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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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起来了，教室里又没暖气，各大学校都陆续停了要点名的早自习，教室依然六点开放，但去不去都是学生的自由。
湛九江一二三四早上前两节有课，梁季文二三四前两节有课，还真不太好安排。不过梁季文一直有晨跑的习惯，对他来说绕着学校跑和在两个学校间跑都一样。
湛九江的宿舍是六人间，住四个人单纯就是因为人少，这学期也没给他们分配新生，也是他们运气好，隔壁哲学系的住的是八人间，八人满满当当的，面积还比他们宿舍大不了多少。
有了梁季文给暖床，湛九江晚上睡觉可舒坦多了，不仅睡得暖和，在床上瞎折腾都不怕掉下去。
一二三四在湛九江宿舍睡，五六七在梁季文那里睡，湛九江因为每周要跟赶场似的来回转，捏捏肚子，感觉腹肌又紧实一点了。
“别捏了，都是软的，你还哪来的腹肌？”梁季文湿着脑袋从外头出来，把盆子往桌子底下一放。
“你咋湿着脑袋就回来了？”湛九江鼓着脸眼看就要发作，但是瞧着梁季文一脑袋的水，湛九江又心疼了，“外面多冷不知道啊？不会在澡堂把头发擦干了再回来吗？”
“也没多湿。”梁季文摸摸脑袋，好像是有点湿，摸着一手的冰渣。
湛九江赶紧跳下床给他倒了热水灌了热水袋，又把毛巾倒上热水搭在梁季文脑袋上给他捂着。然后又翻箱倒柜地找干毛巾。结果自然是一条都没找到。
“老三、小四，你们那有干的毛巾没？”湛九江见蔡丰收和曲惜时回来了，赶紧问。
“有，就我那条洗脸的毛巾你要不？”曲惜时过得糙，一条毛巾有洗脸又擦脚，冬天天冷，曲惜时有时候三四天才洗一次脸或者一次脚，那毛巾可不干嘛。
“还是别了。”湛九江赶紧拒绝。
“不用那么麻烦。”梁季文把冷掉的毛巾扯下来，拽了几张纸巾在脑袋上胡噜两下就差不多了，他就是一个寸板头，又不是梁丝丝那一头齐腰的长发。
“明天你要是感冒了别求着我伺候你。”湛九江不想理他，一边放狠话一边脱了鞋子钻。被窝。
梁季文那纸巾一扔，把衣服一脱也赶紧进被窝了。湛九江推他，手脚并用，但怎么也阻止不了梁季文，气得他吱哇乱叫。
“梁季文，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最后湛九江只能在梁季文的肩膀上咬了两下当做报复。
梁季文“嘶嘶”几下让他过过瘾，然后把他揽到怀里，低声问他：“町丫问我明天去不去燕京饭店，她请客，你去不去？”
梁町几个从梁季文这里拿货已经有点时间了，只要不被抓起来，这个就是稳赚的买卖。梁季文粗略估计一下，卖了这么长时间，一人手里至少能有一百多了，还只是一个月只卖八天的利润呢。
“去啊！”自从上个学期那次以后，他可再也没去过燕京饭店了，心里念叨着，不过脚是一步不往那边迈的。一顿饭够他买一副精品古画了，可狠不下那心。
“我账本呢？”湛九江掰着手指头想要估计一下他和梁季文还剩多少钱，掰了一下就放弃了。
梁季文和湛九江俩人花销的账本长得特普通，梁季文之前去商场，一次性买了一百多本的横线本，反正都是要用的，不如一次性把未来一年可能用的本子都买了，还省事一些。
别看湛九江瞧着挺不靠谱，但是只要他想认真做事，那绝对是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做好的。本子上每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钱从哪里来的，花到哪里去的，怎么花出去的，上面都有，而且特别清楚。这样的小本子已经写满三本啦，从他们攒自己的第一笔小金库开始，满满当当的全是两人这些年的生活点滴。
湛九江把前面的花销和收入全算起来，然后苦着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梁季文，咱们要没钱了。”
年初的时候他俩还是万元户，现在他们已经连千元户都算不上了，正好九百八十三块七毛五，这是他们所有的钱了。
梁季文还以为是什么事的，把被子拉过两人的头顶，捂在被子里在湛九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悄悄跟他说：“没事儿，我们收藏越来越多了，现在要是拿出来保准把你吓一跳，十个宿舍都不一定能装得下呢。”
“可是咱们没钱了啊。”湛九江还是想哭，他们买了什么，湛九江是清楚的，几乎每一件东西都经过他的手。但他看不见东西啊，钱却是明明白白地从五位数变到三位数的。
“我们还有好多好多肉干呢，五个小丫头争着抢着帮你干活，钱很快就能回来的。”其实账目上的这些钱，基本就是梁丝丝几个给他们赚的。燕京的黑市有好几个点儿，东西精品多，行家也不少，一堆堆的东西往空间里搬，可不得一摞摞的钱拿出去换嘛！
现在还强点呢，有梁丝丝在他这里进货，来钱的速度一下子比之前快多了。现在已经能勉强赶上他俩花钱的速度了。
梁季文继续宽慰他：“你想想，咱们手里有这些东西，等什么时候政策开放了，人开始富裕起来，那还不得翻十倍百倍地往涨啊。”
“不许你卖，一个都不许！”湛九江掐他脖子，骑。在他腰上闹他。
“我没说要卖，就打个比喻。”
“那也不行！”
两人闹完了，又看了一会儿书，到点了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照例是先去图书馆看了一上午的书，然后就兴奋得蹦跶着去燕京大饭店了。
梁町手里有钱，点菜的时候那叫豪情万丈——一下就点了两个，一个文思豆腐一个罗汉斋。
点菜的时候几个人都是把菜单翻了又翻，想了又想才下决心点的。
“哥，这是什么呀，看着黑漆漆的，跟湛爷爷熬的中药一样，怎么还卖这么贵啊？”梁静指着菜单上彩图的瓶子问。
梁季文被这么一指才发现自己这辈子从小到大还没喝过汽水呢。其实汽水这东西没什么好喝的，全是糖水，但是那股冲鼻让人打嗝的气儿让人上瘾。
“这叫可乐，要不我们也点一瓶？”梁丝丝虽然认识可乐，但她也是没喝过的，换做是以前让她花两块钱去买一杯没几口就喝完了的水，那她肯定是不干的，但这不是有钱了吗？也就好奇地想试一试卖这么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那就要两瓶吧。”七个人两瓶可乐，每人也只够一小杯的。
菜品还要等一会儿，可乐倒是先上来了，拧开瓶盖每人分了一小杯。一喝进嘴里就有股冲鼻气儿往嗓子眼、鼻子里钻，鼻子酸酸的，食管涨涨的，湛九江几个都没喝过，差点就把可乐给吐出来了，狼狈地把汽水咽下去，一个个连忙抓着纸巾往脸上盖。
“嗝——嗝——”
“嗝~”
“嗝————”
虽然只喝了一小杯，但都忍不住打嗝，一个个在外头又都是死要面子的，涨红着脸捂着嘴满面的尴尬。梁季文倒是坦坦荡荡，一连打了一长串的嗝，湛九江觉得丢人，脑袋都要低到腰下去了。
“你不觉得打出来超级舒服吗？把这气噎着多难受啊。”汽水高糖，梁季文在前世也不怎么喝，但他喜欢喝完了打嗝的那种感觉，像身体里的浊气都被拍出来了，好玩。
湛九江低着头不理他，不过捂在嘴巴上的手松了松。
“嗝——”
虽然丢人，不过还真怪舒坦的。
第221章
去燕京饭店吃了一顿奢侈的饭后； 更加坚定了梁丝丝几个要努力挣钱的决心。梁季文也卖力地从空间里倒腾好多东西出去，仗着自己脚程快； 有时候都往返好几个黑市点。湛九江也很卖力； 只不过他是卖力地花钱。
七个人跟小蚂蚁似的每天忙忙碌碌，一直到期末考的前一个星期才把黑市的买卖暂时断掉。其实黑市里也有专门大批量收这类东西的点； 但那样容易被惦记上，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累点就累点； 万一要碰上哪个倒霉的被抓进去； 他们这些没钱没势力的小虾米肯定第一个被供出来。他们的前途还很光明； 才不要在这里跌倒呢！
燕京的冬天比他们家也暖和不了多少； 这里又没有火炕，考完试就巴不得利索地滚回家去呢。
每次回家照例都先问有对象没，他们几个都是怕了，但再怕也贪恋家里温暖的炕啊。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在燕京没落脚的地方； 不然还真的不太想回去。回家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几天； 他们就跟吉祥物差不多到哪个亲戚家都要被拿出来炫耀一下。如果待在燕京的话，每天还能挣个十多块钱； 尤其最近快过年了，黑市物价简直疯长，梁季文几个先考完试的不担心考试，就见天儿地往黑市里跑； 这几天可挣了不少钱。之前做出来堆着的模型也都卖出去了。
七人扛着十好几床棉被五六包行李挤着人海回了家，又扛着更多的东西回学校。
以前怎么过日子现在依然怎么过日子； 只不过他们在学习之余，每个周末都多了别的事情。
梁季文这次过来又装备了好多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燕京的招待所也多，但是再多他们都觉得不方便，想要买房子的心思又开始涌了上来。但买房子不是买相机，钱到还在其次，关键是没房子。
湛九江是一直想要买一间房子的，再小的都行，但是到燕京都一年多了，也没找到合适的，主要是卖房的人少，再一看房子，不是十几家一起的大杂院就是偏到找不着的小拐角，想买都没法子。
他想买屋子，不就是想从宿舍搬出去跟梁季文俩一起过日子吗？如果是十几家几十户人一起住的，那他还不如睡宿舍呢。
而且即使大伙室友关系再好，但也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加上他们又偷摸着做黑市的肉干生意，那更是提心吊胆了。
正巧课件休息的时候，他听着前头的两个女生聊着上星期去后海玩的事情，说是遇上了一家卖四合院的。
“听说是家里有人翻案了，把之前收走的房子还回去呢，这要是真卖出去了，那可就发财了呢。”
“那可不是，一百多平的地儿呢。不过应该没人买吧。那么一大笔钱能卖给谁去啊。”
“外国人啊。”女生兴奋的说，“咱们的四合院少说都要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呢，那间屋子虽然破败了一点，但也是两三百年的老屋子了。比一些西方国家的整个历史都长。这要是一卖出去，拿的可能都是美金了。”
这两年国家是越来越开放了，政策是是往宽松的那头走，街上的外国人越来越多，美金在黑市的价格也越来越高。国家给的汇率是一美金换两块钱人民币，但是黑市里十块钱都不一定能换一美金。之前外交部的翻译从德国回来，运了台洗衣机回来，那么大个的家伙被围观了一路呢！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他关心的就只有那个一百多平的四合院。
所以这会儿一听都有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下了课扯着戚重积直奔后海。
要卖房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青人，看房的时候有些着急，大致逛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报价，一开口就是八千。
湛九江和戚重积都吓了一大跳。这屋子占地不过一百平，建面撑死也就一百二十多平，就三间破旧北房一间西房，胡同口也不宽敞，更别说屋里有那么多又修补的地方了。
湛九江觉着这价实在太高了，跟他还价三千。
“您以为这是卖破烂呢，你瞧着我像是个缺钱的主吗？要爱不要，不买拉倒！”
湛九江虽然还价砍了一半还多，但这价格也不低了，市场上的正常价也就这样了，他想着两人再磨磨价，要是再加个一千两千的他也就认了。
“我也没说这是最后的价格呀，要不这样吧，我再添点凑个整数，五千怎么样？”
戚重积一听这价格就赶紧拽他，他虽然不知道湛九江手里有多少钱，即使钱多，但这钱也不是这样拿来糟蹋的啊。在他看来，这房子花个一千都顶天了。以后进了单位工作几年，凭他们燕林出来的还怕单位不给分房子吗？这一进一出可就已经亏两千了，花五千买的话就那是亏一万啊。
“当我没见过钱呐，我说八千就八千，少一分都不行。”
话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湛九江虽然想要买房，但也真狠不下心花八千买这四合院。
回去又过了几天，湛九江还想着这件事，跟梁季文一念叨，梁季文就说：“反正下午我们俩都没课，要不再去看看。”
湛九江心里是真惦记上了，听梁季文这么说，立马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到了后海，湛九江先去买了一兜子的水果，拐进胡同的时候眼瞧着前头一个老太太摇摇晃晃地就倒下了。两人都吓了一跳，梁季文赶紧踩刹车，湛九江跳下跑去扶老太太。
“老人家，没事吧？”
老太太迷糊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望着四周看了几圈，然后慢吞吞地说：“没事，谢谢你呀，小伙子。”
“老人家，你家在哪里啊？”梁季文看老太太面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准备好事做到底把人送回去先。
老太太眨眨眼，原地转了一圈，脸上全是迷茫：“好像是在这里吧。”
湛九江和梁季文这下是彻底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了，梁季文扶着人，湛九江去敲门问人，开门的同样是一个老人，她朝屋里喊了一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出来，蹦蹦跳跳地给他们带路。
“谢谢了谢谢了，我刚在屋里睡了一下，哪想老太太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了。”开门的中年女人合体的淡妆，踩着高跟鞋，亲热地从梁季文这里接过老太太的手。
“怎么又不听话了啊，你不是都答应我了，要乖乖睡觉的吗？”
老太太嘟着嘴，不太高兴地嘟囔道：“你又不陪我睡觉，那我就要去找安安，安安最好了，她陪我睡觉。”
中年女子陪着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她带进屋子去安顿她睡下。
“让你们见笑了，我妈年纪大了，记性
