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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解药_巫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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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一半他又停下了,看了程恪一眼,没再往下说,又咬了一口肉。
  “不至于,”程恪叹了口气,“我真想晚上回去干点儿什么,就你这吃烧烤的视频,我看完了火估计都下去了。”
  “操,”江予夺说,“你这也挺能说的啊,还有脸说我叫大寸呢?”
  “……这俩性质不一样。”程恪说。
  “也就你能联想,大寸就是夺。”江予夺说。
  “是,那小夺是什么啊?”程恪拿了一串韭菜。
  江予夺笑了起来,没说话,拿起酒瓶冲他晃了晃。
  程恪拿过酒瓶打开了,跟他磕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酒。
  接下去他俩都没再说话,程恪有点儿饿了,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得很舒服,这一个月他虽然坚持使用盘子和碗,但吃的也不过就是方便面和外卖而已,挺惨的,这会儿眼前的烧烤和江予夺,就显得尤其让人愉悦。
  他又拿起一串看着像肠一样的肉咬了一口,脆的。
  “这是什么?肠吗?”他又咬了一口,“怎么有点儿脆?”
  “以前没吃过吗?”江予夺看着他。
  “没,”程恪有些犹豫,“不会是什么虫子吧?”
  “不是,”江予夺说,“有些不地道的店可能会用假的什么虫子之类的冒充,这家不会,就这几串儿了,来晚了还吃不着呢。”
  “……用虫子冒充什么?”程恪问。
  江予夺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伸手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半串“肠”:“你吃别的吧,这个我本来也不是给你拿的。”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程恪开始紧张。
  江予夺往他这边凑了凑:“我跟你说了,你别骂我啊。”
  “啊。”程恪也下意识地往他那边凑了凑,跟他面对面地瞪着。
  “J8。”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了。
  “猪的。”江予夺又说,“就是猪鞭。”
  “……啊?”程恪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靠回了椅子上,“我操。”
  江予夺把那串猪鞭一口吃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哎,少爷。”
  “啊?”程恪看着他。
  “你震惊的样子挺好玩的,”江予夺笑着说,“有点儿像我隔壁那个三岁半的小孩儿。”


第33章 
  程恪对于江予夺每次都用那个三岁半小孩儿来跟他对比很无奈; 不过这次好歹说的是好玩; 他就忍了。
  不过他还是纠正了一下:“三岁半小孩儿这会儿应该三岁九多月差不多十个月了。”
  “这么严格,”江予夺笑了笑; “其实马上就要四岁了; 现在倒计时呢; 他爸提前一个月,每星期给他买一样礼物。”
  “跟我小时候差不多; ”程恪拿了一串大辣椒咬了一口; “每年生日都提前很久开始收礼物。”
  “真爽。”江予夺说。
  “也不怎么好,”程恪说; “东西来得太容易太多; 就没有幸福感了; 没有期待,想要的都会有,不想的也会有。”
  “没体会过,”江予夺点了根烟; “站着说话不腰疼。”
  程恪没说话; 江予夺的情况,小时候别说生日礼物; 可能生日都不会过。
  “你什么时候生日啊?”他问了一句。
  “六一,”江予夺说; “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
  “……哦。”程恪应了一声。
  “你的生日没被人笑过吗?”江予夺问了一句。
  “嗯?”程恪愣了愣。
  “222。”江予夺说。
  “你怎么知道的?”程恪问。
  “我有你身份证复印件啊; ”江予夺叹了口气,“你智商发育是不是有点儿偏科啊?”
  “滚。”程恪喝了口酒; 不得不说,江予夺很多时候会让他有些吃惊,别说一个附在租房协议后头的身份证复印件,就让他专门去记个谁的生日,他都未必能记得住。
  他随手拿又了串肉,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不小心拿了串猪鞭。
  “你是觉得不好吃还是吃着膈应啊?”江予夺拿过那串猪鞭啃着。
  “都不是,”程恪说,“我就是……这个,是猪啊……”
  江予夺呛了一下,看着他:“你也太谦虚了,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程恪瞪着他,迅速把之前自己说的话又顺了一遍:“操,我的意思是这是猪鞭啊,不是什么牛鞭牛蛋……”
  “牛鞭牛蛋你都吃吗?”江予夺马上问。
  “我……”程恪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些玩意儿他都不吃,但是牛鞭牛蛋大概是因为更常见,所以相比之下更容易接受一些。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说,江予夺已经一扬手,喊了一声:“服务员!”
  “要什么!”一个服务员也喊着问。
  程恪马上反应过来,压着声音冲他喊了一嗓子:“江予夺!”
  “羊腰子!”江予夺又喊了一声。
  “马上好!”服务员回答。
  程恪松了口气,但看到江予夺的笑容时,他才反应过来:“你他妈故意的吧。”
  “没。”江予夺笑着说,“这样才是故意。”
  “哪样?”程恪顺嘴问了一句。
  “牛鞭牛蛋!”江予夺突然又吼了一声。
  “马上好!”服务员也扯着嗓子回了一声。
  “……我操你大爷。”程恪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扭头躲开四周的视线。
  “没事儿,”江予夺喝了口酒,“这些吃的人不少,没谁会大惊小怪,我又没说要人鞭。”
  “你快闭嘴吧。”程恪叹了口气。
  江予夺没再说话,笑着继续边吃边喝。
  服务员把烤好的羊腰子牛鞭牛蛋一块儿拿上来的时候,程恪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言难尽之后突然很想笑。
  “其实我要不说这些是什么,你一样高高兴兴吃光,”江予夺拿了一串羊腰子放到他面前,“这个总可以吃吧。”
  程恪拿起羊腰子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江予夺整个人都挺糙的,但从一开始,程恪对他就反感不起来,今天这样的江予夺,还会让他体会到某种肆无忌惮的畅快。
  他拿起最后一串猪鞭:“其实这个的确挺好吃的。”
  “你吃就吃,吃这玩意儿的时候就别评价了,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江予夺边吃边说,声音有些含糊,“你这么一说,容易让我想歪了。”
  “我服了你了。”程恪叹了口气。
  今天这顿宵夜,程恪吃得很舒服,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吃东西有了“很香很好吃”的感受。
  不过桌上一大堆的肉串,他俩没吃完。
  “打包吧,”程恪说,“我带回去吃。”
  “我请客,你打包,”江予夺看着他,“你脸可真大啊。”
  “哦,忘了,”程恪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老想着我请客了。”
  江予夺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那你请客吗?”
  “不。”程恪回答。
  “你不会是……”江予夺皱了皱眉,“没钱了吧?”
  “嗯?”程恪没明白。
  “没钱吃饭了?”江予夺挺恍然地看着他,“我说怎么突然让我请烧烤呢,这都一个月没联系了,上来就让请吃饭。”
  “靠,”程恪笑了,“这顿我请。”
  “不用了,”江予夺说,“说了我请,我在这片儿不给钱都行。”
  程恪啧了一声。
  从烧烤店出来,站在街上的一瞬间,程恪感觉自己猛地有点儿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江予夺左右看了看。
  “不认识路了吗?”程恪笑着问。
  “没。”江予夺往右边路口走过去。
  程恪知道他当然不是在找路,江予夺在很多时候都会这样,拐角,出门,只要是进入一个新场景,他都会四下看看。
  “你在看什么?”程恪也往四周看了看。
  “看看有没有出租车。”江予夺回答。
  “不用打车,”程恪说,“这会儿还暖和。”
  “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敏感,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了,他的概念里江予夺应该提到“他们”或者是让他小心些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就像是上回的“认错人”事件之后,江予夺有意不再提起这些。
  这让他突然对自己原先的判断有些动摇,如果江予夺真的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怎么还能刻意避开相关的内容?
  “我送你回去。”走到路口的时候江予夺说了一句。
  “不用了,”程恪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姑娘,还用人送。”
  “不是我说,你还真不如我们这片儿长大的小姑娘,”江予夺说,“人小姑娘也没迟钝到你这种地步。”
  “我怎么迟钝了?”程恪有些不爽。
  江予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就跟你说吧,你那天买洗碗机,我就在你后头呢。”
  程恪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我要没拦着,小偷能把你内裤偷走,要换个这片儿长大的小姑娘,没准儿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江予夺说。
  “你果然在。”程恪继续震惊。
  “果然?”江予夺问。
  “我就说我看到你了!”程恪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我他妈就说那人是你!你是不是搂个人下楼来着?”
  “说话注意点儿,”江予夺啧了一声,“我搂谁了我搂,我勒小偷脖子下楼呢!”
  程恪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开心,笑了半天又拍了拍江予夺的胳膊:“谢谢。”
  “我那天就是想看看你眼睛那个伤,”江予夺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又不好直接叫你,我想着不再去找你了的。”
  “为什么?”程恪问。
  “有什么为什么的,”江予夺说,“把自己朋友一顿揍。”
  “那你以前,揍陈庆的时候,”程恪说,“也这样吗?不再找他了?”
  “那倒没有,”江予夺皱了皱眉,“那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跟陈庆和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程恪继续问。
  江予夺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拧着眉好半天才看了他一眼:“他没你这么啰嗦,问来问去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哪儿知道怎么不一样。”
  “行吧,不问了。”程恪笑了笑。
  江予夺跟他一块儿往回走着,他没有再拒绝江予夺送他回去,趁热这么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着,感觉还挺舒服。
  “我跟陈庆,我俩一块儿长大,”江予夺突然轻声开了口,“相互都挺了解的,我知道他……他不会消失,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跟着我。”
  程恪转过头:“我也不会消失啊。”
  “不好说,”江予夺说,“你跟我们太不一样了,太远了,你要不是被赶出门儿了,你这辈子连一粒脑细胞都不会用在我们这样的人身上,你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帮人存在。”
  “说得太绝对了。”程恪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江予夺说。
  程恪想了想:“你跟陈庆认识有十年了吧?”
  “嗯,大概吧,”江予夺说,“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就认识了。”
  “从哪儿来?”程恪问。
  “不记得了,”江予夺说,“那会儿太小。”
  “哦。”程恪点点头,“陈庆说你要没救他,他可能就淹死了。”
  “我去帮他解绳子的时候他自己也在解了,再过一会儿可能也解开了。”江予夺说,“不过也没准儿,要真憋不住呛了,一口就能晕过去。”
  “他特别佩服你,镇定,”程恪说,“救人还挺有方法。”
  “我看电视学的。”江予夺说。
  “电视?”程恪问,一个看书都会被打的孩子,还能看电视?
  “商场里的电视,”江予夺说,“救生节目,没几天之前看的。”
  “哦,”程恪笑了,“现学现卖啊。”
  “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江予夺说起小时候的时候,变得从容而平静,让他觉得有点儿怪。
  走到楼下的时候,程恪咬牙挺住了没让江予夺上去坐坐。
  “我走了。”江予夺说。
  “嗯,”程恪说,“那什么,房租还是你来收吧,不用让陈庆来。”
  “好的。”江予夺应着。
  “那……晚安。”程恪转身往电梯走。
  江予夺过了一会儿才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晚安。”
  程恪挥了挥手,没有回头,进了电梯才转过头,江予夺已经没在楼道口了。
  晚安。
  之前程恪也跟他说过晚安,但他没有回应过。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普通而又文雅的词离他太遥远了,他不知道跟谁可以用这个词,陈庆?卢茜?
  估计会被笑死。
  陈庆和卢茜要是对他说晚安,他估计也能麻出一身痱子来。
  但程恪说出晚安的时候,却自然而随意,听上去也很舒服,让他想要回应,虽然听到自己说晚安有点儿别扭,但又有新奇和愉快。
  走出小区的时候,陈庆的电话打了过来。
  “三哥你那边儿吃完了没?”陈庆说,“这边儿还在喝呢,过来吗?给二秃点儿面子,叫积家一块儿过来吧,店里就自己人了。”
  “他回去了,”江予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过去吧。”
  “那我让他们再烤点儿。”陈庆说。
  “嗯。”江予夺挂了电话,加快了步子。
  转过弯走了一段之后,他往身后看了一眼,一个影子从墙角那边投射出来,在地面上拉得很长。
  江予夺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继续往前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这条街上,如果他们想干点儿什么,是很难的,这条街的路灯是老式的,装得特别矮,而且比较密,影子前后交替的频率高,也会被拉得很长,一旦有人靠近,很容易发现。
  又走了一阵,江予夺借着拐弯的机会又扫了一眼,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他一直在兜里握紧刀柄的手这时才松开了。
  送程恪回家的时候,这人就一直跟着,他从烧烤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程恪跟着他一块儿东张西望的时候可能也看到了,只是这么迟钝的人根本不会多想。
  他没有跟程恪说。
  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这些事让程恪紧张。
  或者说,他一直到现在都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打完架之后程恪看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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