程恪,“遛我玩呢?”
  程恪本来之前都想好了要怎么说,但看到江予夺的瞬间,就忘了要说什么了:“你这是……跳楼了吗?”
  江予夺头上的纱布历时一个月,居然还在,而且还在渗血,脸上还多了一道伤,右胳膊吊着,左腿的裤腿挽着,从脚踝到小腿的位置打着夹板。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算是打架了争地盘了,一个老大,伤得比护法重,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都是因为我……”陈庆在旁边皱着眉,看上去很难受。
  “别抒情,”江予夺冲他摆了摆手,又看着程恪问了一句,“钱呢?”
  “收条。”程恪说。
  陈庆拿出了一本收据和一支笔,正要往上写的时候,程恪指了指江予夺:“谁收谁写。”
  “三哥手伤了!”陈庆挺生气地瞪着他。
  “……他是左撇子。”程恪说。
  江予夺盯着他看了两眼,冲陈庆伸出手,陈庆把收据和笔放在了他手上。
  “今收到程恪……”江予夺把收据放到桌上,一边念着一边往上写。
  “恪守的恪,不是乘客的客。”程恪看着他鬼画符一样的字。
  江予夺抬头看着他。
  程恪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把笔抽出来,在旁边的便签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你不是有我身份证复印件吗?”
  “谁记那个啊,”江予夺拿回笔,把客字涂掉了,往上写了个格,然后又涂掉了,再看了一眼便签本,把恪字给写了上去,“就看了看照片和年龄。”
  程恪把收据收好,把钱给了江予夺。
  接着就出现了他似曾相识的场面,三个人相互沉默地看着,程恪本来觉得那天一块儿吃了个饭,应该不会再如此尴尬而不友好,但看来他对江予夺还是太不了解。
  在他清了清嗓子准备送客的时候,江予夺冲陈庆偏了偏头,陈庆打开门走了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怎么?”程恪看着他。
  “那辆888的迈巴赫,”江予夺用一只手慢吞吞地拿出烟叼在嘴上,又慢吞吞地摸了个打火机出来点了烟,“跟你什么关系?”
  程恪愣了愣:“那是我弟的车。”
  “你倒底什么问题?”江予夺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程恪没能把这里头的逻辑理明白。
  “你俩什么目的?”江予夺问。
  “……你他妈在说什么?”程恪拧着眉,“888的迈巴赫怎么着你了?”
  “888的迈巴赫今天在这片儿转悠呢,”江予夺说,“转了两圈儿又走了,来干什么的?还带个司机,为什么不自己开?是怕开着车漏掉什么没看到吗?”
  “他去哪儿都得带司机,”程恪很无奈,“他没有本儿!”
  江予夺愣了愣:“没本儿?”
  “是啊,他不会开车。”程恪叹了口气,他现在顾不上去琢磨江予夺神叨叨的话,他就有些迷茫,程怿在这边转悠什么?
  “那是你亲弟吗?”江予夺问。
  “是,同父同母。”程恪说。
  江予夺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你真不是领养的吗?这差距有点儿大啊。”
  “滚。”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起来,笑完拿过他杯子喝了口水:“你这个弟弟,离远点儿吧,搁古代就是那种杀了亲哥夺抢太子位的主。”
  程恪皱了皱眉,他跟程怿关系的确不好,但这话还是让他听着不太舒服。
  “真的,我看他一眼就知道。”江予夺说。
  “还会看相啊,”程恪说,“佩服。”
  “我见过的坏人,”江予夺说,“比你射过的子子孙孙都多。”
  程恪没说话,江予夺在说出这句话时的眼神,让他忽略掉了这句话本身的粗鲁。


第11章 
  江予夺走出门,陈庆已经按下了电梯,程恪还没关上门,站在门边看着。
  “不用送下去了,”陈庆说,“我们自己下去就行。”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要送你们下去的错觉?”程恪说。
  “你没关门啊。”陈庆说。
  “……行吧。”程恪叹了口气,把门关上了。
  电梯门打开了,陈庆扶了江予夺一把,进了电梯。
  “你说他是不是想送咱们下去?”陈庆说,“要不为什么不关门,我这分析对吧?”
  江予夺靠着轿厢,看着楼层数字的变化:“这是礼貌,我们人都还站楼道里,他当然不会关门。”
  “是吗?”陈庆愣了愣,“那平时我从你那儿走,你也没站门口啊,门都是我自己关的。”
  “他跟咱俩有那么熟吗!”江予夺吼了一声,感觉脑袋上的伤有点儿炸着疼。
  这伤给他一种大概永远也好不了了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带着人绕回去想把陈庆从张大齐的人那弄出来,结果在后巷里一通混战,口子原地又被砸了一下,没等开始结痂呢,前几天吊柜门打开了忘关又撞一下……
  “那你跟不熟的人……”陈庆继续迷茫。
  江予夺按着头上的纱布,冲陈庆努力微笑了一下:“咱们这种街面儿上混的人,就别跟人一个大少爷比教养了,自取其辱,懂了吗?”
  陈庆刚要开口,他又补了一句:“不懂也闭好嘴。”
  陈庆点了点头。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江予夺拉下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纱布。
  “三哥,”陈庆皱着眉,“这伤真的,得去缝个针。”
  “不,”江予夺回答得很干脆,“谁也别想再在我身上扎针,哪天要被人捅了也别想扎我。”
  “呸呸呸!”陈庆声音很大地对着方向盘一通呸。
  “这车刚洗完吧?”江予夺看着他。
  陈庆没出声,也斜眼儿瞪着他。
  “呸呸呸。”他只好跟着说了一句。
  “以后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陈庆说,“我听着害怕……那天你就不应该再回去,张大齐不敢拿我怎么样,警察都来了。”
  “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江予夺啧了一声,“是你去找他麻烦,真要抓着人了也是先抓你。”
  “那起码不会再被堵着干一架啊!”陈庆说,“结果你伤成这样!万一再被拘了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又不是没被拘过,”江予夺说,“其实进去清静几天挺好的,安生,不失眠。”
  “下回想清静我给你钥匙,你回我家村里老房子住着去,”陈庆说,“再给你弄点儿鸡养着……”
  江予夺转头看着他。
  “真的鸡!”陈庆说,“鸡,咕咕哒咕咕嘎的鸡!”
  “操,”江予夺笑了起来,“我知道。”
  车开到楼道口停下了,陈庆看了看时间:“该吃晚饭了,你是不是不让那帮小子给你送饭了啊?”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一天天的排着队来送饭,不知道的以为我他妈要死了呢。”
  “那你怎么吃,”陈庆想了想,“要不我去买几个菜过来吧,一块儿吃?”
  “你又不回家。”江予夺打开车门。
  “我等我脸上没这么明显的吧,”陈庆下车,绕到副驾把他扶下了车,“我这阵儿都在店里睡,听不得我妈念叨。”
  江予夺笑了笑。
  陈庆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接了电话:“狗子。”
  电话一接通,江予夺站在旁边都能听到狗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庆哥!庆哥——”
  “哭什么啊!”陈庆说,“你被人揍了吗?有哭的工夫赶紧跑吧。”
  “张大齐把钱给我了!庆哥!他把钱给我了!”狗子哭着说。
  “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哭什么啊?”陈庆说,“喜极而泣?”
  江予夺叹了口气。
  “我没敢给三哥打电话,”狗子说,“庆哥我给你磕头了,谢谢你!你再帮我告诉三哥,我这辈子就是三哥的人了,只要他一句话,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这话说的,江予夺看了手机一眼,也就是狗子没在跟前儿,要不他能立马让陈庆把他拎出去扔了。
  “你能干嘛啊,你就会哭,”陈庆叹了口气,“行了,你抱着钱再哭会儿吧,以后碰什么事儿自己有点儿主意,不可能永远有人替你出头不是。”
  “嗯!我知道了庆哥。”狗子终于停止了哭泣。
  “张大齐把钱给他了?”江予夺问。
  “嗯,”陈庆把手机放回兜里,“其实咱们去找张大齐,也不光是为他这点儿钱是吧。”
  “废话,”江予夺说,“就三千块钱,我他妈让人打成这样犯得上么……”
  “也不都是人家打的吧,”陈庆扶着他进了楼道,“你那腿不是翻墙的时候摔的吗?”
  “就你他妈!”江予夺顺手一掌拍在他背上,“洞察一切是吧!”
  “哎,”陈庆搓了搓后背,低头叹气,“要不是我碍事儿……”
  “行了啊,”江予夺拿出钥匙开了门,先往里迅速看了一圈,才进了门,“你还没完了。”
  “我去买吃的,”陈庆说,“今天吃素点儿啊,我看你这段时间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因为带着伤还成天大鱼大肉的影响恢复啊?”
  “随便。”江予夺摆了摆手。
  陈庆关上门之后,他倒在了沙发上,仰头靠着闭上了眼睛。
  脸色的确是不太好,因为晚上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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