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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浮世升沉-第44部分

小说: 浮世升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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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敛眨了眨眼,从腕上取下一只精心雕琢的田玉手环,认真地递给姜冬沉道:“回头把他交给却升,不过男孩子戴他总不算合适,但这玉环,是我曾经下了决心要给你将来那个人的。”
  姜冬沉心中轰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感动,却没有接,只轻声道:“那怎么行……母亲,要等父亲同意了,这玉环你才能交给我。”
  穆敛呀了一声,怎么还忘了有姜闻道这个人。
  不过她仍是笑,再次把玉环戴回腕上,轻声道:“那便再等一等。其实说真的,自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差点以为这玉环我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
  那件事似乎是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硌人的沙子,所有人都在为他难受,都在小心翼翼地将它躲避开来。可那沙子一直在那里,一开始刻意的鲜明,后来大家慢慢习惯了它的存在,在不知不觉中淡化了那硌人的感觉,而在某个人出现之后,那沙子便逐渐润化成了珍珠。
  那人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欢笑和慰藉,赶走了半空隐晦的阴霾。
  姜冬沉沉吟许久,而后,十分歉疚的道:“过去的我,是太让母亲操心了。”
  穆敛无谓地一笑:“那有什么。儿女都是债,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为你操心,我去为谁操心?多为你思量一点,自也是心甘情愿的。”
  姜冬沉道:“那……父亲那边,母亲打算怎么说?”
  穆敛想了想,笑着答道:“交给我吧,他若是不答应,我就和你嫡母一起晾他几天,我看他敢不答应。”
  姜冬沉那心中的万分感动,全在这一刻磅礴而出,化成了一片温情脉脉的柔软,好似微风轻抚梁燕呢喃,让他忍不住俯身过去轻轻抱了抱穆敛,温声道:“母亲……冬沉多谢……你的成全。”
  穆敛被这样一拥,忽而眼眶一热,差点要掉下泪来。她最清楚她的姜冬沉在那之后有多不喜欢和人相处,而这一点固执的棱角也被年却升多多少少地软化了。因而,轻轻拍拍他的背,柔声道:“好……阿沉,好好的。”

  惩罚

  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下来,一日竟已拖到了黄昏。原慈走时,眉宇间满是失望和不甘,但她仍旧十分礼貌,抱歉地笑着行过礼,轻声道:“打扰。”
  原慈一走,姜冬沉也坐不住了,便行礼说要回去。穆衣和姜闻道劝他再留一晚,姜冬沉尚未开口,穆敛便道:“哎呀,叫阿沉回去吧,却升一个人在那都两天了,他自己又不会做饭。阿沉先回去,改日和却升一起过来,好吧?”
  临走之时,穆敛悄悄在姜冬沉耳边小声道:“我还没给你父亲和嫡母说,这两天要是你父亲传声给你,千万别接。等什么时候事情妥了,我自会先传声告诉你,明白没有?”
  姜冬沉点头,穆敛拍拍他的肩:“好了,快回去吧。”
  姜冬沉便笑着谢过,在大门之前召出折扇,与姜家众人辞别,赶回了千欢渡。
  山寺钟鸣昼已昏。
  等落回那条安静而熟悉的小径,望向山径深处的那间本应透出橘红烛火的小房子,却是熄着灯。
  姜冬沉心中一紧,快步走了两步,继而望见房檐上有个身影,衣服和长发都被风吹得猎猎纷飞,正是他的年却升。
  姜冬沉心中叹了口气,什么毛病。
  于是他慢下步来,直到走到房前,才向年却升唤道:“阿升,坐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
  可年却升充耳不闻,他左手边放着一坛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酒。
  姜冬沉只好一跃上房檐,坐在年却升身边,掂起那坛散发着清冽气息的酒,微微皱起了眉:“喝什么酒?这样的梅子酒酒性极烈,你这一杯倒,就算喝也要喝点酒性缓些的。”
  年却升仍旧不答,望着远处初生的一轮明月,目光中颇有些暗流涌动,姜冬沉心觉有些不对,把酒坛搁在一边道:“阿升,你知道了?”
  年却升这才转过头来,直直对上姜冬沉的眼,如同那梅子酒一般清冽地开口:“你不说,我就不会去自己问?”
  姜冬沉微一皱眉:“阿升,你醉了。”
  年却升笑了一声,继而别过头去,橙色的飘带与鸦色的乌发在风中缠缠舞动,却不答一句。
  姜冬沉沉吟片刻,有些内疚地探头去看他的神色,温声道:“我怕你一时冲动,会弄得双方都不好看,所以才准备事情了结之后再告诉你。我没有要刻意瞒你的意思,你别生气。”
  “一时冲动?”年却升哼笑一声,“在哥哥心里,我是一个一时冲动就胡乱行事的人吗?”
  姜冬沉反问道:“你不是吗?”
  年却升瞥了他一眼,转回眼道:“我是。”
  年却升似乎从未生过他的气,姜冬沉也不知该怎么哄人,他声音放的温和,话出口又有点生硬:“你跟我回家,风这么大,你穿的又薄。”
  “不回。”
  姜冬沉无奈又好笑,拉过他的手道:“你就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幸好今晚我是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你肯定要在这儿坐一晚上。”
  年却升甩开姜冬沉的手,一眼也不分给他:“你想太多,我又不是傻子。你不回来就是和原慈结婚去了呗,我在这儿坐着做什么,当望夫石?”
  姜冬沉道:“我怎么会娶她,我……”
  “你是不会娶她。但是有些事不是你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哥哥。当年我父亲喜欢我母亲吗?可家主一声令下,他不还是得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为妾!你有姜家,她有原家,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若你们家像年家一样,他们要你娶谁,你就是得娶谁。那我呢,你这样瞒着我,幸好我是知道了,还能有个心理准备。万一你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呢,你让我怎么办?”
  不等姜冬沉回话,年却升又道:“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走的倒是洒脱。你大可以告诉我你在为难什么,顾虑什么,你觉得我会舍得不顺你的心吗?可你偏是连这点信任都不留给我。若是换成你呢,哥哥。我一声不吭离开你两天,你问我,我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你还是听别人对你讲,有个暗恋我许久的姑娘向我提亲了。那姑娘有容貌有地位,她配我比你配我合适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心里怎么想?”
  年却升眼眶有点发红,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幸亏你此行是成功了,若是不成……下次我见你,怕就是在你和原慈大婚的现场。”
  那种久违的自卑又在作怪,总让他一闭上眼,就看见一个凤冠霞帔一身水红流光溢彩的原慈,坐在红纱缦回的婚床之前,亲手剪一枚金纹的烛火。
  姜冬沉听他说了这样多,心里不免也有些堵地难受。姜冬沉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轻声道:“阿升,你是在怕我会让此行不成?但你要千万放心,昨晚……”
  年却升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酒精的作用又过于猛烈,促使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我怕你用情不深!”
  这一句直将姜冬沉的话生生截了回去,姜冬沉不知怎么忽然笑了一下,垂下眼,小声重复道:“用情不深。”
  年却升红着眼望向姜冬沉,姜冬沉也抬眼碰上他的视线。对视须臾,姜冬沉忽然扑过身去吻住年却升的唇。年却升显然一怔,片刻,似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般,回吻回去。
  有时候有出息就只是一会儿的事,姜冬沉这个强吻固然凶猛,可惜吻不过一轮,主动权就被年却升夺了去。
  两个人心里都有火气,所以这吻一点儿也不温柔。就如狂风暴雨,呼啸着喧嚣着席卷而来,伴随着掀起房屋草木的飓风,暴雨淋漓拍打,密集粗犷,似是要掠夺一切,毫不留情。
  又如风静,树止,万万千千狂风惊雨骤然停止,只有两个人传来的砰砰砰的心跳,较着劲儿时乱成一片的呼吸,不留余地。
  可年却升觉得这还不够,他最好让姜冬沉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让年却升多生气多心疼。分了分神去想该怎么好好教训教训他,于是只一味地啃咬,姜冬沉也一味地迎合,简直投入得忘我。
  姜冬沉一时忘了自己还坐在屋檐上,只觉年却升口中的酒味渡过来,自己也要醉了,麻木地一塌糊涂。夜风吹来一阵,姜冬沉刚一清醒,就立刻被年却升扯下了那个无底的深渊。他说不上此刻有什么感觉,只觉唇间是火辣辣地发麻,被年却升的虎牙硌上的时候有一种刺刺的微痛,却疼得十分爽利。除了偶尔分开偷一口气,姜冬沉根本不给年却升放开的机会,竟是十三分的强势霸道,看不出平日半分温润如玉的影子。
  突然年却升向前一俯,一手环腰一手抄起姜冬沉的膝弯,抱着他一跃跳下屋檐。姜冬沉耳边陡然升起一阵风,不等他反应,年却升已一脚将门踹开,略一松开他的唇,继而将他扔在床上。
  姜冬沉被这一扔震得眉头一皱,阮阮也被吓了一跳,躲在枕头边愣了一会,突然开窍,窜出去点灯关门自己滚了出去。年却升一言不发地将想要坐起来的姜冬沉按了回去。姜冬沉先是一怔,又一惊,醒过来半分,一把抓住年却升的手腕,想要告诉他他醉了,而年却升被抓住手,不气也不恼,忽地在他耳边轻轻一笑,低声道:“哥哥是以为我喝醉了才要这样吗,那哥哥是错怪我了,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不过我听人说第一次会很疼,我舍不得。可如今我想,是有必要让哥哥受点惩罚,再顺便证明一下,哥哥是我的人。对不对?”
  姜冬沉望不见他的脸,猜不出说着这番话的年却升是什么样的神情,但他是真真实实被那句我的人唤地全身都酥了。握紧他的手腕松了一下来,年却升转过头,在姜冬沉发红的眼角吻了一吻,紧接着,他俯下身。
  姜冬沉再一次发出一声不由自主地轻哼,却没有再躲,恍惚间,望向他的脸,迷茫地唤了一声:“阿升。”
  年却升回头用虎牙在他耳畔硌了一下,一笑,温柔地好似春江花月,轻声道:“乖。”

  朝朝暮暮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不知几更天。姜冬沉哪有过这种经历,堕落又快意,一开始是痛苦,到后来就完全脱力,浑身酥麻地让人沉沦,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飘飘忽忽,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甚真实。年却升唤他两声,那声音就带着回声一荡一荡地传进他耳朵里。随后不知是如何被轻轻抱起,他才半合半睁地眯起眼,有些沙哑地小声道:“去……去哪……”
  “沐浴。”年却升温声道,“哥哥可以先睡,别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纵然生性好洁,此时也是实在动也不想动了,眼都不愿睁一下,只气若游丝地轻声道:“啊……可是我很累了。”说完又补充道,“我不想沐浴了……”
  年却升朝他额头吻了一下,笑道:“那可不行,这事情做完,哥哥若是不沐浴,身子要不舒服的。”
  姜冬沉面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听见这一句,连脸红也看不出来了。头一歪靠在年却升怀里,似是要任他处置,年却升温声唤他:“哥哥,你别撑着了,先睡吧。”
  姜冬沉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最后崩起的一点点精神也放松下去,方一合眼,便立刻进入了梦乡。
  年却升十分温柔地取下他身上堪堪挂着的最后一点衣物,将他放入温热的水中。
  像是放入了一个温柔乡。
  这一觉睡到天色大亮,姜冬沉不知比平时晚醒了几个时辰。醒来之后,年却升已不在身边了。
  姜冬沉想要翻身下床去侧屋找他,就好像小孩子醒了要找最亲近的人抱一样,然而这一起身并没有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年却升听见动静,忙从侧屋跑出来,将姜冬沉抱回床上忧心道:“祖宗,有什么事不能叫我,好好躺着。”
  姜冬沉看上去有些懊恼,垂下眼问道:“我是不是醒的挺晚的。”
  “不晚,哥哥。我在给你做午饭呢,你想吃什么?”
  “……”姜冬沉也无力和他辩了,摆摆手道,“你该问我还能吃什么……清淡点。”
  年却升十分的百依百顺,应了声就转身回侧屋去了,姜冬沉有些不放心,又唤道:“你行不行?”
  年却升都走进侧屋门了,闻言有向后仰着将脑袋露出门来,向姜冬沉笑道:“放心吧,哥哥,看也看会了。”
  姜冬沉便不再说话了,等他去了灶台边,还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步一挪地向侧屋走去。这几步路走的虽久,动静却是半点都没发出。年却升正要往小锅里放盐,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手腕,然后肩上多了一个下巴,有点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盐,多了。”
  年却升心中一动,不由得手也随着一抖,撒进去半勺盐。姜冬沉十分无奈,小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多了。”
  年却升趁盐还未化开,赶忙用勺子轻轻拨出去一点。转头在姜冬沉脸上吻了一口道:“怎么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躺着?”
  姜冬沉一手撑住桌子,道:“幸好我出来看看你,不然你要把我咸死。”
  “我没准备放那么多来着,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年却升笑笑,“我快好了,你不想回去躺着就稍待会,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回去。”
  姜冬沉的侧颈和锁骨出还有一大串鲜艳的吻痕,年却升看了一眼,笑道:“哥哥昨天晚上睡得好熟,抱着我都不肯撒手,今天早上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偷跑出来,不想你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还不是因为你。姜冬沉心想道。嘴上却一句不说,只道:“那你几时起来的?”
  年却升想了想道:“辰时吧。”
  姜冬沉道:“这可不像你,平日你都不在辰时起。”
  “哥哥。”年却升一边掀起锅盖,伸手挥了挥升起的白雾,一边笑道,“我才占了你的便宜,那些衣物床单,不都该由我来洗?”
  姜冬沉闭了嘴,想起昨晚不可思议的画面,别开目光去。年却升越发好笑地盯着一抹红爬上了姜冬沉的侧脸,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回正屋的床上去,道:“非要我使诈带你过来,侧屋里烟味那样好闻,都舍不得乖乖躺回来?”
  “……”姜冬沉忽然想到什么,“信呢?”
  年却升一时没想起来,懵道:“什么信?”
  “就是你写给我的,一个是西洲曲,一个是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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