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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浮世升沉-第70部分

小说: 浮世升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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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汐闻言便嗤笑,站在星神身后道:“有的,月神大人糊涂了,二十三年前你座下有位仙女璇月,当时就生得月灵石了。不过月神大人好像心中有妒,又嫉她与我家大人两情相悦,看红了眼。用忘情鞭取了我家大人的记忆,又把璇月赶下凡去了。当时告示怎么给的来着——觊觎神位,魅惑星神。这么大一件事,连审会都等不及就把人家赶下去了。月神大人,好是心急啊。”
  月神神色一变,转向星汐道:“你如何得知。”
  “我如何得知?”星汐笑了,“人尽皆知。再说月神大人与许是还不够关注我们大人,没发现他已经二十一年没带我来参加仙会了。我去人间找找璇月,然后很巧,就真让我给找到了。”
  月神毕竟是月神,事情败露也只有面露一瞬的恐慌,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哼笑一声道:“璇月在哪?我见不到她本人,自是你空口无凭,无以服人。”
  一直沉默着的星神忽然开口抬起眼,淡淡看向月神道:“现在把她带来做什么,你神身未废,神位未除,璇儿过来,再被你残害一次?”
  月神神色一变,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道:“竹洪,你不信我?”
  竹洪星神懒得理她,向后靠在椅背上。坐在旁边的花神倒开了口:“你凭什么以为竹洪要信你?”
  花神此人心爽口快,同是女人,格外看不得月神那般做作样子,后来因为她迫害璇月,自己座下的抚花也求着下了凡,花神就更不爽了。虽然听星汐说抚花在人间过的比在天上快乐,但花神还是护短,护得不行。见到月神就想噎她两句,要不然整个人都不快活。
  月神瞪向花神,恶狠狠道:“你闭嘴。”
  花神啊了一声:“我闭嘴我闭嘴,要不然我怕你又私用忘情鞭让我忘了我家夫君,我可惹不起你。”
  风神:“咳。”
  这次审会最终是不了了之,最后决定暂将月神禁足,月神之位,由其首位仙女巷月暂代。
  不过没有月灵石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回到星神殿,竹洪便向星汐问道:“璇儿何时才能回来?”
  星汐在他面前一向是没什么规矩的,瘫在椅子上叹道:“月灵石才回到她体内,分开一二十年了,总得磨合磨合才是。而且年却升最近状态不大好,他和白月光是有联系的,藕断丝连。等他和他家那位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和心灵都差不多了,白月光才能平静。到时候我吩咐他一声,让他来一趟天上。魂归故里,璇月就能从白月光里分离出来。”
  竹洪点头:“麻烦你了。”
  星汐摆手:“这有什么,以前我还麻烦了你一百多年呢。——不过本来同是上仙,一下子要成神位了,我还得称她大人,有点不习惯。”
  竹洪慢慢踱回他的主座,随口问了一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要多住几天吗?”
  星汐道:“不了,处理完事我就回去。”
  竹洪笑道:“怎么,你在人间过的还挺快乐?”
  “快乐个屁。”星汐道,“认识了个麻烦精,没什么意思,每天还累得要死。”
  竹洪道:“那还愿意回去?”
  星汐张了张嘴,又不讲话了。
  星汐其实是很藏不住心事的,但他在没下凡那几百年里,星神是唯一一个看他一眼就猜得出他心中所想的人。瞧星汐不讲话,反而了然了,和颜悦色道:“是交了什么很好的朋友吗?”
  见星汐无动于衷,便笑意更甚道:“还是……有所爱的人了?”
  星汐当即反驳:“没有。”
  竹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佯做相信的样子道:“那就没有。不过,你在天上呆了百年,如今终于有了想要去的地方,我还是很高兴的。”
  星汐抿了抿嘴,看向星神。
  竹洪看向他笑道:“我看星奈那孩子似乎是要结星灵石了。不过他天资并没有你高,是心性和品德格外高洁,才被星灵选中。——他还需要很久才能成呢。说句偏心的话,我本以为会是你的。”
  星汐十分平淡,他也本就不在乎,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道:“那挺好啊,星奈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人了。再说我这脾气,真要是做了星神,大人你的星神殿算是别想要了。”
  竹洪点点头:“你的脾气,你也知道。”
  星汐叹了口气,撇嘴笑道:“我觉得我脾气好极了。”
  说完他又道:“但就是总有人给我念叨。”

  相拥

  星汐回去的时候夜已过半,累得要死,想了想回到千欢渡半山腰的房子,念了个法诀随意地打扫了打扫,收拾完就往床上一躺。
  睡觉之前还在骂浔郎没有良心,姜冬沉都知道回家收拾屋子,浔郎每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跑,就不知道回来打扫打扫。
  然而入梦之时,还是有些隐隐的期待。
  像是要见到很想见的人,却不知到底在期待什么。
  入梦是明媚的春山,星汐仍是在一弯清溪旁落脚,抬眼望去,尽是暖色的草木山峦。浔郎背对着这边坐在垂柳旁的巨石上,与四处景色融为一体,星汐险些没辨出来。
  然后他悄声无息地,踮着脚,轻轻绕到浔郎身后。
  接着就忽然想到年却升曾说过某一句:“你觉得我从后面抱住他怎么样。”
  呸!星汐当即否决,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真他妈恶心。
  然后他十分煞风景地从后面踢了浔郎一脚,谑然道:“呦,思考人生呢。”
  眼前的身影微微一滞,紧接着他就站起身转过来,浔郎面露出一瞬的惊喜,目光望进星汐挑衅的眼睛里,不自觉也跟着淡然下来,随口说了句:“小孩儿,你都多长时间没睡觉了。”
  星汐哼了一声:“睡觉那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种闲人会放在心上了。”
  浔郎这才道:“可算回来了?”
  星汐道:“废话。”
  浔郎道:“你这都四年了,这么狠心。你怎么不再晚点回来?”
  星汐还是那句:“看你可怜罢了。”
  浔郎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明然,仿佛满山的春色都融到这笑中去了,点头附和道:“嗯,可怜。”
  星汐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去看掠过水面的燕子,扔下一句:“滚来千欢渡找我。”
  浔郎啊了一声,抗议道:“当年不是说好了你来找我?”
  星汐瞪他:“让你来你就来,我累的很,不想动。”
  浔郎笑着叹道:“果真是我比较可怜。”
  说是这么说着,星汐还是让步了:“算了,你现在里千欢渡远吗,不远的话我现在过去,远的话明天。”
  浔郎道:“为什么远了就到明天了,你那瞬移大法那么厉害,我在哪你还不是念个诀就能过来的事。”
  星汐:“啧。”
  浔郎叹气:“好吧,近的很。但是我先告诉你,我学会了一个新技能。”
  星汐道:“什么?”
  浔郎道:“梦游。”
  “……”星汐抬腿给了浔郎一脚,“我可去你的吧,你去随便问一个凡人,问问他梦游是有病还是新技能。”
  浔郎也不躲,脚步挪也不挪,只笑着对星汐道:“凡人梦游那是有点问题,但是我梦游真的是件好事。——小孩儿,开门。”
  星汐没反应过来:“什么?”
  浔郎笑道:“我到门口了,你醒醒,开门。”
  星汐看了浔郎一眼,转头走了两步,像是才明白浔郎在说什么似的,摇摇头睁开眼。然后翻身跳下床,连鞋也没穿就跑去开门。
  有点急不可耐,也有点莫名的期待,星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为什么。
  打开门那一瞬间,门外的月光和那人的身影一同洒落进来,星汐抬起眼,浔郎正笑着看他,然后缓缓伸出了双臂,道了一句:“好久不见,要来一个拥抱吗?”
  星汐一时间有点动容,但还是皱着眉睨了他一眼,不屑道:“抱个屁,矫情。”
  浔郎无奈道:“你这臭毛病……能不能诚实一点?”
  “我很诚实了。”星汐道,接着勉为其难地张开手臂,看向一边道:“算了,看你可怜。”
  星汐本以为抱一下就算完事的,但浔郎的不要脸程度显然是被星汐低估了。——星汐先是被浔郎抱过去揉了揉,揉的一脸懵之后,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事情的走向,等星汐觉得自己的视线高了几寸,才回过神地骂道:“我操!你他妈的……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浔郎把星汐放肩上一扛,走到床边才放他下来,淡淡道:“什么也不想干,就是觉得春天夜凉,你没穿鞋,怕你受寒。”
  不等星汐回答,浔郎又道:“我记得半年多前吧——可能还在久一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一天去枕梦山来着,碰见姜冬沉。你知道他瘦了多少吗,衣带都看出来宽了。怎么你一点都没瘦,不想我的吗?”
  这个问题转移的好,星汐忘了计较刚才的事,只顾反驳道:“我想你个鬼,你不也一点没瘦?我看你这些年过的也很开心,还胖了两斤呢。”
  “我胖了两斤?”浔郎张开手就腆着脸过来,十分挑衅道:“来来来你摸摸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星汐一脚踹过去,嫌他满口胡诌臭不要脸,随口问道:“你去枕梦山又是做什么。”
  浔郎道:“闲来无事,去看看我和某人初遇的地方呀。”
  星汐其实已经很累了,强打着精神和浔郎讲话,枕着手靠在床头,合上眼说了一句:“你倒快活,我在寒水可是无聊的很。”
  浔郎脸色变了变,皱眉道:“寒水?那么大一个结界,你灵力在那也不怎么管用,能四年就出来,你本事很大啊。”
  “不是我本事大。年却升突然开窍了,用灵力和怨力一块催了赋神术,化出条冰龙把结界撞开了。——不过代价很惨重,出来以后怨灵开了自杀操控,差点对姜冬沉下杀手。不过年却升把意志夺回来了,但晚了半步,姜冬沉死是没死,现在还没醒呢。”
  “把意识夺回来了?”浔郎挑了挑眉,“是条汉子。”
  星汐嗤的笑了一声:“汉子个屁,是爱情的力量。——你是没见他哭唧唧的时候那样。”
  “哭也是为那一个人。”浔郎道,“我不是在梦里告诉你我在枕梦山碰见姜冬沉的事了,你没告诉他?”
  “我敢告诉他吗?”星汐道,“年却升年纪轻轻的,性子急躁,光让他平常自己想想姜冬沉他就急着出去。急躁对他的灵力没有半点好处,白月光也会受到波及。他那时正练灵,我就没说。”
  浔郎了然道:“练灵啊,那得练好久了。——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星汐眯着眼瞥去一分目光,懒洋洋道:“我在听你单方面废话。”
  浔郎也靠到床头上。春天天干,头发容易起电,浔郎靠过去的时候,那散下来的乌发就噼里啪啦糊了星汐一脸。
  星汐一脸嫌弃,往床里面稍挪了挪,枕头抱在怀里,歪头靠在墙角道:“这四年你就见了姜冬沉这一次?”
  浔郎啊了一声:“见是只见了一次。他们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
  星汐觉得这话题真是无聊,但还是问道:“听什么了。”
  “因爱生恨,虐恋情深,一厢情愿,有始无终,等等等等,一个比一个扯。”
  星汐仿佛就在耿耿于怀什么事似的,眼虽没睁,神情却是显然:“我受了四年的罪,你就到处跑着听故事?”
  浔郎听出他意有所指,看着星汐笑道:“当年不是你说你要回来找我?我相信你的本事,也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插手反而容易坏事。但我并没有打算等太久。——五年,五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而且我这么厉害,肯定比姜冬沉找得快。”
  星汐语气十分不屑,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哼了一声道:“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还算有点良心。”
  浔郎把被子给他扔过去了,自己留了一角:“行了,你睡吧,好梦。”
  星汐扯过被子,从床头滑到枕头上,翻了个身只留给浔郎一个后背,丢下一句:“梦好不好还不在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睡你的觉。”
  刀子嘴豆腐心,浔郎看着这决绝的背影。心想,一会儿还是得靠过来。
  浔郎也便随着躺下,伸出去去绕了一缕星汐的头发。
  吹了四年边境的风,脾气还是硬的要命,星汐却有什么地方静悄悄地不一样了。
  东边日出西边雨,……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
  又过了约有半个来月,春天的花悄悄谢了,仲春将逝,夏天正无声无息地赶来。
  可姜冬沉没有醒。
  自从哭过那一场,年却升就没在掉过一次眼泪。他不知当年的姜冬沉也是如此,一场宿醉流干了所有眼泪,之后就再没哭过。
  他可等了我四年呢。年却升想,我再多等他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年却升把自己的事都告诉姜冬沉,之后他就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十分沉默地跪在床边,又怕姜冬沉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会以为年却升丢下他不管了。所以偶尔咳嗽一声,偶尔无意义地问问姜冬沉能不能感觉到天热了。出门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我去晒晒被子,回来的时候就道:“我回来了。”
  也有时候没话找话,说点什么合欢开花了,阮阮还是不理他之类的话——自从回来以后,阮阮一直在白月光旁边趴着,年却升怎么唤它都不理,似乎在生年却升的气。
  年却升没有办法,这一切确实都是他的错。
  阮阮有它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些年是阮阮一直陪在他身边,姜冬沉有多辛苦,奔波了多少地方,经历了什么事,性情变了多少,身体差成什么样子,都只有阮阮知道。他见过姜冬沉的消沉厌世,亦见过他的无助和彷徨。包括他宿醉的那一晚,梦中说了什么让人难过的梦话,阮阮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姜冬沉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一点的事,他对所有人都冷漠,对阮阮却仍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所以阮阮就很生年却升的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姜冬沉受了多少苦淋了多少雨。于是阮阮便不再理会他,整日整日在白月光或姜冬沉身边趴着,看见年却升也是绕道走,一眼都不分给他。只有在年却升抱着姜冬沉哭了太久的那个晚上,年却升洗脸回来,阮阮伸爪子拍了拍年却升的手,全做安慰。拍完后又很快缩回来了,仍是不理会年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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