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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解药_巫哲-第61部分

小说: 解药_巫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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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没有觉得院子这么空,哪怕是枯掉的植物,立在那里的时候,也占掉了一份空间,现在就这么突然没了,江予夺有些回不过神。
  是死了的吗?
  去年春天还发了芽,虽然长势不怎么好,但也一直有叶子,入秋之后才又枯掉的。
  江予夺叹了口气,就算没有死,它们也没有机会在春天的时候发芽,证明自己是活着的了。
  他回到屋里,把喵的东西重新放好,然后坐到了桌子前。
  老太太没有把他压扁了放在桌子下面的烟壳扔掉,可能以为他是要存着卖钱的……
  他拿了几个烟壳放到桌上,再从外套兜里摸出了刀,一刀刀慢慢地从铺平的烟壳上划过。
  他不需要用尺子比着,也不用量,就这么一刀下去,就能裁出基本上一样大小的纸片来。
  跟一张扑克牌差不多大小。
  他裁过很多很多,每次55张,一副完整的扑克牌。
  他不会打牌,任何一种牌他都不会,平时陈庆他们一帮人打牌,他也不愿意看。
  但他打过很多很多次牌,数不清。
  每天晚上,小狗们都会坐在一起打牌。
  用裁开的烟壳纸。
  一副牌有55张,会用到的是54张。
  烟壳纸上没有数字和字母,也不需要有,因为看不见。
  小狗们会依次摸牌,拿在手里,然后随便说出一个或几个数字,再随便扔下一张或几张牌……
  手机在响。
  江予夺放下刀,桌上的烟壳纸已经裁好了,他先把烟壳纸拢成一摞,然后才拿过了手机。
  是程恪。
  他接起了电话:“喂?”
  “你嗓子怎么了?”程恪在那边问。
  “嗯?”江予夺清了清嗓子,大概是一天没怎么喝水,他嗓子有些发紧。
  “像尖叫鸡。”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起来:“心眼儿真他妈小。”
  “你去拿了喵了吗?”程恪说,“我现在还在外面。”
  “拿了。”江予夺说。
  “嗯,”程恪应了一声,“我就是问问这个。”
  “好。”江予夺说。
  “我晚上跟朋友吃个饭,”程恪说,“都……挺好的。”
  “知道了。”江予夺说。
  程恪挂掉了电话。
  江予夺趴到了桌上,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程恪是在给他报平安。
  是怕他担心吗?
  还是害怕……他又跟过去?
  江予夺把眼睛压到胳膊上,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一会儿再慢慢吐出来,眼泪也跟着舒出的这口气涌了出来。


第46章 
  “梁义对三楼的想法也太多了; 还是得实际点儿。”程恪顺着楼梯往上走。
  跟梁义一块儿在店里讨论了半天; 梁义走了之后,他跟许丁又继续在店里来回看着。
  “你再想想吧; ”许丁说; “我还是想不完全对外; 相对私人一些,可以做沙龙; 这样休息室在三楼也不会被打扰。”
  这个店比程恪想的要大很多; 三层,每层都挺大的; 转圈的落地窗外景色也不错; 挺开阔; 还有一边对着一大片绿地。
  不过现在看出去哪儿都是白色。
  程恪不太喜欢下雪,哪怕是在温暖的室内晒着太阳看雪景,都会寂寞,时间长了很累。
  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走进去站在了窗边; 刚才一直也没进来呆一会儿。
  “现在要住人也能住,都弄好了; 就是白天肯定吵,装修没完呢; ”许丁说; “空气也不行。”
  程恪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是不是今天就盯着我研究了。”
  “今天你一看就不太对劲啊; ”许丁也笑了笑,“你就说你是要搬家,还是临时要找地方住一阵儿吧。”
  “年后估计得搬,这阵儿先凑合一下。”程恪说。
  “老三的房子不租了?”许丁问。
  “……嗯,”程恪很低地应了一声,“不过合同时间也没到,到了再退吧。”
  “继续交房租吗?”许丁笑了起来。
  “是啊。”程恪转开了头,有点儿笑不出来。
  “行吧,”许丁没再多问,“你要找不着合适的,我帮你问问。”
  “谢了。”程恪说。
  跟许丁吃过饭回家,进楼里的时候保安跟他打了个招呼:“程先生回来啦。”
  “啊。”程恪应着。
  “今天江先生过来一趟,把猫什么的拿走了。”保安说。
  “嗯,我知道。”程恪点点头。
  “那猫才这么两三天好像胖了一圈啊,”保安说,“那天你抱过来的时候我看它脑袋都没我拳头大,今天跟我拳头一样大了。”
  “它挺能吃的。”程恪笑笑,按了电梯,希望电梯快点儿下来。
  “这边儿!”保安指了指旁边的电梯门。
  程恪这才发现旁边的门已经开了,赶紧走了进去。
  开门进屋,基本上都是老样子,除了喵的东西和江予夺放换洗衣服的那个包没了。
  程恪洗完澡,抱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
  他挺久没有这么在晚上工作了,打开笔记本的时候有点儿不爽,这个状态让他想起了被赶出家门之前的那几个月。
  每天回到家之后还会呆在自己屋里,对着一堆的文件和表格慢慢研究,最后落了个废物的下场。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点开了一个文档。
  看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又像是刚来到这片儿的时候,每天都很困,各种姿势都能睡得跟猪似的,没点儿意外动静仿佛就能长眠不醒了。
  学校放假了,快过年了,现在每天都能听到楼下小孩儿笑闹着放炮仗的声音。
  今年过年的感觉比往年要明显一些。
  以往他不太关注过不过年,家里过年的准备工作也不需要他去参与,一般他不是跟朋友出去,就是在屋里呆着,连鞭炮声都得临到三十儿了才能听到一些。
  有时候他会站到窗边往下看看,一帮大大小小的孩子疯跑着,看得人眼晕。
  偶尔他也会往四周看看,墙角,车后头,小花园里,不过一直也没看到过江予夺。
  他一面觉得松口气,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让江予夺继续那样的状态,但也会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手机在茶几上响了半天了,他才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酒店前台打过来的,告诉他之前预订的房间今天可以入住了。
  “谢谢。”他挂掉电话。
  今天?
  他打开手机记事本,看了一眼时间,还真的是预订的今天……但是他东西都还没收拾。
  拿着手机愣了半天之后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进了卧室。
  还好他没买太多东西,把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先塞箱子里带过去就行,别的家电之类的……后面再说吧。
  “三哥,”大斌接完电话走过来,“积家出门了,两个行李箱,叫了个车。”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
  “用跟着看他去哪儿吗?”大斌问。
  “不用。”江予夺说。
  “那我让他们走了?”大斌又问。
  江予夺点点头。
  大斌走开之后,陈庆蹲在花坛边儿上往他身边蹭了蹭:“他不会是要躲房租吧?是不是又破一次产?”
  “他这月没住满呢,”江予夺看了他一眼,“躲个屁。”
  “那他也没退租吗?”陈庆小声问。
  “没,”江予夺说,“这月到时间以后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退。”
  “好。”陈庆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想想又凑到他耳边,“三哥。”
  “不为什么。”江予夺说。
  “操。”陈庆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反正这些人,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又不是第一个,我还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呢,也不端着,也没看不起咱们,结果也还是……”
  “闭嘴。”江予夺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陈庆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江予夺拉了拉帽子,看着旁边一帮正缩着脖子边蹦边笑着聊天儿的小兄弟,也不知道都乐点儿什么,好几个过年连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只能臭不要脸的一个个都等着拿了压岁钱去挥霍。
  “三哥。”陈庆抽完了一根烟,又凑了过来。
  江予夺看着他。
  “今年还是去我家吧?”陈庆问,“我妈昨天还问来着,说让咱俩买年货去。”
  卢茜每年过年都回家陪老太太,江予夺一般会去陈庆家过年。
  但今年……
  “不了,”江予夺说,“我过两天要出门儿。”
  “……什么?”陈庆愣住了,“去哪儿啊。”
  “疗养。”江予夺说。
  “不是,”陈庆一脸迷茫,“以前也没过年的时候去疗过啊,怎么这回挑这么个时间?”
  “想去就去了,没特意挑时间。”江予夺说。
  “我操,那你换个时间啊,大过年的谁有空疗你啊。”陈庆皱着眉头。
  江予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叫几个人去出租屋那边楼下盯着点儿,马上过年了,不回家的先不管,别让欠着房租的跑了。”
  “行,”陈庆说,“得多叫几个过去,去年差点儿他妈打起来。”
  “你看着安排吧,”江予夺说,“能不动手不要动手,年还得过呢。”
  “放心吧,”陈庆说,“能动手我都未必动得了手。”
  江予夺乐了,站起来在他脑袋下拍了一下:“我先回去了,困了。”
  “嗯。”陈庆点点头。
  江予夺走了几步,他又在后头追了一句:“那猫要搁我家吗?”
  “不用,我带着,”江予夺说,想想又走了回去,“你是不是开车来的?”
  “嗯。”陈庆拿出了车钥匙,“就停路口那排车位那儿了,第三辆。”
  “明天晚上给你开回店里。”江予夺接过钥匙。
  陈庆今天开出来的是之前违章快能买年卡了的那辆,停在路边第三辆。
  江予夺拐出路口就看到了,但往前走了两步,离车还有好几米,他猛地停了一下,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这些人面对面相遇。
  那人就站在车头左边,脸冲他站着。
  如果这不是在大街上,江予夺会以为自己站在了镜子跟前儿。
  这人穿着跟他一样的外套,戴着一样的帽子,左手也同样揣在兜里。
  只是这人的帽檐压得很低,整个脸都埋在阴影里,旁边不断有车经过,亮着的车灯打过去都没能照亮他的脸。
  江予夺没有犹豫,把兜里的刀抽了出来,猛地冲了过去。
  手撑着车头跃起时,那人转身往对街跑了,江予夺踹过去的一脚落了空。
  落地之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就贴在他耳边。
  他收回盯着那人的视线时,看到一辆声停在了他身边,司机一脸愤怒地按着喇叭,一直到跟他的目光对上了,才松开了按喇叭的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指着他,“没长眼睛吗!”
  江予夺没说话,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司机非常不爽骂骂咧咧地上下打量着他,大概是在判断如果动手,赢的机率是多少。
  江予夺帮他算了一下,大概是0。
  司机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上时,一直动个不停的嘴停下了,然后转身飞快地上了车。
  发动车子要往前开的时候,他又探出头:“让让还不会了啊?”
  江予夺没说话,抬腿一脚蹬在了他车头上。
  “操。”司机把头缩了回去,往后倒了一截,车绕开江予夺开走了。
  跑过对街的人已经不见了,江予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握着刀的左手上全是血。
  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引擎盖,上面有一个带着血的手印。
  他打开车门,在车里找了找,从一个湿巾筒里抽了几张出来,两张握在手里捏紧,然后再拿了两张过去把引擎盖上的血擦掉了。
  擦得很仔细,确定完全看不到了,他才坐回了车里,把刀也仔细地擦了一下。
  本来想直接去车站买票,现在看来得先回去一趟,把手包扎好。
  包扎伤口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特别是今天这种不太深的伤,他都数不清自己包过多少回了。
  把手收拾好再顺便把喵喂了打扫好猫厕所,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半小时不到。
  他把车停在了拐角,走过去的时候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人。
  上车之后又抽了根烟才发动了车子,往车站开过去。
  车站是汽车站,他很少出门,如果需要出门,他选择的都是最普通的长途汽车,停的站比较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会被困在车厢里。
  排队买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日历,后天出发的话,他的时间会比较充足,不过最后他还是买了明天的票,一大早。
  走出车站,他随便进了一家小杂货铺:“有电话吗?”
  老板指了指柜台尽头,放着一个陈旧得都快看不出本色了的座机。
  江予夺过去拿起电话拨了号。
  这个号他从来没存过,一年也打不了一次,但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听筒里传来振铃声,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
  江予夺看了一眼老板,老板正坐在门边入神地盯着一个小电视机看得直乐,他对着话筒低声开口:“罗姐。”
  “小江吗?”罗姐那边马上问了一句。
  “是。”江予夺回答。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快两年了吧?”罗姐声音很稳,但听得出带着些许惊喜,“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江予夺说,“我刚买了车票。”
  “要过来吗?”罗姐问。
  “嗯,”江予夺说,“你有时间吗?”
  “你哪天过来?”罗姐又问。
  江予夺停顿了一下:“你哪天有时间?”
  罗姐轻轻叹了口气,又笑着轻声说:“你哪天过来都可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留出时间来,好吗?”
  “好。”江予夺说。
  “那我等你。”罗姐说。
  江予夺挂掉电话,又按了一下去电查询,把号码删掉了。
  回到车上,江予夺把车票拿出来又看了看,然后放进了钱包里。
  这会儿又开始下雪了,他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
  愣了半天,他又拿出了手机戳了几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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