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愈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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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来随头丧气的低下头,认命了。
“爷最近牙口不好啊?”逄帅憋着笑走了过来,又说:“我有个哥们儿在医院工作,哪天上他那瞅瞅去吧,顺便检查个身体也挺好。”
老朵眯眼笑着:“不用了,我这过几天就好了,你们赶紧进屋吧。”老朵让开门口,让朵来和逄帅进屋了,客厅里,老朵看到桌上那盆花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哎呀大孙子,咱家确实有事儿。”
朵来蹭的抬起头:“啥事儿?”
“你老早以前买回来的那盆仙人掌死了,用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救活,这家伙把我心疼够呛。”老朵说的绘声绘色,一盆仙人掌而已,却如同出了天大事儿的一样。
朵来的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谎言无法圆回来了。
逄帅瞧着这爷孙两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憋着笑说:“来财儿,你不去看看你那盆仙人掌?”
朵来只觉着背后冒起一股冷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我去看看。”朵来赤脚踩上楼梯,六神无主的上了楼。
逄帅自然跟随其后,两人到了房顶之后,朵来看到了那盆已经蔫了的仙人掌,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咧着大嘴干嚎:“哎呀,你咋就这么死了呢,我当初可是花了好多钱买的你啊。”
逄帅见朵来嚎的如此拼命,再也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朵来身后,用脚踢了踢朵来的腚:“行了啊,就你这点儿小把戏还跟我玩儿呢,一早我就看出来了。”说完,逄帅蹲在朵来身边,小声道:“不想让哥去那个,你就直接说啊,玩这套把戏干啥?”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不过现在倒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咱爷,编的这两个借口真是绝了。”逄帅终于笑了出来,忍了这么久真是太难受了。
朵来尴尬的抬起头,傻笑道:“我刚才哭的心都有了。”
逄帅苦笑不得道:“可真他吗有你的,行了……”逄帅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咱爷这儿有多余的地方住不?今晚不想回去了,正好明天早上可以尝尝咱爷的手艺。”
朵来一听乐呵了,蹭的站了起来:“有,当然有了。”
逄帅见多来如此高兴,心情更加好了:“睡哪?”
朵来转了转眼珠,笑道:“咱两睡屋顶吧,小时候我总这么干,凉快不说还能看星星,还有一大堆的花作伴,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看到两只蟑螂。”
“我操,我真怀疑你是咋长大的。”
朵来拍了怕手:“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下去那被子,等我啊。”说完,朵来急匆匆的下了楼,没过五分钟,朵来抱着被子爬了上来:“哥,我回来了。”
逄帅叉着腿坐在木椅上,笑道:“速度够快的啊。”
“啊,我手脚麻利呗。”朵来拿过一张凉席垫在最底下,随后将被褥一层层铺好:“对了,老朵今晚做了油茶面,老好喝了。”
“油茶面?”逄帅两眼直冒光:“我都多少年没喝过了。”
朵来转过头看着他,傻笑道:“我弄了两碗,一会儿端上来。”
逄帅点点头:“话说,咱两还洗澡不?”
“洗啊。”
“在哪洗?”逄帅站起身,脱掉灰色的短袖说:“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命。”
朵来抬手指了指花草间的隔壁:“那里边儿可以洗,不过没有热水,得现烧。”
“操,凉水一样洗啊。”逄帅当着朵来的面脱了裤子,随即转头看了眼外头:“这儿不会走光吧?”
朵来笑道:“放心吧,这么晚了谁看咱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谁看上你哥我了,偷窥咋整,你说是不是?”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毛,弯腰将裤衩脱掉,随手扔在一旁的木椅上说:“给哥看好了,别让谁拿走了啊。”
逄帅的一番话让朵来心惊不已,难道逄帅发现了?朵来不信,他一向做的都很隐秘,逄帅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想到这儿,朵来为了证实这一点,开口说道:“谁会拿你裤衩啊,拿走能干啥。”
逄帅站在花草间的隔壁,笑道:“那可说不准,拿回家闻去呗。”
朵来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也凉了半截,难道说逄帅真的知道了?可是……朵来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他坚信逄帅只是顺口一说,事实上他并不知道。
“来财儿”逄帅用水冲着身体。
朵来回过神儿:“咋了?”
“过来帮哥打个肥皂,后背够不着。”
朵来深吸一口气:“来了。”朵来将被子铺好,随后脱了裤子,径直走进逄帅所在的那个小木屋里。
“给”逄帅回手将肥皂递给朵来。
朵来站在门口,接过肥皂后说道:“哥,你往外站点,我进不去。”
逄帅笑道:“操,有啥进不来的。”逄帅转过身,二话不说把朵来拽了进去。
朵来脚下一滑,双手撑在逄帅胸口才勉强站稳,抬起头时,逄帅正冲他眯眼笑着,顺便还动了动肩膀:“手感咋样?”
朵来一听这话立刻来了感觉,为了防止逄帅发现,朵来只好转了个身,来到逄帅身后,用肥皂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哥……”朵来轻声道。
“嗯?咋了?”逄帅仰着头,用水舀子将一瓢水从脑袋浇下。
朵来深吸一口气,心跳越来越快,他很想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将一切告诉逄帅,告诉逄帅自己喜欢他,很喜欢。
“我……我……”朵来一连说了两个我,逄帅等不到后话,焦急道:“操,磨磨唧唧的干啥,有话说有屁放。”
“那个啥吧……我吧……”朵来心跳加速,紧张的要命。
“你倒是说啊,你咋了。”逄帅催促道。
第27章 打死也不垫……
朵来打小就觉着自己脸皮厚的像城墙;锥一针都不带冒血的;譬如上初中那会儿上课拉肚子;跟老师说了实情之后一路朝厕所狂奔;只是跑的越快,小腹坠的越沉,眼瞅着到门口了;关口一松就拉的满裤子都是,偏偏早上吃的又是韭菜,那个味儿啊,甭提了。
按理来说;凡是遇到这样事情的都得藏着掖着;找老师偷偷说一声回家就是了,可朵来是谁啊;大摇大摆回了教师,脸不红不白的来了一句,老师我想请假,我拉裤兜子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伴随了朵来半个学期。
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在和逄帅的事儿一比较,连个屁都不算。
逄帅背对着朵来,拿起水舀子又是一瓢冷水顺头浇了下去,抬手从脸上抹过,追问道:“有话说有屁放,爽快点儿行不?”
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两眼一闭便要脱口而出。
“朵来啊……”
老朵的声音从梯子那边儿传来,朵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从木屋里探出脑袋喊道:“咋了?”
“油茶面我给你们冲好了,放梯子上了啊。”老朵吆喝道。
“知道了。”朵来缩回脑袋,快速替逄帅打了肥皂:“哥,你赶紧洗啊,我去把油茶面端上来。”
老朵刚才这么一打岔,逄帅自然也忘记追问朵来刚才要说什么了,唔了一声后再次舀了一瓢水,顺头浇了下来。
朵来出了木屋,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总之就是轻松和失望交替吧。
逄帅洗完澡,光着身子跑了出来,猫着腰说:“好家伙,小风一吹倍儿凉爽。”说完还不忘晃晃腚,身前那一串也跟着晃悠了起来。
朵来偷瞄了两眼,直觉着口干舌燥。
逄帅嘶了一声,抱着肩膀盘腿坐在朵来铺好的被褥上,拿过毛巾被往肩膀上一搭:“离老远就闻着香味了,赶紧让哥尝尝。”逄帅顺手抓了一把毛,像是甩掉了上面为擦干的水。
朵来哪里敢怠慢,端过一碗油茶面送到他跟前:“晾了小半会儿了,还烫着呢,慢点儿啊。”
逄帅砸吧砸吧嘴,端过来后低头嗅了嗅:“香,真香,多少年没喝过了。”逄帅如同喝粥一般,沿着碗边儿轻轻吐噜着。
朵来呲牙傻笑:“老朵每年都炒,还有呼苞米,一样不带落下的。”
逄帅边喝边羡慕道:“我爷咋就对我不好呢,一见到我就烦的不行,打小连根美登高都没给我买过。”
“真的啊?”朵来眨着眼睛,很是心疼道:“明儿我让老朵给你买去,买一箱子放冰箱里,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
“操,你当我小孩啊?还吃那玩应。”逄帅腾出右手给了朵来一拳,继续说:“不过你要真这么想,那哥也就不推辞了。”逄帅低下头,又吐噜了几口油茶面。
朵来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稀罕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他相当稀罕逄帅现在这样子,稀罕的不得了。
逄帅察觉出异样,抬眼看着朵来:“你咋这样看着我啊?后悔了?”
“啊?”朵来一愣:“咋可能,明天我就去啤酒厂给你批发去行不?”
“德行吧。”逄帅闷头将半碗油茶面喝光,拍了拍肚皮说:“舒坦了,睡觉。”逄帅把碗扔到一边,躺下去的时候将枕头对折放在脑袋下面:“哥现在才明白,以前那日子都他吗的不叫日子。”
朵来边收碗边问:“那叫啥?”
逄帅斜眼一笑:“混,就是他吗的瞎混。”逄帅长吁一口粗气:“现在算是明白了,过日子,还得你这样的,瞧瞧……”逄帅指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眼神儿却是看着夜空:“以前从没有过。”说完,逄帅满足的咂咂嘴:“睡觉,明儿早起。”逄帅似是习惯性的伸出手,自然的占据了朵来那半边儿。
朵来将两个空碗放在水泥台上,随后爬到逄帅身边儿,想也没想便躺了上去。
逄帅曲起手臂,闭着眼睛将朵来搂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夜里,星空之下,朵来和逄帅搂成一团缩在被窝里,时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这样美好的夜晚本该是难忘的,可回忆的……谁料,第二天一大早,老朵这头刚开灶,逄帅便醒了,他见朵来仍旧熟睡,便轻轻抽出手臂,活动了几下之后套上衣服下了屋顶。
朵来是被早饭的香味馋醒的,睁开眼睛发现逄帅已经不再,心里顿时慌了神儿,跑到楼梯那边儿伸着脖子猛喊:“老朵,我哥走了你咋也不叫我一声啊。”
老朵这会儿端着盘子刚走到客厅,愣是被朵来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大清早你喊啥呢,人没走,在厨房里帮我忙活呢。”老朵放下盘子:“有几个像你这么懒的。”
朵来顿时轻松不少,嬉笑道:“我这就下来啊。”朵来回身拿过衣服套在身上,下楼时直接进了厕所,站在马桶前面打着哈欠,酝酿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尿出来,那憋的相当难受。朵来低下头,集中精神酝酿着,好不容易才将酝酿已久的水放了出来,却觉着出水的通道如同针刺一般的疼痛,朵来立刻憋了回去,捂着肚子原地打转。
逄帅一大早帮老朵蒸了春饼,又亲自炒了土豆丝,端出来的时候却始终不见朵来现身,这才吆喝道:“来财儿,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开吃了啊。”
朵来在厕所里疼的脸红脖子粗,听到逄帅的声音时,他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探出脑袋,皱着脸说:“哥,我那儿疼。”
逄帅一愣:“哪疼?”
朵来尴尬的挤眉弄眼:“牛牛疼。”朵来指了指身下:“疼的难受。”
逄帅赶忙走了过去:“咋个疼法?”
朵来形容道:“跟针扎似得,老疼了,不敢撒尿。”
“我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逄帅连忙往房顶上跑:“到门口等我,哥带你去医院。”逄帅一口气窜到房顶,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出门时,老朵着急忙慌的跟了出来:“你两不吃早饭了?”
“爷,我和朵来有急事儿,你先吃吧。”逄帅坐进车里,待朵来上车后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老朵住的这个地方有个二甲医院,医疗设施都算不错,抵达的时候,逄帅替朵来挂了泌尿科,进门后,朵来捂着肚子挪步似得坐在了椅子上。
“啥情况?”医生看起来有个四五十岁,带着白口罩,表情刻板不带一丝笑容。
朵来痛苦道:“尿尿的时候贼疼,针扎一样的疼。”
医生边写病历边看朵来:“脱了裤子撅那儿。”
朵来面露迟疑,逄帅却在一旁催促道:“赶紧的。”
朵来站起身,硬着头皮脱了裤子,撅着腚趴在了黑色的皮床。
医生带了手套,走到朵来身后按了一下:“这儿疼吗?”
“不疼。”
“这儿呢?”
朵来皱眉道:“有点儿。”
医生想了想,又是一通狠劲儿的按。
“疼疼疼……”朵来忙不迭的叫嚷着。
医生回身摘了手套:“行了,起来吧。”
逄帅自始自终都站在朵来身后,刚才医生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甚至连朵来……总之,该看的都看到了。
“嘶……”朵来呲牙咧嘴的下了床,提上裤子后坐到了椅子上。
“着凉了,并且火气很大。”医生瞥了朵来一眼,又道:“内服外用的药都开点回去,情况好转了再坚持一个星期就好了。”
朵来点点头:“贵吗?”
逄帅一旁险些笑出声,都啥时候了,还心疼钱呢。
“内服的就是消炎药,外用的是保元贴,一贴三十,每天三贴,一个疗程要两个周。”医生拿着钢笔在病历上一通鬼画符。
“那玩应是干嘛用的?”朵来追问道。
“保护你命…根…子的,主要是排毒。”说完,医生撕下单据:“开吗?”
朵来刚才就算过了,这得一千来块呢,他张开便要拒绝,谁料逄帅一把抢过单据,严肃道:“开。”
医生抬头看了眼逄帅:“到楼下去拿,保元贴的用法上面有说明。”
朵来骑虎难下,心里在慢慢滴着血。
朵来跟着逄帅去一楼拿了药,随后离开了医院。
大门口,两人坐在车里,逄帅拿过那个所谓的保元贴仔细看了两眼:“操,这玩应是垫裤衩里的啊?”
“啥玩应?”朵来顾不上疼,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